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1-02-20 11:20      字数:4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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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萧楚离对你死心塌地还不够,就连神秘难测的萧迟墨竟然也这般真心待你。君绮罗,上辈子你到底积了多少良善,今生才有这样的运气。我穷尽心力夺来的,最后还是一场水中花镜中月。那个凤影想必也在和我一样,在困惑着她用了那么多年都得不到的男人,你就这么轻易得到。我和她,哪里比你差了,是美貌,还是学识?亦或者,真应了那句俗语,自主送上门的女人,男人从来都懂得不知珍惜。”比起每次看到的沈嫣然,显是这一次她格外不寻常,从言行表情到妆容,刻骨的凌乱,刻骨的绝望。看着周浅浅的眼神里,除了毫不掩饰的恨之外,似乎还夹杂着复杂的矛盾和挣扎,她说:“你现在住在这里,你竟然能安心接受萧迟墨给你打造的一切!君绮罗,你究竟是傻人有傻福,还是运气好到让人发狂的地步?你就那么信任他,即使你们君氏一家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也无所谓吗?”
  “那你怎么不再说透一点,你这太子妃也掺和其中了呢?”
  “当日北行,君承易被你跟踪,被我派去的人跟踪,也同样被萧迟墨跟踪,各有各的目的,没有对错之分。君沈两家同朝为官数十载,观点不和经常对立已是常事,自从你我各自嫁入皇家之后,萧楚离的太子之位就有着微妙的变化。而你的萧迟墨,更是一改多年不曾示人的神秘面纱,出入朝堂,行动异常。”
  “不要跟我说你不明白何谓皇位争权,萧迟墨的母妃华言公主因皇后而死,我既嫁给萧楚离,成了她的皇媳,早就没有自主选择了,前尘恩怨,君家必亡。阿罗,你不要怪我。”
  周浅浅没有说话,她知道沈嫣然今天如此欠缺考虑独自过来,必定是下了某种决定的。她不过是给她发言机会和时间,让她一次性说清楚明白。
  “本来君承易不必死,完全有时间让父皇为他洗脱罪名官复原职的,哪知君绛英不知怎么,就模仿代替了他的笔迹,写出那份功罪书,昭告天下承担罪名。你又知不知道,在君绛英模仿笔迹之前,他在牢中见了谁?就是你的好夫君,身体病弱长期隐居中的七皇子萧迟墨。”
  “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过,若是太平鼎盛之气,以君绛英之才必将是最佳治国良相,若是一国之君有他相助,必会成为一代明君,流芳百世。当初我也劝萧楚离力求君绛英友好往来,以期日后取得他的支持。可你知道,因为你,君绛英几乎断了和太子府所有的关系。关于这一点我曾一度意外,你和君绛英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甚至在你十二岁那年,你因为不小心打碎他娘留给他的一只梅花瓷瓶,而被君绛英关在大雪外冻了一夜,让你膝盖落得每逢冬季都会隐隐作疼的毛病,从此你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何时起,你们的关系又亲密到此般地步了?阿罗,你说是不是早在很久之前,或许比我对你心存恶念之前,你就已经和我渐行渐远了?而我,还因为萧楚离,让你撞在周子言的马蹄下,昏迷三天,因此一直感到不安。一边防范你的同时,又总是做不到彻底狠心。所以一次次失手,一次次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
  “我夺了本该属于你的太子妃之位,把你推给萧迟墨到底是对,还是正中有些人的下怀,估计没有谁比萧迟墨更清楚。你费尽心思要挽救君家最后的命运,却也不过是在某些人的谋算之内。你对萧迟墨如此信任,他对你从来都有所图谋。君承易有今日的下场,也是他有意纵容,否则,他如何让纵横朝堂几十年而屹立不倒的舒沈两家置于风头浪尖闪,又如何让掌权六宫的皇后被幽禁未央宫不得出。可笑的是,我们计算了那么多,最后也不过都成为萧迟墨的棋子,为他下完一整套局。现在萧楚离还傻乎乎因为皇后之事第一次和父皇硬来,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说他没脑子。今天我暗自离开太子府来见你,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给我加上一条‘抗旨不尊’的罪名,现在的我,终于体会到当初你有话不得说的无奈了。”周浅浅没有怀疑沈嫣然所说有假,但究竟有没有说完,或者是特地省略了什么,她懒得去想。亦或者,有的真相,只有一个人才可以给出答案。只是想到,那么多条人命和鲜血,那么多的圈圈设计,还有她义无反顾的每一个抉择,似乎到头来,只是徒劳无力。萧迟墨想要的,她好像一直都给不了,而她能做的,就是假装不怨不恨,以至忘记。
  “我之所以过来和你说这些话,是想求你一件事,”要有多坚强,才能让那副娇小的傲骨在寒风暴雪中屹立于天地间,最贵不可侵犯,沈嫣然将之完美演绎呈现,她颤抖的手抚着胸口的位置,说:“以后不论怎样,即使他失去一切,也请你把他完整交给我。我只要他在我身边,一世偕老。”
  不记得沈嫣然是如何失望而归的,周浅浅摸了摸嘴角,她此刻又发现了自己一个特地,其实她有时候也挺毒的。她那句“萧楚离生死与我何干,你找错人”,如一记无形耳光一样,扇在沈嫣然脸上,比真的动手还要来的残忍,兵不血刃。
  终究,她不是君绮罗,不是君家的女儿,所以那么多被当做引子的可怜之人,她除了惋惜之外,并无其他。要有,也是对萧迟墨的感叹。明知他非池中之物,明知,很多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只是不想,原来她的每一步,他的影子从不曾缺席。
  作为一名敢言敢语的爽直豪女,周浅浅不玩决定不玩九曲十八弯,待萧迟墨回来,准备打开门问个清楚时。
  而那一夜风凉,她第一次作为深闺人妇,欲待夫君归来,却未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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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3000+,赶脚好大鸭梨TT
  大结局(一)
  说物是人非事事休,对于每个朝代更迭而宫殿扔在各种故事聚集最多的皇宫所在地,更容易让人这种世事沧桑之感。
  周浅浅看着眼前不算熟悉的橙红色屋瓦,似是也因昭示着异常血腥和变革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所谓恍若隔世,大抵就如此刻,她眼前的萧楚离。手执长剑,剑刃上染着人血的颜色。他双目呆滞而绝望,空洞且苍茫。那袭尊贵的浅黄色太子官府也失去了昔日的贵气和骄傲。潜龙沉寂,唯有静哀。
  血的脚印从宫门口,一直向着内殿延伸而去,望不到尽头。一地残落的物什都在抒写着整个皇宫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浩劫和血洗。
  “阿罗,”隔着一丈的距离,萧楚离的声音仿佛来自数光年之外,他说:“你来了。嚅”
  “萧楚离,你……”这里的一切都让周浅浅没来由一阵心慌,她突然很想见到一个人,非常强烈。
  “我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你回到我身边,就和小时候一样,你的眼里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手中的长剑“哐当”一下滑落,重重砸了地上,仿佛最后的骄傲逝去,萧楚离踏过地上一具侍卫的尸体,缓缓向她走来,“阿罗……”
  脑袋里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周浅浅甩了甩头,绕开萧楚离即将扑来的拥抱,飞速往大殿奔跑而去紧。
  萧迟墨,萧迟墨……
  太和殿广场上,百官齐齐下跪,伏地膜拜,隐约可见抽泣的呜咽声,一眼望去,那高高在上镀金的九五龙座上躺坐着的老人,双目已闭,生气全无。
  “哈哈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皇后舒然的尖笑声蓦地传来,响彻天地,披散飞舞的长发及至腰间,凤仪之姿早已不复存在,“我还活着,你竟然比我先死去!萧齐,这是我对你的诅咒,就算你去了地狱,也要历经刀山油锅酷刑,永难安生!”
  “大胆舒然,敢对先帝不敬!”尖锐的指责来自朝中的一名史官,顿时殿上群臣纷纷看向舒然,就和看街上撒泼叫嚷的泼妇一样。
  “大胆不敬?他萧齐还有资格享受宁静吗?毁我一生,毁我家族,既然我注定逃不了这命运捉弄,我也不会叫别人好过!看看这皇宫流的血,我的好皇儿,你果真没让母后失望,没白费本宫抚养你二十年。若能杀了这群迂腐的旧臣,以及华言那贱人的儿子,这至尊无上的皇位就是你了。”
  周浅浅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直到寻出那抹平静的眼睛时,方才安静未动。
  萧慕言来到她的身后,悄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似是在给她温度和力量,她说:“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我的亲生母亲竟然这样的人,跟祸国妖女有什么区别。可怜的是我太子皇兄,他自小尊敬仰慕的母后,竟然是害死她生母的元凶。如今更是被她利用,做出逼宫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心死如灰,万年覆灭,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
  “萧楚离不是皇后所生,那你……”已经不知还能说什么了,周浅浅只觉得别狗血更狗血的,莫过于YY的不切实际。她也算是看过无数狗血电视和小说的现代人士了,真没猜到有生之日会亲眼所见如此糟糕的人情暴力。
  “当年华言公主恩宠太盛,引起太多人的嫉妒和愤恨,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时尚未有皇子的皇后。恰有宫人传来小道消息,父皇有次醉酒曾临幸一位浣衣局的小宫女,十月后产下名男婴。这件事父皇也很快从太监口中得知,男人一夜风/流,别说帝王,就是寻常人家也是常有之事。父皇念及自己犯下的错,本想赏赐那名宫女封号,好让他们母子好过一些。哪知,就在圣旨下达之前,那个宫女突然暴毙在房内。很多人都说那位宫女福薄,承受不起富贵和融化。可又谁知道,那不过是皇后想要收养那横空而来的皇子,逼迫宫女无奈之后使的手段幌子罢了。”萧慕言看起来像是有丝不屑,其实未然。她没多少爱憎分明,也没多少同情弱小的正义,毕竟从小就生活在权势斗争异常频繁的环境里,也不指望她能出淤泥而不染。看着周浅浅意味不明,似是震惊,似是同情的样子,她不由摇头,“你也不必觉得他可怜,也就是因为有了皇后作为圣母,萧楚离才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得与失从来都是对等的。如果不是她生了我之后,在身体还未复原之前就忙着和华言公主以及你娘斗,也不会导致元气大伤,以至于从此不能生育,他日再算计出一个小皇帝来,只怕萧楚离的命运,不比七哥哥好多少。”
  “那这样事情你又知道多久了?在你从燕国回来之际,沈嫣然她们就在防范你了。皇后毕竟是生你的母亲,你这样对她,还真是让人意外。”想起那次归国盛宴上初见萧慕言时,她对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甚至从她对萧迟墨的种种亲近来看,她们该有某种志趣相投的共同点。如今,所有的一切被颠覆。“我想萧楚离这道逼供的戏码,也许,除了皇后在背后怂恿,也少不了你们其中的纵容吧。”
  鼓楼钟声响彻天地,整座皇宫顿生处在一片哀伤的气氛里。一排排宫女和太监谨遵命令,平时的训练有素此刻被全部展示了出来。
  再度看到常宽,周浅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率领着整齐肃杀的进军将太和殿内外重重包围,滴水不漏。可能真的是逻辑慢了半拍,当周浅浅刚想起即将而来的变故,情急之下连忙跟着望去时,看到的却是皇后舒然被人扣押起来,下令的是常宽。
  “七殿下,一切已稳妥,微臣先将舒氏带下去,等候发落。”常宽对萧迟墨作揖,行的是最大的君臣之礼。
  “当年没有将你杀了,这是我做的最大的错事!”舒然凤袍轻甩,将押着她的侍卫甩出老远,“本宫如今被小心陷害,再是落魄,也由不得你们大胆放肆。”
  “送皇后娘娘回去,好生侍候。”萧迟墨终于有了第一句话,可是说比不说还要让人生寒,看皇后那被激出来的熊熊恨意,恨不得扑上去咬人。周浅浅没有多停留一步,连最初的孤勇,也在这一道道如烟雾弹般绽放的血腥秘密给粉碎。她的一个转身,一地的凋零,以及萧迟墨悲凉的注视。
  成帝驾崩,皇后被废,太子逼供未遂,皇位悬空却又似乎谁都明白。原以为至少几天之内都不会见到萧迟墨,所以在一次可笑的苦等之后,周浅浅是不会再做那种幼稚的事了。
  可总是有很多时候,在我们自己准备默认许可之后,人和命运都喜欢玩游戏,爱捉弄爱搅浑一池碧水。
  夜色降临前夕,环月山庄湖中亭那盏高悬的灯笼悄然燃起,盈盈灯光映照在水面上,晕出柔和的青涩波纹。
  第二次看见萧迟墨抚琴,指腹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