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天净沙      更新:2021-02-20 14:12      字数:4995
  鸣人愣住了,皱著秀眉,疑惑的在想宁次应该是在背绕口令吧?
  宁次看著鸣人的眼睛,说道。
  「我想要你是我的。」
  「……」
  鸣人的脑袋再度当机,他万万没想到这麽爱装酷、喜欢把什麽事情都埋在心底的宁次居然会如此坦白?
  看著宁次的眼神很认真,鸣人只觉得喉咙乾涩。
  「你不是宁次吧?」
  「哼哼……」
  过了几秒钟,鸣人的表情看起来极为复杂,抿了抿唇之後又再度开口。
  「假如我有回来的话。」
  宁次眼皮一跳,这狐狸居然拿他的信念来当玩笑开,不过……要他慢慢等啊?
  「什麽时候回来?」
  「才不告诉你咧!」
  说完,鸣人就蹦蹦跳跳的向前跑著,脸上还沾著笑容。
  宁次是笨蛋啦,好吧,算他有好好交代了,不过宁次的信念真特别。
  如果他是你的,那他一开始就是你的;如果他不回来,那从一开始他就绝不是你的。
  虽然这个信念很长,跟鸣人有话直说的忍道比起来,鸣人还是记住了。
  Act。 16
  宁次开始迈开脚步跟上鸣人,心底还在为了鸣人那句话而暖烘烘的。
  「鸣人,那里我小时候常来呢!」
  「是唷?」
  鸣人看著那里,发现是日向大宅的一栋房子的墙旁边。
  宁次纵身一跳就越过了河,降落在河的对岸。
  「哇!宁次偷跑!」
  宁次笑了出来,看著眼前斑白的墙壁,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触著那面墙。
  感觉小时後的回忆都透过这面墙传递过来,宁次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伤感,规律抚摸的动作没停下。
  「怎麽啦?」
  轻轻摇头,发丝也跟著飘逸,宁次走向河边,拉下了发圈,重新绑上。
  鸣人也跟在宁次旁边,隔了一些距离做在宁次旁边。
  「我以前因为会弹钢琴,所以常常来本家表演给客人们听。」
  鸣人竖起耳朵,他本来就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
  「每次觉得弹得东西都一样,客人们给的赞美也差不多,就开始逐渐……觉得厌烦。」
  鸣人点了点头,用手撑著身体。
  「这……是你不弹琴了的原因吗?」
  「不是的。」
  宁次晃了晃头部,单手拔起了一些草,丢入了河里。
  之後宁次就一直重复著这个动作,拔起草,在丢入水流里;鸣人看著陷入回忆漩涡的宁次,专注思考著一件事情的宁次……
  不行!我刚才还要宁次慢慢等的说!怎麽我就……
  鸣人用力摇了摇脑袋瓜,往日向大宅那里看去。
  当宁次反覆咀嚼著这个地方,十年之前的回忆时;鸣人也同时想到了什麽似的,一边大叫一边晃著宁次的肩膀。
  「哇哇!宁次我想起来了!」
  「唔……想起来什麽?」
  宁次看进那溢满兴奋的宝蓝色双眼。
  「我想起来一首我小时候会唱的歌!你刚刚弹琴给我听,那我就唱小时候的一首歌回你!」
  宁次发现鸣人很会制造他无法说不的机会,只好放松身子,双手往後一撑。
  「快点嘛,你要不要听,以免我忘记了啊!」
  「唱吧。」
  宁次淡淡一笑。
  Act。 17
  我有印象以来,我就一直在弹钢琴,三岁的时候我就开始了。
  五年後,到八岁那年,我已经被人称为神童、天才、小莫札特,我依然热衷弹琴。
  那时,我非常憎恶要去本家弹琴。
  跟爸爸同一个样子,却十分严肃的伯父,却很喜欢让我弹琴。
  那时我再怎麽样讨厌在客人面前弹琴,却可以因为我弹完琴之後,爸爸拍我两下肩膀而感到满足。
  甚至给我一个微笑;那时候,真的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自从爸爸说去了一趟雷之国,从此在也没有回来之後,我依然没有放弃弹琴。
  因为我每次都在期盼,弹完琴之後,可以得到爸爸轻轻的拍著我的肩膀。
  我依然要在客人面前弹琴,纵使伯父跟爸爸在怎麽的像,还是不可能是同个人;我弹完琴的时候,伯父不会给我的肩膀拍拍,脸上只会快速的显现一抹笑容,之後又再跟客人寒喧。
  两个堂妹,一个甚是害羞,一个年纪尚小;所以那段日子想起来,实在是难以言喻的寂寞,与不堪回首。
  我常常趁伯父不注意逃出本家,但是年纪小的我也不敢跑太远,就在附近公园与河边乱晃。
  可能是基於习惯,我的手指还是会在任何平面上弹琴,在墙上也好、在地上也好、在水面上也会。
  有一次我又不甘寂寞的到处乱跑,累了我在墙旁坐下,此时,我却听到河的对岸传来一首歌。
  Act。 18
  「la so fa so mi mi re do la shi fa mi re
  So mi mi fa re re la la shi fa so… a la so… so a la… la a so…」
  「……」
  宁次傻住了。
  「Ah… so so fa re mi so la la si fa so… mo la yo… u mo la yo…
  Na do po go shi po yo… na no shi lo yo…」
  鸣人还想继续唱下去的,发现後面忘记了,旋律也不清不楚,还有,宁次抓住了他的胳膊。
  「宁、宁次?」
  「继续!」
  宁次第一次对鸣人用命令式的口气让鸣人顿时吓了一跳,张大眼睛看著宁次。
  「……对不起,又失态了。」
  鸣人摇摇头,握住了宁次抓紧自己胳膊的手,轻轻推下。
  这麽轻轻一推,只见宁次的视线彷佛穿透了鸣人似的,看向很远很远的远方,鸣人不禁害怕了起来。
  所以鸣人伸手,想重重地甩宁次一巴掌,宁次的防御反应自动打开,向後闪开了鸣人的攻击范围。
  宁次眨了眨眼,清了清乾涩的喉咙,好像这时候声音才回来一样。
  「你……从哪里听来那首歌的?」
  「哪里听来啊?」鸣人没有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皱起眉头,看向河面,在看向宁次。
  「好像是我自己自创的吧?」
  「……」
  「干麻啊?」
  宁次想办法让自己冷静,尽量不要让激动的情绪显现,他怔怔的望著鸣人。
  「你……怎麽不继续唱?」
  「後面的我忘记啦!怎麽了?太好听啦?」
  「嗯。」
  鸣人笑了,得到了宁次的称赞而窃喜著,没有发现其实宁次在敷衍他,因为宁次还有更想知道的事情,所以宁次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你记不记得其他的事情?」
  「什麽其他的事情?」
  「就你小时後其他的事情。」
  宁次心里满满的期待却在看到鸣人的皱眉之後逐渐瓦解。
  「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吗?」
  宁次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鸣人还是从宁次声音里听出了失落。
  「怎、怎麽啦?」
  宁次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生平所有的不冷静与烦恼都是因为这个人而起。
  「鸣人……」
  「嗯?」
  宁次深吸了一口气,却又看到那满是疑问的眼睛,只能叹了一口气。
  「我……先回家了」
  「咦?」鸣人错愕。
  「我明天还有事。」
  「喔、喔。」
  宁次点点头当作再见之後,就优雅的翻身进入日向大宅。
  鸣人瞪大了眼睛,嘴巴歪著,不屑的想著宁次这家伙还真是迷云重重啊!
  而且他居然什麽也没说的又跑掉了,把我当笨蛋耍啊?
  可是……他要我记得什麽?为什麽我说不记得的时候,宁次的声音听起来那麽失落。
  我应该……记得什麽吗?
  鸣人在水面上走著,满脑都是一片空白,对於十年前的事情,他实在是记不起来。
  Act。 19
  立即跑回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宁次把整脸埋在床里,彷佛要把肺里的气都吐出来一样,一直到自己难受到咳嗽并且流出眼泪,宁次才停止这自残的行为。
  如果你爱某样事物,就让它去吧。如果他回到你身边,那麽他就是你的。如果他不回来,那从一开始他就绝不是你的。
  If you love it; let it free。
  我的信念……
  『後面的我忘记啦!怎麽了?太好听啦?』
  何止是好听而已,这是自己从以前到现在最梦寐以求的一首歌啊。
  宁次乾笑著。
  『好像是我自己自创的吧?』
  鸣人说得是真的话,那无疑的鸣人就是小时候唱那首歌的人。
  鸣人就是,他最想念,最想得到的那个人。
  那一瞬间,宁次真不敢相信他放弃了,他放弃了寻找。
  从八岁那年开始,整整十年都没有忘记的歌与歌声,现在就在几分钟前重新组合。
  所以……鸣人就是他一直在找寻的人吗?
  If you love it; let it free。
  当初是经过了多麽大的痛苦才说服自己让他走……他才会再度得到。
  重新得到,好像比离开还痛苦很多。
  无疑的,那时候我很难过,他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过了这些年,我才又跟那歌声的主人相遇。
  而且,他居然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却……宁次想到此,有些雀跃。
  既然又会得到了,当初为什麽会离开,既然又相遇了,当初为什麽要分开。
  失去与得到。
  更何况,这样算是得到了吗?
  鸣人那茫然的表情……看来他是什麽也不记得了,那首歌也只记得片段……
  刚刚跟他说什麽回来的,那若他是以这种方式回来,我该以什麽方式接受?
  啊……漩涡鸣人真的是……每次玩游戏都不照规矩玩,不按牌理出牌,这家伙。
  你,到底要让我崩溃几次你才开心?
  「哥哥,你在吗?」
  宁次从床上爬起,回应。
  「纲手大人叫你去他办公室找她唷!」
  「谢了,雏田,我等等就去。」
  宁次走到镜子前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脸颊。
  属於我的他,还好没有一开始就不属於我,他回来了,只是,命运又给我了个难题罢了。
  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鸣人成为我的。
  Act。 20
  宁次戴上面具,与另位暗部一起去执行暗杀任务。
  这任务并不算太困难,戒备也没有很森严,更何况他们只需要杀一个人,二个人来说绰绰有馀。
  一只沾毒的苦无笔直射入了暗杀名单上一人的穴道,尤其精准的让毒液快速的扩散,那人口里喊了两声细碎的呻吟之後就断气了。
  没有眨眼,伸手摸平了苦无与暗器摆放的地方,翻身,不留痕迹的纵身跳入暗色。
  两个人飞出了执行暗杀之地,朝著木叶迈进。
  大约飞出了几公里,并且确认无人跟踪之後,那名暗部开口了。
  「唉……大人是何必再叫我来呢?有你这个菁英就够啦!」
  「……还得在日出之前赶回木叶,你别在怨了。」
  「我根本就没动到什麽手……」
  「你不是打昏了两个城门的。」
  「那些不用我来你也可以做到的啊……」
  另名暗部,声音很明显是位女子,在看向面具後的两个包包头,是木叶的人都知道是天天了。
  「你是一名医疗忍者,天天。」
  宁次见到天天在面具底下是不满的脸色,似乎不高兴三更半夜女孩子不睡美容觉还要冒著长痘子的危险来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任务。
  「不过啊,先生你是怎麽啦?」
  「嗯?」
  宁次动作犹疑了一下,天天继续开口。
  「之前以为你已经变得有血有肉的,现在又变回冷酷无情的日向大少爷了。」
  「……」
  天天笑了一声,足用力一蹬又蹬上高空。
  「我猜猜,是哪只调皮鬼?惹少爷您生气啦?」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天天说得是鸣人,也听到天天这样形容鸣人,不禁露出笑意,磁场温和了些。
  「看来……是我猜对了,他又怎麽啦?」
  「……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天天无法忍住笑声,在面具底下大笑了出来,又要控制腿部的查克拉,让天天的气息乱了,喘了。
  宁次那声音听起来跟怨妇一样,哀怨的不得了,更何况这种情形不常见呐。
  「不是应该反过来的吗?」天天问道。
  「……」
  「你就多做点让他开心的事情吧!」
  到了火影办公室,天天摘下面具道。
  宁次手拿著面具,想著鸣人会开心的事情,转头盯著天天看,笑了,而且是每位女孩看了都会脸红的帅气笑容。
  当然天天也不例外,忍不住在心里想著:天底下的好男人不是被抢光了就是还没出生。
  「好吧!某人开窍了。真是的,下次再让我心里谘询的话我是要收费的!」
  「那我请你吃顿早餐吧,谘询师。」
  「大少爷请客?当然好啊!」
  两个人就约定好半小时後在早餐店见面,宁次率先回家一趟。
  换掉了暗部的衣服摆好,之後就跑入他已经快要不熟悉的琴房。
  让鸣人开心的事情……宁次从钢琴上,一旁的书架上翻著,试图找寻出他最熟悉的那本琴谱。
  翻箱倒柜,爱好整洁的宁次尽量让这个地方保持乾净,但是看起来还是些许凌乱。
  唉……过了这麽多年要在找以前的东西,实在是很困难啊。
  而且宁次那时说不弹就不弹了,一点恋旧都没有,所以琴房就保持著原样,仆人也许来整理过了,总之摆放有些不一样了。
  他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一本谱,现在似乎闹脾气的跟宁次搞失踪。
  「哥哥,你在找什麽?」
  宁次转身,看著花火,不由得一阵尴尬,马上把头转回。
  「没什麽。」
  「唉……」
  花火装大人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柜子,那是宁次还没去动到的地方。
  「在找这个吗?」
  花火拍了拍那本资料夹上的灰,其实那本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