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
抵制日货 更新:2021-02-20 14:03 字数:4839
秀,“你看到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那是一对翡翠花生。阿生很早就叫章为民为他找。只是要找品相这么好的,章为民也是最近才到的手。”裴秀掐了江秀林的腰肢一把,“酒气散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身为女主人竟还失踪了那么久。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她的身材恢复的真快啊。生完孩子才一个月,这腰就瘦下来了。瞄了一眼那鼓囊囊的□,只这里可别瘦了。
“哈?!”江秀林对裴秀的动手动脚倒不太在意,只想着裴秀刚说的话,“你是说……他这一手玩得实在漂亮,合情合景!”花生花生,花栖梧和吴桐生吗?若真是花家送的,那就是暗示着同意他们的婚事了。“你那兄弟也真不是只好鸟。这算什么?善意的谎言?”看看,这世间就是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事多了去了。如果这样,花栖梧的心能好受些,也算是功德一件。只盼,这件事的真相永无见天日的那天。
裴秀抱着秀林站起了身,把她扶正放地下让她站稳,理了理她的头发,又细心地把披肩拉好。“只要得了个圆满的结果,你理会过程做什么。”
“对于别人可能是如此,但对我可就未必了。正因为假的东西太多,我只在乎真东西。不管是多么丑陋的。”秀林直直看着裴秀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面去,那黑黝黝的眼珠似带着魔力,“你想清楚了。如果跟我在一起,事关我的事,请务必不能有隐瞒,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巧然一笑,秀林又自嘲道:“我们两个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合则来,不合则分,倒也自由自在。啊!上次跟你说的事,你现在有空去办了吗?上海铺子的事?”
裴秀听了秀林的话,极不高兴。什么叫合则来不合则分。面上倒是一点不显,他挽着秀林,往主屋走去,“现在上海乱得不像话,铺子出手也不值几个钱。”
“不值钱也好过废纸几张!我看罗毅上瘾得很快,不用多长时间就得当东西了。那几张纸,明面上可不是我应该有的东西,换成金子我才放心。”秀林小小声地解释。
裴秀顿了顿,“知道了,我叫人去办。我过几天要出门一趟,你有什么事就去给阿木,找阿维阿盛也行。阿生就罢了,他对你有成见。还有,你虽出了月子,倒底身子还虚,别到处跑。”想起罗毅那次的登门,裴秀不禁皱起了眉头,“我还是叫几个人来给你做护院吧。你们几个女人家,就一个门房是个男人,到底不太安全。”
秀林倒一点不急,“怕什么,花栖梧还在这里住呢。有她在,那个木头还能让这里出什么事不成?你要去哪里?”
裴秀不想说出他在意的是罗毅,只能顺着秀林的话头走,“去澳门。”
咦!秀林停下步子,侧头眼睛发亮地看着裴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能一辈子不说谎的,估计真是极少数人吧。善意的谎言却总能得到原谅,不受责备,这又是什么道理?善意的谎言的底线又在哪呢?
上几张图,大家看看,翡翠花生。
我自己觉得最后一张的最像花生,那是黄翡。但其实翡翠是颜色越多的越贵。
☆、准备远行
第四十九章准备远行
“我也去!”没有废话没有商量;江秀林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澳门,是极其少数不被日本侵入的地方之一。这还是江秀林跟着师傅师兄去澳门赌场玩的时候才知道。这还得归功于在二次世界大战葡萄牙是中立国的原因,也因为;在葡萄牙另一个殖民地巴西,那里有着人数众多的日本移民,日本并不敢轻举妄动。
在解放后的几十年里,澳门虽不显眼,比不上台湾及香港的经济地位,却也绝不是默默无名。单它是世界四大赌城的称号,足以吸引着亚洲各大赌客。
不管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澳门都比其他地方在安稳许多。在那里安家,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裴秀却是有点意外地看着秀林;“你去哪里做什么?那里虽说中国人多,但却是洋人管着。而且去那里也不近,你身子没有全恢复呢。”
“我不瞒你说,我本就不想在重庆久待。只是我一个女人带着两孩子,没有可靠的人护着,终归是不敢去到太远的地方。”犹豫再三,江秀林还是轻轻提了一句,“重庆这地方也不安全,如果可能的话,你也还是想想退路吧。”轻轻一笑,“权势这东西,总能让无数英雄竞折腰。现在是枪口一致对外,等外患一除,枪口又不知指着谁了。”
裴秀不蠢,听得江秀林一番话,陷入了沉思。两党之争由来以久,之前的内战已是不断。同在因为鬼子而联合起来,更多却是貌合神离,各有各的打法。自己也是查觉了这点,才想着另挑地方,避开两方,再开码头。澳门在葡萄牙管着,香港是英国人管着,只香港也已沦落在了日本人手里,自己才挑的澳门。听秀林的意思,竟是对澳门早已心宜“你想在澳门定居?”
秀林点点头,考虑再三才再开口,“澳门以后的发展不太会受政治斗争的影响。而且,”想起那些超豪华的大赌场里,赌桌上的转盘,老虎机发出叮叮声,赌客发出的喝彩或是懊恼的惊呼声,“它可能会极合适我们这种人生活。”赌这东西没有实力没有手段根本无法弹压。
“我们这种人?”裴秀失笑,“那它会是罪恶之城吗?”
江秀林意味不明地对着裴秀展齿一笑,“说不定还真是的呢!”洁白如贝的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尽闪现着如猎食者般的冷光。
裴秀看见了,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就好好准备准备。要把猫咪的事交待好。要不,我叫李妈过来帮你看着?李妈虽是厨娘,但以前在大户人家里也做过奶妈,对带孩子有经验的很。”想了想,又开口:“皓皓还是继续跟着章为民吧。他跟阿盛玩得好,阿盛也在跟章为民上课。花栖梧虽比章为民会多说几句洋文,终只是个闺阁女子。男孩子不能太小家子气。”
站定在大厅的门口,江秀林同意地点点头。“章先生教得很好。我没有想到,我跟你还有这样的缘份。皓皓倒是托你的福了。进去吧。”
两人悄悄地离席,又悄无声息的回到宾客中,竟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只因大家喝得都有点醉了。裴秀带着阿维…—因着司机的身份,阿维没有喝酒…—帮着江秀林把客人们一一送走,这才告辞回了对面的房子。从头到尾,江秀林都没有再见到花栖梧和吴桐生。
今晚的主角猫咪早已被美姐抱回二楼的房间了,皓皓及阿盛也早已睡倒在地毯上。把两个孩子抱到皓皓的房间,帮两人脱了鞋子,再盖好被子,看他们睡得香,秀林笑了笑,熄灯拉上了门。孩子,还是有个伴更开心一些啊。
接下来的日子,江秀林开始忙碌起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放到了银行,又把裴秀口中的李妈接了过来。那是一个胖乎乎看着极和气的妇人。李妈一来,秀林就让她全面管着家里,她倒不怕李妈出什么状况。能让裴秀如此郑重送过来的,就算只打着裴秀的名,也足够了。更何况,曾经在大户人家里待过的李妈妈是真有手段,能软也能硬。这绝不是花栖梧能比得上的。
花栖梧至从满月宴后,就极没有精神气。因皓皓已跟着阿盛去章为民那上学了,她越发没有了事情做。江秀林也不理会她,她没有什么心思去顾别人。再说了,这种事自己想不开,别人怎么劝她也有理由驳回。
收拾好自己上路要带的东西,江秀林就静静等待着裴秀的通知。
期间,罗毅再也没有上过门。也不知,是上次裴秀把他气得够呛,还是他真的极为忙碌。江秀林倒是不在意,却也带着李妈上了罗宅一次。她是带着李妈去认门的,生活费还得让罗家出,不是?
去的那天,特别挑得罗毅去上班的日子。李妈实在是位妙人,不知裴秀是如何跟她价绍江秀林的,反正江秀林拿着手袋出门的时候,阿维已是开了车在门口等着了。江秀林倒是不介意做一回伏势欺人的恶人。
来应门的是一个瘦削身材的门房,江秀林想起了罗毅所说,这位应该就是江雅筑的亲爹了。只那腊黄腊黄的脸色,倒是一点看不出他能生出一位狐狸精似的女儿。
江父看到门外的江秀林时,并没有立即认出来,只因她是从那黑漆锃亮的汽车下来的。在他的意识里,胆敢跟自己丈夫离婚的女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位带着浑圆珍珠项链,脸色红润,气质极高雅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下堂妻的模样。
江秀林不喜江父看她的眼神,抬起下巴极傲慢地对他说道:‘去叫罗伯出来。我有事跟他交待下。”
江父不敢违背,屁颠屁颠就跑了进去,连门都没有关。
江秀林在外面并没有等多久,罗伯已是快步奔了出来,远远见到是前太太,更是又快了几步。江父及江雅哲紧紧跟在后面。
“太太,你怎么有空回来转转?”罗伯极是想念江绣琳当家时的日子,又轻松又自在。而现在,自己做些什么事,买些什么东西,江家这几位外姓人总要多嘴多舌,插一只脚进来。就像老婆说的,再忍一段日子,等捞够了钱,他们一家子也不打算干了。
“罗伯,我可不再是罗家的太太了,”朝他后面的两人示意地一点头,“那才是罗家正经亲戚。我这次来,没有别的事。因着我打算出一次门,所以我们那边的生活费会让李妈妈过来领。”
李妈闻言上前了一步,笑盈盈地向罗伯施了一礼。罗伯忙避过了一边,忙说道:“太太,不,江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本来派人过来说一声就成了。我会每个月准时往府上送去。”
江秀林示意罗伯往后看,“罗伯你在罗家服侍几十年了,我自是信得过的,但……我就怕别人会说三到四,别到时,知道我不在家,李妈妈连一分钱也要不到手。烦请你给罗老爷提个醒儿,我那边的一儿一女,身上都流着罗家的血。这已是落地成事实的了。别为了个,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胎儿,寒了他们的心。”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竟自和李妈上了车。她没有留意,但眼尖的李妈却是把江家父子那不善的神情收入了眼底。
如果是换成了第二个人,估计会极不屑于再舔着脸上前夫的门,讨要这几十元的生活费,但江秀林却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的。离婚协议上列明的清清楚楚,这是罗毅应该承担的义务和责任。若是他没有能力也就算了,但他现在还没有败不是?五十元,可是够一普通人家吃一个月了。自己的钱省下来,以后可是有大用处的。江秀林决不会承认,她其实是,很想在罗毅的身上多踩几脚的。落井下石,有时候,其实真的很爽不是?
只可惜,这几十元也拿不了几个月了,刚刚在大门,她留意到,一向摆在门口迎客的几株名贵兰花已是不见踪影。
正如江秀林所想,罗家已是渐渐尝到了钱不够花的滋味。江雅筑养胎用的燕窝粥都断了,弄得她极其不满。她现在是无法起身的,只能让江母去闹。罗毅本就烦的搔头,被江母闹了两次,就发了大火,狠狠把一只烟灰缸砸在了地上,四散飞溅的碎片割伤了江母的脚背,让她鲜血直流,吓得她失声尖叫。最后,还是江雅哲捂了江母的嘴把她拖回了房。
罗毅沮丧地捂着头。他前段时候赢回来的钱,转眼间就又给输回去了。眼见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睁睁地入了别人的口袋,他真是不甘心啊。回家,悄悄把爸爸留给自己的私房金条拿出来一些,他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大富贵。这次倒是手气不错,又赢回了一些。本想着趁手气好再玩多几局,无耐又怕第二天上课不够精神,只能揣着银子走了。
第二次再来,手气又衰了。把拿出来的金条全搭了进去。这让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兴趣,灰溜溜地走了。
何曼芝站在楼上,对着胖子轻言慢语道:“看不出来,他还是有些家底的,那些金条看着成色不错。”
胖子在何曼芝的水蛇腰上拧了一把,“乖乖,下面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摸摸他家的底,我好想想给他布个多大的局子。这个凯子可是裴哥特意关照的,务必要把他给榨得干干净净。”
“那还要你说!”何曼芝翘起了兰花指,“裴爷可是说了,他输的10%归我呢!怎么也得把他剥个干干净净才成啊!”
胖子猛一拍手,“这就对了!若人人是你这份劲儿使上,我何愁怕没有生意。多多留意着,若再有这样的水鱼,你多多给我拉来,我也给你按10%算,怎么样?不单你,你的姐妹一样的价!”
“李胖子!说话算话!”
“我哄你不成!这生意得长来长往,说话不算数对我没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