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2-17 02:43      字数:4776
  「这个伤……」她看到了他肩胛处的伤疤,怜惜地抚摸亲吻着。
  随着她轻柔生涩的摸索,他蹙眉屏息,下腹燃起猛烈的欲焰,亢奋得一触即发。
  他咬牙强忍着,不想自己和桑朵那的第一次结束得太快,他的手指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肩膀,缓缓滑向她柔嫩的裸背,再悄悄进入肚兜内探索丰润饱满的酥胸,尝到了令他销魂的触感。
  「朵儿……」他埋在她的肩窝喘息,将一腿切入她的双腿之间,昂扬的亢奋抵住她柔嫩的大腿内侧,他如遭电殛般地震栗,浑身抽紧,体内奔腾的烈焰急于找寻宣泄的出口。
  两人初试云雨,情欲对他们而言是全然的陌生,桑朵那昏眩迷离地陶醉在肌肤相亲的快感里,她本能地弓挺背脊,移动自己来配合他的探索。
  巨大的冲击骤然贯穿她的幽秘,她痛喊出声。
  他封住她的红唇,将她的瑟缩、娇吟和喘息一一吞噬。
  ☆ ☆ ☆
  「这样……我就能受孕了吗?」
  赤裸的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桑朵那一边好奇地环视着养心殿内雅致的陈设,一边慵懒地轻问。
  「你只在乎这个?」霁威圈抱着她的双臂僵了僵,如果她问的是「你爱我了吗?」,他会感到更高兴。
  「只要能受孕,就不怕那些奴才们私下乱传皇上的坏话了。」她困倦地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前,像猫一般用鼻尖摩挲着他。
  「传我什么坏话?」他蹙起居心,努力克制再度昂扬的欲望。
  「传皇上是……天阉。」想着昨夜狂野的激情,她忍不住格格一笑。
  他冷哼一声。「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种谣言大概是肃中堂买通的坐探传出去的,目的只是想扰乱宫廷。」更有可能是嫦贵妃自己散布的。
  「如果嫦贵妃有喜讯,这些谣言自然就传不出来了呀,皇上不是日日都召幸嫦贵妃吗?我不懂……」她舔了舔唇瓣,低低地问道。
  「没什么好难懂的,朕不爱她,就这么简单。」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凌乱微汗的发丝。
  「那……嫦贵妃日日待在这儿都做些什么?跟皇上说话谈心吗?」她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看见那一大迭奏折了吗?」他朝御案指了指,淡笑着。「当皇帝不是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天天和嫔妃谈心的,她来这里只是替朕磨朱墨,晚了就宿在偏殿,养心殿里的当值太监都很清楚这些事,所以才会传出奇怪的谣言。」
  她真是不敢相信,每天到锺粹宫向皇太后请安时,嫦贵妃总是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受尽恩宠的模样,想不到事实是……
  「嫦贵妃岂不是很可怜吗?」她轻叹,每天要装模作样的,一定很累。
  「你真的可怜她?」据他所知,嫦贵妃对桑朵那的处境可是相当幸灾乐祸的。
  「可怜一个人难道有假的吗?」她从他怀中仰起脸来,奇怪地反问。
  他靠在她的额上轻笑不已,他忘了桑朵那和一般女子是不太一样的,她有蓝天般清朗单纯的心,有流云率真自在的本质,还有草原的宽阔胸怀。
  「如果她不做错事,安分守己,朕会找机会弥补她。」他深深凝视着她,在她清澈透明的瞳眸中看见自己。
  「那就让嫦贵妃受孕吧!」她认真地想弥补的办法。
  他愕然瞪视着她。
  「皇上是一国之君,皇帝都要生很多、很多的子嗣才行的,不是吗?」她紧接着补充。
  「你还真大方。」他不悦地拧眉。
  「这是当皇后要具备的操守,臣妾早有心理准备了。」她坦然微笑。「当我每天在敬事房承幸簿上钤印时是最痛苦的时候,不过那段最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心情比较平静释然了,也更能用心思考如何当个好皇后,皇后的责任是要帮皇上治理后宫内廷,臣妾必须要更无私无我,才得做好一个皇后。」
  看着桑朵那清幽淡然的笑靥,霁威感到雷劈似的强烈震撼,讶异她能用如此从容自在的方式面对充满暗流的深宫,在她稚气未脱的脸上,闪耀着青涩的自信,这份自信彻底点燃他对她的爱意,一迳炽热地燃烧起来,再不隐藏。
  他猛然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像要将她融入身体血液里,这一瞬间,他才惊觉自己一向的处事态度有多么可耻,也强烈感受到自己这一生绝对不能失去她。
  她的与众不同,让他得以比较出嘉惠皇后和瑜皇太后之间的是非和恩怨,嘉惠皇后选择以自怨自艾和怨天尤人的态度过日子,把自己拘进深幽的心牢里,也将偏激的生活态度潜移默化给了他。
  因为狂热地爱上桑朵那,他忽然能明白父皇为何只将爱独独给了母后,又将皇位传给了他,现在他终于能明白那是父皇对他们的爱,只可惜当时嫔妃太多,因此才会酝酿出病态的后宫来。
  他不愿女人只为了赢得他一人的青睐而勾心斗角地活着,既然爱桑朵那,就该把全部的爱都给她。
  「能给朕生皇子的只有你一个人。」他叹息似的虔诚低语,落入她柔软馨香的酥胸里。
  初尝云雨的两个人,再度炽情交融,同升飞往神秘欢愉的境地。
  第八章
  当嫦贵妃的膳牌不再被皇上翻动,而皇上却从此日日上皇后的坤宁宫,再无虚夕以后,最先乐坏的人便是瑜皇太后了。
  而原本在内廷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也顿时沉寂了下来,往后不管桑朵那走到哪里,都有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眉眼和身子瞧,大家都在猜测,皇后到底什么时候会受孕?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
  坤宁宫内只亮着几盏羊角灯,桑朵那和霁媛两个人肩偎着肩坐在暖炕上,各捧着一碗八宝面茶和点心当消夜吃。
  「嫂子,我问问你,洞房花烛那夜,你……疼不疼?」霁媛刚问完在宫里唯一的手帕交,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疼。」桑朵那想也没想就回答。
  「真的!很疼吗?」霁媛惊怕地眨了眨眼。
  「嗯 心好疼。」桑朵那看她一眼,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笑什么?」霁媛的脸更羞红了,只差没有埋进碗里。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桑朵那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悄声说。「我和皇上那夜在一起时,是不会太疼啦,可是每个人的状况应该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跟艾刹……疼不疼?」她故意逗弄霁媛。
  「讨厌、讨厌!」霁媛娇羞地轻斥,耳朵红得快要渗出血来似的,少女的一颗芳心被桑朵那搅得意乱情迷。
  「那天跟皇上提了艾刹的名字,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放在心上,过几天我会再跟皇上提一提,你不用太担心。」桑朵那很了解霁媛对未来的婚事忐忑不安的心情。
  「嗯。」她感激地点点头。「反正艾刹带兵去剿喀喇罕了,暂时也回不来。」
  「你说艾刹带兵去剿喀喇罕!」桑朵那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是啊,九哥跟我说的。」霁媛口中的九哥是霁华,他们都是同父异母,但感情很好的兄妹。
  「是什么时候的事?公主知道吗?」桑朵那心急地问。
  「艾刹出兵快一个月了,是皇兄派他出兵的,不过九哥说,皇兄这么做非常不智,艾刹留在京里可以保护他,但是他却派他远征蒙古,会让他的处境变得危险。」霁媛把所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她并不清楚喀喇罕是桑朵那的灭族仇人。
  桑朵那慌乱、不安极了,国家大事离她很遥远,也复杂得不是单纯的她所能了解的,她不懂霁威为何那么做?
  「宫门要上钥了,公主要回宫了。」霁媛的贴身宫女秋菊在外面低声提醒。
  「今儿皇上会来吗?」霁媛转脸问桑朵那。
  「应该不会,因为我的月信来了,敬事房会告诉皇上,所以皇上大概会留在养心殿批折,不会来了。」桑朵那无奈地苦笑了笑。「月信来了就表示我还没受孕,唉,想不到要受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想太多。」霁媛轻拢她的鬓角,笑着安慰。「皇兄现在天天到坤宁宫来找你,你就是想不受孕也很难了。」
  「真是那样就好了。」桑朵那烦恼地叹口气。「皇上说,能给他生皇子的人只有我一个,让我觉得压力可真大呀。」
  「皇兄真这么说?」霁媛好惊讶。
  「是啊,所以我得努力地生,不能让皇上输给历朝先帝爷。」桑朵那唇畔泛着甜蜜娇羞的微笑。
  霁媛凝视着桑朵那,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柔情与满足,令她好生羡慕,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性格就像白玉般温润、缜密、高尚,本质也如白玉,远观清冷高洁,但是一旦有人日日以肌肤体温贴身盘摩时,便能使他润泽生采。
  而如今使皇兄润泽生采的人就是眼前热情明媚的桑朵那了。
  她怔忡地想着自己的未来,不知可有桑朵那这般幸运的婚姻。
  「公主,要回宫了吗?」秋菊再一次提醒。
  「替我打赏坤宁宫里的大小太监,本公主今天要睡在坤宁宫里,谁都不许到外头多嘴去。」霁媛当下决定。
  霁媛话才刚说完,桑朵那立刻热情地猛点头。
  「好哇好哇,我们可以聊个通宵不睡,真好。」
  两人正开心地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太监的通报。
  「皇上驾到!」
  「哦……你们一天不见面都不行啊!」霁媛插着腰,跺脚,故意摆出吃醋的样子。
  桑朵那脸一红,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情不自禁地飘向门口。
  霁威一身便装,大步走进来,一屋子宫女太监请安的请安,拜倒的拜倒。
  「原来是六公主在此,怪不得这么热闹。」霁威打趣地说。
  「皇兄快回去,今天嫂子是我的。」霁媛抱住桑朵那的腰,仰头哼地一声。
  「小丫头。」霁威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什么正事?」霁媛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问道。
  霁威看向桑朵那,微微一笑。
  「蒙古的战事传回捷报,喀喇罕已战败称臣了。」
  桑朵那猛地震颤了一下,惊喜激动地凝视着他,紧咬着下唇,眼中闪出晶莹的泪珠。
  他与她定定相望,看着她颊畔喜极而泣的泪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过,伤了艾刹这一员大将,让朕很不甘心。」
  霁威接下来的这句话吓白了霁媛的脸,她一听「殇了艾刹」,踉跄一步扑倒在霁威身上,抱住他的手抖瑟地问:「皇兄,艾刹死了?—」
  霁威呆了呆,看见霁媛和桑朵那惨白的脸色,顿时明白是她们听错了他的话。
  「是受伤的『伤』,不是那个『殇』。」他解释清楚,心中十分狐疑这两人为何对艾刹如此关心。
  两人一听,顿时大松一口气。
  「公主,幸好艾刹没死,过阵子你就能见到他了。」桑朵那开心地脱口就喊。
  「你什么时候认识艾刹的?」他惊疑地看着霁媛。
  霁媛脸一红,羞怯地偷偷瞟了桑朵那一眼。
  桑朵那会意,把霁威往旁边一拉,悄声地对他说:「公主对艾刹颇有好感,要是璃太妃请皇上指婚时,皇上能不能把公主指婚给艾刹?」
  「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她们,原来桑朵那会关心起艾刹这个人全是因为霁媛的缘故,他显然是多心了。
  「哎,糟了!」他脱口低喊,突然想起了艾刹不久前给他的奏折里曾经提到过自己的婚事。
  「什么事糟了?」霁媛一颗心提了起来,和桑朵那惊疑地互望。
  「好妹妹,艾刹已有妻室了,他在给朕的奏折里提到过,当他凯旋回京时就要完婚了。」他看着霁媛愈来愈苍白的脸色,心中十分不忍,却又不得不说。
  「那怎么办?公主怎么办?」桑朵那激动地大喊,满屋子绕圈圈。
  「好妹妹,你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人是你也看中意的,皇兄定会替你作主。」他拍着霁媛纤弱的双肩,尽可能抚慰她。
  霁媛悲哀地瞅着他好一会儿,缓缓垂下头,眼泪倏地颗颗坠地,她猛然旋身,拔腿就往坤宁宫外冲出去。
  「公主!」桑朵那惊喊着,正要追出去时,被霁威扯住。
  「别追,我这个妹妹在伤心难过时,最不希望有人看见。」
  桑朵那怔然呆立,想着倾诉心事的少女容颜,想着狂奔而出的纤瘦背影,想着想着,地忽然觉得好难受,忍不住扑进霁威怀里大哭起来。
  ☆ ☆ ☆
  驿道两旁万头攒动,挤满了想一睹将军风采的百姓们。
  艾刹骑着雪白的骏马,脸上挂着荣辱不惊的淡笑,在十二骑身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护从下,朝巍峨的午门行进。
  霁威缓缓从午门正门走出来,亲自迎接他同赴御花园的庆功宴。
  五十馀桌酒席摆满了干鲜果品和水陆珍馐。
  霁威带着艾刹一同坐上宝座,接受王公贝勒和众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