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
淋雨 更新:2021-02-20 12:49 字数:4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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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魔药那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和那会让人两只耳朵冒烟的奇效,药水的作用还是相当明显的,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玛丽薇莎就觉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舒坦地叹了一口气。
开车的小叔是玛丽薇莎的亲叔叔,也是萨拉查以前的好朋友老萨德最小的儿子——尼古拉斯。萨德,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很年轻但是玛丽薇莎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叔叔好歹也有五百多岁了。尼古拉斯皱皱眉头,从汽车的后视镜里看着玛丽薇莎的样子,撇撇嘴说道:“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这就是巫师的所谓魔药。”
“哎,小叔,你好像对魔药很不以为然嘛!”玛丽薇莎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在巫师界魔药是很有用的一门学问,但是很少人对此有天赋,她见过的魔药大师如果即使加上现在的魔药教授斯内普也只有四个人,一个是天生的魔药大师戈德里克,一个是被戈德里克缠的无可奈何才开始学习魔药却意外的有天赋的萨拉查,还有一个是……
想到这里她突然楞了一下,还有一个人是谁呢?
这应该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人……但是直到现在她的记忆也没有完全回来,所以想不起来他是谁。玛丽薇莎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其实错过了很重要的线索——直到她的记忆完全恢复,她才想起来这个人在当年的事件中扮演了何等重要的角色。
尼古拉斯摇头晃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就是拿什么蟾蜍皮来熬煮什么的嘛!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想要去了解它呢?反正我们血族又不需要魔药的治疗,以我们的回复能力只要有足够的血液,什么病是治不了的?更不要说这些魔药大多还有恐怖的味道……”
玛丽薇莎苦笑了一下,她想起来和这些血族们讨论魔药完全是鸡同鸭讲,他们既不需要魔药,也不喜欢魔药。于是她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小叔,为什么今年的圣诞节我们要回到老宅去过……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老宅呢!”
所谓的老宅,当然是指的是萨德家的大本营,在罗伊娜的记忆里,十三氏的大本营本来都应该是在地中海沿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萨德家居然把大本营搬到了北爱尔兰。她对这些过往没有兴趣,只是以前听说过,只有现任家主才能住进老宅,其他的族人在没有重要事情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这是因为一个家族的秘密都藏在老宅之中,只能让现任家主掌握,一旦外流,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历代血族都严格控制着进入老宅的人。
玛丽薇莎自然不是现任家主那一支的嫡系,当然没有资格进入。
今年的圣诞节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把所有的族人都集中到老宅去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尼古拉斯笑着耸耸肩,“只是简单的祭奠祖先的仪式而已,很无聊的,而且这个家族实在是太大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家里到底有些什么人,这也只是一个互相接触的聚会而已,省得到时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平白生分了。”
“哦……”原来是祭祀啊,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这种祭祀在古老的家族里面相当的罕见,更不要说萨德家是从神话时代就一直流传下来的家族了,“这种仪式一般多少年举行一次?”玛丽薇莎倒是对这个有点好奇。
“嗯……不久不久,大概也就五百年举行一次吧,上一次举行的时候我刚好和你一样大。”尼古拉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玛丽薇莎目瞪口呆,五百年还叫不久。
那么先生,你觉得多少年才可以称得上一个久字呢?
尼古拉斯看到玛丽薇莎的表情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而是咧开嘴一笑:“对了,玛丽,这次回到老宅,薇拉姐姐可是对你很有兴趣啊……”
说着他咧开的嘴里,两颗尖尖的犬牙在汽车电子仪器的蓝色光线下闪着光芒。
薇拉被安排在城堡的顶楼的一个房间里,尼古拉斯只是在进门的时候叫了一个仆人来帮她把行李放到屋子里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薇拉在仆人的带领下闯过一条条走廊,从那些壁画和精细的浮雕可以看出来,这座房子和霍格沃茨是同一个时代的杰作。但是她有点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促使十三氏之一的萨德家把家族挪到英国来的呢?
不过她的那间房间倒是非常的不错,床已经铺好,壁炉里的火也在熊熊燃烧着。
仆人离开之后,玛丽薇莎翻了几页书,感到有点无聊,因为刚刚抵达的兴奋,现在她还睡不着,所以决定到外面走走。
阴暗的走廊里,只有风中昏黄的火炬的光在晃动着,这里的地板使用说不出名的一种石头砌成的,被打磨的非常光华,石头里面原本的纹样也让这地面看上去华美而别有趣味。玛丽薇莎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向着走廊的深处走去。
沿路上有许多的房间,但是都上了锁,而且看起来没有人住所以下人们也都疏于打扫,在门框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灰,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却没有任何的房间。
玛丽薇莎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城堡的侧面,在顶层有一个很漂亮的雕花露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往这里走过来。那么这可以说明的是——
——这里其实有一个隐藏的房间。
是什么房间需要隐藏起来呢?玛丽薇莎一下子对这起了好奇心,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忽然感觉到上面附着的魔法让人感觉意外的熟悉……没错,在霍格沃茨他们四个人的私人房间都是用这样的魔法给隐藏起来的,开门都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法,比如说,萨拉查的蛇语,戈德里克的那把精灵王者之剑的钥匙,她的开门超难智慧问答,还有赫尔加的……算了,赫尔加的什么她好像还没有记起来呢,否则她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看赫尔加的房间里留下了什么线索。
那么这个房间需要的是什么呢?她抽出自己的魔杖在墙体上轻轻敲击了两下,一道闪光的文字出现在眼前,仿佛是天上的星光汇聚在这里,组成的古老的文字。
那是传自梦幻国度的文字,奇异的符号和笔画都能够让人联想到那巨大的不见天日的森林,高大的乔木就像是踮起脚尖亲吻着天空的尘世间的居民。玛丽薇莎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文字了,她只记得在古老的时代里,使用这种文字的民族已经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席卷而来的洪荒之中。而他们四个人当时也正是命运中逆行的旅客。
所有的字符拼起来是一个完整的句子:
“请说话,我的朋友,愿女王陛下的光芒与你同在。”
梦精灵。猜测
玛丽薇莎知道自己需要说出通行的密语,才能够打开这扇门,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因为她曾经在一个地方见到过同样的口令。
她用梦精灵的语言说了一个短短的单词,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一扇隐藏着的门出现了。
这扇门使用的并不是血族之中常见的装饰方法,而是用白色的精灵玉石雕刻成花草树木围绕着门框的效果,而在树木的枝干上还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条一条的藤蔓清晰地浮现出来,门本身似乎和赫尔加的那个房间一样是用铃铛木做成的,记得这确实是梦精灵一族最喜欢的木料,他们用这种木头雕刻成门、窗、桌子、椅子,甚至是睡床。因为这种木头在大风吹过的时候会像铃铛一样发出轻灵而优雅的回响,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一样。
虽然,这并不是一种常见的木头,甚至现在已经完全在世界上绝迹了,但是这完全阻挡帮助精灵们对这种铃铛木的疯狂喜爱。玛丽薇莎困惑地伸出手去推开那扇门,门并没有另外上锁,大概主人是认为有了通行密语已经足够保证这个房间的隐蔽,或是其他的原因,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据他所知,血族并不是特别爱好这种木头,他们更喜欢那些厚重的华丽的木质坚硬的红木和黑血木,那些木头可以雕刻成精细的花纹。因为铃铛木因为木质松软,所以只能做成朴素至极的家具,它其实并不讨崇尚华丽的血族们的喜欢。
玛丽薇莎心中的疑惑似乎变得越来越重了,难道在这个一千年以来都居住着血族的城堡里面……居然隐藏了一个梦精灵?
她的手触碰到门的时候,那种轻松的触感告诉她她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错,这确实是铃铛木制成的。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她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仙境一般。
房间很宽敞,里面没有把卧室和起居室分隔开来,而是只有一个巨大的房间,左边的地面是使用了木头的地板,一张铃铛木做成的软软的床上摆放着红色的纱幔,和红黑色的毯子,一个小小的铜铸的手炉里面的炭火还在冒着点点火星。蒸汽在房间里飘荡,扑鼻而来的还有清清淡淡的香料燃烧的味道,但是这里的香料却不像别处的那样凝滞厚重,反而轻灵而淡雅,就像是森林清晨的雾气中弥漫着夜间刚刚盛开的花朵的芬芳,泥土和新叶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佐以溪水凉凉的甜甜的味道,给人一种确实置身于森林之中的感觉。
而另外一半的起居室的区域内,用白色的狐狸皮毛裁成一张巨大的地毯,地毯之上一尘不染,一张不大的黑色沙发,和几张朴素的铃铛木做成的扶手椅和摇椅,都摆放在这里。壁炉之上的金色烛台上燃烧着几支小巧的蜡烛,还有一面水晶做得镜子,摆放在那里。
玛丽薇莎屏住呼吸,脱掉自己的鞋子走上那张地毯,狐狸的皮毛很松软,可以让她整只脚都陷进去。她看着这个房间,忽然觉得左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她转过头,发现床的上面挂着一张巨大的画像,和霍格沃茨走廊里的那些画像不一样的是,这里的画像确实不动的。
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有着水蓝色的头发和梦幻一般的银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就像是羊脂一般透着荧荧的光亮,她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几岁,正是豆蔻年华的年纪。穿着一间白色的袍子,手里握着一根手杖。因为是画像,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她手里的手杖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只是这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和一般的血族完全不一像……
不,不仅仅是不像,玛丽薇莎现在就已经可以完全断定,这个少女不是血族!
她是一个梦精灵。
是生活在广袤的梦幻森林里面的神赐者之一,虽然玛丽薇莎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但是她却怎么样都想不出来自己的记忆中是否有这个人。
忽然她联想到了,出现在拉文克劳塔楼里的那片梦之树的新叶——
——难道……难道那个在拉文克劳塔楼里留下叶子的人正是这间房间的主人?
那么使这个少女吗?
玛丽薇莎在心里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虽然这个房间里挂了这样的一副画像,但是这里的布置、房间的风格都不像是一个少女的卧室,反而像是一个贵族的少年的房间。
那么……会是谁?她记得萨拉查以前有一个姓萨德的血族朋友,但是即使是以血族的年龄来看,那个人也已经是一个苍苍的长者了,而且那名叫做老萨德的血族族长已经在几百年前因为圣光时代的教廷斗争过世了。
难道是这个人?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老萨德当年也称得上是霍格沃茨的常客了,他和萨拉查的感情很好。玛丽薇莎慢慢地思考着,走回到门口的那个位置,发现正对面的那个露台上有一个小小的茶几,上面摆着一本用羊皮纸钉起来的厚厚的本子。
她走过去,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很流利的英语写着:
I…sit…ai…my…window…this…morning…where…the…world…like…a…passer–by…stop…for…a…moment;nods…to…me…and…goes。
【今晨我坐在窗前,尘世如一个过客,在哪儿驻足片刻,向我点点头便走了。】
潇洒的字迹,却仿佛酝酿着与此完全不同的缠绕不去的惆怅。
就在玛丽薇莎想要继续翻看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脚下位置的那扇窗户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子轻轻笑着说道:
“尼古拉斯,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不过,明天的宗族祭祀你还是得到场,要是你敢向上次一样仪式举行到一般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开溜……我可不会放过你。”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却有一种让人不愿反驳的魅惑。
接着尼古拉斯的声音传来,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天啊,你要知道,那些仪式其实一点意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