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1-02-20 11:04      字数:4744
  他道歉,因为我已经笑得肚子都疼了。
  房中,红烛摇曳。我在微弱的烛火下,努力地读着师父给我的内功心法。不是我用功,而是明天就要考试了,我没办法不用功啊。万一考的不好,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惩罚我呢!话说前世我就是这样,考试之前才临时抱佛脚拼命念书,好在每次都能顺利通过,所以我觉得这次也该是没问题才是。
  这时,房门传来了“吱呀”一声响,我抬眼一看,是刚刚沐浴过后的廉皓尘回房了。一见到他我就想起了吃饭时他脸上挂着汤水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廉皓尘快步走近我,问道:“居然还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会读心么?你便自己看看我是不是故意啊?哈哈哈。”
  廉皓尘眼神温柔地说:“自那日我跟你说不再对你用读心术了,便一直没再对你用过,以后我也不会对你用。”
  “我也是,以后不再用读心术了。”我说着眼神有些黯淡了。
  廉皓尘用手轻轻勾着我的下巴,眼里尽是柔情蜜意。他的头发还未全干,湿湿的披散在身上,脸色带着沐浴后微微的红润,看来分外诱人。我这色女一下子就感觉到血液直冲脑顶,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便顺着我的鼻子流了下来。难道是鼻涕?他奶奶的!太煞风景了!
  “娘子,你怎么流鼻血了?”廉皓尘明显被吓了一跳,赶紧拿了盆架上的帕子给我擦着。
  鼻血?不是吧?那不是更丢人了!难道是廉皓尘太香艳了?呜呜呜。
  我忙说道:“许是……许是连日奔波,我,我上火了。”我说着脸就发烫起来。
  廉皓尘见我这幅模样,大约也明白了,便一脸邪恶的笑,道:“娘子莫不是被为夫迷倒了?对为夫有了欲|望才会如此?”
  我见他如此说,反倒是无所谓了,叉着腰瞪着眼,道:“是,那你还不好好伺候着?”
  “遵命,娘子。”廉皓尘说着就要脱衣服。
  我强作镇定地说道:“相公,拿些酒来,桌上就有。”
  我应该是成功的被他勾引了,此刻声音竟然满是撒娇的味道。
  廉皓尘没问我为什么,只是走到桌边拿起了我早已准备好的两杯酒。我接过其中的一杯,与他执着酒杯的右臂缠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欠相公一杯交杯酒呢。”
  廉皓尘眼里满溢着幸福的光芒,点点头,和我一起挽臂饮下。
  将酒杯放下后,我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惊呼着:“我这个笨蛋,居然搞错了顺序,应该是先揭盖头才对啊!”我说着从枕下抽出一早藏好的盖头。
  廉皓尘抓着我的手问道:“娘子这是何意?”
  我低着头说道:“成亲那日我太任性,还欠你很多事,我想一一为你补上……”
  廉皓尘笑得一脸灿烂,紧紧地拥着我说道:“只要你的心是我的,我又何须在乎那些虚繁礼节?有你便够了。”
  我感动得快要流下泪来,可很快便收敛了心绪,一把推开了他。
  “行了,既然你说不在乎这些,那我也就不麻烦了。我接着看书了。”我说着便坐下接着看起了内功心法。
  “看……书?”
  “是啊。”我眼皮也没抬一下的说:“明天一早师父不是要考我吗?我得好好看看书,要是考得不好就糟了。”
  廉皓尘突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斜勾着嘴角有些不满地说着:“那些个劳什子的礼节我可以不在乎,可有一项洞房花烛必须要做的事我今夜却非要补上不可。”
  “喂,我还要看书啊,我坚决不会妥协,我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的吻吞下了。廉皓尘的唇还是有些冰冷,可是却柔软异常,带着淡淡地花草香和酒香,我仿似找到了天下间最甜美的蜜汁一般,一旦沾上了便会沉溺其中,上了瘾,中了蛊,就是不愿离开他的唇舌。
  第二章,被中成双夜
  感觉到身上有些凉意,我迷蒙蒙地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尽数褪下,而廉皓尘也是一样。我有些不好意思,却猛然见到了他胸口上几道疤痕。那是在玉珠湖边他为我挡的几刀,还有一些伤口应是在黑龙寨救人的时候留下的,我的鼻子一下子酸涩了,泪水在眼里打着转,手颤颤地抚在疤痕上轻轻摩挲着,问道:“还会疼么?”
  廉皓尘笑了笑,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摸着我的头,安慰地说道:“都多久了,哪里还会疼,即便是当时也是不怎么疼的。”
  廉皓尘的皮肤白皙光滑,如今添上的这几道疤也就愈加显眼起来了。这便是我的男人,他有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腹背,健壮的手臂,如一座山一样保护着我,在我危险的时候,他会用身体来挡,在我追求那以为的幸福的时候,他却避让。他有一张妖孽般美得不真实的脸,看似轻浮的不羁笑容之下,却满满都是真诚和痴情。为了我,他带上面具整整半年多,掩藏在“翔恭”的面具下,看着我傻乎乎地跟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后,他该是有多难过,有多心痛呢?可惜那时候的我,太傻,太蠢,始终看不清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
  仿佛是宣泄一般,我的眼里不受控制的肆意流淌。
  “别哭,墨妍,别哭。”廉皓尘有些手忙脚乱的抹着我脸上的泪水,道:“是我太着急了,是我吓着你了,别哭,别哭,我不碰你就是了。”他说着便要起身。
  我一把勾上他的脖子,微微抬起头,吻上了那一道道疤痕,心里已经被幸福填满。
  “相公,对不起。……相公,对不起。……相公,对不起。”我每吻一下都会说一句“对不起”,我亏欠他的太多了。
  廉皓尘的喘息有些粗重,他的声音有些怪异的说着:“墨妍,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接着,他闷哼一声便将我推下,猛地吻上了我的耳颈。酥、麻、痒伴随着如同过电般的触感传遍我的周身。他的唇顺着我的身体向下,温凉的湿黏滑过耸立的高峰,越过平坦的腰腹,达抵神秘的幽谷……陌生的满足感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住地颤栗着。
  “会冷么?”廉皓尘突然抬起头问道。
  我此刻意乱情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矜持,便一个大力将他的头又按下,代替了回答。
  廉皓尘这边吻着,那边却一只手猛地扯开被子一抛,仿似铺天盖地如云絮般的红般落下,在被子落下的一瞬,我一声低叫伴随着他的一声低吼,奏响了迎接幸福的乐章。大红的喜被盖住了他和我交织的躯体,和一阵阵令人兴奋的颤动。
  “妍儿,你便直接来攻我就好,不要想其他的。”一早,连早饭都没有吃,我就被师父叫到了花园里,额,此时不能叫花园了,三月初还有些冷,只有些树冒了新芽。
  “好。”我有气无力地答着,昨晚廉皓尘还真是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竟然连着三次!三次啊有木有!我真心累啊,双腿酸软,腰也是快断了一般地疼,偏偏这个冷血师父还要一大早让人家和他切磋武艺!
  我抽出手中的长鞭,凝神运气,将书上所学到的如何施力的心法默念着,狠狠地朝着冷血鲍贤涛就是一鞭。
  不是我自夸,那一鞭真真使得威武,啸声震天,风卷残云般地朝着冷血师傅的胸前而去,结果,当然是,师父他老人家毫不费力地就抓住了鞭子,接着一扯,我便整个人和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
  “这便是你自诩的刻苦?这便是有长进?”师父冷冷嘲讽着。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脸委屈地说:“师父下手也太狠了些。”
  “狠?”师父斜睨了我一眼,道:“你还不知什么叫狠呢!不成器!”
  师父之前是对我很好的啊,我记得新婚第二日奉茶的时候师父可是对我有说有笑的,怎么此刻是这般冷硬的态度了?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出走过,所以师父便不再喜欢我了?
  “师父,妍儿知道错了,今后更勤加练习就是了,师父莫要生气。”我只能好言哄劝。
  “你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便好,莫要浪费时间,今日就在这园中打坐练习心法中的吐纳放空,等午饭时我自会叫你。”
  什么?黑心师父啊!虽然现在的天气不大冷了,可偏巧今儿个天气不好,一早就起了大风,我若是在这园中坐一上午,不被吹得头疼才怪。
  我这里正想着,师父却又发话了,“放心,你若是都按照正确的心法来练绝不会觉得风大的。”
  “师父,你能知道我想什么?”
  师父白了我一眼,道:“你莫要忘了,你手上的戒指是谁给的。这戒指本是一对,我给了尘儿一个,另一个自己收着,直到半年前才给了你。你莫要以为没了戒指我便不能读心了,我修炼心法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即便没了戒指你们心里想些什么我也是能知晓个大概的。”
  “是。”我颓然地低下头,想着千万不能再念师父的坏话了,不然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娘子,莫要生师父的气,他是为了你好,你将来便明白了。”师父走后,廉皓尘脸上带着淡淡地歉意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生气,我自然也是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只是觉得他太着急了些,这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好的。”
  “自然,可是勤加练习总能好一些,将来若是遇上什么危险也可自保。”
  我灿烂一笑,道:“我怕什么,遇到危险不是有相公你么?”
  廉皓尘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恩,娘子,我一定会尽力保护你的。拼了我的命都会保护你的。”
  他说着紧紧地抱住了我,力道大得仿似要将我融进骨血一般,我虽然感觉有些些疼,但却更喜欢那甜蜜的感觉,就宁愿他能一直这样抱着我。
  回到廉宅的几日来,我基本都是在师父严格的教导下渡过的,每一天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打坐,要么就是和师父“切磋”。好吧,说是“切磋”确实很勉强,因为我基本上都是挨打的!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被打适应,总是泪水连连的,后来却发现即使是我梨花带雨、泪流满面,师父也是该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我便任命了,只想着可以进步一些,第二天便可以少挨些打。
  这期间我被放了一天假,和廉皓尘回了趟娘家去看我的父母。爹爹和娘亲因为我过年没有回家而有些不高兴,不过一看到我和廉皓尘如此恩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娘亲和秦嬷嬷偷偷拉着我回房问东问西的,虽然说得有些隐晦,但意思还是很明确的,不过就是好奇我为何半年多都没有怀上孩子。我只脸红红地不作答,她们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深问了。
  转眼间,已经是四月末了,天气渐渐暖了,处处草长莺飞,枝繁叶茂,我的心情也更加舒朗起来。正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廉皓尘一起出去玩玩的时候,他却先提了出来。
  “墨妍,我们去京城吧。”
  “好啊。”我笑着说道:“正想着这几天师父不再逼着我练功可以出去玩了,你就提了出来,我们还真是默契呢。是去看漠清吗?我还真是要好好骂他,居然和你一起骗我。还有,我还想念京城的小吃呢!”
  “恩,我们到了京城可以见一见漠清,可却不是去玩的。”廉皓尘微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们……要长住京城了。”
  “为何?”我不解地问道,“虽然京城繁华,可我还是喜欢天府城,这里比京城温暖舒适,且离我家也近,为何要去京城住?”
  廉皓尘抓着我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墨妍,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但愿你不要被吓到。其实,廉是我的母姓,我本姓齐,叫齐皓尘。”
  第三章,廉皓尘身世
  “你干嘛要随母姓?”我不解地问着,可紧接着我便愣住了,因为我意识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齐”姓乃是我南齐国的皇姓,除却皇室,普通百姓中是没有这个姓的,早在三百年前南齐国成立之时,所有齐姓的百姓均已改姓为曲。这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廉皓尘他,是皇家中人。
  “墨妍,‘齐’是国姓,我是当今皇上的第十一子。”廉皓尘的手比往常还要更加冰凉些,我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车疾驰了十天,我和廉皓尘已经到了距离齐京最近的边宁镇。这一路上,廉皓尘一直在和我讲述他的过往,我才知自己嫁的夫君果真不是一般人。
  当今南齐国皇帝齐顺帝,在市井流传中并不是一位令人歌功颂德的皇帝。甚至有人说,如今的南齐之所以国泰民安全是仗着之前的几位皇帝治国有方,才得以国富民强,安居乐业,而齐顺帝只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在关于齐顺帝的传言中,他德行中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为人极其好色。这也不能怪百姓们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