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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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1-02-20 11:11 字数:4802
"对不起,我要沐浴了,不送了,三日后见."讨厌看见她嚣张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到屏风后,脱衣沐浴,刚就是借沐浴之名赶走了所有男人,现在只想叫她快点离开.
来到北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有三日就是我和朝歌的一月之期.孟然,烙儿,丰儿,拂晓都在几天前来了,还有岚枫也未痊愈就赶了过来.我最近除了做梦和沐浴,其他时间都在他们轮番的"看护"下,烙儿一直与世无争,而孟然和岚枫总是用眼神交锋,差点没把夹在中间的我烤糊了.
"好,三日后,很有兴趣看见-----你的男人----在你面前-----和我亲热!"故意说的抑扬顿挫,延续她的嚣张,消失在我眼前时还不忘学我挥衣袖,不过她是重重的一挥,啪的一声,木门被用力关上,屋内的烛火也在瞬间,全部熄灭.
我一楞,站在原地,黑暗中,一个响指,蜡烛重然.
"死女人,什么时候也会的魔术?"屏风后热气蒸腾,长裙尽褪,惬意的踏入木盆之中,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暗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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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北国舞场,据说是恋朝歌三年前筹划所建,样式新颖,还有秘密培养了一群人奏乐,偷偷听过演奏的人都说很奇特.
"朝歌,你真的要比?"知道她们的赌约,关切的问她.
"是啊!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有多坚定!"从不认真去在意他,他对她而言,只是棋子,意外得知他的爱,决定好好利用.用已有去赌未知,是她最大的赌注.
"不要这样,你放了她的孩子,糖诗不会找你的,你又何必为了------"
"住口!糖诗?你和她很熟吗?爬上我的床,你就没有资格为别的女人说话!"
"你!"心痛的看着她,为了以前的宿怨,她一直放不开,值得吗?
"滚出去!你只是我的棋子!凭什么用这眼神看着我!"突然因他哀伤的眼神而心软,她强作镇定,好怕,怕自己背叛了初衷,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爱已经破碎,容不下重生的土壤.
"说说以前吧,我想知道你爱过的男人!"
"他?一个优柔寡断,背信弃义的男人!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却没有将爱分我丝毫,娶了我,心在她处."在心中冷笑,无论沧海桑田,她就是忘不了他,爱恨纠结让她难以自对.
"也许他的爱太深,被其他的错觉掩饰了."他看着她,她没有回头,背对他,似乎哭了.伸出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对上她冷冷的回眸,无力的放弃,将手收回.
"我不想提他.晚上我们那支舞就看你配合,教了你一年,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舞伴了,关键就是最后换舞伴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被她蛊惑.这有一颗药,你吃了,晚上对你有利."
"什么?"看着那颗红色药丸,他疑惑的看着冷漠的她.
"叫你吃就吃!"虽有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决定狠心,她没有告诉他,那是保证他意志坚定不受女色诱惑的药,她更不会告诉他,服下那药的人等于自杀,药性一过,他必死无疑.
"好!"没有一丝犹豫,他仰头吞下,速度极快,快到她来不及制止,来不及后悔.她看着他,楞在当场.
她笑糖诗不信她的男人,她又何尝不是.她可以体会他深深的爱,仿佛是堆积很久的爆发,但是她怎能对他动情?四年前发现伽蓝替身的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她,她就知道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就算她对陌生的他莫名心悸,就算她给了他缠绵消魂的初夜,就算他拥她入怀许诺他一生的爱.她都无法停止她疯狂的初衷,她要毁灭,或是糖诗,或是自己.而他,她已无力去爱.
"怎么?"他看她楞在那里,吃惊她的失神.
"没什么!"整理思绪,她决定,就算赢了,她也会陪他消失在这个时空,就当补偿他的痴情.
"可以给我抱一下吗?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从她失神的那一刻,他就有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偷来的幸福,只有五年,就要终结.
"恩."轻轻一点头,他已经冲了过来,将她整个揉进他的怀里.整个舞场,白雪皑皑,只有他和她相拥.她有一些恍惚,仿佛她已经爱上他.
"想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吗?"伸手想要摘下易容的面具,却被她制止.
"不要!你长什么样子于我都没有意义了,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我只要就这样抱着你,好吗?"像每一次那样,让自己不再冷漠而陌生的对他,只是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暖,感受幸福的错觉.喂他吃药,其实在心里已经承认自己输了,但是她就是想赢糖诗一次,虚假的也好,卑鄙的也好,她只要自欺一次,然后和一个爱自己的人,共赴黄泉,来世再不要纠缠.
紧紧相拥,谁都不想分开,因为他们心里明白,放开彼此,就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重归冰冷的关系.
七十.杀机暗藏
夜晚降临,繁星满天,寂寞被取代,人山人海,充斥着整个北国舞场,所有北国人都很激动,还有从隐色赶来的百姓,自从半月前传出隐色未过门的城主夫人糖诗要和北国夫人恋朝歌比舞,今晚这场比舞已经成为一件盛事,被人们所关注,最后逐渐由两个女人的比舞演变为两大城市的较量,各城的百姓都涌入北国,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比舞开始!"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除了中间比舞的高台,其他地方都塞满了人,黑压压的,四周有零星的火红灯笼高挂,只是高高的舞台之上依旧漆黑一片.
"今日比舞,我和糖诗各带自己舞伴跳一场,若我朝歌不幸输了,就许诺找回糖诗的两个孩子,若是赢了,就从糖诗身边任选一位做我下一场的舞伴,最后一场输的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糖诗,不知你有异议吗?"
"不知怎样判断输赢?"
高台上两个黑影,相对而言,无论台下的人怎样伸长了脑袋,还是看不清晰,只能从声音去辨别是两个女子.
"这里没有人有资格去评判我们的输赢,台中间有一个火盆,第一场舞姿连贯且最早舞过火盆的人就为赢家,后一场交换的舞伴谁先主动碰了女舞伴就当作输,如何?"
"好!"
音落处,台上周边篝火齐燃,台下众人同时惊呼.火光摇曳,火舌疯狂,照亮两个女子的绝色的容姿.红衣似火,白衣胜雪,相对而立,美不胜收的璀璨.
"这是我的夫君伽蓝."红衣女子,眼波如水,淡淡的注视身边的男子.
那女子,身着红色拖地长裙,古韵色香,席地而飘,碎格的烦琐花纹绣在其中,多了些妖艳霸道.长发齐腰,顺滑如瀑,妖媚而冷艳.额前零碎的发,肆意飞散,干练而率性.艳妆浓深,唇边诱惑,低开的领,显出妩媚的锁骨,深深的媚.裙边高高斜开的叉,显露娇嫩的肌肤,惹人遐想.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已经多了一名男子,蓝色的眸,温柔儒雅,风度翩翩.
"这是我的未婚夫孟然."白衣女子,笑对她语,回首去看身后的男子.
她的穿着很奇特,白色裘衣洋装,及膝的貂皮短裙,陪上高跟的皮靴,俏皮卷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头胸前,原本脱俗的秀丽被故意掩盖,代替的是冷傲和豪放俏丽,左耳边的卷发被挽在耳后,配上一个手腕大小的铁环耳坠,婉约不存,仅留不羁和性感.领口处的银饰链子,腰间别着的石器饰物和着舞台下一潇洒男子的同样饰物传出的声音,交相辉映,发出悠扬的旋律,轻轻的传递着静谧的气息.手腕各一串玲珑小巧的铃铛,举首投足,都是清脆的声响.
"那就不谦让了!"音乐响起,红衣女子一个利落的转身,已与身边的男子进入舞池,伦巴的旋律,每一个舞步都配合的无懈可击,默契之余让人惊叹那男子的帅气,俊秀的脸,带着忧郁.
伦巴,拉丁舞之一,由一个慢步和两个快步组成。四拍走三步,慢步占二拍,快步各占一拍。胯部摆动三次,胯部动作是由控制重心的一脚向另一脚移动而形成向两侧摆动。
"孟然,可以了吗?"自信的看着他笑,孟然天生就对舞蹈有着异忽常人的天赋,不知道那死女人会和我比什么舞,最近几日我只教了他些简单的舞蹈步伐,料想看个示范,他很快就能掌握.
他笑而不语,而是学着和朝歌共舞的男子,绅士的伸出手,我满意点头,迎上他的邀请,他的一只手搂上我的腰,我们相视一笑.篝火狂热的燃烧,夜迷离的延续着缠绕的气息,随风飘扬的舞步暧昧轻盈,性感的扭动肢腰,优雅的舒展,婀娜多姿,摇曳生花.
今晚来前刚刚洗了香熏浴,周身都散发着蛊惑的香气,我和若九现在都不再拥有原本的身体,样貌出尘脱俗,却都不改妖媚的气质,都来自现代,骨子里的性格本就和这时空格格不入,胭脂水粉在我们手中可以是利器,诱惑男人的利器,似幻似真的暧昧中我们可以让男人神魂颠倒,包括台下,随意望去,都是在张大嘴巴流口水的男人.倒是看到我家那几位时,他们都还很有君子风范,没给我丢人,只是特欣赏的看着我跳舞.(哈哈,又臭美一回!)
眉目横扫,感觉到若九的舞步已经准备要舞过火盆,心波轻震,知道最关键的时刻要来了,不能输,那可是我宝贝的命啊,眼神交流,孟然领悟,把我也带向火盆附近.
"这才是开始!"我和朝歌身影交错时,她在我耳边低语,然后张狂的笑,像是带毒的花,绝美却暗含杀机.
"我会很快让它很快结束!"我用行动回复她,一个无懈可击的优美旋转,正好转到火盆旁,孟然也默契的跟了过来.
"休想!"她用身一挡,自己也想要越过.
"别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强有力的抽身,正好撞下她,要不是她身后的男子反应快,怕是她不是跳过去的,而是葬身火盆.
"你!"狠狠的看了我眼,霸道的扭动腰枝,占领我舞动的空间,在外人看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其实已经斗的暗潮汹涌.
"烙儿,酒!"准确的接过烙儿扔过来酒壶,故意舞到孟然怀中,倚靠他的胸膛,仰头饮下一口,就在朝歌得意准备越过时,一个潇洒的起身,酒壶凌空飞起,正巧落掉火盆之中,砰的一声,火焰猛然高涨,逼的朝歌不得不退下身来.
"你狠!"惊魂未定,回过身愤怒的看着我.
"过奖!"笑着看她,心里计算着无欢也该乘这段时间救回两个孩子了,看见风流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孩子已经安全,不过他们的爹还是找不到.
"哈哈!想拖住我再叫人去找你孩子和他们的爹?可惜啊,其实他们的爹就在你眼皮底下,只是你没有发现,还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一扬手,舞台一暗处被点亮,雕刻精细的冰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娘!爹!"两个孩子同时从舞台下窜了上来,看着哭喊的孩子们和毫无声息的丢丢,我楞在当场.
"那就让你们一家团聚好了!"朝歌狠毒而得意的看着跑向丢丢身边的孩子们,我顿时有十分不祥的预感.
"不要!"来得及呼喊,来不及制止,冰雕瞬间燃起,孩子被圈在其中,可儿一把抱住妹妹,护在怀中.
"乐儿!"丰儿第一个大叫,飞身跃起,却被突然出现的大火逼了回去,人群顿时后退,因为舞台一圈突然全燃起火,火势凶猛.女婿丰儿本想再次强行冲入火里,被风流拦住.
"爹!哥哥!"乐儿一声大叫,我已冲向火堆,孟然也跟在身后.
突然,天降暴雨,毫无征兆,就那样突然的,从不下雨的北国降了第一场雨,月亮还停靠在天边,而雨已经无声下坠,瞬间熄灭了台上疯狂肆虐的火,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乐儿周身发出白色的光,一点点扩散,逐渐强烈刺眼,直至包围了她身边烧伤昏迷的可儿和毫无声息的岚丢.
"宝贝!"正好冲到他们身边,抱起全身发光的乐儿和昏迷的可儿,查看他们的伤势,心疼不已,我的心肝啊!我发誓今天不是我活就是朝歌死.(我活?朝歌死?怎么都是她吃亏!)
"诗!"
正在伤感,以为是孟然在叫我,可又觉得方位不对,一抬头,对上曾经熟悉的眸,清澈却深邃,充满深情的注视着我.多少次在梦中,他总是显得虚无飘忽,完美无暇,如今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好象是神话里的天神,从天而降,悄无声息,安静的落入我的世界,月光下如银的发丝,不沾尘埃,散着柔和的光.温馨的气氛无限弥漫,他俯下身,绝美的笑,将我和孩子们全拥在怀中,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