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热带雨淋      更新:2021-02-20 10:46      字数:5007
  隆?br />
  谁会细看呢?
  沈随心不懂。汪展鹏刚愎自用。至于银行,他们也有贷款业务要求的。
  小罗避走国外,汪展鹏欲辩无力。何况法院只看证据。目前银行只提起民事诉讼,如果银行最终向公安机关报案,要求追究汪展鹏诈骗罪,事情就搞大了。
  汪展鹏只得提出与对方调解,以自己的名义连本带息赔了两千多万。
  ~~~~
  “汪展鹏目前的资产还剩多少?”蒋明艳问道。
  “几千万总有的吧,公司股份、不动产之类的,”舜涓淡漠地道,“如果如果着急变现,贬值多少就难说了。”
  “他一定后悔惹恼了你。”蒋明艳喃喃说道,“要是我,就绝对不敢惹你。”
  舜涓淡笑,“其实我的底线很低的。相对的,我反击的力度也就很大——绝对让他再没有反击之力。”
  “……不怕绿萍和紫菱知道了帮他?毕竟是亲爸。”
  “他们不会知道。”舜涓淡漠地道,“绿萍和剑波周游列国去了,几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五天以上,至于紫菱,她在山上几个月不跟外界同音讯。他们名下的股份已经过户给我,至于基金都授权由我全权管理了。”
  舜涓是早有完全准备。蒋明艳咋舌。
  事实确实如此。舜涓趁着外界对汪展鹏与银行调解示意关注的热度上升之际,令人对展鹏公司新建的、以艺术品交易为主要业务的子公司出手:汪展鹏作为大股东的沈随心工作室,涉入购买赃物艺术品的丑闻,那么此公司是否也有猫腻?
  自称知情人的爆料人爆出一系列证据,证明该子公司也涉嫌赃物、假货买卖。
  一石激起千层浪。危机公关都救不来汪展鹏。
  作者有话要说:说了明天看完结章的嘛嘿嘿……
  我就是写不了*迭起的故事啊摔!老是铺垫铺垫整得跟便秘一样,我知道不讨喜。看惨淡的收益、寥寥无几的留言就知道了。唉
  我也想写寄秋体文章来着。
  知道寄秋么?
  在某四的中学时代,台湾言情口袋本、合订集大行其道,席绢是名小说家。寄秋也不遑多让。TA的小说基本一个套路,情节展开少依赖人物对话、互动展开,多靠主角视觉旁白讲述。情节描述、言辞手法跟现在的爽文相类。个人认为,其实TA是爽文前辈。
  我知道自己写文的短处。情节过于拖沓,没能掌握收、放之间的分寸。我的第一篇文《穿越田园生活》完全是糊里糊涂就得到了一些亲的肯定(一颗红心感激!)。但越写,我越知道自己的不足。
  我很感激陪我成长的诸位。真的。鞠躬拜谢!
  第55章
  舜涓的后手当然不止如此。展鹏公司名下子公司、分公司众多;涉及的经营领域极广;就算出现一时困境;只要应对得当;未必没有起死回生的机会。舜涓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投入,甚至不惜连哄带劝把两个女儿的钱拿到自己手里;就为了跟汪展鹏抗争到底。
  现在汪展鹏和外界都没有反应过来,要把汪展鹏斗垮的是她舜涓。但迟早有一天这件事情会人尽皆知。也许会有人评价舜涓疯狂、睚眦必报;拿不起放不下。但舜涓不在乎。缘尽了好聚好散?那是旁观者无关痛痒的劝慰。投入了三十几年光阴,付出无数心血和感情的人可是她。
  舜涓淡漠地想着。逐渐入眠。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紫菱那个不懂事的孩子自私过度;不顾与绿萍的姐妹之情;接受了楚濂的告白。而在绿萍坐在楚濂的车上、楚濂打算跟绿萍摊牌之际;出了车祸,楚濂没事,但绿萍截肢,辉煌的舞蹈生命宣告终结。
  梦境纷繁。所有的悲剧并未止步于止。冗长、乏味的生活才是割肉的钝刀。楚濂以道义为名娶了绿萍,但没有好好待她。紫菱照样无所作为只顾自怨自艾。而作为父母、最应该保护绿萍的舜涓自己和汪展鹏,也没有拯救绿萍于苦痛之中:汪展鹏体谅了楚濂的“不得已、难自禁”,计划此时与沈随心双宿双飞,摆脱三十几年相伴的爱人,而舜涓疯狂纠结于此,不愿放手,不愿自救。
  舜涓大叫,从梦中惊醒。她大口的呼吸,犹如离水的鱼,心里痛苦得要开裂,她拼命揉心口。
  舜涓的眼睛被泪水糊住,她颤抖着摩挲床头柜,摸到了电话,拨出了熟记于心地那串号码。
  “妈妈?”绿萍欢快的声音传来,“这个时间你应该在睡觉吧?我想给你打电话都吵到你呢。”
  舜涓力持镇定,“绿萍,你那里一切都好吗?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呀,我们一切都好,”绿萍觉得奇怪,“怎么了妈妈?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舜涓定下心来,“我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们一切顺利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和剑波怎么样了?”
  “……他对我很好,我在试着爱上他。”绿萍显然跟舜涓一样同时想到了楚濂,“我了解剑波,我相信他才是那个对的人。”
  舜涓没有问绿萍是否还介意楚濂的背叛,她希望同时欣慰于绿萍在尝试放开,但她对欺负自己孩子的人是如何判断和回击,并不以孩子是否介意伤害为标准。因为作为母亲,她永远不会原谅。“绿萍,你有没有设想过,可能有一天不再跳舞?”
  “……有,舞蹈是我的理想和最爱,但我知道没有人能永远跳下去,”绿萍轻声说道,“我和剑波从前的一个同学,跳体操的,在一次比赛中途摔到腿,然后她就再也不能跳舞了——她现在在少年宫给孩子们编舞。我和剑波为此拷问过自己:如果易地而处,我们能不能坦然接受这个命运。以前我觉得我做不到,但现在我觉得能够了,妈妈,舞蹈让我的生命比普通人更辉煌,假使有一天我被夺去跳舞的腿,曾经的辉煌也不会褪色,我怎么能因为无法得到更多就去怨恨呢?自怨自艾会走向辉煌的反路,我不会让自己那么可悲的。”
  “……遇到对的人,并与之相爱,能使一个人变成更圆满更成熟的人。妈妈现在相信,剑波就是你的Mr。Right。”
  绿萍轻笑出声,“妈妈,跟你说一声,我和剑波打算坐上游轮环游太平洋,期间我没法跟你联系,你不要太担心了。”
  “好。没关系,玩得开心些。”
  舜涓挂下电话。沉思许久。第二天她辗转出发,几次改换交通工具,跟人打听方向,再找到紫菱和张玉吉助教的小学。
  紫菱见到舜涓很吃惊,大叫着冲上前抱住她。“妈,你来看我?我太高兴了!太幸福了!”
  舜涓笑,打量紫菱,感觉她简直变了一个人。黑了瘦了是其次,是气质完全改变了。
  紫菱把舜涓迎到她的宿舍。那个一个简朴异常的小屋子,跟紫菱从前的卧室完全一个天一个地,但看紫菱对环境熟稔自在的模样,是一点不介意。
  舜涓不免心中感慨。
  紫菱叽叽喳喳说她在山上的日子,一开始觉得一切都过于简陋,很不习惯,但是很快她就被孩子们的热忱、对知识的渴望打动。
  母女俩说话期间,张玉吉给舜涓烧水泡了苦丁茶,“茶叶是学生家长送的,他们自己在山上采摘、炒制成的,一开始我喝第一口就吐出来,现在喝习惯了,觉得苦后毁甘,妈妈,你喝喝看。”紫菱叽叽喳喳的,张玉吉冲舜涓腼腆地笑,先去给学生上课了。
  期间也有形容黝黑的孩子用衣摆兜了野果子跑进来,把果子塞给他们,然后又噔噔噔地跑走。
  “你们专心上课。”紫菱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孩子们很尊敬你。”舜涓感慨地说道。
  “是呢,”紫菱脸红,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真挚的尊敬和热爱,“我很喜欢他们。我现在有一个梦想,希望我的学生们都能走出大山……”
  不知不觉,紫菱的一帘幽梦已经改变了。
  临走前,舜涓对紫菱说道:“妈妈爱你。”所以不管你曾经犯过什么样的错,都能原谅你。“妈妈为你骄傲。”为你终于长大,走出自我中心的小世界,懂得奉献和感恩。
  紫菱红了眼眶,抱住舜涓,“谢谢妈妈。”终于等到了母亲这一句话。
  舜涓下山返家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楚濂的父亲。
  “你来跟我借钱?!”
  楚父尴尬,“是投资。楚氏目前资金链出了点问题……”
  “恐怕我无能为力。我建议你去找汪展鹏,你们是多年的老友不是吗?”汪展鹏跟汪家的交情,从他对楚濂的大度宽容就可见一斑。
  楚父当然跟汪展鹏开过口,只是后者目前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很客气地拒绝了他。
  楚父知道舜涓离婚后身家比汪展鹏只多不少,“舜涓,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楚氏信誉如何,你是知道的……”
  “楚氏信誉如何,我不感兴趣。但从老楚你教养出的儿子的人品,也可见一般,”舜涓冷冷地道,“你不会以为,楚濂负了我女儿,我还会出手帮忙楚家吧?”
  楚父大汗。如果不是求助无门,他也不会来舜涓这里自取其辱,“楚濂的事情我们夫妻俩都很抱歉,”楚父低声道,“只是一码归一码……”
  “在我这里楚濂和楚氏就是一码事。”舜涓断然拒绝,“不过你还是可以找汪展鹏,他那个人最能理解爱情,不会介意楚濂对他大女儿的负心背叛不说,还会因为楚沛跟他另一个女儿谈恋爱而大受触动……”
  楚父心中一动:雨珊?顿时若有所思。
  ~~~
  汪展鹏近日焦头烂额,公司经营出现资金缺口,银行不肯贷款,其他渠道的融资也困难,他只好把自己个人的财产投进去。然后他意外地接到了小罗的电话。
  “你怎么敢陷害我?!”汪展鹏找到了出口,顿时在电话里大发雷霆,“我想来待你不薄!”
  小罗耐心听着,心情并没受到影响。每个人做事都各有前因,既然做出了抉择,就要承担后果。在汪展鹏和舜涓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就只好对不起前者了。
  “汪董,我知道您现在一定资金紧张,作为您曾经的特助,我有一些建议也许能帮您筹到一点钱,”小罗等汪展鹏消停了,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初您给沈随心女士买了半山别墅、珠宝等等,这些赠与都花了您许多钱,沈女士对您倾心相待,也许愿意变现了解您燃眉之急?还有随心画工作室成立,您让我买下闹市区写字楼整整一层办公室,写在随心画工作室名下作为工作室的固定资产,这一层楼升值至今可是市价不菲……”
  汪展鹏理智知道小罗既然已经背叛他,这个电话就绝对不是提醒他这么简单,但是沈随心处目前也有巨额财产也是事实。当初舜涓与他离婚析产,他赠送给沈随心的这部分资产都算是他的份额,送给自己女人的东西他之前也没想过要回,但就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些财产确实能解他燃眉之急。
  汪展鹏主意打定,打算去找沈随心。只是肖娆先给他打了电话,“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店,我们见一面好吗?”
  “好,十分钟后见。”
  肖娆的来意在他们见面相对而坐两分钟后,汪展鹏就清楚了。肖娆把一张银行卡推给他:“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了点困难——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似乎有点羞窘,“我的帮助也只是杯水车薪,毕竟我是一个没名气的画匠。”
  汪展鹏一时无法言语,“你简直要伤害到我的自尊了,”他把银行卡退回去给肖娆,笑道,“没有到这种程度,真的。”
  肖娆知道汪展鹏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改变。“任何时候你需要我的帮助,尽管开口,”她没有再多说,就好像确实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她的眼神不经意地触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面因为经年累月地戴着婚戒,在褪下戒指后也有一圈明显的痕迹,汪展鹏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手指蜷缩起来,“人们总是相信指环的特殊意义,”肖娆局促地、掩饰一般地笑道,“我该回去了,”她突然站起身,“再见。”
  “等等!”汪展鹏叫住她,走上前示意她挽住他的手臂,“我想起我好像还没有送过你像样的礼物。”
  汪展鹏把肖娆带到一家首饰店,让她挑戒指,“挑一个你喜欢的款式。”
  肖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会误会的……”
  “挑一对对戒,”汪展鹏温柔地坚持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我都在想你对我的意义,现在我知道了。”
  肖娆眨眨眼,泪珠滚下来,“好。”她温柔地答应,挑了一对最简单的白金指环。“心意最重要。”她迎向汪展鹏不赞同的目光,解释道。
  汪展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