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摄氏0度 更新:2021-02-20 11:13 字数:5079
艳娘顿时便僵住了,最后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来,道:“自然,不是。”
谢子晴点头道:“你放心,今晚我不是来砸场子的。”
艳娘僵硬的脸立马骀荡起来:“哎呀呀,您这是什么话啊,小姐能够来,这可是万花楼无上的荣幸啊,快请进快请进,绝对给小姐安排最好的位置。”
“等一等。”
艳娘的话语一落,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把折扇将两人拦住,然后,艳娘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清俊的男人。
谢子晴懒得看南沉瑾一眼,不过他将自己的音色也变了的能力,让她觉得神奇。
艳娘问道:“公子有什么事?”
南沉瑾看着谢子晴道:“我要和这位小姐一间房。”
“可……”艳娘急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和太子妃共处一室?
南沉瑾却不待她说完,扇子一开,悠然道:“问问这位小姐再说。”
谢子晴不想在这些地方浪费时间,就淡淡的道:“就按他所说的办。”
南沉瑾看着长大的嘴可以包下一个鸡蛋的妇人,用扇子将她拨开,然后紧紧的跟在了谢子晴身后。
过了半晌,回过神来的艳娘这才恨不得仰天哀叹,太子妃爬墙了,这还得了?这怎么得了啊?
南沉瑾自然知道他的太子妃的胆大作风,两个人穿堂而过,到了二楼一间屋子,地理位置十分的好,只需要将帘子挽起,就可以从上将下面的所有东西都看到一清二楚。
将服侍的侍女招退,两人坐在垫了狐皮的椅子上,透过缝隙观察下面的境况。
离百花宴开始还有一个时辰,而下面,早就已经聚集了许多想要抛彩头的人。
南沉瑾看着谢子晴侧着的脸,专注的看着下面,半边脸在面纱中若隐若现,几乎和那雪白的面纱一般的颜色,却比之更加的光洁,泛着粉嫩嫩的光,正是这十几岁少女有的清丽和温暖。
南沉瑾的心禁不住一荡,忍不住伸出手,将手贴在她的脸上。
谢子晴几乎是下意识的一退,但是那只手却如影随形,捂住她的半边脸,温柔而缠绻。
谢子晴不知道这人的哪根神经又出问题了,她抬起手,抓住南沉瑾的手腕,抬起头狠狠的瞪去。
南沉瑾看着她,呼吸几乎乱了一下,那样或妖魅,或深邃的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分明的情动。
南沉瑾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来,声音微微的低,丝丝的哑:“子晴,我想要吻你。”
谢子晴的手微微的一颤,她还来不及回答,下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楼上的人,全部给我下来,让本大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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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大爷摔跤记
南沉瑾和谢子晴两人顿时分开,同时侧目向楼下看去,但是南沉瑾的目光明显带着杀气。
去他的!尊贵的太子殿下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可以和他的太子妃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心中扼腕叹息良久的南沉瑾顺着头顶的灯火往下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立在大厅的中央,腆着一个大肚子,醉醺醺的抬起他的大脑袋,油光从他的额头山冒出来,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使劲睁着迷离的眼,将自己的肥手一挥,指着南谢二人所在的位置,继续道:“那间屋子我包了。那上面的一对男女给本大爷滚下来。”
滚下来?
好像敢对这两个人说这句话的人还没有出生。
南沉瑾悠闲的撩开帘子,半俯身在窗外,将扇柄往自己的手心一扣,笑道:“这个位置,我们早就定了。嗯,这位大爷,你凭什么要我们让开?”
那个男人一看南沉瑾,怒道:“不过是一个小白脸罢了,本大爷的本事自然是大,快给本大爷滚下来。”
南沉瑾笑了笑,没有丝毫的怒气,他看了谢子晴一眼,道:“好,我们马上为你让开。”
谢子晴的眼睛微微一闪,南沉瑾到底想要干什么,给这样的一个人退步,根本不是骄傲如斯的南大太子所有。
南沉瑾拉着谢子晴的衣袖,身形一起,如白鹤一般的从窗户悠然的落下,轻飘飘的点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他们如白羽一般的飘落,展现出来的绝顶轻功令场上的许多人都变了脸色,但是这许多人显然不包括那个油脑袋。
油脑袋“哼”了一声,骂咧咧的道:“还算你小子识货。”
南沉瑾将扇子一开,露出上面的水墨山水,目光看向他的方向,却没有看他,眼睛直直的落到他的脑后的一方帘子,道:“我身无长物,所幸眼光还不错。”说完又若有所思的看了谢子晴一眼,那模样分明在说,我的眼光真好,否则怎能看上你呢,我的太子妃。
谢子晴感受到南沉瑾的目光,冷着脸不去看他骚包的样子。
这时候,那个油脑袋得意洋洋的将自己的脑袋一扬,有些孺子可教的意味,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拍南沉瑾的肩膀,来显示自己对这个青年的赞赏之意,但是南沉瑾却并没如此的动,那个油脑袋的手却落了空。
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感觉他没有动,自己的手怎么落空了呢?
但是他没有怎么纠结这个问题,大咧咧的将自己的衣摆一甩,就要往楼梯上走去。
他抬出自己的脚,穿着一双老皮靴,雕刻有暗色的流纹,这是金昌国特有的制靴技术,价值千金。
这双贵重的靴子,就准备踏上朱红的楼梯。
但是,当他的脚正要踏上楼梯的时候,“油脑袋”的身体突然向旁边一歪,“砰”的一声,那个肥胖的身体顿时跌倒在地上,成了一个“狗吃屎”的模样。
南沉瑾俯下身子,温和的道:“大爷,小心些。”
“奶奶的!”油脑袋将自己挣扎着支起自己的身体,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继续骂咧咧,“呸!敢不让你大爷走,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谢子晴操着自己的身体,闲闲的倚在旁边的柱子上,等着。
南沉瑾好心的提醒道:“这地方有些打滑,大爷你还是小心点。”
面对这样一个“谦虚”的后生,油脑袋觉得甚是受用,将自己的头点的犹如招财猫的手一样,道:“放心放心,刚才不小心而已。”
他这回将自己的袍子抓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右脚放在楼梯上,稳稳的一踏。
脚步踏在上面,没有任何的异样。
油脑袋刚才还犹疑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地,刚才果然是错觉。
他的右脚一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撑了上去,左脚踏上更高的一级楼梯。
他回头,对着南沉瑾道:“你这小子很上道,我……”
“砰——”
这一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人动作,但是在明亮的大厅上,所有人都看到,油脑袋的身体倒栽了下去。
这一霎那的变故没有人料到。
大厅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油脑袋觉得刚才明明有一双手抓着自己的背心将自己往后一拉,是的,他很清楚的知道,有人拉他!
“谁?奶奶的,谁抓我?”
油脑袋有些狰狞了,但是这狰狞下掩藏不了心中惊惧,他像鱼一样挺了起来,脑袋往后一转,对着后面的人打量着,但是众人的目光分明的表现着,刚才没有人。
油脑袋“哼”了一声:“奶奶的,大爷我就不信了。”
他说完把住楼梯的扶手,然后小心翼翼的踩上了开始的几级楼梯,发现没什么异样了,立马“蹬蹬蹬”的往上跑。
他的身子已经转到了更上层,他嘿嘿笑道:“嘿嘿,你还想让本大爷下来么?想吧。”
说着死死的拉住楼梯的扶手,往上面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油脑袋,等着他走出最后一层楼梯。
最后一层。
谢子晴顺手拿起旁边小侍女端来的茶水,懒懒的喝了一口。
一。二。三。
她慢慢的酌了三口。
“砰”的一声,油脑袋的身体呈一个抛物线一般的落下,俗话说“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现在,那个胖子大爷显然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性,这回他从最高层落下,落到了地上,旋转了几个圈,“哎哟哟”的大喊了起来。
众人都诡异的吞了吞自己的口水。
是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这个胖男人的身体如风筝断了线一般的落到地上。
就算这世界真的有传说中强大的内力可以吸人于丈内,但是这已经不止一丈了,而且这是从上到下的落下,根本不可能。
那么,如果不是武功,那么,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油脑袋的身体翻滚着身体,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头顶的光被遮住了,有阴影落下,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冷漠但是妖娆的眼,带着噬魂的光辉,将他笼罩。
南沉瑾俯身,眼神淡淡的在他身上一转,道:“我说过,我这人身无长物,所幸眼光还不错。那么,现在,你身后的主子,难道还不出来吗?”
“你,你竟然……”油脑袋吃惊了。
南沉瑾直起身体,目光往后一看,看着那一方帘子,笑了笑:“金昌国的第一公主,还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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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你们竟然偷情!
金昌公主?!
这一句话说出来大家更是吃惊,难道,那个一方紧闭的帘子内的人,就是金昌国的第一公主,琦黛莉?
帘子似乎动了一动,但是随即便归于沉寂,南沉瑾弯下了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拈起那胖子的衣领,一提。
南沉瑾轻飘飘的,将那个油脑袋肥胖的身子提了起来,他的脚胡乱的蹬了几下,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将一双眯眯眼冲着南沉瑾瞪:“你这小子,你大爷的!快放我下来。”
南沉瑾的眼睛淡淡的向他一瞥,微微一笑:“金昌公主,若再不现身,那么您的父王就要被在下冒犯了。”
众人的眼睛再次瞪大,这个矮矮的胖子,竟然是金昌国的国主?!
金昌国的权利结构和其他的四国有差别,金昌国不是男权社会,而是女权社会。譬如金昌国的国王,他虽然有着国王的称号,但是实际上,挂的不过是虚衔,真正的掌权者,是金昌国的女王和公主。而现任的女王得病死去,一国的大权自然的落到了金昌公主琦黛莉的手中。
时间有片刻的静止,然后,在这样的安静中,一把叹息声想起。
所有人都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温柔的叹息。这声叹息,仿佛是春日掬起的温泉水,缓缓的流过每个人的心田。但是在这样的温柔里,又带着无穷的让人怜惜的情绪,只要是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听着这其中的幽怜缠绵,都会忍不住软下心的。
但是南沉瑾目光却是没有丝毫的软化和感情的,仿佛除了谢子晴,在那妖魅的目光下,没有人可以分享其中的喜怒哀乐。
所有人都等着下一秒那个公主的挽帘而起,但是这个公主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隔着帘子柔柔的道:“请问你是西都的人么?”
“自然是。”南沉瑾道。
琦黛莉的声音如春水:“难道你们西都的人就是这么接待来此的客人吗?”
南沉瑾将金昌国主的身体放下,嘴角溢出一丝似笑非笑:“在下刚好在太子的手下做事,据我所知,在这次皇帝陛下的大寿中,金昌国好像没有说过要参加这场大事吧。”
琦黛莉叹息道:“金昌国深处险谷之内,出来一次不易,必需动用大量的队伍,但是在金昌国之内,人是最珍贵的。为了贵国皇帝陛下的大寿,我们从四个月之前就开始出山,即使是金昌国的人,我们整整两千人出来时已经不到两百人。难道,这样还不够诚意?”
南沉瑾看着帘子道:“公主,诚意固然,但是公主这样的来临,让我国毫无准备,这不是怠慢?那置我国名誉于何地?”
琦黛莉幽幽道“公子既然知道名誉这两个字,就应该知道,我来这里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但是,现在我身体不适,为了我国的名誉,我自然要等一等。”
南沉瑾沉吟片刻,展颜道:“不知公主何时准备好,我等必派人来接待公主。”
琦黛莉顿了一会儿,道:“三天吧,三天就可以了。”
南沉瑾笑了笑道:“好。那么在下就不打扰公主了,但是请公主的人也不要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