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20 11:54      字数:4764
  在赶工画美人图呢!!只是怕子陵和老跋怪我见死不救,朋友做不成反过来要追杀我呢!」
  「希白,我求你一件事。」寇仲神色突然变得慌乱起来:「千万不要告诉子陵和老跋……我在这里。」
  「为什麽?」
  寇仲摆出一个「你别要问」的眼神,侯希白马上意识到事态可能比他想像的更严重……
  想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深知这话一出口,只会逼寇仲重新揭开伤疤,让他伤得更深。抿了抿嘴,侯希白按住心急如焚的感觉,努力装出让寇仲轻松的表情:「那……仲少难得到寒舍一住,我必须买些好吃的东西回来贺一贺!仲少想吃什麽?」
  寇仲有点腼腆地说:「我想洗澡。」
  「好,我马上帮你烧水。」说罢便转身离去。寇仲呆帐地目送他,仰头起,也不知何去何从。
  今後,只能见步行步。
  朔月独殇(40)
  侯希白可真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多情窝里竟有一个差不多像澡堂般的小房间。甫进入房间一阵蒸气变迎到寇仲脸上,那片迷茫,让他禁不住的想起了那次与李世民在宫中温泉边那片刻的缱绻。
  「……该死。」
  此时此刻,为什麽他还能容得自己想起李世民?
  纵是他施予自己一身的伤,遍体不能磨灭的痛,他,怎麽还是能够找到可记挂的片段……
  该死,他娘的该死极了。
  寇仲深深呼了口气,尝试将困恼都嘘吁出去。把门关在後头,随著迈出的步子寇仲渐渐感觉到一份让人安心的湿漉的暖意自足底传来,原来是地板下放了烧热了的石春,热气蒸腾上来,使房间都便得烟雾迷漫。
  浴室中央放了一个热水半满的大木桶,伸手进去,水温刚刚好。寇仲犹豫了半晌,开始伸手拉开松动的衣领,然後是腰带、长裤、靴子,一层层的脱下,一层层的把那遍体鳞伤暴露出来。
  那被束缚得失去原形的昂扬让他有种想反胃的感觉。满目也是撩乱的麻绳,重重交错中是一个铜色的环子,紧紧扣在直径最大的地方,不能解脱。那种难受已不能单单用一个「痛」字来形容,是比那更深一层的,更难以言喻的感觉。堂堂男子,被摧折成这个可怜惨烈的模样,到底还有多少人能有勇气活到现在?但他寇仲是不同的,他不能死,至少在对子陵说了那句话之前,他不能死。
  执起在房间打破的白瓷杯碎片,手腕在腿间游到绳子与皮肉之间,狠快一抽,绳子应声被割断。
  ──狠快之後,是抽动整个下身的疼痛。
  寇仲咬著牙关,忍痛将最繁琐的部份都割断了,割到第五次,那重重围住下身的麻绳卒之被解开。
  「嗯………」
  扯开剩馀那如蜘蛛足般缠住自身的部份,那可怜的东西总算可放松下来了。没有遮掩的下体暴露在寇仲目光之下,才刚触碰到那些错综复杂的红痕,寇仲已觉心寒,更别道扣在顶端那铜环。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种身体……这种几乎只能介定为玩物的身体………
  ……又怎能让子陵见到………
  心狠狠的发痛了。是藏在里面那句话如刀刃般翻腾起来。忽而那句「我爱你」变得比之前更遥不可及了。寇仲倒宁可那句话留在自己心中让自己继续受伤,也不要在说出来後被子陵亲手将这句话变成割破心脏的凶器。
  爱一个人,是否正是如此左右为难?
  寇仲不想再考虑,却无法将此等问题抛诸脑後,但怎说肉体上的负担总算是少了。他小心地攀近浴桶内,缓缓浸在水中。热水的作用如同将他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同时割开一般,寇仲痛得稍稍皱了皱眉,可是习惯後肌肉却都放松多了。温暖的感觉软化了一直以来的绷紧,总算,是身心都可休息一会。
  成为所谓的性奴隶後寇仲几乎没有好好的洗过一次澡,身体因床第之事而变得肮脏了,李世民最多给他泼一桶冷水,或直接伸手进去给他掏出来,里里外外没有一次洗得乾净的,现在全个人也泡在水里了,汗污、血污、甚至是其他不堪提及的肮脏也可洗去。双手开始在身体上游走、洗擦,寇仲给自己洗了把脸,然後将蓬乱的头发也放下来。身体变得乾净了就会有点错觉,错以为之前那种可怕的事根本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然而李世民的厉害寇仲还是到了今天才终於能体会得清清楚楚。那个扣在私处上的环子若非是李世民来解就没办法脱下来了,这东西……是怎洗也洗不掉的……
  指尖在无意识间攀上了脸颊,拨开唇瓣。寇仲给自己喂了口水,他要好好的洗一洗。这个地方曾取悦过李世民的男根,现在他就要把那种味道统统洗去。他站了起来,单手靠著桶边,另一只手游到仍在水中的股间,咬著牙关,忍痛将食指推进去──
  「呜唔……」
  难受的感觉让寇仲痛苦地皱起了眉。
  这种事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麽……还会痛成这样?穴口像要撕裂一般,稍一用力身体就会被撕成两半。但寇仲心知他是不能就此停在这里的,一定要将留下里面的血块及精液洗出来,不能留下那个人任何的味道。他的味道只会让自己记起那种饱受伤害的日子。他要忘记,把所有都忘记──
  食指在熟习里面又软又湿的环境後慢慢变得有知觉起来,里面有新的伤口,抚上去还会痛的,也有结了痂的地方,就是抽插起来……会更有快感吧……手指在里面旋动著,探索著,一直的往内伸去。某种熟悉的感觉开始在那儿凝聚起来,寇仲不由自主地让身体曲成一个更大的角度,让食指的驱进更为深入。食指无意识地勾了勾动,寇仲当下整个人也痉挛起来。
  「啊啊………」
  ──那是一种……被侵犯、被凌虐的……快意……
  寇仲可不知为什麽他会变成这样。现在的他根本已经没有任何残存的理智去想「为什麽」。食指只是依循自己的欲望去舞动、探挖,抽插的动作在无意识间变得更加狠快了。这种感觉让寇仲快乐得闭起眼来,忘我之际下胯与木桶间好像多出了一些炽热的东西,那东西渐渐地膨胀及挺硬起来,快感就在那里与後庭所接受到的混合在一起。他快要吟叫出来了,就在快要攀过临界点的一刻下体传来一种不可承受的痛楚,这痛楚无花无假的将寇仲拉回现实,他狠叫一声,发现自己,居然在清洗身体的时候……达到了兴奋状态。
  「他娘的……」
  寇仲重新跌坐到浴桶里。痛是因为环子这阻碍,但这一记总算让他回复冷静了。寇仲望著水波下一晃一动的身子,不禁看得出了神,他是否……这辈子也要背负著「李世民的附属品」这名字……?
  ──若没有他,你就不会得到交欢的快乐……
  『仲……我可让你快乐的………』
  也只有我……
  只有我───
  寇仲,你只属於我!
  烦躁间,寇仲举起手用力拍打在水面上。「啪」的一声,溅起了很多水花。幻影被打碎了,什麽也碎了,剩下的只有一桶被洗下很多肮脏回忆的温水。寇仲静默了片刻,待到有一刻他将李世民这个人驱逐出脑外,他才赶紧离开浴桶,披上浴巾。这时侯希白已经回来,寇仲看见纸窗外他那翩翩潇洒的剪影,他站在房外这样叫道:「仲少!你还好吧?」
  「……啊,我没事。」
  「我给你弄来了新的衣服……可以进来吗?」
  闻言寇仲马上给自己在下身多裹两块浴巾,这才喊了声「可以」。侯希白推门而进,给寇仲递上新衣服,在白雾中他隐约看见寇仲有点闪缩,这才发现他身体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伤痕。他装著看不见的绕过他,说要给他清理洗过澡的水,探头一看,他才真真正正的不能掩饰心里的慌乱……
  大半桶的水……是污浊的淡红色的……
  「寇仲!!你到底做过什麽!!!我一定要──」
  「希白……」寇仲黯淡的声线在後头缓缓扬起,他在侯希白想说下去前先制止了他。
  「记住,绝对、绝对不能告诉老跋和子陵……」
  「仲少……你这又何苦呢………」侯希白回身凝看寇仲,却见他的一双眼燃起了不可欺侮的火焰。最後他只好屈服了,摊了摊手,投降也罢:「好好好……我不会说。」
  「谢谢你啊!」
  寇仲的目光瞬间又变得柔和了,侯希白导走了水便马上出外,让他换衣服。关好门,他带著笑喃喃地重覆了一遍:「……我不会说!」
  朔月独殇(41)
  寇仲不见了。
  跋锋寒抱著昏迷了的徐子陵骑在马上,首次知道什麽叫「手足无措」。
  寇仲诚然是不能放下不管,但以徐子陵现在的情况也实在是不可耽误。他必须作出果断而绝对正确的决定,不然,他将会活活断送他两个兄弟的生命。
  「子陵,你听得见吗?」
  靠在自己怀中的徐子陵并无一点醒来的迹象。跋锋寒紧紧皱起眉头,再给塔克拉玛干输送更多的真气。输出量在马儿经脉能承受的极限的边沿,此刻跋锋寒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将徐子陵送到四合院,直至到了那里之前,他也不能松一口气……
  子陵,你要努力撑著……!
  仲少……等我………
  「驾!」
  猛斥一声,跋锋寒雄厚的声线划破了静谧的晨曦。
  塔克拉玛干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几近辰时。跋锋寒奋力将徐子陵抱到床上,才刚刚安置好,他便不支在床边跪了下来。
  数个时辰的绷紧叫他这种宗师境界的高手也感到吃力。其实主要非是体力上的劳累,而是精神上一直牵挂著双龙的安危,放不下心。他爬起来坐到徐子陵床边,也不顾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却先为徐子陵拭汗,同时探探他的经络。比起先前他的血脉运行已经好多了,这让跋锋寒更肯定他是被灌了药,只要等药效过了,再加以调息,应该就会好转。
  心上的大石已经放下一半,这时跋锋寒总算多出半点心情来细心看看徐子陵的样子。一看之下,倒是暗暗吃了一惊。
  这躺在自己眼前的徐子陵……彷佛已非是昨天的他。
  这些日子的禁锢一定为子陵带来不少的精神负担。光看那微锁的眉头及憔悴的面容便知道他的日子绝不会比寇仲好过。然而跋锋寒却从来没发现过徐子陵会有如此动人的姿态,或许在往昔他可以用「满身仙气」来形容他,可是现在……唯一出现在他脑里的,是一句「美不胜收?」。
  美,不可言喻的美。超凡脱俗,又更胜仙家。
  他不知道为什麽这种形容词可套用在一个男人、更甚是他的兄弟身上,但他实在是词乏了,又或说,他已经讶异得不知怎样去形容这又漂亮又叫人心疼的人儿。
  如此一个销魂而没有反抗能力的尤物,又会有谁忍得了手?
  这个想法掠至的同一刻跋锋寒想起了他的仲少,那遍体鳞伤的孩子。李世民既有在寇仲身上烙下此等欢爱所遗留的伤痕,那麽子陵──
  念头才刚有个大概跋锋寒那有著粗犷线条的手腕便迅速伸出,掠过徐子陵的胸前,把衣衫都解开。落入眼里的是一片白晢细滑的胸膛。有那麽一瞬跋锋寒是失去意识了。他深深倒抽了一口气,双眼都不懂得抽离了。他怀疑,自己看著的到底是不是真实。
  「……子陵……」
  他也非是第一次看见徐子陵赤裸的身体,然而这一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徐子陵的身体是雪白无瑕的。跟寇仲的完全相反,他的肌肤简直是细嫩得像初生的婴儿,但好像又有一点点不同。怎麽说呢,就是这副身子带著一种娃儿不会散发的气息……跋锋寒也不知该称这种气息为「仙风」……还是「妩媚」……
  身体在无意识间伴随著手的前趋。就算只是一下下也好,他……真的好想感受感受这雪白如丝的肌肤……想知道那种感觉,到底会让人怎样醉生梦死……
  「呜……」
  一声低吟,让跋锋寒旋即顿住了手。
  但见徐子陵主动举起手用力扯住自己的衣襟,脸上泛起了难过的表情。如此我见犹怜之中,跋锋寒隐约的听见一声「不要」。
  对这种小小的触碰……居然也那麽反感……
  跋锋寒忽然像明白了什麽,那凝在半空中的手也就收起了。李世民曾经对他做过什麽自己已经有了个谱,他也……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受到更多的伤害。暂且将半瞬的心动无视,他清了清喉咙,如此说道:「子陵别怕,是我,跋锋寒。」
  徐子陵双眼缓缓的睁开了,那眸子像闪石般叫人赞叹,他睁了睁眼,呆了好一会,唇间才有点抖动。
  「锋寒……?」
  他虚弱地动了动唇,近乎无声地喊了喊他,跋锋寒看见他当下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徐子陵的肩膀:「已经没事了……子陵,放心休息一下吧。……那些药令你不能说话吧?」
  徐子陵点了点头,立即就以唇形问道:「仲少呢?」
  跋锋寒不禁抖了抖身子。
  「他──他受了点伤,在另一个房间里休息著……」睁大眼撒了个谎。
  徐子陵闻言随即换上了担心的神色,一线气若浮丝的声音冲出了声门:「伤在哪里?严重吗?我要见他!!」
  他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