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季 更新:2021-02-20 11:20 字数:4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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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开的又不是钢珠店,再怎么当当当也和你无关吧阿鲁。”抠了抠鼻,正想朝着平太脑门上的那一小片光溜之地顺手弹去。然而,触及到了大婶含笑的目光,小神乐还是遏制住了想要把那片空白区域填满的冲动。
“可是!问题就在于那家小钢珠店就直接紧挨着我的店啊!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那个家伙打小钢珠打了几十年终于打腻了,然后就跑到了我的店里免费玩起了次世代的新产品。总之,你们看了这个,或许就会明白了,我不肯去找警察的原因。”伸手探进衣领里,在胸前掏了一阵子,平太拿出了个平平板板的白色机器,说道:“关于昨天晚上店里的录像我都已经转到了我的apad里了。”在触屏上划拉了几下,他又好心地解说了一下。“你们知道这东西吧?源自苹果星的高科技,采用宇宙坚硬度数一数二的金属所打造的外壳,平时放在衣服里贴身藏着,还能当护心镜用。”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羡慕嫉妒恨,种种负面情绪让天然卷武士辛苦地压制了许久,才没有冲上去抢过那个apad,直接掰成两半,或者是在膝盖上砸成几截。
专注地盯着已经打开的视频画面,以转移躁动的怒火,最先映入银时眼中的,是一个深夜时静悄悄的电玩店内的场景,地板被打扫得一层不染,洁白的瓷砖整齐地拼合在一块,反射出明净的光芒,在一个个透明的玻璃橱窗里整齐地陈列着崭新的未开封的游戏机和卡带,静静地等待着买主。
然而,这份深夜的宁静很快就打破了。好像是预兆一样地,电灯明灭不定地闪烁了几下,于是,在那双死鱼眼的注视下,超自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店内明明空无一人,可是橱窗却被一点点地拉开了,传出了嘎吱嘎吱的摩擦声,在寂静之中缓慢地撕扯着听觉神经,让人感到就像是有一只手透过了皮肤的阻隔,用尖利的指甲夹直接刮擦着你的尾椎骨……
在大开的橱窗后,游戏机和卡带、光盘仿佛是被上涌的气流给拖着,一个接一个地飘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列成了一个整齐的小队,最终缓缓落在了地板上排成了一条长龙,外层的塑料包装膜也纷纷撕裂,盒盖掀起,一台台机子跳了出来,首先是qs3,它吞进了一张名为《壹·蓝蛾》的恐怖游戏光盘,紧接着,没有插上电源插头的液晶电视屏幕就亮了起来。
开头的读档画面之后,柔弱的游戏女主角就出现在了全魔村荒凉诡异的地图上,身边是数不清的翩翩起舞的蓝色蛾子……
“呵呵,看上去还蛮有意思的呢,阿银。”柔嫩的小手搭上了银时的肩头,这感觉却像是狼搭肩一样凶险。
“是啊,哈哈,这个游戏看上去确实很好玩啊。”
她不是指那个,不是指那个……闭上了眼,被戏弄的卷毛猫默默祈祷。
“真是的,阿银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还要继续装傻吗?去玩玩啦,人家想看看你被吓哭了的凄惨模样啊,想想就觉得好玩,呵呵呵……”
娇声软语地,表面贤良的老板娘给自家的老板按摩着肩膀,脸上的笑容实在太过灿烂,直扎得他眼疼。
再度看向apad的屏幕,眼角余光匆匆瞥见了一闪而逝的某个虚渺的白影,他顿时感到三伏天的酷热也无法驱散他心头瞬间涌起的寒意。
轻飘飘、白茫茫的……那个,难道是……
哈哈,谁也不要告诉他答案啊!
淌下两行热泪,银色天然卷只感到此行不妙、非常地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咱恶搞的游戏有人知道吧?银桑接下来的遭遇,确实地不妙啊……
43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板娘才是献祭他人的究极抖S
酷暑逼人的大夏天;只见一个身披厚重毛毯的男人踱步在了歌舞伎町的街道上;他默默地承受着路旁行人的注目礼;一言不发;只是这样慢慢地走着、走着,目光直直地眺向前方,或许他是个从异乡漂泊而至的难民吧;唯有他的眼神诉说着无尽的沧桑与落寞……
哐当、一个通红的易拉罐从后方飞来;狠狠地磕在了他头顶的一片空地上,翻转着泼洒出剩余的可乐,仿佛是热心地给在久旱之下苦苦煎熬的最后几撮毛送去滋润的甘霖。
好痛……可乐味的……
舔了一下从额头滑落在唇畔的液体,男人抿紧了嘴角;他告诉自己要忍耐。
希望就在……
哐当、又一下;砸得他脑袋往下一沉。
这一回又是什么口味的?
他忍住泪花,再一次伸出舌头。黏黏滑滑的、甜腥味……这是……
滴滴答答,低头往地上一望,红彤彤的印迹,晃花了眼。
这、是人生的辛酸味……
泪,终于止不住了。
男人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看着泪水滚落在地与血色交融,他实在不明白,人生的道路为何会如此地崎岖坎坷布满凶险。但是,在这一刻,他懂了,他需要的是……
“妈妈!”吮着大拇指飞扑进了大婶的怀里,平太的绿豆眼中激射出两条惊人的水柱,他一手指着作案嫌疑人喊道:“妈妈,那边有个坏孩子欺负我!”
指尖所向,夜兔少女正弯腰从一家花店前捧起一大盆球形仙人掌,单手托举过顶,一脚踏前,身体微微前倾,做了一个即将投掷的姿势。
“其实我从小的志向是成为标枪运动员,请叫我为梦想努力的运动员阿鲁,所以时不时地看到什么光溜溜的会反光的靶子,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瞄准射击,看来在我的灵魂深处还熊熊地燃烧着奥运之魂阿鲁!”感受到大婶质疑的目光,小神乐僵了一会儿,便重新将沉甸甸的花盆放回原地,一边抠鼻一边看着平太颤巍巍地指向她的手指,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嗯?大叔你的手指为什么老是歪着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骨折了阿鲁!没关系,现在我就为你免费治疗,没事没事,因为我们是乐于助人的万事屋嘛。”
话音刚落,根本没给可怜的平太辩驳的机会,夜兔少女像是一阵无可抗拒的旋风一般飞快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清澈的眼睛闪过阴险的光芒,她斜斜地吊起嘴角,握住了对方的食指,只听咔嚓一声,不是薯片在齿间爆裂的脆响,也非爆米花被碾碎的哀鸣,而是在指节上骤起的惨剧。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不用感谢我了阿鲁。”顺手将某物擦在了平太的衣摆上,小神乐眨了眨依旧看似纯洁无暇的大眼睛,留下了一根前半截被扭曲45度的食指,悠悠地走开来,嘴里不满地呢喃着:“真是的,这种大热天就应该呆在家里一边吹风扇一边吃醋昆布的阿鲁,结果却陪这个臭大叔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没到,晒这么久热死了。”
“喂!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委托人!还有,你这是在转移罪证吗?!”看着歪歪斜斜地指向他这一边的食指,新八几一点点地挪开到了“指定范围”之外,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平太。
“烦死了,我刚刚不过是拯救了一下差点走上歪路的失足大叔罢了,没用的小鬼就回妈妈怀里吃奶好了,这个社会可是很残酷的。”双手环胸靠在墙边,夜兔少女换上了严肃深沉的口吻,冷冷地斜了一眼平太,目光之中鄙夷之情展露无遗,直刺得他体无完肤。
“呜哇!妈妈!”这下子是真正的嚎啕大哭,直嚎得嗓子眼发干发痛,涕泪横流的平太也没有稍稍停下的趋势,而这番惊人的大响动也终于招来了更多的人。
“啊,终于找到了,大家都在这儿呢。”棕色头发的美人笑吟吟地走上前来,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妙龄女子,然而,视线下坠,看到她手中所提着的一个四四方方的便当盒,万事屋中除了那个恶魔以外的三人,心头都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那个,莫非是……
“我听说大家接到委托,今晚准备要熬夜,所以就特意做了一些点心作为夜宵。”笑容亲切得无可挑剔,阿妙解开了包裹便当的包袱布,掀开了盒盖。顿时,宛若地狱般的景象随着一股呛鼻的焦糊味呈现在眼前。
是煎鸡蛋、可怜的煎鸡蛋,黑乎乎的一片,层层叠叠、满满当当地堆在了盒子里,成功地化作了立于毒药的至高顶点的暗黑物质。
不行了,吃了这个,别提什么委托了,根本是还没开始,就已经倒下了……
谁、谁来阻止姐姐、谁来阻止疯狂的煎鸡蛋啊!
对,银、银桑、还有小神乐,你们快……
目光一转,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正疯狂地把脑袋往路旁的花瓶里挤的家伙。
一瞬间,新八几明白了,这两只鸵鸟是已经不能指望了。
这个时候就剩下了……
“呵呵,阿妙你何必这么客气呢,大家都已经这么熟了嘛。”从容不迫地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说着虚伪的客套话,此时此刻,万事屋老板娘的背影落在新八的眼中,是那么地神圣而伟岸,隐隐之中仿佛还环绕着一圈圈虹色的光晕缓缓升空,宛若割肉饲鹰的佛祖一般心怀慈悲,踏上了一条牺牲自我的道路。
“老板娘,客气的是你啊,我家的小新一直承蒙你关照,偶尔还让他捎上一些你亲手做的糕点带回家,这份恩义我怎么能忘记呢。所以,我在想,大家辛苦的时候我多少也要出份力,现在也就只有这煎鸡蛋拿得出手了。”抬手理了理有些松了的发髻,将几绺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阿妙看着盒里还在冒着腾腾黑烟的煎鸡蛋,拿起筷子来,从酷似微缩版的火灾现场的便当盒里夹出来一块,冲着新八柔声说道:“我听说大家午饭也还没吃多少,就匆匆赶了出来,那么现在先吃一点也可以,反正我准备了很足的分量。来,小新,首先是你,姐姐喂你哦。”
杀人的顺序首先是从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吗?!快停下,会酿出杀亲惨案的……
磨蹭着不肯过去,新八全身发抖地拍着自己的腹部说道:“不了,姐姐,其实我今天有些消化不良,肚子还很撑呢。”
竹筷喀喀作响,听来简直像是断头台上铡刀的不详鸣音。
“这样啊,真是遗憾。”有些惋惜地叹道,然而阿妙并没有立刻放下筷子,她收回视线,转而对面前的海江笑道:“老板娘,那你不如吃一点,熬夜对女孩子的体力消耗是很大的,我们可不比那些大猩猩一样的男人们只要吃香蕉就好,所以一定要确实地补充营养啊。”
老板娘她,究竟会如何度过这次危机……
充满担忧地望向了老板娘,只见她依然是笑容可掬的,唇角翘着舒缓的弧度。
慢慢地,她抬起了手。
是要接过筷子吗?老板娘……
新八几似乎已经看见了,姿容绝美的女子,正向鲜血淋漓的断头台上漫步而去,而高举屠刀、笑脸迎人的,正是他的那位大姐……
朝着一旁招了招手,海江朝着以眼角余光捕捉到的路边上的人影唤道:“哎呀,这不是隔壁的多串君吗?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老爸还好吗?”
“你这混蛋!谁是多串君啊!”脚边卷起滚滚烟尘,真选组的多串君愤愤地吐出嘴里叼着的烟,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呵呵,多串君还是这么地有精神啊。”一手托腮,海江笑望着已经太阳穴凸起青筋的土方,气定神闲。
“不要说得我们好像真的认识很久的样子,每次见面老是多串多串的,你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可恶,一见到你就火大!”瞪着这个万事屋老板娘的脸,土方只觉得火冒三丈,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擅自给他取了个绰号,更多的是源自心底的一股熟悉感,这个家伙总让他想起几年前那个把他们真选组成员痛扁了一顿的人。
但是,仔细一瞧,她的面容总会显得模糊起来,让人越发记不清了,而且心里会突然莫名地响起一个声音说不是这个人。
摇摇头,把这些杂念驱逐出脑海,土方正想要转身去办正事,去忽然被海江扯住了衣袖。
“好了,多串君,不要生气啦,刚刚来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这里有好东西给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竹筷,海江迅速地夹起便当盒里的煎鸡蛋,一块接一块,行云流水般地将之塞进了好奇地回头望来的土方口中。
“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