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翱翔1981      更新:2021-02-17 02:36      字数:4774
  李佩兰委屈的大声叫道“爷,你看这臭小子!”满屋的人都被弘历的举动逗笑了,连我心里都想:弘历真是个好孩子,知道额娘受李佩兰的欺负颇多,便帮额娘报仇。
  第19章 酒醉真言
  站在角落的耿碧凡面无表情,眼睛里的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弘历,弘历则为了自己刚才那英勇的行为自豪,两只小手胡乱的挥舞着嘴里嘟囔着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
  年如玉娇媚的笑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兰姐姐,弘历还小,不懂事,妹妹在这里替弘历给姐姐道歉。”我走到李佩兰面前,诚恳的对李佩兰说道。
  李佩兰擦干净脸上的奶星,一脸不屑的看着我“算了,我一个大人跟孩子置什么气呢?!”
  转了转眼珠“跟红顶白的事见多了,难怪孩子都学会了。”
  听了李佩兰这话,爷突然敛去脸上的笑容,“一岁多的孩子能为何?倒是你这姨娘!”然后把弘历交给我,拂袖而去。
  年如玉走到李佩兰的身边,掩面笑了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后也随爷而去。
  “兰妹妹,唉…”福晋没有多什么,交代了下人收拾,摇摇头不再理会这烂摊子。
  我看着李佩兰羞愧的涨红的脸,而角落里的耿碧凡表情更是可怕,搞砸了她儿子的抓周的大日子,想必都会算在弘历身上吧。
  “兰姐姐,凡姐姐,那景熹就告退了。”虽然晋了福晋但是还是改不了叫姐姐的口。
  耿碧凡福了身“送侧福晋。”口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弘历在这府中已经太过瞩目,而我们母子更是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恐怕日后死都不知道是谁所害。这府中从来就不会平静,就像那水只要有一点风,便会聚起涟漪。
  我坐在升起两个火炉的房间内,但还是觉得有些哆嗦,便命月婵拿点女儿红来,喝酒不仅可以怡情,还可以暖身,女儿红的香味飘满室内,一杯接着一杯,我也想尝尝这一个人喝闷酒的感觉,最近的生活太过压抑,让我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感到不堪负重,我喃喃的吟道“幸好有这女儿红。”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醉解千愁?”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不知是心事太重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房里的摆设都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我吞吞吐吐的叫了声“爷”并没有施礼。慢慢的站起身,举起酒杯“一起喝,”然后妩媚的冲爷一笑。
  只看见爷的脸越来越近,然后一把扶住我的手臂“喝了多少?”我伸出手去抚摸他皱紧的眉头,“这样不好看。”然后自己皱起了眉头。
  “那你为何还要做?”我晃悠着身体,摇了摇手指,“女子颦眉是种美,没听说过细意端相都总好;春愁春媚生颦笑?”爷闻了闻我身上的酒味突然有些恼意,“不许再喝了。”
  我笑起来,站起身,“为什么不许我喝?不许这不许那,这雍王府哪里来得这么多的规矩?我敢怒不敢言,还不能喝些酒么?”爷抢过我的酒杯,问道“怒在哪?”
  我指着爷,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胆子,“你,我的丈夫,堂堂的雍亲王,竟然拿自己的儿子去完成阴谋,那不是爷一个人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都说这丈夫是天,可是我的天并没有庇护我的意思,我再聪明再如履薄冰却也逃不过自己丈夫的算计,”我仰面大笑,眼睛里的泪水渐渐的模糊了焦点,“我,弘历在这府中成为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规规矩矩的活着,却总是有各种人来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没有福晋那般尊贵,又没有年羹尧那样的哥哥,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被阿玛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比别人差?”
  爷把玩着酒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跟着本王亏了你?”
  我勾起嘴角,“怎么会亏呢?还不是景熹心甘情愿,从嫁进这儿雍王府我就告诉自己,不能真喜欢上自己的丈夫,因为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是雍亲王,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他天生是为政治而生的,不是为了爱而生,所以我不愿像别的女子那般讨好,只是远远的看着,后来有了弘历,我也能得到一丝亲睐,可我却不知自己为何记挂起来,今个去了哪个的屋里,明个有留宿在了哪,爷,你知道么?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痛苦。”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并没有去看那身后的人,只是听到他缓缓的说了句“我明白,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痛苦。”
  我眯起双眼打量他,“八福晋?爷不是很喜欢八福晋么?”听到这三个字他明显一怔。
  我得意的笑,“我知道,都知道,从那天温柔的眼神开始。爷爱上的是自己的弟妹,不是别人。八福晋永远是八福晋,不会是四福晋。”
  爷缓缓站起身,扶住我,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醉了就去休息。”
  我摇头,拼命摇头,只有醉了我才能说出真话。
  他拦腰将我抱起,轻轻放到床上,脱下鞋,盖好被子。眩晕感不不时的围绕着我。
  “何必如此,若是我一点都不把你和弘历放在心上又为何听到你醉酒就赶来看你呢?”
  爷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我拉住他并不温暖的手贴在脸上,感觉到丝丝凉意,舒服的很,然后支起身子,抱住面前的这具身体,突然感觉女儿红带来的热量了不少,爷的双手环住我,然后安慰道“好好睡觉,明早就好了。”我放开这具身体,说道“就这么想离开么?那就离开!”
  面前的人看见我的窘态不仅没有恼怒而是笑了一声,然后脸微微的靠近,“这样呢?”我慢慢靠上前去,嘴唇微微贴上柔软。
  爷慢慢的回应着我的主动,压下身来,手慢慢解开我身上的衣扣,隔着亵衣揉捏着。我努力抱住这难得的冰凉,可冰凉,慢慢变热,甚至比我自己还热,我不识时务的推开那滚烫的身体,呜咽着说“太热了。”
  只听见声“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刚要回答些什么,嘴便被再次堵上。
  红烛摇曳,只闻得那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呻吟声,房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第20章 只关风月,无关爱情。
  眼前一片光晕,隔着紧闭的眼皮依然能感觉到光的强烈,我揉了揉眼,缓缓睁开,原来是阳光从窗缝偷偷的溜了进来,我还以为自己到了那天上仙境,痴痴的笑。
  爷,挨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我常看的诗经。
  “笑什么呢?”爷看着我痴笑的样子不禁问道。
  “景熹被阳光晒醒,没睁眼之前还以为到了蓬莱仙境,孰不知已经是日上三竿。”突然想起错过了请安,这不就又留给人把柄了么?支起身子想要起床,却发现身上不着半缕衣物,酸痛的胳膊根本使不上劲儿,脖颈和胸口也留有红印。顿时感觉脸上发热,想必是红到了耳根子。
  看我如此,爷放下手中的书,拿起床边的衣服,“难道要本王伺候你更衣么?”爷邪魅的笑了一下,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一向冰冷的爷怎么会如此玩笑?
  我伸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利索的穿好,准备去请安,爷却拉住了我的胳膊,“忙着去哪?请安?本王已经告诉她们你身体不适了。不必去了。”说完自己拿着书,走到外室,继续看了起来。
  “那爷没有上朝么?”我疑惑着问道,“已经回来了。”心中一阵惶恐,我昨是做了什么竟睡得不记得时辰。
  “那爷为何还回到景熹这里。”我慢慢走到他倚着的椅子旁边,“想看你能睡到多久。”听了爷的回答羞愧的想要地下生出一条缝隙,然后立刻钻进去。
  “这书很好。”爷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诗经,“爷还爱读这般女子读的书?”
  “看你平时看得起劲,今天也瞧一眼,想着你能醒的早,结果你睡过了时辰,本王也看过了时辰。”我大窘,才不会相信爷会仔细读了那书,便问道“那爷读到了哪句颇有感触?”
  爷考虑了一下,说了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我心里失望了一下,“爷果然胸怀大志,而景熹就有点目光短浅了。”
  爷好奇的问道“那你喜欢哪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缓缓从口中吐出这句来,笑着解说“只关风月,无关爱情。”
  爷站起身来,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问道“只管风月,无关爱情?你确定?”
  他眼中有种摄人心魄的光彩,畹难酃庵杏行┫汾视中┢诖?br />
  “确定。”我温吞的说了出来,爷松开我的下巴,拦腰将我抱起,砰的一声扔到床上,欺身压下,“你确定?”他的脸渐渐在我面前放大,我本压的说不出话,可是爷却认为我默认了答案,带着强有侵略性的吻吻下。我呜呜的说了句“确定。”他抬起头,嘴角上带了点红色,我轻轻抿了下唇嘴里充满血腥味,他不以为然的说了句“记住你说的话。”
  我从床上爬起来,警惕的看着爷,他挑衅的问道“还想要?”
  我摇摇头“爷,景熹想看看弘历。”
  “把弘历带来。”爷吩咐外面候着的苏培盛,我悬着的心放下,这样就可以避免单独相处了,一时真猜不透爷的心思,许是我一直没猜透吧。
  弘历在奶娘的搀扶下拖着肥胖的小身体,摇摇晃晃的在屋里走路,嘴里不知说着些什么,呜呜呜的,看见爷坐在炕边,伸出短小的藕臂,不清楚的叫着“阿玛,阿玛。”爷则慈爱的伸出手,抱着弘历的小身体,来回摇晃着,忽高忽低,弘历则一会睁大眼睛,一会咯咯的笑着,如果摒弃我们的身份,这样的情景倒像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是我梦里曾经看过的场景。
  弘历看见我笑着看着他,则叫道“娘”,我一听大喜,弘历开口叫我额娘了,“弘历,再叫一遍额娘,”弘历还是发不出那个额字,依旧叫着“娘,”,我心里却是满足的很,“爷,他叫我娘。”
  爷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头,“不叫你额娘他要叫哪个?”我微微涨红了脸,奶娘则低下头,偷偷的笑。
  爷抬起头,“以后也不必一口一个爷,叫本王胤禛。”
  我大惊,连忙拒绝“只有正妻才可以直呼爷的名讳。”爷停下逗弄弘历的手,眯着双眼盯着我,我感觉有些发麻,却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你还想来一遍是么?”
  我低声唤了句“胤禛。”他假装没听见的问道“叫什么?”
  我索性大声的喊了一句“胤禛!”
  胤禛听了哈哈大笑,似是很满意的说了句,“好。”
  胤禛这几天不时的来上小院几次,每次都要纠正我对他的称呼,他忽如其来的改变让我不太适应,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感受一下初春的气息,在这雍王府中踏青不失为一个放松的好法子。
  远远地看见一鹅黄色的身影,熟悉又觉得陌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带着好奇就走上去,仔细一瞧,那人竟是失了两个女儿的宋氏,宋谨宜。想不到这府里有人跟我跟我一样,不喜人跟着,自己出来闲里偷生。听见我的脚步,她缓缓回过头,病态苍白的脸庞衬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意,竟连我这个女子看了都不忍,更何况男人?宋谨宜是这府中的可怜人,连生了俩个女儿全部早夭,整个人病了几年,如今竟然可以步行出来踏春,真是上天庇护。
  她微弱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侧福晋吉祥。”
  “宜姐姐快起,你我姐妹何必行大礼,况且你身子不好,就免了吧。宜姐姐的身子可痊愈了。”
  我关心的问道。
  她微微一笑,“大夫说基本痊愈,叫我时常出来走走。侧福晋好兴致,来看着初春的美景。”说完伸手抚摸了下柳枝的新芽。
  “初春的空气会有嫩草的清香,,总是躲在屋子里太闷了,我又爱静,所以就一个人出来走走,这初春空气好的很,也难怪大夫如此建议了。”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她缓缓念道,微微颦起眉头,轻声叹息。
  “宜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景熹倒觉得初春是一年的开始,充满了希望,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倒更为合适。”我劝解道宋谨宜。宋谨宜挂着淡淡的笑,“侧福晋有弘历那样懂事的孩子,自然是心中充满希望,而妾身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孩子了。妾身告退。”她敛去脸上的笑容,缓缓的走开。我站在原地,心中百般为这个女子怜惜,许是出于女人的角度,许是站在母亲的立场,总之这个女子让人不得不为她叫冤,而如今我的出现,似是打破了她自己的世界,似是揭露了她心中的疮疤,总之是不和时宜,后悔自己凭着心直口快说错了话,却有心里惦记着那个纤弱的身影。
  没过几天我便听说了大病初愈的宋谨宜自己主动提出要去佛寺修禅,福晋鉴于她身体不好,就让她住在府里的那个小佛堂,小佛堂就在小院的隔壁,所以时常能听见那里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