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20 12:38      字数:5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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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梦中惊醒的秦落衣正对上一双含笑的清眸,她声音一颤,不敢置信地问:“玉珩?”
  楚玉珩见秦落衣目中水光闪烁,声音惴惴不安,心中知道这三日的昏睡让她惶恐极了,不由嘴角一弯,轻柔地说:“落衣,我回来了。”
  随着这声“我回来了”落下,一股失而复得的欣喜从秦落衣心尖窜上,长睫微微颤动,她哽咽地开口:“竟然这么晚才醒来……”眼睛在这一刻朦胧一片,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落下,怎么止也止不住。
  楚玉珩抬手勾过秦落衣的颈项,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擦拭着秦落衣脸颊不断滚落的炙热泪水。见秦落衣怎么哭都止不住,楚玉珩眸色一沉,立刻倾身就吻了上去。
  当然,目标不是那色泽鲜艳的水润嘴唇,而是秦落衣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俏脸。
  他轻吻秦落衣的面颊,一连串轻柔的轻触,带着丝丝难舍的温存。
  “落衣,我回来了,什么时候好好补偿我呢?”
  听出了楚玉珩的话外之音,秦落衣脸上如同火烧,红润的色泽衬着白玉的肌肤,多了几分娇艳之色。
  但很快,她意识到楚玉珩只是打趣。双臂下滑,温暖的指尖故意在楚玉珩身上画着圈圈,她朝他抛了一个媚眼,温柔呢喃地细语:“今晚,行不行?”
  楚玉珩神色一僵,在秦落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苦笑道:“似乎,不太行……”
  身子酸疼,根本动弹不得,别说那种体力活了。
  好不容易令落衣原谅自己,对自己敞开心怀,但能看不能吃,让楚玉珩十分郁闷。
  为了吃掉落衣,他必须要尽快养好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楚玉珩在那筹谋着推倒落衣计划时,秦落衣在那制定着养胖楚玉珩大作战。
  秦落衣邪魅一笑:将玉珩养得白白嫩嫩的,才可以开吃啊!你看这细胳膊细腿,太没肉呢,捏起来都不舒服!睡起来膈人!
  楚玉珩在角落里悲愤画圈圈:谁刚才还说我脱衣有肉……
  秦落衣蹙眉:最近给玉珩加餐鹿茸、虎鞭吧,毕竟是个小处男,而且重伤刚愈,万一第一次秒泄,肿么办……
  楚玉珩继续悲愤画圈圈:还没上,就开始质疑夫君的能力。我这个夫君好失败啊……
  容子:喂!(#‘O′) 国难当头,你们在搞什么!
  秦落衣:努力造娃,天天向上!
  还有大概7章左右完结,收结局收得太痛苦……写那种纯剧情向好难受呜呜呜呜,战争啥大概会一笔带过,直接齐齐奔向幸福圆满生活,嗯,本文的题目我觉得有些不符合了,我想把女主推向最高的那个位子了——嫡女为后_(:з」∠)_
  第108章
  虽说养伤的目的不纯;但在秦落衣精心的照顾下,楚玉珩在第六日恢复了些体力,渐渐能下了床。而他的余毒;预计在半个月内能被完全清除。只是这虚弱的身子;最起码要静养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三个月里;要清心寡欲;要四大皆空;对于天天看着美味的秦落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楚玉珩来说;特别的艰难……
  尤其是引蛊一周后的第一次沐浴!
  秦落衣细心地为楚玉珩擦拭着背部;免不了有些肢体碰触。柔弱无骨的手掌磨蹭着他的肌肤;带着一种酥…麻的痒;让楚玉珩敏感的身体舒服地微微颤栗起来,而清雅的温香吹拂在他的耳畔;更是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尤其是当秦落衣的手指顺着脊梁骨滑下去时,那种如梦似幻的美妙感觉一瞬间就传遍了全身,让楚玉珩本是白皙的肌肤浮现出一种瑰丽的淡粉色。
  温暖的浴室里弥漫着热腾腾的蒸汽,楚玉珩舒舒服服地半靠在浴池边,半睁半开着迷离的水眸,满脑子做着乱七八糟的美梦,嘴角傻兮兮地咧着笑。
  秦落衣并不知道楚玉珩的歪歪肠子,看着他胸口处已经结疤的伤口,她眼神一片轻柔,手下的动作更是轻柔。柔软的手指轻抚着伤口,半响,她倾□,对着楚玉珩胸口处的伤疤,轻轻落下一吻。
  胸口处传来湿润的触感,做着美梦的楚玉珩猛地一机灵。看着秦落衣俯下…身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原本就心思不纯良的楚玉珩顿时觉得一阵燥热,整张脸腾地烧了起来,很想将秦落衣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可是,还未行动,自己因为气血逆流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秦落衣一抬头,瞧见楚玉珩满脸是血地晕在池旁,吓得唤来了秋荀子。结果乌龙地发现,楚玉珩原本中蛊时,身体偏寒,刚才一瞬间气血太旺,鼻血汹涌澎湃地流了出来。
  至此,沐浴更衣的任务交给了常青和兰清轮流执行。
  男人粗糙的手掌怎么能和女子柔软的小手想比,更别提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沐浴擦身,那喜悦和激动之情根本无法比拟。
  得知这一悲惨消息的楚玉珩,又华丽丽地气晕了过去。随后,他更是闷闷不乐了三日,被离昕和百里辰狠狠嘲笑了一段时间!
  养伤的日子是楚玉珩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每日他都能享受到爱妻亲手所做的精致饭食。当秦落衣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楚玉珩总是在旁默默地欣赏着。炒菜煮饭明明是下人干的事,但秦落衣做时特别有魅力,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楚玉珩总觉得秦落衣手中的一盘盘佳肴都特别的美味,一叠叠糕点都极其的精致,明明胃口不大的自己,每次吃饭都能一扫而空。
  而且当他装病弱时,还能享受到爱妻的亲手喂饭!如果忽略掉两个天天蹭饭的混蛋的话,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舒心了~
  在楚玉珩优哉游哉养病的时候,离昕对外宣称安王病重。
  慕容月已对母蛊下毒手,如果被她发现楚玉珩的身子渐渐转好,只会让她起疑。至于慕容月在安王府里的暗桩,早已被他们盯得一清二楚,而他们暗中的计划也在悄然进行中。
  楚玉珩病重垂危,楚瑞帝得知这一消息,象征性地赠了一些补品。慕容月偷偷派人暗中监视,见到的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脸病怏怏的楚玉珩,而且日日夜夜地咳嗽着。
  中秋佳节,这位痴傻安王更是在府中吐血晕厥,未能参加这场中秋之宴。而秦落衣以照顾安王为由,同样没有参加。
  不久,京城里开始流传,安王重病垂危,即将撒手人寰。安王妃心善,决定陪痴傻安王走过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慕容兰的死令慕容家对秦云鹤恨之入骨,朝堂上,慕容极对秦云鹤一阵打压。一个高居大将军之位,一个被拜为丞相,两个国之栋梁,旗下学子无数,立即引起过多次冲突。
  比起慕容极的咄咄相逼,秦云鹤较为隐忍。他知道此刻楚玉珩正在养病,不易周居劳顿。他不能因一时冲动,引起无妄之灾。待到这位安王康复后,再杀慕容极一个回马枪!
  另一方面,楚瑞帝正在进行收复兵权的最后手段,封秦逸封为将军,支出慕容极手中的一大部分军队派去边关打战,将慕容极留在京城,声称给年轻人磨练的机会。
  当年,白家被抄,大部分兵权被慕容极暗暗收为囊下,使得他握有南楚国四分之三的兵权。
  在明知当年是慕容极污蔑白家,却因其握有兵权,功高震主,楚瑞帝恐其政变,又因楚玉珩中蛊之事,一直没有直接动他。但这些年来,他并非无所作为,他一点点慢慢动摇慕容极庞大的军队,毕竟其中四分之一曾是白家的军队。自己则在这十年打造了一支全新的军队。
  慕容极疑心病很重,忽然收去他兵权,只会让他警惕和疑心,不如将兵权交给他的副将秦逸封。将慕容家的军队支去边关后,慕容极在京城只是个纸老虎。就算他手握重兵,短时间内,想要制住他极其容易。
  擒贼先擒王,这就是楚瑞帝的目的。
  只是,他们不知,慕容极和慕容月的计划比他们想象中更为狠辣,更为迅猛,将他们杀得措手不及。
  在秦逸封被指派去边关的第三日,皇上身边的红人陈公公急急来到了安王府。
  “离大夫,陛下重病,一直昏迷不醒,请您速速进宫一趟!”
  离昕正和秦落衣正研究着毒药,一见陈公公来安王府找他,眉头紧紧地蹙成了一团,边走边问:“陛下怎么会忽然病重?太医,怎么说?”
  特地来安王府寻他,可见陛下病得不轻。
  陈公公忧心地说:“宫里出了大事,陛下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刚下了早朝就吐血昏迷了过去。事不宜迟,边走边说吧。”
  楚玉珩身上的蛊毒虽被渐渐除去,但他的过去给他造成巨大的心伤,他心里一直背负着仇恨的包袱,巨大的心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关于楚玉珩的过去,秦落衣一直有几个问题想询问楚瑞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进宫。要解开楚玉珩的心结,必须要直面面对楚玉珩的过去,要了解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此刻,见离昕收拾着包袱准备进宫,她将研究的毒药收进袖子里,急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原想让墨竹或兰清跟着一起去,但见墨竹正认真为楚玉珩煎药,兰清正在院中练武养身,似乎每个人都抽不出空来。最终,她考虑到宫里侍卫多,慕容月就算再恨自己,应该不敢在宫里动手脚,于是放心地和离昕一同离开了安王府。
  三炷香后,他们来到了皇宫。
  “殿下,大事不妙!”常青严肃地走进屋,惨白着脸道,“宫内传出消息,昨夜宁王在东宫喝了一杯茶后,当场中毒身亡。而燕王经太医抢救,尚存一命。皇上得知此事后,彻查了东宫,结果不但在东宫里搜出毒药,还发现了皇袍。皇上一怒之下,废去了太子,将其关入宗人府里。”
  楚玉珩冷嗤一声。
  私藏黄袍是谋逆之罪!楚轩然就算有心做帝王,也没这个胆子在自己寝宫私藏皇袍,更不会蠢到下毒杀人后还把毒药藏在自己的宫中。
  宁王中毒身亡,太子被废入狱,当朝仅剩的皇子中除了被罚去守皇陵的三皇子楚玄奕,从小痴傻、体弱多病的九皇子楚玉珩,只有贵人所生的七皇子楚正淳。而这楚正淳正巧是燕王楚凌寒一派的。
  如今,想再立太子,唯有皇后之子的楚凌寒能胜任!
  “楚凌寒现在如何?”
  “燕王一醒来,立即赶去早朝向楚轩然求情,称楚轩然是鬼使神差下才做出错事,希望皇上放其一条生路。”
  楚凌寒在东宫同样中毒,众人便不会想到中毒者才是真正的下毒者。此举不但一箭双雕地除去了太子和宁王,还能以弱势者的宽宏之姿博得朝臣和百姓的支持。
  慕容家打着一手好算盘,狼子野心彰显无遗,可那人却被假象蒙蔽了双眼,竟废去了太子,实在是愚钝!
  楚玉珩见常青面色苍白,显然还有要事未说,隐隐的猜测已经浮在胸口,他面色微拧道:“他,立了楚凌寒为太子?”
  常青点点头,面色沉重地说:“今早朝堂一直呼吁重立太子,陛下二话不说,就立了燕王。”
  虽已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楚玉珩仍是承受不住打击地摇晃了一□子。他一拳砸向桌子,低吼了一声:“说什么为白家翻案,说什么还母亲清白,这个骗子!最后还是立了那人的儿子为太子!”
  见楚玉珩红着眼,神色痛苦,常青忍不住道:“或许皇上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或者特殊的计划。而且,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说。”
  常青蹙着眉道:“慕容家暗中囤积兵力。燕王如今已是太子,他们应该高枕无忧才对,为何还要囤积兵力,难道在害怕什么?”
  楚玉珩微吸了口气,面色越发复杂:“我得进宫一趟。”
  临走之前,楚玉珩担忧起了秦落衣的安危。现在,宫中惊变,他心里隐隐不安,希望秦落衣早日出京,先去他的封地安平,在那等他。
  然而房里却空空无人,他的心立即一慌:“落衣呢?”
  兰清正在院子里练功,听到楚玉珩焦急的呼唤,连忙出声:“刚才宫里来人,称陛下重病,请离昕进宫医治。王妃不放心,跟着一同进了宫。”
  重病?进宫?
  想到慕容家在暗中囤积着兵力,楚玉珩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良久,他沉声道:“传我口令,筹集所有人。”
  眸色一冷,他眼里皆是冰寒的杀气。
  “一旦落衣有危险,就杀进皇宫!”
  在秦落衣面前,楚玉珩一直是只柔软的小绵羊,而且还是一只为爱自卑的小绵羊,但他骨子里却是十分的嗜血。触其逆鳞,必死无疑。而秦落衣,即是他唯一的逆鳞。
  一路上,秦落衣一直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