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天净沙      更新:2021-02-20 14:12      字数:4888
  「……你也是啦!」
  鸣人又用手肘撞了一下宁次,宁次不解的看著他,勉强从笑声与脸部有些许抽筋现象回神。
  「你也很爱欺负我啊!」
  「是反过来吧?」
  宁次扬著眉毛,脸上露出的笑容有些特有的恶质。
  「你看!现在就是!」
  宁次眼睛眯著笑容看著鸣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鸣人觉得空气有些凝结,看著笑得如此帅气的宁次,情不自禁的飘起几片红晕。
  宁次他笑起来……其实,还不难看欸……不对,我在想什麽!?
  「哼,你已经被我讨厌了。」
  宁次讶异的退了一些,但是脸上的笑容还在,看著已经向前走去的鸣人。
  宁次也迈步向前,脸上有著淡淡的笑容,他在脑海里盘算该怎麽让眼前这可爱的人掉入他的言语陷阱里。
  深知眼前这只狐狸的习性,决不能一开始坦白从宽。
  说:
  我跟天天吃饭只不过是同事间的吃饭。
  鸣人大概只会回一句:喔,所以呢?
  之後继续把宁次抛弃於後面。
  当然讲话需要技巧,连对话都要把鸣人压得死死的是宁次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兴趣。
  「那天你给我那吃醋的眼神……」
  宁次说话的声音飘落在鸣人肩颈附近,鸣人抖了抖肩膀。
  「我哪有!」
  「还吃醋的跑走……」
  「我、我跑走只是因为……」
  「因为什麽?」
  鸣人又看到了宁次含著恶质笑容的眼睛,邪恶的白眼狼,鸣人暗骂。
  「就因为我真的不喜欢那家餐厅嘛!」
  听到宁次不在乎的哼笑两声,鸣人只能咬牙切齿。
  「真的啊,那你喜欢哪家餐厅?」
  「哼。」
  鸣人双手交叉,开始恨纲手奶奶为什麽把他们的任务排在一起。
  「顺便一提……那天我跟天天讨论的是要怎麽让狐狸消气。」
  这句话的後面是附在鸣人耳旁说的,就在宁次把话停顿的时候,鸣人会不由自主的注意他接下来想辩解什麽,然後耳朵被宁次的话语熏得酥麻。
  鸣人捂住耳朵,并且从宁次身旁弹开;发现宁次把两手收在後面,脸上是平淡温和的表情,他没有笑了。
  「……谈论什麽啊,那不如就好好出任务啦!」
  宁次在心底偷笑,眨了眨眼睛,看著在不远处的木叶托儿所。
  「那……我们好好出任务吧?」
  宁次看著鸣人的眼神太温柔了,鸣人深深的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给呵护著。
  哇靠,又不是女人呵护什麽啊!
  鸣人更是用他肩膀用力撞了宁次,然後继续朝托儿所迈进。
  Act。 25
  鸣人一手拿著奶瓶一手抱著小孩,实在没有很了解要怎麽样照顾小孩子,这小孩才一岁半而已,然後那里又有两、三岁的小孩在哭。
  纲手奶奶为什麽要派给我这种任务阿,鸣人欲哭无泪,他宁愿去一些暗杀或取机密的任务都比较简单。
  等到安抚好了眼前这一岁半的孩子,鸣人受不了的使出影分身,去照顾这些孩子。
  可恶,日向宁次那个臭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啦?
  鸣人趁著去洗毛巾的路上看到宁次再托儿所面前的小广场被一群小男生与小女生给围住。
  鸣人默默发现宁次还蛮受小孩子欢迎的嘛?宁次很无奈的看著这群小孩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
  「宁次姊姊~宁次姊姊陪我们玩!」
  鸣人看到满脸黑线的宁次忍不住用力捂住嘴以免他大笑出声,宁次姊姊是怎麽回事啊?
  「宁次姊姊~我可不可以玩你头发?」
  「……不行。」
  结果那小女生就哭了,瞪著两条小腿。
  「为什麽不可以嘛!你头发很漂亮呢!小气的宁次姊姊。」
  「小气的宁次姊姊~小气的宁次姊姊~」
  鸣人终於受不了了,开始趴在洗手台旁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宁次听到不属於小孩子笑声的时候抬头,发现那只狐狸已经在一旁笑趴了。
  这让宁次的脸更加瘫痪而且变得极度苍白……明明已经是面瘫跟白脸鬼了。
  所以我说我没有很喜欢吵闹的小孩子……
  「我可以陪你们玩,不过你们要安静的跟我过来。」
  宁次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他这一下马上就吸引了刚刚还在吵闹的小孩注意。
  他们乖乖的跟在宁次屁股後面,鸣人也忍不下好奇心,悄悄跟在後面。
  宁次开启了在这间房间里面的电子琴,开始弹最简单的歌曲。
  「谁会唱?」
  每个小孩子都争著吵说「我我我。」
  「那大家一起唱喔。」
  鸣人讶异宁次居然这样简单就让十几个小孩子安安静静的听他弹钢琴。
  忽然鸣人所管辖的地方又传出哭闹的声音,鸣人不得不跑回洗手台,拿好毛巾之後回去。
  宁次……还蛮行的嘛。
  转身看到自己影分身们忙得不可开交,鸣人觉得自己逊掉了。
  为什麽宁次每次都可以处理事情处理的这样优雅啦!
  鸣人搔乱了一头金发,让那头鸟巢现在更适合鸟居住了。
  Act。 26
  当两个人接受了托儿所所长的感谢之後,鸣人整个人快累瘫了。
  宁次与鸣人肩并肩的走著,忽然一阵风吹散了宁次的发丝,宁次的一撮头发就散在鸣人脸上。
  鸣人愣了一下,因为他闻到宁次头发上传来一种特别的气味,有些清香。
  宁次转过头来发现鸣人手指上卷了他的一撮发丝,并且笑著看他,眼睛里面有宁次读不懂的淘气。
  「姊姊。」
  青筋。
  宁次没有发现他的下巴抬高了二十度,眼睛不由自主的微眯,看著眼前笑得淘气的鸣人。
  「姊姊~」
  鸣人又叫了一次,还装出小孩子般的声音,扯著宁次衣袖。
  「漩涡鸣人……」
  「姊姊,什麽事?」
  「现在是谁在欺负谁啊?」
  鸣人从心所欲的爆笑出声,想到今天下午的场景还是笑个不停,想到那群天真的小朋友觉得长发就是女孩子的象徵,而一直叫宁次姊姊的画面。
  宁次现在心里非常不满,因为平常在对话中都是宁次把鸣人压得死死的,而现在反过来了让宁次有些无奈。
  「那我剪短好了。」
  「哈哈──咦?宁次你说什麽?」
  宁次没说话,他只是双手交叉的看著鸣人。
  鸣人瞪大眼睛,脸上没了笑意。
  「不准!」
  鸣人大吼一声,宁次挑眉,迈开步伐向前走著。
  「为什麽不准?这样长……我也很苦恼呢?」
  「不准就是不准啦!」
  鸣人大吼大闹著,但是宁次脸上神秘的微笑却让鸣人不安,那个微笑好像宁次很有可能随时去理发厅。
  宁次没有理会,继续向回火影办公室的路上。
  下午的这条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
  蓦地,鸣人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
  鸣人扑在宁次的背上,双手勒住宁次的脖子,像一只无尾熊挂在尤佳利树上,挂在宁次身上。
  宁次傻了,瞳孔放大了些,随即又散发出温和的磁场,拉著鸣人的双手。
  「我开玩笑的嘛,宁次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呵呵。」
  「宁次肩膀这麽宽、身高这麽高,一点都不像姊姊啦。」
  「你这见风转舵的家伙。」
  「那……不剪短啦?」
  「嗯,不剪短。」
  鸣人趴在宁次背上笑得很开心,宁次也不介意的背著鸣人走路。
  鸣人在宁次背後,闻到的气息都是宁次身上的味道,面上一热,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做出了不经大脑的事情。
  「好啦,宁次,放我下来。」
  「不放。」
  「喂!」
  「不放。」
  「在走到前面就有人会看啦!」
  「那你装你脚受伤。」
  「不、不要这样啦!一个男生背一个男生很怪欸。」
  宁次转头看著满脸通红的鸣人,笑著。
  「是谁先扑上来的?」
  「……」
  鸣人嘟著嘴,很後悔每次都做出这些後来想想太过热情的动作。
  这时鸣人并不知道它是在有意无意的做出"诱惑"宁次的动作来,让宁次心痒难搔(?)
  「好嘛,是我啦,那是因为我怕你要剪头发啊!」
  闻言,宁次才乖乖的把宁次放下。
  「就这麽爱我的头发?」
  「我觉得你剪了你就不是宁次了……」
  什麽道理啊?
  宁次深呼吸,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想把鸣人抱在怀中,紧紧的,明明才刚放下他的,我……
  冷静。
  理智的宁次说话了。
  看著眼前的人眉头纠结著,宁次伸出了他修长的食指按住了那皱在一团的地方,温柔的推开。
  鸣人愣著看宁次这个动作,假如宁次手指在放得久一些的话,鸣人要得斗鸡眼了。
  「你皱眉不好看。」
  鸣人感觉脸颊被宁次的五指抚过,轻轻的,不带任何挑逗却十分暧昧。
  「咧,我就是爱皱眉你管我!」
  鸣人的脸蛋顿时靠近了宁次,还垫起脚尖,眉宇间皱在一起,连鼻子都皱在一块儿了。
  「你喔……」
  这句话却充满了对他的宠溺,宁次伸手摸了摸鸣人的头发。
  「走吧,还要去一趟火影办公室呢。」
  Act。 27
  两个人一起走在街上,鸣人把双手当放在後脑杓上,抬眼看著宁次的侧颜。
  「所以呢?现在要干麻?」
  宁次转头浅笑,与其说是浅笑,不如就是他的气质变得温柔些。
  「去弹钢琴吧?」
  「考虑看看?」鸣人眼睛含著笑容,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走吧。」
  宁次连一秒钟都没给鸣人考虑,就拉起了他的臂膀,鸣人嘟著嘴前进。
  到了音乐教室,拉起门的宁次看著双手抱膝,看著黑白琴键的鸣人。
  「鸣人……」
  宁次轻声叫唤。
  鸣人眨了眨眼,转过头看著宁次。
  宁次的表情很温和,但是忽然靠近的气势还是让鸣人向後退了一些。
  「干麽?」
  「你……把那天你没唱完的唱给我听。」
  「就跟你说後面我忘记啦!」
  鸣人不在意的搔搔头,把一只手指放到琴键上,dododo的响著。
  「那……你从头开始唱吧?」
  宁次露出了他自认为有自信的笑容,绝对可以逼这只狐狸开口。
  「好、好啦!」
  听到他还结巴的紧张,宁次心中畅快。
  鸣人开始唱著那首歌,脸上还带著笑容,整个人沉浸在小时後的世界。
  之後就……不会了,鸣人开始紧张,也把自己拉回现实,之後看著宁次的脸。
  只见宁次修长的手指放上了黑白键,自己开始弹起来,奇怪的是弹的也是儿歌的旋律。
  鸣人听了一阵,只觉得瞳孔放大著,傻傻的看著宁次的手指在琴键上律动。
  「这……」
  鸣人张著嘴看著宁次。
  「不对吗?」
  「你为什麽会知道……我的歌?」
  宁次停下了动作,看著钢琴,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我听某个人唱过吧?」
  「听谁!?」
  还不就只有你会唱这首歌啊!宁次忍不住在心里面抱头大吼眼前这家伙真是笨得可以。
  叹息声没有止住,宁次的无奈还有怨念?在不断加深。
  看著眼前人而茫然的眼神,宁次伸出双手,放在钢琴上。
  宁次也放任自己的双手去弹他们想弹的东西,放纵自己在回忆的深渊里。
  所以宁次没有发现,他弹的歌曲越来越悲伤,倘若十七世纪那些发狂的音乐家们。
  渐强渐弱,双手快速的在琴键上如大鹰飞驰,又瞬间缓慢的如小花在夜晚里倾诉,诉说的都是孤寂。
  一直到,一只手放上了宁次的手臂,宁次愣了一下,回神,转头看那只手的主人。
  是泪。
  晶莹的眼泪。
  一颗颗晶莹的眼泪爬满了脸。
  一颗颗晶莹的眼泪爬满了鸣人苍白的脸。
  宁次彻底的吓到了,他慌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哭,但是这次的哭泣,让宁次完全莫名奇妙。
  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伸出了手开始擦抹鸣人脸上的泪水,擦了又掉、掉了又擦,手爬满了鸣人咸咸的眼泪。
  「别哭了……」
  听到这句鸣人的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他开始不知所措的看著宁次,还是哭著。
  忽然,宁次猛力抱住了鸣人,彷佛把鸣人揉在他的胸口,手规律的从後拍著鸣人的肩胛骨。
  「你想哭就哭吧,你尽量宣泄吧,我肩膀给你……」
  宁次抱著鸣人,胸口却隐隐胀痛著,也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哭了,或许是因为他太渴望这哭得这麽可爱的人儿。
  狂跳著。
  Act。 28
  那天,是哪天?
  我只记得是鸣人对我说出誓言之後,也许是佐助第一次行动失败後还之前?我那些都记不清楚了。
  是一天早晨,我第一次看到穿著宽松,印象中是扣子没扣好的黑红格子上衣。
  这样子的鸣人,有种握不住的感觉。
  想起来了,是从医院出来的几天之後,我也忘了我那天一开始在做什麽。
  我离他有些距离,在人群之中所以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的场景。
  就跟那时一样,我的心脏狂跳。
  这几公尺的距离很遥远,我当然不是刻意引人注意的人,可是我的眼光忍不住看向他。
  忽然间,我们四目交会,他看著我,轻笑低头,脸上却泛起一片红晕。
  跟那时一样,我的心脏狂跳。
  Act。 29
  鸣人把脸埋在宁次肩颈,宁次察觉到鸣人的脸在偷偷磨蹭他的衣服。
  「我哭还不都因为你……」
  「我?」
  「因为太悲伤了啊!」
  鸣人从宁次的怀里起身,宁次看到那梨花带雨般的脸庞,在心底叹口气,心里又闯过了一阵心疼。
  「宁次,你跟我小时候有什麽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