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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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巴士 更新:2021-02-20 14:25 字数:4799
诊过脉的!”
秦夫人点了点头,也是一叹:“没事自然最好了!林家姑娘是个好孩子,湘霓一直也跟她好得很,我也是喜欢那孩子的,若是没什么问题,能两家变一家,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若是林黛玉身体真的不好呢?以前因为是亲戚,秦夫人自然不会多想,如今再一想,林家几代寿数都不长,这还是看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没什么问题呢,若是林黛玉也如此,岂不是耽误了自家儿子。
只是这事既然已经有了口头约定,秦夫人自然不好反悔,林家哪怕人丁单薄,也不是什么可欺的人家,因此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又琢磨着将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拿去合一下,瞧瞧是个什么说法,若是当真不合,反正这事还没让别人知道,就算是推了,林家也没有话说。若是相合,自然也就只能认了。
史鼎并不知道秦夫人的想法,他悄悄找了那位给林黛玉诊过脉息的太医,听那位太医掉了半天书袋,说了一通让史鼎云里雾里的专业词汇,总算得了确切的结果,林黛玉不过是先天有些不足,通过良好的调理,自然可以恢复如常人一般,并不会影响到日后的生育问题上。
史鼎长松了一口气,这下最后一点顾虑也没有了,跟林家的联姻自然是成为了定局,回去跟秦夫人一说,秦夫人直合着双手,念着阿弥陀佛,她也是个干脆的,既然已经成为了定局,她也必要去扮黑脸,不管怎么样,对林黛玉她是知根知底的,总比将来给儿子娶一个不知道底细性情的媳妇来得好,何况林黛玉还有好几年才会及笄呢,即便出现什么变故,史家也能及早做出应对来。
史鸿作为当事人,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他听秦夫人说起的时候,差点没惊掉了下巴,这算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木石良缘没了,林妹妹也不至于配给他吧!说句老实话,后世看红楼的男人里面,估摸着没几个没有YY过林妹妹、宝姐姐还有其余的金钗的,然而,YY归YY,真要是轮到自己头上,便有了几分别扭,似乎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一般。
史鸿对林黛玉的印象主要还是来自红楼中,他当年也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人,不过草草看了点电视,翻了几页书罢了,如今也忘了差不多了,尤其,在史湘云身上,史鸿得到了教训,电视上书上给他看的,不过是这些人物其中的一面罢了,林黛玉究竟如何,还是得靠他自己了解,想到那日从窗口看到的一个侧影,史鸿心中蓦地生出一些期待来,不论如何,那总归是一个熟悉的人,不是吗?
史家与林家私底下已经将亲事订了下来,只不过是没有人外人知道罢了,毕竟,林黛玉还没有出孝,孝期议亲总归是不合礼数的,因此大家心照不宣就好,等到林黛玉除了服之后,两家再正式交换庚帖,这事也就定下来了。若非林如海担心别人抢了先,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就急忙提出来。
林家开始加紧置办林黛玉的嫁妆,另一边,选秀无望的薛宝钗终于指望上了贾宝玉,拿出了她的金锁,贾家也开始传出了金玉良缘的说法。
说句老实话,如果贾家不是处于没落之中,甚至还有着倾覆的危险,对于那些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女子而言,贾宝玉其实算得上是良配,即便是后世的男人,也很少有人能如贾宝玉那般温柔体贴,了解女儿家的心事,并同样付与真心,哪怕贾宝玉性子软弱,又多情,却不是会绝情之人,女子嫁给他,即便不至于一生无忧,起码也不会有太多的糟心事。只是问题是,薛宝钗并不是崔莺莺那样,不要荣华富贵,觉得有情饮水饱的人,她若是男人,又能受到良好的教育的话,将来未必不会成为一代权臣,偏偏她是个女子,因此,所有的志向就只能落在夫婿身上,既然无法成为天下至尊后宫中的一员,那么,作为公侯家中嫡子,极受长辈宠爱,又被传为有来历,也挺有资质的贾宝玉,自然成为了成全她青云路的一个阶梯。
薛宝钗再聪明,在同龄人中算是有见识,但是终究是女子,在这个女子被局限在后院,眼界有限的年代,她所能知道的自然是长辈亲人告诉她的,就算是看书,四书五经不会告诉她如何挑选良人,偷偷摸摸看的话本,也只会说些才子佳人之类的故事。薛王氏就不说了,王家那样女孩子连识字都不教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有多少见识,薛蟠那样的也是个浑人,说起寻花问柳,大概是挺精通的,但要说到别的,只怕还不如薛宝钗,因此,薛宝钗被哄得一门心思盯着一个这辈子不会如她心意的贾宝玉,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有事出去了,回来都八点多了,还以为赶不上了呢,不过还是晚了不少!
第59章
顺天府的乡试已经尘埃落定,同一科的举们不管是不是想要参加第二年的会试;大家拜见了座师房师之后;作为同年;互相之间也要联络感情,而与此同时,为了赶上第二年的会试;提前过来适应一下;陆陆续续也有外地的举上京了;不光是租赁房子的还有客栈之类的地方很是赚了一笔;各种文会诗会也是经常有。
一开始是林如海带着史鸿参加了一两次比较高档的;也就是翰林院的几位老翰林出过面的那种,史鸿表现得还算不错,虽说作的诗只能说是中上,并无多少出彩之处,但是史鸿年纪小却博闻强识,对于很多事情,也极有想法,而且为谦和,很快便有了一些名声,因此经常也能收到一些诗会文会的帖子。反正他如今也不需要再去国子监了,因此史鸿对于这些诗会文会也很有兴趣,经常过去,与各地来的举互相交流一番,哪怕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呢,多一点脉也是好的。
说句老实话,这些诗会文会其实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党派的雏形,哪怕圣教诲君子朋而不党,但是真的不结党的,那真是少有。不过本朝党争并不算严重,也是因为开国至今也不过百年,**资源还足以分配,尤其是每每到了夺嫡的时候,哪怕知道每一次夺嫡之争都是腥风血雨,大批的官员落马,但是,为了最终的利益,或者是上了船下不来的,依旧大有。因此,每每换一个皇帝,都有不少位置空下来,自然不至于让没有了上升的空间,最终导致为了争取**利益,掀起毫不留情,死活的党争。
因此,这些读书也就非常温和,尤其还没有不如朝堂,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也没有政见上的不同,顶多或多或少有些地域上天生的亲近与偏见,不过,也不至于直接就表现出来,表面上,大家都是一团和气,若是不喜欢什么,也就是离他远一些,若是想要口头上占什么便宜也行,只要不怕到时候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行。尤其这个等着会试的当口,谁也不想落个心胸狭窄,容不得的名声。
史鸿国子监念了好几年的书,虽说平常关系比较亲近的也就是李约他们几个,但是跟别也并非没有多少往来,反而他国子监缘不错,这些也是来自各个省份,不少也乐意充当一个引路,将史鸿引进自己所的圈子。史鸿有个做阁臣的老爹,将来还能继承一个不算低的爵位,老师林如海也是能臣,林家江南经营多年,读书心中也颇有声望,这两个背景随便拿出来一个,就很容易混得开了,何况两者兼有。固然有心里不服气,觉得酸溜溜的,但是当面给史鸿难看的还没有出现,中国自古以来讲究一个关系,这会儿得罪了史鸿,就是得罪了背后的两位相爷,就算将来自己考上了,哪怕是考上一甲了呢,家随便给穿个小鞋,也足够蹉跎一辈子了。
真正清高,目下无尘的读书也有,不过这样的,自己的圈子里面也是不受欢迎的。何况一般考到举,一般情况下也起码是二十好几的了,自然知道一些情世故,真要是书呆子,也未必能走到这一步,因此多半都很实际。要不然,当年宋朝那位皇帝怎么会赤|裸裸地就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呢。真正大公无私的,古往今来也没几个,口号什么的都会喊,张载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谁都会说,就像是后世都喊为民服务一样,这话听听说说就行了,要真的傻乎乎的相信这个,家不会觉得是圣,只会觉得是傻瓜。
既然史鸿属于那么后台硬,自己本事也拿得出手,将来前程已经比较明朗的,大家自然不吝于对史鸿散发自己的善意,说不得,将来就要求到家头上去呢!
不过史鸿倒也有些收获,本朝并无海禁这一说,对外政策相对也比较开放,要不然,海贸也不会那么发达,广东福建等沿海的省份,更是经常有外国过来,东西方的交流其实也挺频繁的。有个来自苏州的举子叫做徐祈年的居然还是个**教徒,发现史鸿也能说几句英语之后便来了兴致,一边跟史鸿说一些从传教士那里知道的西方的事情,一边极力鼓动史鸿也去受洗,信奉上帝,史鸿哭笑不得。
史鸿对欧洲那边的事情很感兴趣,不过徐祈年知道的也不多,那些传教士很有学问,算学乃至历法上很精通,偏偏中国,这玩意只能说是杂学,正统的读书多半对此不屑一顾。
史鸿琢磨着让自家的船队不要局限南洋和东洋,也往欧洲那边去看看,按照时间,工业**也差不多开始了吧。可惜的是,长安也没见过什么外国,听说太上皇朝的时候,宫里面还有个来自佛郎机的宫廷画师,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太上皇,不光原本准备建的教堂泡了汤,他自个也被直接驱逐了。
如今的读书还算开放,虽说依旧自诩天朝上国,对于那些外国多半带着点鄙视,觉得那些无论穿着还是饮食,都极为古怪,而且不通礼仪什么的,不过他们也承认,那些外国带来的东西,有的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说那些钟表,还有一些洋缎洋布什么的,虽说比不上真正上等的绸缎,但是比起差不多价位的一些普通的料子却要好很多。
不过,大多数对于那些外国没什么了解,他们根本不知道欧洲有哪些国家,反正就是统一称呼为弗朗机,大家对这个也就是好奇一下,没几个将这些外国当回事。
史鸿见这些的态度,心中也是暗叹,后世的时候,中国早就没有了天朝上国这样的心态,反而对于那些哪怕是小国家出来的外国也极为欣羡奉承,自己的国民反而弄得跟二等公民一样,有点钱就想着移民,不得不说,是一件比较悲哀的事情。
这种忧国忧民的心思,史鸿也不过就是心里头想了想,不其位,不谋其政,他这会儿甚至不知道本朝科技经济水平到了什么层次,如今他能做的,无非就是科考中取得个不错的名次,朝中占据一席之地,有了话语权,再对一些事情有了具体的了解,再谈该做什么事情。
这会儿朝廷说起来也是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外患主要是瀚海国还有茜香国,两国跟朝廷几乎每年都会有些冲突,只是如今国库不丰,朝廷下不了决心开战,因此,也就只好这么拖着,也因为这个,一直掌着兵权的西宁郡王哪怕朝廷再忌讳,也不得不让西宁郡王驻守平安州,防范茜香国入侵。
至于内忧,也很简单,国库没钱,太上皇抓着权利不放,几个王爷也不甘心,圣上为此做事根本放不开手脚来。
内忧这种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明白,不过,没几个敢说出来,哪怕是圣上,也只敢心里面抱怨,甚至至今连年号都是沿用的太上皇当年用的承平,不是没有大臣想要讨好圣上劝谏,不过很显然圣上不乐意面子上的事情上做功夫,家要的是里子。不过,这样的情况下,圣上想要里子也比较困难就是了。
朝中大臣都不敢说的事情,自然这些举子也不敢随意说出口,本朝可没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要是落个妄议朝政的罪名,剥夺功名都是轻的。不过,说点别的却是不要紧的,比如说,对茜香国、瀚海国的政策问题,大家尽可以说西宁郡王畏战不前,甚至有都敢说西宁郡王养贼自重,要不然,怎么其他的几个异姓王都不得不缩着脑袋过日子,西宁郡王却一如既往地嚣张呢!文与武的对立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尤其大家心里都明白,虽说开国的时候,因为几个异姓王的先祖功高不得不赏下王爵,甚至得以世袭三代不递减,但是,皇家对于异姓王的猜忌,那也是天然的,说这些话,虽说会得罪那些异姓王爷,可是,他们也不指着那些异姓王升官发财。
当然,也有些年轻气盛的,也会针对目前朝堂上的情况说些气愤填膺的话,批判朝中某些不够忠君,心思不纯墙头草什么的,很是让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