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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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处自说 更新:2021-02-20 13:40 字数:4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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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权势吗?”阿娇眨了眨眼,心思很快转了起来,这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赖上她?
“哈哈,如果我说,我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肯是不肯?”秦子慕故意问道,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气。
“你!”阿娇眼里瞬间凌厉了起来,若是要孩子,不如要她的尸体。秦子慕只感觉到一阵冷意,却见阿娇的周身似乎全是刀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倒是一时间将两人隔开。
“哈哈哈,美人连生气都好看。”秦子慕笑得更厉害了,甚至抱住了肚子。果然,她极为重视她的孩子,这样自己便能……他用手摸了摸玉佩,神色更加柔和。
只是阿娇却越发警惕,这人太危险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过,却是让人不敢乱说乱动。甚至,由内而外产生警惕感,总觉得,这个人来得太蹊跷,太诡异!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孩子!
阿娇将手交拢,平放在肚子前,神色坚毅,眼中满是警惕。
“我不是坏人啊。”坏人会写在自己脸上吗?阿娇撇了撇嘴。秦子慕一副呆愣愣的样子,似乎是垂涎已久。
虽说一路风尘,但是阿娇本就绝色,这横眉冷眼的,除了增添冷艳之外,可是没有半分影响容颜。
阿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人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鬼医的弟子,看你一眼便能辨别,不是消息泄露,不过你倒是还没说你是谁呢……”秦子慕眉眼生动。
“鬼医,没听过。”前世阿娇除了想方设法想抓住刘彻的心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你都没听说过?真是……啧啧。”秦子慕夸张地大喊。
看来此人医术不弱,否则,也不会一眼就看出,自己可是怀胎还不足一月。孩子,想到孩子,她越发起了想留下此人的念头。
出塞,虽说自由,但条件可绝对奇差,要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阿娇打了个冷颤,孩子,不能没有!
“我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你快说你的名字,否则,我可是不以身相许了。”秦子慕撒娇道,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男孩。
“我叫刘娇。”随母姓,至少不会暴露,阿娇回道。
“那我就叫你娇娇了。”秦子慕眼里闪过一道光,快得让人看不清,然后又说:“想学医术吗?那就收下我吧,至于我,当然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你以后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绝对不会伤天害理。否则,我看你这孩子,绝对不好过呐,头胎,还母体不易受孕,不易抱住孩子。”秦子慕瞥了眼阿娇,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眼,平常极了。
“好,我答应你!”秦子慕话音刚落,阿娇就斩钉截铁地应了。还有什么,比得上孩子?她的孩子!
“那咱们继续启程吧。”秦子慕微微一笑,真是说不尽得风华,男人长得如此妖孽,不多见,阿娇不禁怀疑,难道民间的男子,比宫中的男子,还要秀丽吗?
秦子慕用力从王卫脸上踏过,吭哧吭哧好像很累一般,将王卫抬起来,虽说一张脸已经被踩的肿了起来,但好歹还是带上了马。
“你这么对他,难道不怕……”阿娇止住了话语,猛然想起对方不明自己的身份。
秦子慕似乎知道阿娇在想什么,解释道:“鬼医弟子,配点药总是可以的。”他动作轻快地上了另一匹马,将王卫的身子横放着,继续行进,在阿娇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玉佩取下收好。
不知走了多久,夕阳西下,整片天空都是红艳艳的,太阳像是张温和的笑脸,散发着柔煦的光晕。阿娇骑马行进,只觉得天地开阔,什么约束都没了,不必再戴上任何面具,只需要做真正的自己!若是没有身边人鬼一样的歌声,定然会更加美妙。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将高祖的歌唱的极为难听,偏还自以为得意,明明是温柔稚嫩的嗓音,偏要唱这么霸气的歌曲,不伦不类极了!高祖只怕也被气得要出来找他算账!阿娇不禁笑了起来,杏眼中亮如明珠。秦子慕打眼看见,终于放下心来,唱得越发卖力。
湖光水色,阿娇骑得越来越慢,开始欣赏起景致,夜快来了,再赶路,也到不了了,不如欣赏一番。
却不知,此刻,宫中还好吗?阿娇神色呆呆地看着前方,有些恍惚。刘彻……每每念及这两个字,都是滋味难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秦子慕看得惊奇,眼前这个女子,倒是分外有趣,一看到自己没有半分痴迷不说,倒是浑身警惕,其实她自己没发现,她和小白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特别是生气时,真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而现在,她眉眼中有了一点恍惚,一点哀伤,一点说不出了的,思念?秦子慕突然伸出纤长的手指,在阿娇眼前晃了晃,让阿娇回神,他不喜欢,她这个模样,她刚刚明明很骄傲,很自持,她宁可生气也比现在哀伤好看!
“你干什么?”阿娇怒目,眼波流转,满是俏丽。出了宫,她自是不必再掩藏性子,快意极了。
“我再给你唱首歌吧。”秦子慕挠了挠头,声音分外柔和,在夕阳下,平添几分意境。
“不用了,若是你真要听歌,不如,我给你唱一首吧。”阿娇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口,她突然,想起了宫中的家人,还有……
其实,越是想忘记,在一个人的时候,越会想起!她外边再坚强,内心都是渴望爱,渴望温暖的。
“极好极好。”秦子慕拍手,一副期待的模样。他勾着唇角,粉嫩的唇瓣水润极了,却认真地望着阿娇,等待她的歌声。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阿娇唱得不错,更难得的是,曲中有情。一曲终了,两个人都沉默了。
她竟然唱了《湘君》!不谈技艺,只论情感,竟然是如此真挚。这个女子,爱恨喜怒都如此清晰,就像一罐水,明晃晃的干净!不过,这曲,她肯定是在思念刘彻,嘴硬心软,何必!秦子慕暗暗想到,不过帝后不合,对他可是好事。
“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眼见着天要黑下来了,秦子慕再次扬起了笑脸,准备找个地方安顿。
“好。”阿娇小心地下马。
秦子慕看上去年岁不大,处事倒是颇为老道,很快就在杂草中开辟出一个空地,扎好了帐篷,点了篝火,说道:“附近没什么集镇,上了官道就好了,今夜先将就一下吧。”夜风还是很凉的,吹得人裙摆都飘起,发丝都乱了。阿娇不禁靠近了篝火,两人的距离近了。秦子慕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柔。
篝火照耀得人特别温暖,阿娇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秦子慕故意借着去打柴的机会离开片刻,果然,不到片刻,王卫幽幽转醒。阿娇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却什么都没说。
既然他能帮自己,说什么都要留住他。阿娇望着秦子慕已经远去的方向。
“娘娘,这刚刚是怎么了?”王卫还有些迷糊,摇晃了一下脑袋。总觉得有些疼痛。
“你睡着了,所以我们就原地休息下。”阿娇眨了眨眼,转头说道。
王卫点了点头,打量起四周,才发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连篝火,都升起了。
“娘娘果真大才。”王卫看到这一切,不由大为佩服,原以为女子都无缚鸡之力,全是拖油瓶,眼前这位显然不同,竟然一己之力,能做好这些,亏她还是天之骄女!难怪皇上如此重视。
“咳。”阿娇轻轻地咳了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借着篝火,先入帐内了。
“自己怎么感觉头晕乎乎的。”王卫一拍脑袋,瞬间恢复了清明,他记得和皇后娘娘一路行进,却不知怎么睡了过去,反倒是让皇后娘娘安顿了。
他连忙传书信,皇上说过,每一日都要汇报安全的,这皇上对皇后的重视,人人皆知,就是不知为何皇后要突然出塞,大概也是一个巾帼英雄!
暗卫都是实力说话,不分男女!此刻,王卫有些佩服那个柔弱的人影!他将书信传了出去,暗卫每一处都安插了人手,这信息很快就传到了刘彻的手里。
当看到一切安好时,刘彻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阿娇!他唇边突然泛起一丝笑意,开始研磨回信。
他写得极为专注,只觉得烛火该更亮些才好,写完书信,还拿出竹简挥洒了起来。等到书信传出,竹简上,也多了一幅画像。
过了好几个时辰,书信又传回了,看着被封得严严实实地竹简,王卫在帐篷外询问:“皇后娘娘,皇上有书信给您,您是看,还是不看?”
刘彻的书信?阿娇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她起身,状似平静地接过,淡淡地回了声:“好。”
心脏地猛烈跳动,眼中的期待,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她一次次再说要放下,可是,放下,真有这么简单吗?即便是错过了,还是,会残留着那一丝丝不该有的情感!她长叹一声,缓缓打开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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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真不是人干的,我码了整整一天。亲们有意见可以说,另外,谢谢亲们的支持。阿娇出去后,应该会更肆意精彩一点。刘彻写了什么呢?
第十七章 独处
阿娇的手有些颤抖,捧着那封书信,却是只有一句话:阿娇,朕等你归来。下边,是一幅一家三口和睦的图画,刘彻的俊美,阿娇的高贵,孩子的可爱,栩栩如生。
刘彻的本意不错,饶是大半的女子都会感动,但他错估了如今的阿娇!阿娇,一如既往的率性而决然,最受不得半点假意!而孩子,显然是她的逆鳞,刘彻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提,孩子!就算他再多的限制,再多的无奈,都不该起过那样的念头!若不是知蓝……
阿娇深深地吸了口气,内心澎湃起伏。她的指尖,划过孩子稚嫩的脸庞,眼里闪过一道利光,她猛地将书信往地上一扔,突然开始厌烦起来,他明明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明明担心这个孩子会威胁到皇权,才送自己出塞,如今还画这样的图来挽回自己的心,多么虚伪,多么功利!
如果爱,就深爱,偏要失去了才珍惜,还有什么用?阿娇皱起了眉,同样被刘彻撩拨地狂躁不安,这算什么?一定要拉着自己沦陷,才可以吗?自己说什么都要逃脱他的束缚!她想到了刚刚认识的秦子慕,半阖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带出一片阴影。
第二日,在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中起来,阿娇看着懒懒地趴在自己身侧的小白,微微一笑,抱起它走出帐篷。
空气极为清新,苍穹高远而幽蓝,白云飘逸而渺渺,花草正好,阳光正暖,站在山弯处,阿娇阖上眼眸,深深地嗅了嗅花香,只觉得积郁于心的烦恼都慢慢消散。
烦恼烦恼,都是自找的,何必去担忧未来,她只需要现在!不必管那么多,活在当下肆意为之,便好!
“我很快乐!”阿娇在马上合拢了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冲着远山大喊。
‘快乐,快乐!’的声音一直在山谷回旋动荡,清脆而悦耳,明明连孩子都有了,此刻阿娇脸上却带上少女的天真娇俏,勾起唇角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面无表情的王卫,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坐上树枝上一路暗中跟着他们的秦子慕,无奈地摇了摇头,嘴巴已经不由自主地咧到了耳后根。小白往阿娇的身子里钻了钻,睡得更安心了。
他们又上了马,继续赶路,终于在夕阳西下前到了官道。
上了官道,一路行走更为通畅,到了半道上,他们的速度缓了下来,只因前方有士兵拦住了一辆马车,车主与士兵正在交涉,阿娇眼眸一动,却没有说话。
王卫见状,便策马上前,出示身份,不过两三句话,士兵便给他们让了道。
“娘娘,是商人毋得乘骑马。”王卫解释道,说完后便再无话语。
自从刘彻独尊儒术后,商人的地位越发低下,阿娇眼神闪了闪。
一路无言,他们在天黑前,到了随行的驿站,安顿下来,王卫便告退,临走前,问道:“不知娘娘可有话语,带给皇上?”
“无。”阿娇说完这一个字,便转身。
王卫表情带上了一点苦恼,皇上连催了五封书信,问着皇后娘娘的回信,然而皇后娘娘无一字回复,这可如何是好?
他只好实事求是地回了一封空白的书信给皇上,并禀报了一下今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