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20 11:54      字数:4761
  蒙纤亟愕陌顺桑由贤メ嵝熳恿晏搅艘欢ɑ嶂朗撬苤僭谘谌硕俊P闹写笤茫苤僭俅吣诰ⅲ迅枭椭粮丁?br />
  天色渐黑,天边挂著稀疏的星光。徐子陵倚在窗前,放在身後的饭菜,他仍是碰也没碰。
  已经五天了。任他神功盖世,再这样下去也难逃一死。
  但决心已定。李世民一天不放出寇仲,他还是不会吃任何东西的。
  这五天间李世民天天也有来见他。说的无非是求他留下、只要他肯答应留下他便马上放了寇仲。稍有突破的是前天,李世民一脸凄清地对他说:『算是我求你了……你吃点东西吧,我答应你,我是不会伤他半根头发的……』
  徐子陵摇了摇头,还是那句:『放了他。』
  李世民有点悻悻然的说:『徐子陵,你好狠心……』
  『我说过了,你不要打算用他来威胁我。』
  说罢便重新将目光放回窗外,他依旧不吃不喝。
  徐子陵但愿自己不要因饥饿而屈服。他相信只要他支持到最後,李世民定会释放寇仲的。他比寇仲深思熟虑一点,唯恐自己答应了李世民後寇仲便走不了。其实他心里岂会不急?李世民视寇仲为天敌,现在寇仲落到他手中,恐怕不只被杀那麽简单……
  想到寇仲的境况心里便不由得乱作一团。要是仲少有什麽不测,他可不知自己会失控成什麽样子。
  夜凉如水,微风阵阵清拂在脸上。徐子陵现在其实已经虚弱得连这点风也差点要把他摧残。他忽然感到十分失落,要是自己真的捱不下去……那……那岂不是永远也不能再见仲少?
  他只愿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就怪那晚喝得太醉,那句话,来不及说。
  夜间的风带著远方的花香来到,他却闻得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他不禁把身子靠出侧耳倾听。
  一把奇特的女声自远而近地传入他耳里,这把女声奇特之处,除了忽强忽弱、却连绵不断外,还很像他已死去的素姐。
  最让徐子陵惊讶的是,她唱的竟是一首他和仲少都耳熟能详的扬州童谣!
  他几乎马上想到这是寇仲了。
  「仲少……!!!」
  这简直是说不出的欣喜若狂!徐子陵马上运起真气,以只有他和寇仲认识的贞嫂的声音唱出同一首童谣,并开始探索歌者的位置。稍有不同的是他太喜悦了,居然忘了自己此刻饥渴交迫,童谣禁不住的唱得越来越轻快,并散播得越来越广。忽而两种歌声交叠在一起,在夜风中娓娓传来,仿若倩女幽魂夜半哭陵。可惜徐子陵因久未喝水而感到喉头乾竭,仓皇把情况隐寄在歌词中後,歌声被迫终止。
  那边厢的寇仲一直站在窗边,心中那份狂喜久久无法抑止。子陵仍安全啊!!这句话在心底回响不止百次,直至婢女送饭过来时他才七手八脚地戴回面具,赶忙应门。
  朔月独殇(13)
  子陵他尚安全……
  寇仲为著这事而兴奋得整夜难眠。但问题又马上来了,救子陵前,他先要自救。
  徐子陵在歌词中隐寄自己在白天可看见山麓,夜晚可看见明月。如果没猜错,他现在应该在天策府其中一间高据而偏远的房间中。他首先要得到在天策府中自由行走的权利才可探问房间的地点,但这恐怕耗时不少,又不知徐子陵有什麽对策,还是一动不如一静。只要有机会让他逃出去,一切都能解决了……
  但心知李世民的智慧实不比他逊色,要逃又岂是易事?
  当务之急……该先想办法搏得李小子的信任,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心,不会再胡来……
  想到这里思绪就被打断。门轻轻开了,并带来清晨的空气。
  李世民今天比平时早了一个时晨……
  寇仲不禁吃了一惊。他马上站起来,唯唯诺诺地说了声「二公子早」。
  「这里没其他人,不用摆出那副虚情假意的样子了。」
  寇仲在心里作了个鬼脸,哼,又不是他想如此哈腰曲背的,有选择的话本帅早就把你这姓李的宰开十八块了,要不你还得在这里大言不惭?
  「秦王今天怎麽如此好兴致啊?还以为你会在温柔乡里尚不舍得起床呢。」
  罕有地,李世民对寇仲这种单打居然不加反驳。他只冷笑一声,伸手脱下寇仲的面具,便高明地把话题一转:「听说昨夜这里出了点事。」
  心里马上有个谱,寇仲装著一副无知样儿怂了怂肩。李世民回敬一脸讶异的表情,然後回复诡异的笑意,饶有馀味地说:「昨晚这里闹鬼呢,少帅该不会不知道吧?」
  寇仲硬著头皮说:「昨晚我早就睡了,怎管得他娘的是鬼是神?」说罢便拿起墨条,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哦,是吗?」李世民像是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到寇仲身旁看著他那拿著墨条在砚子上打转的手,接著又把目光落到他有点心虚的脸上。忽而,他居然仰起头大笑起来。
  「寇仲……你别以为我一走开你就可胡作非为……」
  一丝慌张在寇仲眼中闪过。他手上的动作稍顿一刻,不消一会又马上继续下去。他沉声道:「你在说什麽?」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又怎会想不到这是你搞的鬼?」指尖轻轻略过寇仲的手背,李世民拿过了他手中的墨条,逼他正视他的问题。寇仲狠狠瞪他一眼,想不到居然惹来他的不悦。?反手一按,他居然将寇仲整个人压在书桌上。轻易得不可置信。
  手段,就耍在弹指之间。
  「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帅寇仲,居然怕我一口暖风……」
  於迅雷不及掩耳的情况下,李世民在自己耳边吹了口气,不知怎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
  也许是那两次的经验令他的身体变得敏感多了,连这麽少少的刺激他也受不住。但真正叫他恐惧的事,现在才开始。
  寇仲在被制服後已不能反抗,李世民提膝支开他双腿,一手用力按在他肩上,并略施真气制肘。如此悍然之势,叫寇仲不可动弹。他只好大喊一声:「畜生,放开我!」
  「别那麽吵,你是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做什麽?」李世民欺身过去,似是作弄般在他耳边唤了一声「子陵」。寇仲马上静下来了,原因不是他中正李世民下怀,而是,他的裤子被解下了……
  「你……」
  李世民没给他太多说话的机会,一俯下身便咬住寇仲那淡红的双唇。一下子寇仲只能发出「唔呜」声音,双脚猛地挣扎,想踢开身上的重量,下体却冷不防被抓了一把,他不禁「啊」了一声,随即便本能性的曲起身子来。无奈双脚被李世民强行分开,他已躲无可躲。李世民把他的吻延展到颈部、锁骨、沿路一直把寇仲的衣衫扯下。比起上两次他似乎温柔多了,那烙在胸上的再不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印,而是一点点如花蕾般淡红的吻痕。李世民另一只手仍在他双腿之间扰攘,火辣之感在萌生之际,一块冷冰冰的东西猝然挑弄起他的私处来,一顺一逆的,十分有致。然而寇仲上身被李世民正吻个不可开交,他已无暇顾及下身了。好不容易忍下要夺腔而出的呻吟声,他这才断断续续的问道:「你在干什麽……」
  「教你如何磨墨……」
  最後二字铿然落入耳际,寇仲一个赫然,都顾不及上身的李世民了。猛地坐了起来,果然──
  那是他用来磨墨的墨条……在自己的私处上……滚动……磨擦………
  「不………」
  好比棒子那麽粗的墨条在自己的昂扬上游来游去,时轻时重的刺激著自己最脆弱的那一点。墨条上雕著龙纹,在这之前寇仲还觉得挺别致的,但现在……那凹凸不平的表面居然带给自己最难以表达的羞耻……
  ……以及快慰……
  寇仲咬起唇,提防一丝欲脱口而出的快意溢出,然而这难受的表情被李世民抓住了,那微红的脸上挂著一丝虽是痛苦却乐在其中的神色,李世民冷笑一声,手里动作更趋快捷,变化亦更多。寇仲好想大声对他骂脏话,却力有不逮,眼见胯下那家伙变得越来越兴奋,那表示著欲望的殷红逐渐扩散至全身,任每寸袒露的肌肤染上一片幻华。这片淡红映在李世民眼里,催起他体内一阵燥热。寇仲只觉身体已不为自己所控制,一下痉挛,一脑子的胡思乱想都化成白液、热腾腾的释在墨条和李世民手上……
  「才没碰你几天就多成这样子了……」李世民把手上多得要滴落的精华再度抹上寇仲那刚要退温的昂扬上,继续说些要让他难堪的话来:「寇仲,你真是淫荡得无可救药……我教你这方法,你一定一学就晓………」
  「住手……啊……你住手………」
  那刚在他身上揉得温热起来的墨条现在再次触上他的铃口,这次墨条糊著精液慢慢磨搓,触感又是截然不同。寇仲眼睁睁地看著那本是乳白的液体渐渐变得乌黑起来,他彷佛已猜到李世民想用这些东西来做什麽……
  心头一颤,无奈的是他已无处可避。自身被困在李世民的雄躯与坚实的桌子中,下体被玩弄至不可中断的地步,他此刻只知那根墨条在自己身下打著圈,一圈一圈的绞起自己的欲望,并将自己释放出来的白液磨成精墨。
  「这样磨出来的墨浓多了,写在纸上便不会化开………寇仲你懂了吧?」
  李世民依旧把力度集中在顶端的位置,每一下都痛快得彷佛刺入骨髓,那刚解放过的昂扬马上又变得坚挺起来,乌黑的墨汁沿著他的昂扬流到两腿内侧。这时李世民居然倏地停下所有动作,迳自坐回椅子上,翻开公文。
  寇仲这才捏得一口喘息的空间。他勉强睁开了眼,只见李世民拿起了毛笔,并在自己的昂扬上沾了一下──
  「嗯啊…………」
  难以形容的感受……
  粗糙的毛刺到他最嫩最敏感的地方,当下是一阵如电流般窜遍全身的快感……寇仲抖了抖,分身再次胀得随时可解放出来。李世民诡谲地笑了笑,立时用笔尖按住他的铃口。
  「不要泄出来哦……要是被混淡就要重新再磨了………」
  好辛苦……被他折腾成如斯模样,却要控制住不能释出……寇仲咬紧牙关,平躺下来,尝试运功调息使这欲火降温下去。但当李世民的毛笔在他敏感的地方上发起骚动时,他又不由得的激烈翻腾。
  「寇仲……如果你再耍花样,下次就不只这样了……」
  ……李世民已看穿了他的把戏……
  寇仲自嘲一笑,他自以为很高明的一著,居然那麽容易就被李小子识破。
  「……你是怎看出来的?」
  李世民自然是没有答他。
  他又不在场,理应不会猜得到。
  然而他在今晨看见一个叫他万万想不到的现象。
  那就是,徐子陵居然无故肯进食。
  朔月独殇(14)
  喝了一夜的酒,本是应酬的喝,逐渐便成了麻醉自己的一种方式。思绪在混沌中载浮载沉。脑际响起哥哥建成的冷嘲热讽及弟弟元吉的暗里奚落,李世民厌恶地哼了一声,一个提腿就踢在走廊的柱子上。
  明明是血浓於水的兄弟,何必搞成这个样子?其实这皇位他也不想争了,寇仲想要就随他要吧,得到江山、却失去自己最爱最珍惜的人,这到底有什麽好处?他越来越想逃离他那所谓的「家」,离开一切耳目,脱身到没有权位斗争的地方。手握兵权、丰功伟积又怎麽样?有谁明白他的心灰意冷。
  那微凉的冷风吹得他有点不适,烈酒在胃里激盪地翻搅著,很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跌跌撞撞地攀上石阶,彷佛经过了千山万水,他终於走到一间客房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轻轻的推开了门。
  三更已过,室内理所当然地剩下一片寂静的漆黑。一扇窗是打开了的,却没有半点月色渗进来,李世民这才想起今夜值朔无月。
  他小心地摸索前路,走到床前。纱帐中躺著一个既是熟悉又是遥远陌生的身体,李世民掀开了那层轻纱,及後便闻得一阵平稳的呼吸声,那呼吸轻柔得如羽毛著地,又细长得像潺潺流水。那安详的睡彷佛诉说著一种接近天仙的神圣,忽而心内的繁嚣都一扫而空了,李世民忘了他所悲恨的世事,一时间,就只懂欣赏徐子陵那种脱俗的美不胜收。他倒抽口气,脑内一片空白的随著身体的意愿爬到床上。
  平时他可没那麽大胆,也许是借著酒意,他便悄然冒犯。
  但见徐子陵那长长的睫毛彷佛稍有颤动,不知是否惊醒了,李世民当下吓得停下手脚。半晌後徐子陵依然维持那安宁的酣睡,就再没动静。李世民这才敢趋前一步。
  熟睡的徐子陵又是另一番景象。平日的子陵是睿智沉著的,像圣人一般高不可攀;这高雅的特质并没在入睡後消失,反而更发自然,像一层圣气般包围著他,然而那种神圣彷佛有点不同了,他仍是徐子陵,却不知为何多了种幻惑的元素,变得更加似是而非,让李世民每多看一眼,便越觉沉醉。他忽然惊奇起来,怎麽,如此一个完美的仙子会如凡人般躺在自己眼前?他此生遇见了他,实在是得来不易。
  徐子陵一头乌亮的长发在黑夜中更显漂亮,像绸缎般一撮一撮的披在床铺上。李世民温柔地拨开落在他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