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
热带雨淋 更新:2021-02-20 13:28 字数:5343
“哦!是我爱罗啊!”
见是来人是自己的小舅子,鹿丸懒得再用敬语——
“来的路上有遇到那些音忍吗?”
“没有!”
我爱罗一脸莫名地摇了摇头。
“是吗?刚才对峙了没多久,那些家伙就在那个叫做‘柚夜’的女人带领下突然朝着砂隐的方向撤退,真是莫名其妙!”
鹿丸耸了耸肩。想起柚夜所说的某句话,他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们砂隐有没有一个地方叫‘冥惋谷’?”
“什么?”
我爱罗顿时脸色大变。冥惋谷正是雏田藏身之地,那些音忍从何而知?!
难道是……
似乎想到了原因,他懊恼地握紧双拳。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平日去那里的时候都会经过一番变装,这次因为时间太过紧迫,一时疏忽就忘记伪装自己……
“你们立刻跟我来!”
虽然不清楚风影为何会如此惊慌,但木叶的上忍们还是尾随着我爱罗飞速赶往那个叫“冥惋谷”的地方。当众人赶到之时,地上已横躺多具音忍的尸体。而在不远处,佐助正和木叶的夙敌大蛇丸对峙着。
“宇智波佐助,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碍我的好事?”
此刻的大蛇丸失去了以往的沉稳,脸上明显写着焦急不耐。
他又换了一个转生的容器……
佐助仔细地打量着大蛇丸。虽然身体似乎非常年轻,但从他几乎漆黑的双手来看,过去三代目留下的封印又在侵蚀他现在的身体。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容器快达到极限了吧!所以他才会这样气急败坏吧……
佐助微挑双眉,沉着地说道——
“死心吧!我们是不会让你带走雏田的!”
他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大蛇丸望向洞口的视线。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柚夜——”
大蛇丸向后退了一步,一个瘦削的身影立时从他身后窜出,迅雷不及掩耳地攻向佐助。正当她就要近到佐助身侧,一堵横空而出的沙墙硬生生地将两人隔绝。
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柚夜敏捷地躲开沙尘的攻击,恨恨地望向始作俑者。
“不管是谁,没有我的允许都别想踏进这山洞一步!”
我爱罗平静地望向蓄势待发的柚夜,眼神中隐约闪现一抹危险的气息。他跃上一边的山壁,朗声说道——
“若是不服气的话,尽管上来较量一番!”
他冷冷的话语成功地将心高气傲的柚夜引了过去。当柚夜在他面前站定后,那个漂亮女孩开口问道。
“你就是风影我爱罗吗?!”
见我爱罗淡淡地点了点头,柚夜眯起双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火红不羁的短发,背后标志性的大葫芦。只是望着那冷漠高傲的俊脸中露出的鄙昵,她不由忿忿地捏紧双拳。
“既然你就是杀死君麻吕哥哥的罪魁祸首,今天我就趁此机会他报仇雪恨!”
君麻吕?!
我爱罗紧锁眉头思忖着这耳熟的名字。是了,似乎这女孩提及的人正是让他第二次尝到败北滋味的音忍……
望着怒火中烧的柚夜,我爱罗用碧色的眼眸凝视着她——
“看你这表情,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柚夜闻言,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愫。她黯然地低下头去,额前细长的刘海遮住她此刻的表情。
“他……是我最好的……同伴……”
她幽幽地说出最后两个字。
是的,他们只是最好的“同伴”——因为自始至终,他们谁都没有把自己的心意向彼此坦承……
想到那张俊美的脸庞,柚夜的思绪不由倒回数年前的光景。在那段阴暗不见天日的时光,即使同为大蛇丸的麾下,属于“五人众”的君麻吕也甚少与她有所交集。但自从那年袭击木叶失败后,君麻吕便因神秘的顽疾终日与呼吸器、点滴为伍。因为师从药师兜的关系,她一直从旁协助君麻吕的治疗。
〖你能为我摘一朵蝴蝶兰吗?〗
记得她从森林中摘回那小小的花朵之时,君麻吕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微笑。亦是在那一刻,他们敞开心扉倾诉起各自坎坷的身世。
此后虽然会为之心痛,但她亦只有无能为力地看着君麻吕麻木地奉命四处屠戮——因为她明白君麻吕将大蛇丸大人视为自己的神明,即使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他也要燃尽最后的生命去实现大蛇丸的野心。
〖他死了!死在砂隐我爱罗的手下!〗
当兜老师轻描淡写地道出君麻吕的死讯,她立刻如五雷轰顶一般怵立当场。当赶到出事地点时,就看见向来俊美高傲的他已然化做可怖的身影,僵直地蜷缩于凌空的沙墙之上……
〖睡吧!安心睡吧!你终于可以解脱了!〗
记得那时,她用颤抖的双手为他阂上眼睛,泪水则如失控的水闸汹涌而出。事后,她背着两位大人将君麻吕的骨灰洒在一片开满蝴蝶兰的山谷之中。而从此以后,她再没流过一滴眼泪——因为自己的心早已随着那飞扬而去的尘埃,遗落于那片幽深的山谷之间……
“今天,无论是为了大蛇丸大人,还是为了君麻吕,我都必须除去你这个障碍!”
柚夜对着我爱罗怒目圆瞠。她掏出数十根淬有剧毒的细针朝敌手掷去。只是不同三年前影之森一役,因为砂隐多是黄土尘埃的关系,她没有轻易使出擅长的水遁,而改用灵活的体术攻击。
“就只有这些招数吗?!”
我爱罗镇定自若地站着,葫芦中源源不断的沙土凝成坚固的防护墙,轻松化解袭来的细针。
“不愧是风影,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话虽如此,柚夜却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她利落地跃上我爱罗头顶上方的石壁,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他发起了攻击——毕竟是大蛇丸得力部下,她不但擅长利用“血之继界”,连体术也算是顶尖高手。而且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很清楚要对付我爱罗几乎完美的防护结界,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冲破结界的某些漏洞。
“嗖”
我爱罗身轻如燕地避开柚夜的攻击,其速度完全不亚于自己的敌人!因为被夺去“守鹤“的关系,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仔细琢磨忍术上的不足——对像柚夜这样的体术高手而言,沙之结界”并不为患。所以他为弥补体术上的不足勤加训练,并练就了而今高强的体术!
他果然很强……
在和我爱罗几个来回的拳脚相向之后,柚夜明显感到体力上的不足。不过即使有些力不从心,但想起君麻吕临死前狰狞的面容,她倔强地使出浑身的解数抵挡着我爱罗接二连三的攻势。
我爱罗,今天我已经要置你于死地!
当石壁上方的战斗正酣,石壁下的两个夙敌亦是使出生平所学,激烈地对阵着。
“可恶!完全没有力气!”
身体眼看就快撑不下去了……
大蛇丸额上不断沁出冷汗,黑色的手则不住地颤抖着。因为三代目烙下的结印,几年来他只能频繁地替换着转生容器,而现在这副身体眼看就要达到极限。因此他只有孤注一掷,将全副希望放在日向雏田身上,就算拼尽全力也得将那个女孩虏走……
思及此,他集结一切可以动用的查克拉颤抖结印,然后用力拍向地面。
“这不是前几任火影大人嘛!”
鹿丸等几个上忍甩开缠斗不休的音忍,立刻赶到佐助的身旁。望着从棺材中木然走出的四人,他们全都惊愕地瞪大了双眸。
“大家小心!他们所使的忍术和几位火影大人是一样的!!”
佐助对着同伴们提醒道。三年前与傀儡作战过的他深谙其中的危险。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可是火影大人,我们怎么能出手呢?”
宁次深锁眉头踌躇地说道。
“必须得狠下心!他们只是大蛇丸制造出来的傀儡,不要被表象所蒙蔽了!”
为了鼓起士气,佐助果断地说道。
在未想出对策之前,看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虽然这次并没有鸣人的助阵,但佐助还是竭尽所能应对实力深不可测的几位“火影”。
“咳咳……”
在对阵之时,他被从石壁上掉下的沙尘呛着。勉强分神望向上方,只见两个身影正如火如荼地缠斗着。
我爱罗,千万不要有事啊……
忆起三年前雏田因为柚夜的关系险遭不测,佐助不禁心有余悸地思量着。只是他的担忧实属多虑了,石壁上的战斗渐显胜利的端倪。
“砂瀑流!”
我爱罗以查克拉的力量稳稳倒挂在石壁上。见柚夜渐渐处于劣势,他使出自己最为得意的忍术。顿时沙土混合着巨大的石块滚滚而下,那浑浊的泥沙则卷带着柚夜呼啸着冲向地面——不多时,柚夜瘦弱的身躯便深深掩埋于尘土之下,不见了踪影……
“死了吗?”
我爱罗喃喃自语着。虽说是敌人,但他并不讨厌那个女孩——因为她的眼神像极了过去那个充满绝望和孤独的自己……
他翻身平落于沙土之上,怔怔地望着望着柚夜消失的方向……
嗖——
一支银针向他扑面而来。
砰——
沙墙立刻将银针弹落在地上。透过沙墙的缝隙,我爱罗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你还真狼狈啊!”
望着灰头土脸的柚夜,我爱罗淡淡一笑。只是当他看见一边扶着柚夜的那个人,那抹笑容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黑色宽大的斗篷,冷漠的神情,那张俊颜与某个战斗正酣的人极为相似——即使在“那个地方”素未谋面,但我爱罗还是立即猜出来人的身份——
宇智波鼬,亦即“晓”之朱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爱罗警惕地凝视着那黑色身影。
他在此时现身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他会出手救那个女孩……
“放心,我的目的不是你!”
鼬瞥了我爱罗一眼冷冷地说道。而那的冷冽气势竟让一边的柚夜动弹不得……
“这次我来砂隐,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事情!!”
他转过头去对着柚夜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这样为大蛇丸拼命是否值得?!!”
他究竟意欲何为?
只是未待柚夜细想,她已然对上那双殷红诡异的眼眸,整个人立刻如受到诅咒一般陷入恍惚,身体则不断地沉沦于黑暗之中……
这是哪里?
当柚夜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爱罗和那个陌生的神秘男子上哪去了?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门外微微透进几缕昏黄的灯光,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传入她的耳朵。出于好奇,柚夜蹑手蹑脚地向房门走去,轻轻开启一丝缝隙向外望去……
“请您放心!我们已完全控制了这个村庄的居民,随时都可行动!”
哎?!那不是……
为了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柚夜捂住自己的嘴巴。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只是那两人而后的对话让她如堕深渊——
“事情结束后把在场的人全部灭口!这样一来,那个小女孩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
“我明白了,那我们这就出发了!”
“去吧!记住,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是!”
不多久柚夜便透过落地的窗户望见远处那座熟悉的简朴小居刹时被无情的火焰所吞噬,屋内则不时传来最为凄厉的哀号。而后那些手执火把、机械伫立于房子周围的人们也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接连倒在血泊之中……
怎么会这样?!这是骗人的吧!
柚夜隔着缝隙,不可置信地凝视着真正的祸首——他悠然地望着那熊熊的火光,冷冽地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从噩梦般的景象中回过神来的柚夜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蹲坐在地上。
这一定是那个男人制造出来的假象,事情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