第 22 节
作者:
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20 14:39 字数:4830
“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老天,你个呆瓜终于开窍了啊!快点快点,我真的要饿死了,你再磨蹭,我搞不好会饥不择食,把火蚁女直接烤了来吃,到时候夏宇找你要人,我看你怎么向你的心上人交待!”灸舞边说边窜进了屋子里,心里叹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下脚还真狠!
唐糖可真是无语苍天呐——难道真是上辈欠他的?
☆、审判
(一)
火蚁女无比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两个人,她知道那个女生,夏流主人说她是白道盟主的女朋友。
她有一双坦荡淡然的眼,却总是含着笑意。
“火蚁女,这位就是我们白道异能界的领袖,铁时空铁克合众联盟的盟主,他来不是想要处死你,而是来帮你的。”
唐糖尽量摆出一副和善的语气和火蚁女说着。
火蚁女往后缩了缩,铁时空的盟主?怪不得有这种不怒威自生的气势,可是……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还说要帮她,这不可能!
灸舞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火蚁女,声音清淡得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夏兰荇德家在铁时空德高望众,既然夏流前辈亲自开口要留你一条性命,我自然会网开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必须接受铁时空审判者的审判,才能光明正大的再做人,你敢不敢?”
火蚁女又向后缩退了几步,眼神犹豫不决。
“活着受罪远比一死了之痛苦,可是,为了夏宇,为了爱情,为了以后的天长地久,什么样的苦难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唐糖和声细语的说道。
“%&……”
唐糖额上掉下一滴汗,她眨巴眨巴了眼,“听不懂……”
“她说,她愿意。”灸舞敲了敲唐糖的头,“看她的眼神猜都能猜到,真笨啊你!”
“……”唐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真是的,拽屁啊?
“开始吧,也正好让我看看你的他心通练到什么地步了。”灸舞退开了几步,好整以暇淡定的看着她。
唐糖从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赫然装着一只小小的蚂蚁。
她手指一张,异能自她指间缓流向了靠墙而立的火蚁女,围着她盘旋着,直至全部凝聚至她头顶,这道异能之光原本是白色的,渐渐的,却五彩斑斓了起来,直至,形成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球体。
唐糖打开了装着蚂蚁的瓶盖,嘴里念道:“脑波复制术——呜啦巴哈——”
光球在火蚁女的头顶突然分裂成了两个,一个重新围着火蚁女逆向旋转,而另一个,则是径自飞向了唐糖手中玻璃瓶。
瓶里的蚂蚁兀自燥动着,在有限的空间里乱爬一气。
唐糖将蚂蚁倒在了桌了,蚂蚁却突然间又不动了,只是昂着头看着她,两只触角来回地抖动着。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你不是你,看我不是我……”
很长也很瞎的一段咒语过后,蚂蚁还是那只蚂蚁,却又不再是那只蚂蚁了。
“^%##^&*……”火蚁女却突然惊叫,她指着蚂蚁的方向,样子很恐慌。
“我能理解为这算成功了吗?虽然我自己看到的还是小蚂蚁。”唐糖回头朝灸舞耸了耸肩膀,“真是坑爹的东西,成与不成还要靠别人的眼才能知道。”
“这个简单。”灸舞侧头浅笑,手一挥,一道异能就朝那只蚂蚁打了过去。
但见一阵金光过后,唐糖的面前赫然又出现了一个火蚁女,正朝她无辜地看着。
“你好利害……”唐糖有些泄气地垂下了头,“你让我觉得,即使我再怎么努力去练习,也永远无法追上你半分。”
“别这样,你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去刻意的追赶什么人,而且,我只是一个助化的作用,使你施的异能加大了威力而已,主要功劳还是你的。”
灸舞拍了拍她的肩,却不知道从何处变了根棒棒糖出来,在唐糖面前晃啊晃的,“不甜的棒棒糖真不可爱,怎样,要不要笑一下?不然这糖我就送给别人了哦——”
唐糖眼明手快的抢过了棒棒糖,她的低落情绪似乎也永远超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转眼,她的脸上又有了清浅豁达的笑。
“算啦,反正天赋这种东西我也强求不来,再说能力越强,责任越大,看你身上的那些压力山大,我就再不会羡慕你啦。”
“少辛酸我,你去把火蚁女带过来到我边上站好,我们送她去审判者那里,早点开始也好早点结束,我是真饿了。”
“是,遵旨!”
唐糖古灵精怪的笑着,却把从灸舞手里抢来的棒棒糖放到了衣兜,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一根一模一样的,跑去塞到了火蚁女手里,看她似乎没有再闪躲的迹象了,便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把她往灸舞身边带。
灸舞见她二人都来到了身边,便扯了扯唇角,轻轻转动指间的指环,但见一道白光闪过,这里已然没了三人的踪影。
(二)
竹林、草庐,有暗香浮动在鼻翼,举目,便是一片花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
河水静静流淌,波光粼粼,岸边是一个素色的女子,衣袂飘飘,仿佛是那雷峰塔压不住的绝色,恍然中,跨过千年的长河,静静伫立在世人的眼前。
唐糖险些要跌倒,她拉着灸舞的衣袖说:“这是谁编的?拍《白蛇传》吗?那背景音乐是不是还要放下《千前等一回》?”
灸舞好像也有被吓到,他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道:“难道是我走错地方了?不可能啊!师父明明说是这儿的。”
唐糖额上的汗呐——
“盟主大人,整半天你不认识我们铁时空的审判者啊?那你凭什么能保证审判者不会判她个死刑?”唐糖很纠结的看着灸舞。
“谁说我不认识啊,我只是没有来过这里啊,再说,我当盟主也只有一下下而已,谁没事往这里跑啊!”灸舞瞟了唐糖一眼,然后又自言自语道:“阿寻的间歇性抽风症又发作了吗?”
“阿寻?”唐糖无声的念着听着就很亲密的称呼,心情没由来得变差了。
眼前白影一闪,那名女子已然到了跟前,只见她施施然的低了低身子,轻声细语的说道:“尚方宝剑·寻,见过盟主,未知盟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盟主见谅。”
灸舞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二话不说,一手拉着唐糖,另一只手拉火蚁女,调头就要走。
“喂,太没有礼貌了!”寻的身影又移到已经转过身去的三人面前,不过再不见方才那副仿佛古代人穿越的神情,而是一脸骄纵地紧握着拳头叫嚣着,“就算你当了盟主,也不用摆什么臭架子吧?你这个大吃货!”
灸舞清清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把阿寻叫出来,不然我就走。”
“讨厌——”那名女子抛了个媚眼,随后,便听到她的身体里发出了另一个清清咧咧的声音,那声音低低的念了句:“鬼控术——呜啦巴哈——”
刹时,什么鸟语花香、什么竹林小溪,统统不见了,周围的场景一变,赫然是一派庄严肃穆的景像。
但只见象白色建筑的两端伫立着威风凛凛的石像,龙头虎身,分明就是专司刑狱的狴犴遗像。
那名女子也成了另一副模样,她扶了扶黑框眼镜,冷淡疏离地说道:“盟主,因为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所以,我才会答应她出来透一下气,如果她有什么言语不当或失礼的地方,还请盟主不要见怪。”
灸舞淡笑道:“没关系,我把火蚁女带来了,她的事情灸莱已经跟你讲过了,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意思了吧?”
“我明白,不过如果要留下命,那么将要面对的刑责却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而且一旦她中途想要放弃,等着她的就只有死刑。还有,盟主,我必须要再次提醒你,只要是交到我手中的人,那么即使您是盟主,也不得再干涉了。”
“当然。”灸舞说着,便转向了唐糖,低低又说,“交给她吧,这是惟一可以赎清她以前所犯罪孽的地方,她如果要弃暗投明,这一关免不了。”
唐糖点头,火蚁女却死死地拉着唐糖的手不放,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害怕与恐慌显得她那般的楚楚可怜,纵是谁见了,也会于心不忍。而且,有个人已经答应了夏流阿公,会尽力保她周全,如果做不到的话,是挺没有当老大的面子的。
于是,她叹了口气,道:“刑责之重,应该是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的吧?”
灸舞抿唇浅笑,“要相信阿寻,她虽然铁面无私,却也不会不给人悔过的机会,死刑是出于无奈的最后一步棋子。”
审判者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唐糖,道:“三年,三年后,我会把她送回夏家,如果她够坚定,如果这个时空还存在的话。”
唐糖拍了拍火蚁女的手,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得过去,因为有夏宇在等着你,一千多个日子,每一天都有人在守望。加油吧,三年后,期待你华丽的回归。”
火蚁女含泪点头,她松开了唐糖的手,脸上是坚定而温柔的表情,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向那座白色的审判大堂走去,步履轻快,仿佛已经迫不及待。
如果连跋山涉水的勇气都没有,老天爷又凭什么赐一方净土于你?就算一切的付出都只是徒劳,至少百年之后,可以含笑地说一声,无憾!
“慢走,不送。”审判者手掌一挥,身形便很快就淡去。
唐糖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声,“只是世事无常,人心更是无常。就算时空还在,几天的爱情又能不能换到夏宇三年的深情不移?如果她出来后,却发现支撑着她的信念已经轰然倒塌,她又将情何以堪?”
“你想太多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做到这样,我们也算仗义了。”灸舞揽过她的肩,嘴角勾勒出温暖的弧度:“怎样?好不容易成全了阿公和夏宇,那现在你是不是该考虑拿什么来成全我了?”
唐糖朝他不解地看着,茫然间不知道他意指的是什么?
灸舞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挠了挠额头说:“我是说……我饿很久了。”
“……”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暗恋伤身
(一)
华灯初上,麻瓜的世界里霓虹灯将夜点得色彩斑斓。正值假期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在街头结伴嬉闹,青春飞扬,可是却常有随便拿几块布往身上乱披的不良少年,自以为潇洒地叼着烟在附近徘徊,甚至将他们的青春美好无情地破坏。
一群不良少年得意地抖开刚刚勒索来的皮夹,把钞票一摸出来,就立刻变了脸色,骂骂咧咧地开始彪起脏话,大意也就是嫌钱少。
有个顶着蜡黄鸡窝头的猥琐男眯着双小眼睛四处搜寻着下一个目标,然后他眼里猛得发光,指着一个方向说:“老大,那个小妞不错,你不是正愁钱不够晚上不能潇洒吗?不如……”
红色鸡冠头的老大朝那边一看,嗯,是还不错,关键是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估计吓一吓也就从了,这便开始表扬起鸡窝头来,“小鸡,哥会记得留一口给你的。”
五六个颜色各异仿佛动物园里的关着的那些集体越狱的东西就这么流里流气,吹着口哨把那名女生给围住了,女生愣了愣,停住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
这样的眼神放在他们眼里,那就跟被吓傻了似的,于是,鸡冠头的老鸡伸出爪子就要挠她脸。
女生往后躲了躲,包围圈却立刻又收缩了几分。
“妹妹,一个人的夜多寂寞,来,哥哥带你去玩。哟,还买了披萨呀,来来来,我们吃完了再去啊。”鸡冠头得意洋洋,清清水水的小姑娘最好唬,欺负了都不敢说出来。他的爪子一扬,目标改为她手中的披萨。
女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地抬起了脚。
然后……夜的不和谐又开始了,路人只是惊奇地看到一个长得挺秀气的小姑娘轮翻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横七竖八躺在了地上的混混们,嘴里赫然还说着:“你妈没教你,勒索就勒索,没事别管人家喊妹吗?妹,妹你妹啊妹!这也是你们能喊的?你们连舔我哥踩过的某动物的排泄物都不配!”
与此同时,城市某个角落中正抱着吉它自弹自唱的少年莫名其妙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