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0 14:26      字数:4785
  忽然一小和尚红着个脸;连滚带爬的闯进大殿。
  “不好了;不好了,后院不知是哪里飞进来一只小白鸽;羽毛如雪,喙如血;爪子如黄毛虫;赖在那课杏花树上;就是不肯走;脚踝处还用银绳系着一封鸡毛信;俺们捉也捉不着,赶也赶不走。”
  小鸢尾听着,眼睛滴溜的转,刚一咧嘴,就听见大护法“咳咳……”两声,小鸢尾低头,偷瞄的大护法一眼,只见他正襟危坐二三更,面瘫咳嗽两三声。
  大护法这一声咳嗽,不紧吓到了小鸢尾,小和尚也僵在了地上,不敢大声诉说苦楚了。
  “去吧,看看是何方神鸟”大护法面瘫色的动了动唇。
  “好唉!”小鸢尾拍手叫好的站了起来;接着拱到大护法怀里,扑腾扑腾的拍大护法马屁:“大护法哥哥就是好唉,太爱你了”说完后变本加厉的踩着大护法的膝盖在大护法额头上重重的盖了一个章子。
  大护法顿时满额头的黑线,还伴随着小鸢尾的晶莹剔透的口水从他的眉心一直流到鼻子尖,大护法不动声色的用小灵芝送给他的手绢擦掉了小鸢尾的口水,又不动声色的恢复面瘫色。
  飞羽拎着小和尚,就往后院走去,小灵芝和小鸢尾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头。
  有小和尚的指路,飞羽他们很快找到了那棵小白鸽藏身的杏树,未见小白鸽的声影,只听见“咕咕咕咕……”的声音。树下簌簌的一连掉下不少的树叶。
  接着白鸽展翅从茂盛的树里面飞了出来,扑腾的歇在了飞羽的肩上,依旧咕咕咕咕的低语。
  小和尚一见白鸽歇在了飞羽的肩上,傻在了原地,多少小和尚摘不下来,赶又赶不走的小白鸽,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这个叫做飞羽的肩头,小和尚傻傻摸摸脑袋,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飞羽笑着抚摸了小白鸽两下,把小白鸽从肩上接到手上,然后取下那封小和尚口中的鸡毛信正要打开,被小鸢尾跳起来捷足先登,抢了那封鸡毛信去。
  “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男不怀春”小鸢尾大声朗读完毕,看看南宫飞羽,又看看小灵芝,脑子上挂满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小灵芝使劲摇头,一脸无辜和听不懂的无辜的回看着小鸢尾。
  飞羽心头一惊,脸颊绯红。
  小和尚抱头鼠窜般奔走相告“鸡毛信上写的是:哪个少女不痴情,哪个少男不怀春哦”
  飞羽脸都红到脖子上了,一脸血的无奈的看着殷勤奔走相告的小和尚们。
  “小鸢尾,小灵芝,回屋!”飞羽冷冷的道。
  小鸢尾和小灵芝摊开手,乖乖的回屋了,飞羽紧随其后。
  打飞羽进珞珈,受到大护法的首肯,就一直和小鸢尾,小灵芝住在一块儿,屋里不多不少,正好三张床。
  一张大床,两张小床,之前大床是给女皇住的,小床是小斯门值夜小歇的,现在情况有变,小斯睡旁屋,小鸢尾和小灵芝睡小床,飞羽则睡上了珞珈女皇睡的龙床。
  乃们以为真的是龙床吗?非也非也,还有大护法在呢,小斯的床被改成两小龙床,檀木上雕刻的花纹系龙凤呈祥,而飞羽睡的那张大床,则改头换面,变成了五福捧寿图的雕花木。
  孰重孰轻,看一眼便知。
  这两小娃,每晚等小斯们伺候完,灭等后,都会从自己的龙床上爬下来,摸着黑的爬上飞羽的大床,还理由充分的蹭蹭飞羽说:“害怕,咩……”
  从此,每晚,大床上就从一人变成了三人,飞羽在中间,小鸢尾在左,小灵芝在右。
  刚一关上房门,小鸢尾就趴大床上,眨巴着眼睛问飞羽:“飞羽哥哥,怀春是么意思咧”
  小灵芝也附和着小鸢尾问同样的问题。
  飞羽看着两小家伙晶莹的瞳孔,无奈的解释道:“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小灵芝和小鸢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眉毛囧一起的左思又想。
  飞羽见床上两只小脑袋瓜子左摇右晃,定还不死心的思索怀春二字的意思,于是内心祈求观世音:“让这两小娃别再问了哇,放过我,行行好吧!”
  刚一祈求完,飞羽斜眼瞧了俩娃,小鸢尾眼神滴溜的突然闪亮的抹过一颗星星,飞羽顿时如五雷轰顶,暗自咆哮:“完了!”
  果不其然,小鸢尾从床上蹦了起来:“飞羽哥哥一定知道怀春是什么意思,小灵芝,我们也快快长大吧,长到和飞羽哥哥一样大的时候,就知道怀春是什么意思了。”
  小灵芝看着欢喜的小鸢尾,重重的点头,而后和小鸢尾一样,蹦了起来,俩家伙手拉着手在床上转圈圈。
  飞羽额头黑线直冒,默然……
  手里头攥着那鸡毛信,恨不得把它捏得粉碎,丢脸丢到家了,也不晓得她慕容翼菲在搞什么鬼。
  飞羽心里憋着一股子难受劲儿,欲要丢 掉那纸团子,又在手里攥得紧紧的没扔了出去,打开来看,还是那十四个字,一滴多余的墨汁都没有。
  窗外杏花树上的小白鸽,偷了空子,歇在了窗户上面,“咕咕咕咕……”的啄着身上的羽毛。
  早就觊觎那只小白鸽的小鸢尾和小灵芝见小白鸽歇窗户上,注意力一下子从那鸡毛信上转移到了小白鸽上,从兜里掏出早上没有吃完的玉米粒儿喂起了小白鸽。
  小白鸽倒是不认生,见好就收的跳上了小灵芝的手,不停的啄食小鸢尾手掌里的玉米粒儿。
  飞羽坐在桌前,研了磨,提起毛笔,扫了一毛墨汁儿,圈出少女,少男四字,写上标注“老胳膊,老腿儿,还少女,少男,羞不羞啊。”
  卷了信,用了红绳,把信系上小白鸽的小白腿儿,推开窗户,摊开手掌,此时出现的结果应该是小白鸽扑扑翅膀,带着主人的鸡毛信,飞上天去。
  非也,非也,小白鸽咕咕咕咕四声,扭头,幽怨的看着小鸢尾手里的玉米粒儿,果断的飞回小灵芝的手里,再加食了三颗玉米粒儿,满意的扑扑翅膀,飞出窗外,飞上蓝天,飞过高山和流水。
  ***
  中和殿内,灯火通明,案几上的折子堆成一堆,翼菲批完一折接一折,紫苏在一旁用针挑了好几次的灯芯。
  蓝之灵和绿之意守在中和殿门外已经哈欠连天,推了殿门的一道小口,探进去一根小指头,勾了勾手指,半响,红护卫从里头出了殿门,小声的问她们俩肿么鸟。
  “红姐姐,启明星都该出来了,主子怎么还在批折子呢?”
  “我也不清楚呀,都催了三次了,只叫我们先回去休息,可主子都没有睡,我们怎么能休息呢”
  “是啊,那怎么办,我们俩都快顶不住了!”
  “要不你们俩先回去休息,要是主子真的要彻夜批折子,三更夜我去叫你们,轮班保护主子吧!”
  “谢谢红姐姐,红姐姐,你真好”
  “好了,快去吧,瞧把你们给困得,都鼻涕眼泪一起流了。”
  “嗯”绿之意和蓝之灵一路打着哈欠,腿脚漂浮的回房休息去了。
  红护卫进殿后,又请紫苏管家先回去休息,自己和黄护卫守着正在埋头批折子的主子,也不敢再多劝,火暗了挑挑灯芯,主子茶喝完了,帮着添添茶,其余时间都选择静默。
  ***
  “吱……”蘸墨的毛笔飞出老远,在金砖上打了好几个滚,响声清脆悦耳。
  这太和殿的金砖是取太湖里的泥,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烧制而成,又走水道,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日夜兼程才运到宫里,铺就而成,所耗费用就如金子市价,故而称之为金砖,整个天朝上国只有皇帝上朝的太和殿,太后的永寿宫,和皇储的中和殿才有这种金砖,经久而不衰,越磨越明亮,就算一根针掉在上面也会发出叮咚如泉水汩汩流的声响,更何况是一支蘸墨的毛笔呢。
  红之谷和黄之崖本在凳子上打瞌睡,被这甩笔的声音惊醒,在她们的耳朵里,就算是一根针发出来的清脆的声音,都有可能是危险信号。
  “谁,谁,谁……”黄之崖和红之谷警觉的手握腰间的剑,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后,转向案几:“主子,您没事吧!”
  翼菲背对着案几,松松垮垮的衣服包裹着的身体,此时显得特别的消瘦。
  “没事,一支毛笔惹的祸”
  红黄二人转头搜寻着翼菲口中的毛笔,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那只发出一连串清脆声音的罪魁祸首,张牙舞爪的倒插在一个花盆里。
  红护卫和黄护卫见着罪魁祸首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们的任务首先是要拼命保住主子的安全,现在安全隐患解除,宣告有惊无险。
  “主子,早些歇息吧,三更天了都!”
  “无心入眠!”
  红之谷和黄之崖听到无心入眠这四个字,猛的想起前些天主子写给飞公子的鸡毛信,问道“主子是在想着飞公子吗?”
  “算算日子,小白鸽今日应该回来了。”
  “噗……”黄之崖笑了出来。
  红之谷:“笑什么?”
  黄之崖贴到红之谷的耳边悄悄的说:“主子这是思春了。”
  “噗……”红之谷听到后,喷了黄之崖一脸的口水。
  黄之崖紧闭了双眼,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雨,没好气的抱怨:“干嘛呀,脏死了。”
  翼菲转过身来,扯开梅花上,一边摇,一边吹凉风的打趣道:“谁叫你背后说你家主子坏话的,这就是报应,哈哈哈……哈哈哈……”
  黄之崖跺脚不服:“主子,我可没有说您坏话呀,思春这个词那能叫坏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医院搞了一天哪,呜呜呜……
  回家都三点多了,拼了命的码字……呜呜呜
  ☆、第三十九章
  “咳咳……”梅花扇儿遮了嘴,星星点点只露两双眼;“紫龙最近来找过黄儿吗?”
  红之谷在一旁偷笑;这家伙还不快快服输,引火烧自己的身子了吧。
  “么么哒……”黄之崖愣了又愣;“什么……听不懂”
  “头上的金钗哪里的呢?我可没有赏过你哦;在京城也是买不到的吧!”慕容翼菲挑挑眉毛得意的说。
  红之谷继续偷笑,黄之崖啊黄之崖;被主子抓住小辫子了不是。
  “这……这……捡的”黄之崖吞吞吐吐,脸颊飞出一朵红云。
  慕容翼菲收了扇子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紫龙是一个可造之才;主子不会为难他的;私定终身这种事儿浪漫至极,只是我的飞儿……唉!”
  黄之崖欣喜,又听主子为了没有收到回信的事情哀声叹气的,忙劝道:“主子不必忧心,飞公子心里定有您,回信的事可能是中途耽搁了也说不定,又或是上官的信鸽还没有成熟,不小心飞错了路耽误一些时辰也有可能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猎户的弓或小屁孩的弹弓射了下去,炖鸽子汤喝了,也未可知。”红护卫补充道。
  “咕咕咕咕……”
  鸽子的声音已然在窗外。
  “主子,您听,是小鸽子回来了”
  “是啊,主子,您稍后,待我和黄护卫把那小鸽子请进殿内”
  说完,黄之崖和红之谷飞身到门边,你左我右的拉开大殿的雕花大门,小白鸽扑闪着翅膀,飞落在翼菲面前的案几之上。
  翼菲捉了小白鸽,在它的腿上一摸,她惊喜的发现小白鸽果然带了信回来,飞羽给她回信了,于是解下小白鸽腿上的信,把小白鸽放在了给它准备好的鸟笼里,还喂了一把玉米粒儿,然后哼着小曲儿,让红护卫掌灯,把灯芯拨了几拨,待殿内通亮了,才慢慢展开信。
  翼菲一边展开,一边觉得手里头的信纸好生熟悉,但又被内心的喜悦压昏了头脑一般,直到彻底展开,看到信上的字儿,才发现这风信是自己写过去的那封信。
  “好家伙,连信纸也舍不得浪费一小张,珞珈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翼菲嘀咕,又好气,又好笑。
  看完纸上用毛笔圈出来的的字儿,还另加了的批注,翼菲用扇子一敲脑瓜子儿:“完了,完了,我用词不当,这可咋整啊。”
  红护卫和黄护卫见自家主子由喜又变成伤,不明白原因的赶紧接了信儿观察搞得她们主子六神无主的罪魁祸首。
  “噗……还以为是什么惹我家主子自残呢,飞公子是在跟您打情骂俏呢,我们看出来的意思就是: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年轻人说的情话做什么?”黄之崖笑嘻嘻的安慰主子。
  “额,也对哇。哎哟,是我理解有误哇。”翼菲又拿扇子敲了一把脑袋,脸色恢复欣喜。
  “主子,恕属下多嘴,您智商貌似降到可以为零啦”黄护卫接着说。
  “纳尼……有么?”
  “有的……”
  “红护卫,你说?”
  红护卫使劲的点头,“嗷,不?”愣傻了后又使劲的摇头
  “到底要说是,还是不是呢?”
  “说实话,就外部环境来看,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