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1-02-20 11:14 字数:5131
谢子晴竖着耳朵,就听见内院里面传来阵阵嬉笑声,显然是祁慕又在和他的姬妾风流了。
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开口道:“宗宇,过来!”
谢子晴抬头看去,是祁慕身边的统领,她走上去,道:“大人有何吩咐?”
那统领的眼睛在她的身上一转,道:“二皇子叫你。”
祁慕叫他?她来了这两天,都还没有见过他,他又怎会突然对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感兴趣了呢?
心下虽然这样的想着,她表面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跟着那统领走进了内院。
“你就是宗宇?”这是祁慕的声音。
谢子晴道:“是。”
“哦。”祁慕满不在意的应了一声,“过来,将这篮东西带给我的皇妹。”
“是。”谢子晴回答完,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竹篮,然后终于抬头,向祁慕看去。
这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
这,真的是两年前的那个风流男子?
记忆中的人面色颓唐,他的手顺过旁边的衣衫半褪的美人掐上她的蛮腰,而旁边的美人则嘴对嘴的将口中美酒哺进男子的嘴中,他原先的那双神采奕奕的桃花眼,也失去了光辉,只剩下一潭令人心惊的死水。
祁慕的目光淡淡的扫来,谢子晴急忙将头低下,然后道:“属下告退。”
“嗯,去吧。”
谢子晴走出内院,心中生出莫名的感觉,这两年来,自己在变,祁慕在变,可是到底是怎样的原因,使得印象里那样的男人成为现在这个模样?谢子晴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不多,对于祁慕,虽然接触的很少,但是总的来说,印象深刻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反感。
她骑在马上,递上令牌,来到宫殿前,然后将篮子递给宫女,告辞离开。
说是离开,但是谢子晴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好不容易来皇宫一回,怎么舍得如此离开?不趁机打探打探,如何对得起宋棋风的费心安排呢?
太监在前面走着,谢子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然后甩在地上,惊呼一声:“公公,那儿怎么又一锭金子?”
“啥?”那太监立马回头,看见那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子,连眼睛也闪闪发光起来,急忙横眉道:“那是咱家的!”
说完弯腰下去,可是刚刚一捡起东西,身上便是一软,直接晕倒了过去。
谢子晴冷冷一笑,然后往四处一看,将他的身体踢进花台里,然后,迅速的往墙头掠去。
谢子晴对这里的地形完全不了解,于是只有乱撞,黑夜里不时有御林军在外巡查,她皱了皱眉,这样严密的程度,看来其他的三国之中,已经有人来了。
她的目光一转,就看见刚才那个送篮子的宫女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谢子晴眉毛一闪,就往那屋子房顶上去。
她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然后,将自己的目光凑了进去。
她先是看到几炷香,目光往后看去,却是一块块灵位,谢子晴一扫,便发现是东珠皇后的灵位,但是她的目光移向下一处,却没有料到那个灵位上写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
这祁贞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子晴和祁贞是两种不同的人,谢子晴外冷内热,但是却将自己的心封闭的很深,不到深处她根本不会去在意他人,但是祁贞却不一样,她很容易凭着自己的直觉就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两年前,因为谢子晴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她对谢子晴很有好感,并且期待着她做她的嫂嫂,但是后来谢子晴那样的“死去”,令这位善良的公主一直心存内疚,无法报恩的感觉盘旋在心底里,所以她才会在这皇宫之内为谢子晴焚香祈福。
祁贞的身影就跪在前面的蒲团上,旁边有一个空着的篮子,祁贞的手心里捧着一个泥人,紧紧的压向自己的胸口,她低声的抽噎着,对着东珠皇后的灵位道:“母后,我以为皇兄将我忘了,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在我生日的这一天给我送来一个泥人,母后,皇兄怎么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呢?如果您还在,一定可以将皇兄拉回来。父皇太伤人心啦。母后,母后,皇兄这个样子,女儿该怎么办啊?母后……”
谢子晴看着祁贞扑在地上,任自己的泪水打湿地面,溅开一片水渍。
原先的祁贞是高贵的,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也不曾忘了自己公主的风姿,哪怕是被南沉瑾拒绝,也没有如此的哭泣,但是现在,她却在失声痛哭。
这两年,到底把什么改变?
她心中不免一叹,她一直认为祁慕的所作所为是障眼法,但是现在看来,祁慕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成了这样,这陈国内部,也是不稳啊。
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祁贞了,对她而言,祁贞只不过是一个稍微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谢子晴的身体开始向其他的地方掠去。
祁贞住在这里,显然这一片相对来说就是皇帝的内宅,那么要想找到其他三国的人,就必须到另外的地方去。
谢子晴刚刚转过一条走廊,就发现一声呼喊:“长孙世子!”
长孙太子?平阳国世子长孙风?
谢子晴从走廊的转角看去,只看到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还有温润如玉的微笑,人们传言平阳国的世子温柔多情,如果单就这张脸来看的话,却不失为这个评价。
但是!他怎可伤了他?那孤云塞的一枪,刺在他的身上,该是如何的痛,他那样的人,她又怎可舍得这个人伤他半分?
谢子晴的眼睛眯了起来,爆发出杀意。
长孙风对着后面的官员笑道:“李大人太过客气了,那些美人李大人在下实在是无法接受啊。”
“世子……”
那李大人还想说什么,但是长孙风已经微笑着制止了他:“来人,将我带来的十三春酒送给李大人一坛,将李大人送出去。”
“是!”
谢子晴的目光捕捉到长孙风脸上的冷笑,心中明了,看来这长孙风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温润如玉。
长孙风打开门走了进去,谢子晴的目光向四处一扫,然后,安静的等着。
如果这次能把他杀了,那么,他们的盟约还结的成吗?平阳国世子死在陈国,就算是抓到凶手,那也是一个死结。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旁边的侍卫才开始换班,谢子晴趁着他们换班的时候急忙掠过,转到这间屋子的后院,然后,轻轻地推开窗户,悄无声息的滚了进去。
她静静地等了片刻,只听到长孙风平稳的呼吸传来,这才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将手中的匕首猛地插了进去!
这是必杀的一击!
在匕首没入胸口的同时,谢子晴已经拿过枕头蒙在了他的脸上,要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下面的人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没有了动静。
谢子晴松了一口气,正待转身。
“砰!”
一个人一个拳头打了过来,谢子晴的身体立马摇了摇!
她猛地回头,只见黑暗里杵着一个人影。
那是——长孙风!
那么,那么被子里的人是谁?
长孙风的声音笑了起来:“我等着你们这些刺客多久了,现在才来吗?来人!”
遭了!谢子晴心中暗道,没料到自己成了替罪羔羊了。
她的身体急忙向窗户掠去,可是长孙风哪容她那么容易逃脱,一掌向谢子晴攻来!
门被撞开,侍卫挤了进来,逼向谢子晴。
可是他们都错估了谢子晴的武功,谢子晴硬生生受了长孙风的那一掌,于此同时,匕首划下去,狠狠的将长孙风的皮肉割尽。
今日的谢子晴,早非泛泛之辈,她将长孙风甩向他后面的侍卫,然后,撞窗而去!
这个屋子狭小,那么多人反而不好动手,现在这情况也是意料之中。
长孙风的脸黑了一黑,道:“传令下去!封锁这个宫殿,仔细的搜查!她中了我几拳,没那么好逃脱!”
“是!”
谢子晴的身体刚刚出去,便感到一阵血气翻涌,看来那个长孙风确实有些本事,她转过走廊,便发现密密麻麻的侍卫从四面八方奔来,将出去的路全部堵死!
谢子晴只好一咬牙,向宫殿的更深处走去。
她疾奔了片刻,便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目光一转,一把推开了一间房门。
“谁?”这声音冷如冰,但是清脆至极。
谢子晴完全没有料到这里有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警惕!她将匕首一挥,纵身向那个发声处扑了过去!
先发制人!
可是那少女竟然不是吃素的,她身体一低,堪堪躲过谢子晴的袭击。
于此同时,外面突然火光大盛,光线都已经透过门窗照了进来!
谢子晴心中一惊,只要这人开口,自己就无路可逃!
她抬头,一双冷漠的眼睛看去,就对上一双和她极其相似的冰冷的双眸,而那个少女的脸庞,也如冰雪一般的冷,全身上下都泛着冷意。
那冰冷的少女道:“我帮你。”
“砰砰砰!”“砰砰砰!”
门被狠狠的敲出声,然后,被一脚踹开!
火光一下子冲了进来,众人的目光只看到一具美丽的身体,从被子下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背脊,如玉。
“砰!”的一声,长孙风将门一甩,怒道:“给我滚出去!”
大家吓了一跳,没料到长孙风竟然会生这么大的气,当即将自己的眼睛一低,忙忙退了回去。
长孙风走了出去,然后,走了进去,站在床前,问:“人在不在你这儿?”
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睛,露出冰眸,道:“没有。”
“真的没有?”长孙风的目光冰凉的移过去,盯着少女的眼睛,无情的和她对视。
“没有。”少女冷冷的回答。
长孙风就站在床前,只剩下呼吸在黑暗中静静地起伏。
两双眼睛在微弱的光线里相对,像是在把对方看穿。
顿了好一会儿,长孙风突然一甩袖子,直直的出了门,只不过这脚步声沉重冷漠,和决绝。
火光远去,过了好一会儿,那少女才将衣服套上,然后拉开被子,道:“姑娘,您出来吧。”
谢子晴心下一惊:“你怎么知道?”
那少女从床上起来,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苦涩和神秘,还带着一点无法言喻的哀伤。
“请走吧,我们,还会相遇。”
说完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谢子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然后,转身进入黑夜。
那少女只是呆呆的看着谢子晴的身影没入黑夜,然后,将自己的手抚上心口,突然闭上了眼睛,冷漠的脸上无声的滑落泪水。
“你,这是在为谁哭?”一道声音冷漠的响起。
少女突然一惊,急忙回头,只看到一道微弱的烛光从桌上缓缓升起,然后,照见一张脱却了温润的脸。
长孙风见她不回答,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怒道:“澹台月!你为什么包庇那个刺客?难道你要让我死在你手里你才放心?”
澹台月只是看着他,冷漠的眼睛毫无感情。
长孙风心底更怒,为了她,他放了那个刺客,那个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刺客!这么多年,自己是如何对她的,为什么她要这样的践踏他?难道她就一点也没有心吗?他等了多么久,难道等她开口回应一句就那么难吗?为了他,竟然连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好,好的很!
他将澹台月一拉,然后,狠狠的吻上去,撕咬上去。
澹台月瞪大了眼睛,待反应了过来,急忙的就想要将他推开!
他气急了,不,更确切的说,是嫉妒了,那个男人就藏在她的被子下,在她的身体旁边,在他爱的人身边!
如果不能爱,那么恨吧,恨就好了!
他不顾澹台月的反抗,双手狠狠的抱了上去,然后,将她一拖,往床上甩去!
他的手一把将她的外衫拉下,然后,不看澹台月惊异的眼睛,压了下去。
她反抗,他制约。
她防守,他进攻。
他的唇一寸寸撕咬下去,仿佛要将这么些年自己心中的隐忍发泄出来,他在她面前,看似占尽上风,但是,从来都是弱者。
最爱的人永远卑微。
他侵占着她的柔软,手从她的腿上摸上去,到了大腿根。
他觉得心里苦的紧,也痛的紧,但就是这样的苦,这样的痛,他要让她知道自己又多苦,有多痛!
黑夜里传来两人暗自搏斗的喘息,这不像是一场欢爱,更像是一场对战,想要成功的对战!
他的手指进入的同时,“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