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
谁知道呢 更新:2021-02-20 13:05 字数:4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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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回一趟葬月谷。
发现原来冰风岭竟是人邪一剑封禅之住所,也让因陷入生死大关而沉睡百年的溪慕血,心中忽然记挂起另一事——
转身离开北隅皇城,继而向偏南方一半遁光一半轻功飞驰。
……渐渐已是离开北域之地,进入中原界域,头顶日月轮换,又是数个白天夜晚……
在这期间,中原嗜血族动静再起,西蒙成功救活邪之子,而中原众侠欲除之后快的魔龙祭天彻底失去踪影。北隅皇城流言越传越烈,天锡王北辰胤已上奏申请回朝,在太傅玉阶飞之控制下一切流言蜚语远离北辰元凰,属于太子登基前的游历已准备完毕。
萧然蓝阁,竹林依旧,笛箫之孔完成,每日北辰太傅都会站在林中等待片刻,日落月升,外出者始终不曾归来。
溪慕血仍在途中,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渐渐地进入一片险峻之群山,越往前,心情越加沉重地回忆起接下来会发生之一切。
闍城、末世录、龙城、剑踪……紧接其后,便是过往看剧之刀戟,一场戡魔之战起始,绵延数十年,中原之祸,即在眼前。
……秋玄聆,你现在在中原辛苦布局,可正是想到这一点?可叹若非是见到冰风岭上一剑封禅,自己陷入生死之关百年沉睡归来,竟是一朝将所有关键遗忘……
溪慕血踏足群山,眨眼已是进入山峰深处,渐渐攀高入云霄,而四周气温逐渐寒冷,有冰雪出现在脚下。
再往前,山峰终年不融冰雪。
寒风中隐约有异兽怒吼,溪慕血目中徒然升起锐利之光芒,身形瞬息变幻成风,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在风卷雪花掩盖而来之刹那,一身青衣已是消失不见……
一步踏过峰外石碑界限。风里忽然隐约飘来梅花香,似乎有人疑问一声,风雪再扬,一道身影隐约现出,手挽白梅,头戴金冠,白衣白发几乎融入四周冰雪,白眉容貌清俊,然而原本应该让人感觉仙气之身形却又有一种说不出之异样错觉。
“嗯……莫非吾之感觉有错——”低沉一句未果,瞬间思维已是骤然一黑,手中梅花落地,白衣白发白眉之人影毫无知觉应声倒地,一道白雾缓缓由其口鼻逸出,渐渐凝聚成形,倏然被吸入一枚竹筒之内。
尸蛊,能令死人复活,也从此让复活之人永生操控在用蛊者手中——而纵使对象并非纯粹人族,身为万蛊之王自当也有法可改。
苍白手指一动,竹筒悄然无声收回宽袖中。在倒地生死不知的白衣白发人影冷香一剪梅身后,溪慕血之身影缓缓踏出,低头凝视其片刻,转身继续向着雪峰深处那隐约可见的金色结界掠去……
风吹雪落,被丢在身后的界碑之上,显出四个字:
青埂冷峰。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娘潇洒摇手绢:哟~~从此刻起,故事变得有趣了~~~
秋:作者娘喂喂麦如此啊同类相残何太急何太急啊~~~
溪抬头看天:好友,准备相爱相杀吧……
☆、十日转瞬过,第五日
武林局势忽然陷入诡异之平静。
闍城嗜血者偃旗息鼓,西蒙带走邪之子后便再无消息,杜一苇任飞扬等忙着清除残留作乱的嗜血者,傲笑红尘自那日突然离开篙棘居后便一直并未出现。总得来说,正邪双方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一连过去两三日,竟是再无发生较大之冲突。
而在遥远的北隅皇城,已是确定在五日后进行太子之游历仪式,万事皆定,而暗中散布留言者仿佛也觉察到了什么,在天锡王北辰胤带着王府兵士回到皇城后,彻底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让天锡王府想要追查的人都无从查起。
看似平静的江湖,也许是正酝酿一场更大之风暴。佛剑分说再次回到西佛国,为不久之后即将召开的法藏论道做准备。
所谓法藏论道,焦点其实正是佛剑背后之佛牒。
多年之前佛牒圣器自天而降,正好降临在中原和西佛国之边界处,无法确定圣器归属,只能借由每隔数十年一次论道来决定由谁保管佛牒……据说佛剑分说已经胜出很多次,西佛国这次卯足了劲再输就丢不起这张脸了。
魇魅鬼沼。
剑子仙迹带着仅余一线生机的秋玄聆匆匆走去见一位存在百年之神秘高人邪影,二人应该不是初次相识,在就百年前某庄血案交换不同意见后,邪影冷哼一声抬手一巴掌就将被送过来的秋某人重伤之躯拍进了满是淤泥的沼泽中。看得一旁剑子仙迹眼角直抽抽,暗中道某人你好运……
惦记着好久不见的自家好友疏楼龙宿与显然怒火中烧傲笑红尘之间暂时化消不去的仇,剑子仙迹寄希望于严水庄的小红能如实转达自己的话,看在秋某人还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傲笑红尘能暂时熄掉报仇之念。
可惜小红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好容易让回到严水庄四处找不到昏迷的人正焦急的傲笑红尘明白,人已被某白毛老道带走疗伤,还没来得及转达剩下的意思,耐不住性子的傲笑红尘已是遁光离去,小红眨巴眼睛再次咬手指往天空呆呆看。
于是疏楼西风。
一封飞书挟带压抑后之情绪凌空直入,刷地插在疏楼龙宿平常端坐弹琴绘画看书的案台上。
又过了一日,疏楼龙宿带着穆仙凤默言歆回到疏楼西风整理日常用品,在看到案上斜插之书信上熟悉的笔迹后,紫扇掩眸不由轻声哈地一笑。
“主人?”穆仙凤转身见疏楼龙宿拆开书信看了几眼,不动声色又将信收好仔细塞回远处,心生不解。
“为了不辜负善良的剑子来回奔波之心意,吾只好装作尚未回来呀。”疏楼龙宿一脸悠然摇扇道:“凤儿,整理好要用到之物,注意切莫留下痕迹,随吾再回血龙湖……”
飞书上写着,五日后约战疏楼龙宿,地点由疏楼龙宿定,傲笑红尘位于篙棘居恭候消息。
于是又过了一会,从魇魅鬼沼又急匆匆赶回的剑子仙迹不死心再往疏楼西风一行,正好看到桌面飞信,四处打量发现疏楼西风并无动静,推断自家好友龙宿应该还在赌气并未回来。于是白毛老道想了想,垂眸正经地拔起飞书仔细收好:
“……龙宿,这封约战吾先收了,为体谅好友汝,不愿被人打搅之雅兴呐~~~”
黄昏时分,篙棘居。
傲笑红尘再回居所,闷不吭声擦拭手中佾云剑,也许正是不敢去想此刻秋玄聆之生死,满腔压抑之情绪更需一处宣泄爆发。
他还有五日时间用来适应和磨合手中这柄长剑,虽然并不知疏楼龙宿之具体能为深浅,配合解封后之红尘轮回,总有一拼之机会。
窗外光线逐渐暗淡。
素续缘照例背着药箱下山医治在连番战争中受伤之普通民众,留守在篙棘居内的屈世途忽然送来一张纸条,纸条由山民替人送至指明交给傲笑红尘,上面简单四个字表示地点:
血篁嵬坡。
五日时间一晃即过。
重建后的闍城,西蒙借助前次毁灭之机打开天禁不日城,此时正好用来放置奄奄一息的邪之子,在用自己的血喂养过婴孩后,邪之子终于成功复活,并因曾吸取苍白奇子之血的缘故,呈现苍白奇子之外貌,成长瞬间已是十岁左右之孩童。
邪子复活,天象异变,嗜血族全员恭迎邪子。
而在西佛国,有所感应天命的这一任小活佛梵剎伽蓝端坐静室缓缓放下佛经,轻声叹一口气。
……青埂冷峰。
位于深山之中,终年不融之冰雪,一片寂寥,一片圣洁。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溪慕血还是七岁孩童模样,曾入此山采一株千年奇毒,无意中闯入乾坤法阵引来暗中窥视之魔界使者冷香一枝梅。
那时她还未遇见秋玄聆,心中无时无刻不挂念曾经故友,也无时无刻不回忆前世看过某剧之内容。在见到伪装为人类之冷香一枝梅的第一眼,溪慕血已是认出这位的身份,当机立断下手放毒,也因此结识隐居青埂冷峰深处的两名修道人。
为不引来冷香一枝梅背后之势力的警觉,经过修正后之尸蛊复活中毒身亡之冷香一枝梅,虽然并不能控制体内之魔灵,却能部分修正其脑中记忆,比如让这位忘掉曾经来过乾坤法阵的溪某人。
一身蛊术的溪慕血因此成为青埂冷峰之常客,并非完全为了此地珍稀灵药,也是为了隐居乾坤法阵内之身受魔气之苦的道者。蛊在最开始,并非是完全为了毒而生,而是在艰难生存中为人类获取实现愿望之方法。
采取道者身上溢出魔气,十数年时间,溪慕血养育出一种只能在魔气中生存的蚀魔蛊,并将此赠与前世曾仰慕过的道者,用来辅助压制其体内魔气。
做完这件事后,因为接到北域楚王孙之消息她离开群山再回北域隐居地,每隔数年也总会再回一次青埂冷峰查看情况,甚至后来终于寻找到秋玄聆,本想给自家好友一份惊喜偷偷将她拐来此地。溪慕血却并未想到后来西苗事态一发不可收拾,重生后一时半会这桩事也就并未被想起。
如今再入乾坤法阵,青埂冷峰上的冰雪依旧,溪慕血缓步行走在隐约熟悉的道路上,恍惚中却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不知不觉已是百年……离过往轻狂岁月,确实已经很远。
雪峰深处,法阵笼罩,却有笼罩一处空地之郁郁葱葱绿荫,灵气四溢宛如仙境,而在白云碧空中更添数分静谧悠远之意。
一步踏入位于青埂冷峰深处。
铮铮弦响,继而一曲轻灵清隽之琴音缓缓响起,似有迎接故人之意,随即一道清雅声音伴随琴音传来:“凝空心,法常住,道魔消长扰纷纷。百体流形,唯灭动心,十指道弦洗世尘……”声音宁静,似有悠然隽永之意,让来人纷扰之心思,不禁随着琴音流淌而缓缓平静。
溪慕血静静向前走了一步。绿树环绕空地,一座茅屋,映衬碧空出尘。此时茅舍前方,一方草亭下,正有一道清隽身影端坐抚琴。
黑羽拂尘挂于肩膀,头戴深蓝道冠,如云雾般的银蓝长发由两颊垂下,宛如道者平静悠然之心灵。一身深蓝色点缀银丝之玄门道服,斜披银蓝披风,墨尘音将深褐色五弦瑶琴置于膝盖上,五指拨弦动作淡然。
溪慕血静静再次踏前一步,已越望天古舍之界碑,缓步上前,如同过往百年前每次前来,迎合此际琴音,缓缓道:
“越溪绕云风不还,游寰宇,踏江川。借问幽冥何处去?寻故魂,捻秋华。”
这句诗号,是为当年孤独,踏遍武林寻找秋玄聆。
琴音稍停。
“久见了,道者。”
立于望天古舍,溪慕血安静拢袖微微一礼,停了停又道:“未曾想百年之后,乾坤法阵依然会为在下而开启……”语气静默,略微感叹。
“哈。”
抚琴道者转手将拂尘置于臂弯,缓缓站起,目光一如昔日温和安然:
“百年时光,吾该庆贺好友你成功历劫。”
停顿片刻,他又轻叹一声道:“久见了……蛊皇。”
隐秘林地。
结庐而居,金发邪术师向日葵已是手抚十二弦琴一动不动了四五天,直到草庐外传来熟悉脚步,继而霍地探出一个黑发遮面的头:
“……葵花,蹲了这么久,你的瓜子神功练成了吗~~”好奇上扬的语气,正是出外许久的黑发邪术师豌豆童鞋。
向日葵额角筋络跳了跳,温和地扬起笑脸:“后面几天每餐继续吃煮豌豆可好?”烧饭这种细致的活儿,实在不能指望生性跳脱的某豌豆。
黑发邪术师豌豆讪讪地摸摸鼻子缩回脑袋。
接着一柄长剑被呛地戳入土中,草庐外面有人大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嘴里嚷嚷累死了……
“豌豆,你的‘傲笑红尘’剑已从北隅取回了?”向日葵安静地听着声音,手中继续轻抚琴弦,缓缓开口。
“……铁十三那查某虽然恰恰了点,铸剑术确实不错,我看这柄新剑要比傲笑红尘的那柄断掉的结实许多。”草庐外传来豌豆懒洋洋的声音:“途中我还见到了辣椒和坚果,耶,说起来似乎一直不见睡莲,葵花啊莫非圣师有意要将我同你算作一组了么……”这样真是太好了!一直被人管束的滋味不好受啊!!睡莲怎么就能那么善良,平时露宿山林连一只兔子都不能杀啊!!!
(睡莲之上能承接豌豆,没听过葵花头顶能站豌豆……)
“可能是另有任务罢。”
向日葵继续抚琴温和微笑地继续一字一字道:“同修,再喊一句葵花,信不信你之三餐,日后只有一种食物?”
草庐外有人咳嗽数声,豌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一直喃喃自语今天风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