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20 12:56      字数:4944
  荷花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垂下眼帘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说:“那有什么不顺心的,我不过是没想到这个酒有这么大的后劲儿罢了。”
  “还想瞒着我?”齐锦棠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下午拉着我说了那么多的话,这会儿醒了酒就不认账了?”
  荷花听了这话一阵心虚,弱弱地问:“我……我都说什么了?”
  “你说要给我纳妾……”齐锦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荷花在胸口用力地掐了一把,没说完的半句话也被呼痛代替了。
  “我才不会说那样的话”荷花低着头说。
  “那你都说什么了啊?”齐锦棠的眼睛转了转,“我睡糊涂了,只记得你说什么纳妾纳妾的。”
  荷花直接扑到齐锦棠的怀里,轻轻地捶了两下,又不舍得似的揉了揉,带着鼻音地说:“我不许你纳妾,别人说我小气也好,说我善妒也好,我接受不了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尤其那个人是你……”她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把脸埋在齐锦棠的胸前,呢喃道,“咱们是拜过天地的,说过要白头到老的,你是我的,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也是我的,下下辈子还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齐锦棠从未听荷花说过这样的话,听着前面还觉得有些好笑,但是随后却渐渐收起了笑容,听着她柔声地表白,伸手紧紧地搂住她,也低声道:“就咱们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别人,我保证……”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胸口一沉,随后传来荷花平稳的呼吸声,他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这丫头,居然又睡着了。
  荷花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也许是因为醒酒汤的效果不错,亦或是她昨晚睡足了时辰,起来后一点儿也没了宿醉的难受,反而有些神清气爽的,昨天的种种纠结都抛之脑后了似的。
  齐锦棠躺在床上,看着荷花笑眯眯地开窗通风,觉得自己额角一跳一跳地疼。
  “起床吧,外面天都大亮了。”荷花心情不错地走到床前拉齐锦棠起来,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探身去与他对了对额头,居然有些发烫,忙问:“难受吗?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齐锦棠自己抬手摸摸额头,好像真的有些发热,难怪起来后一直觉得身上酸痛,头也有些隐隐作痛,看着荷花生龙活虎的样子,叹气道:“昨晚被你折腾了大半夜,如今你倒是活蹦乱跳了。”
  荷花闻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把手里刚拧的帕子搭在齐锦棠额头,起身儿道:“我去让马超请个大夫回来,趁早吃药为好,不然拖得严重了,到年根儿下的时候不方便找大夫。”
  马超虽说对这儿不熟悉,但是动作还是挺快的,不多时就请了个老大夫回来,诊脉、开方子、抓药,不到半个时辰,门外的药吊子已经咕噜噜地开始熬药了。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体质啊,刚到地方就病了,怕也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一个大男人,咋比我还娇弱呢”荷花冲了热的桂花蜜水给齐锦棠喝,笑眯眯地取笑他道。
  “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昨晚你喝多了谁照顾你的,我都累病了你还幸灾乐祸?”齐锦棠朝荷花翻了翻眼睛。
  荷花一口一口喂他喝了水,然后讨好地说:“好嘛,那今个儿换我照顾你嘛!”
  博荣和小秀这边已经起身儿了,小秀刚准备出去看看厨下准备的早饭,就见宝儿气呼呼地拉着栗子过来告状道:“娘,弟弟说我的坏话。”
  小秀闻言奇怪地问:“说你啥了?”
  宝儿嘟着嘴不肯说,小秀只好拉过栗子问:“儿子,告诉娘刚才说姐姐什么了?”
  栗子两个眼睛都含着眼泪,委屈得抽了抽鼻子,半晌才说:“我就说姐姐‘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她就生气了。”
  “……”小秀闻言一阵无语,看着女儿一脸的气愤,似乎说你看他这不是说我坏话,她只好蹲在儿子面前,拉着他的手问,“这话谁教给你说的?”她可不觉得这么小的孩子能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还盘算着,不知道是哪个丫头还是婆子的,以后得好生整顿整顿,不然好端端的孩子都给带坏了。
  栗子仰起头大声地说:“我刚才去找姑姑,在门口听见姑父说的,姑姑听到就笑了,哪里就是坏话。”
  小秀被儿子的理直气壮说得无言以对,脸色变了几下,最后果断地说:“进屋去找你爹评理去,娘还有事儿要做。”
  宝儿第一个冲了进去,栗子也倒蹬着小短腿跟着进屋了,小秀抹了把汗,心道教孩子也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儿,这么复杂的东西,还是交给他们读书多的老爹去做好了。
  刚出了屋门就闻见一股子药味儿,抬头看见荷花窗外的小炉上烧着药吊子,赶紧过去问那看着火的白芷:“你家奶奶还不舒服?”
  白芷忙摇头道:“奶奶已经没事儿了,我家爷早晨起来有些发热,奶奶担心怕拖厉害了,赶紧给请了大夫抓药吃。”
  小秀听说是齐锦棠病了,就也不好往屋里去了,站在外间儿叫荷花出来问了问情况,又问荷花头还疼不疼?
  “已经好了,醒酒汤还真挺管用。”荷花连忙表示自己没事,其实昨天之所以会醉了,怕也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的缘故,如今睡了一觉,似乎把不开心的事儿都丢在梦里了似的,反倒一点儿都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了。
  小秀见状就也没多问什么,只叮嘱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千万别跟大哥大嫂客气。
  荷花就叮嘱小秀去其他屋里煮开点儿醋熏一熏,别让两个孩子往这边过来,免得让齐锦棠给传染上病气。
  小秀听了这话就想起刚才的事儿,忍不住嘀嘀咕咕地跟荷花小声说了一遍,然后笑着埋怨道:“你们小两口说话也不看看周围有人没人,要是把我闺女和儿子带坏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荷花被小秀说得脸上一阵阵发红,她哪儿知道刚才说话的时候门外还有个小间谍在偷听,送走了小秀回屋的时候,脸上的热度都还没完全褪下去。
  齐锦棠看着她脸红红的样子,奇怪地问:“怎么了,你该不会也发烧了吧?要不多熬一副药咱……”
  话没说完就被荷花抄起的软枕砸在了脸上,只含混地说了句:“你要谋杀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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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荣华》——伊人花开
  上联:纵庶欺嫡非君子;下联:宠妾灭妻是小人;横批:此爹极品。
  莫名变成江南富商陆家嫡女,醒来便发现被泡在池塘里,这深宅大院还能清净得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看现代女特情陆清宁如何在古代谋平安自保,谋美好姻缘,将盛世中的富贵荣华一手抓。
  手打txt 第三百七十六章 齐锦棠的秘密
  第三百七十六章 齐锦棠的秘密
  (昨天的定时不知道为什么出错了,今天晚上才发现没发出去~明天继续要去医院抽血,于是把大章拆开发了,怕明天万一来不及……)
  虽然荷花及时地采取了措施,但是齐锦棠似乎染上了风寒,当天下午就开始发烧,还好吃了两幅药之后很快就退了热度,但是鼻塞咳嗽的症状估计还要持续几天,眼看着临近过年了,荷花也不得不经常留下他在屋里养病,自己要帮着小秀忙过年的事情。
  到了这里之后,荷花还一直都没有跟孙建羽见面,她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孙建羽对她的心意早就表明过,但是现在各自嫁娶,她直觉上认为孙夫人对以前的事儿是有所察觉或是知晓的,所以她更加想要避开孙建羽,不想给他现在的生活增添麻烦。
  不过有些时候,越想避开一些事情,反倒就越容易被牵扯进去。
  这天上午荷花被小秀叫到她房里,之前订的衣裳都已经送了过来,翻看了一下衣裳,荷花觉得很是满意,果然比清溪县绣娘的手艺要好上许多,付了钱之后,小秀叫人把衣裳都叠好送回荷花房中,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年夜饭的菜单,又说了会儿闲话,荷花见快到齐锦棠吃药的时候了,这才起身儿准备回房。
  小秀本来也起身儿送她出来,但是刚到门口就被栗子缠住了,荷花笑着说:“嫂子太把我当客人了吧?出前院到后院的远近还用送我。”
  不过刚出了小秀院子的角门,看清了刚从自家屋里出来的那个身影,荷花就有些隐隐的后悔,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见孙建羽,而自己身边却连一个丫头都没有。
  就一个愣神儿的功夫,孙建羽也已经发现了自己,看见他已经快步走过来,荷花没法子只能迎上去打招呼道:“建羽哥”
  “嗯”孙建羽点了点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刚去看了看锦棠,看着似乎已经好多了,若是还不舒服记得打发人来跟我说,城里的好大夫我还是知道几个的。”
  孙建羽的态度让荷花自在许多,道谢后不露痕迹地朝他打量了两眼,与半年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神情间多了些拘谨和距离感,没有以前那种亲厚的笑容,不过荷花觉得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两个人同时没了声响,枯站了片刻,孙建羽才回过神儿来说:“谢谢你准备的礼物,内人很是喜欢,这几天一直在跟我提起。”
  “哦,嫂子喜欢最好了,我一直担心选的东西不合她的心意。”荷花也不知道自己是无心还是有意地用了“嫂子”这个称呼,但是她真切地看到孙建羽的眉心蹙了一下。
  “你们若是谈得来,你有空就去陪陪她,她、我平时忙,不常在家。”孙建羽说罢就告辞道,“锦棠在等着你回去用午饭,我就不打扰了。”
  回房见齐锦棠靠在窗前的榻上,荷花看着他脸上喜怒莫辨的神色,下意识地看了眼窗户。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厚厚的窗纸只能透进隐约的亮光,对外面的东西看不到分毫……荷花轻咬下唇,难道刚才孙建羽来说了什么?
  苗儿已经手脚麻利地摆好了午饭,可看到屋里两个人都异样的沉默着,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荷花上前几步伸手覆在齐锦棠的额头上,手下传来正常的温暖触感,看来果然已经不再发烧了,“似乎不发热了,还难受吗?上午我去看了新作的衣裳,又跟嫂子一起定了年夜饭的菜单,说了会儿话才回来,你上午做什么了?”
  “刚才建羽过来了……”齐锦棠神色有些为难,字斟句酌地说,“他来探病。”
  “哦”荷花点点头,“我刚才在门口遇到建羽哥了,他跟你说什么了吗?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齐锦棠飞快地摇摇头,抬头看了荷花一眼,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圈在怀里,下巴正好抵在荷花的肩窝处,思忖片刻才下定决心似的说:“你知道建羽纳妾的事儿了?”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却并不是询问,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等荷花承认,他飞快地又说:“所以你那天才会喝醉,才会拉着我,让我不要纳妾,是不是?”
  荷花对自己喝醉后的举动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她只记得自己喝酒前很是低落的心情,但是醉酒之后,那种感觉一挥而散,就好像那只是个让人不太愉快的梦。听到齐锦棠这么问,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喝醉后早就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可是齐锦棠搂得很紧,让她没什么逃避的余地,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随即就扭头看向齐锦棠,很正式地说:“我那不是喝多了说胡话,那、那是我的心里话。”说到这儿微微垂下眼帘道,“我、我知道公爹也是有侍妾的,然后、这次来发现建羽哥也是这样……也、也许以后他的官儿越做越大,还会有更多的姨娘通房什么的,但、但是我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你,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完全无法想像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只要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发生的,我、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恨不得……”
  话还没有说完,齐锦棠忽然坐直了身子,伸手捧住了荷花的脸,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的神色有些复杂,但是似乎含着些笑意,伸手拂去荷花脸上的泪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就跟那天你喝醉后我说的一样,我不会纳妾的,咱们两个、只有咱们两个白头偕老,相信我,好不好?”
  荷花听到齐锦棠的保证,微微红了脸颊,虽然齐锦棠的态度让她很是喜欢,但她还是不能做到完全释怀,毕竟如今新婚不久,新鲜感还没有退去,年少时候的承诺和保证,谁又敢说真的能维系一辈子。
  齐锦棠似乎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