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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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文 更新:2021-02-20 10:33 字数:4885
“李安武!那个被你害得过了八个月和尚生活的李安武!”
面对对方的暴怒,月灵官只感一头雾水。
无用的记忆并不会被留存下来,更何况李安武瘦身成功,甩掉一大圈的肥油後,整个模样差了一倍不止,这时月灵宫回想不起来才是正常的事。
“李安武是谁?”想半天也想不到,放弃,”我不认识你,你根本找错人了吧?”
啪的一巴掌迎面而来,但一团白色的绒球冲了上去,虽阻挡了这一巴掌,却也直接被打飞出去,撞上床板,掉在角落的被褥间。
“球球,”浑身无力的月灵官急着想检视小家伙的状况,但无法如愿。
“臭小子!”李安武一把抓住他,破日大骂,”你以为老子吃你这一套吗?装无辜?我呸,老子被你害得那么凄惨,你以为装装无辜,就能消我心头怒火?”
正要再补上一把掌,没想到却让自个儿的兄弟给拦下。
“爷啊!手下留情啊,留这小子一张脸皮,等下咱们弟兄享用时,感觉才够爽嘛!”
“哥哥说的没错,留着那张脸虽没用,但看起来就爽,哈哈哈。”
闻言,李安武觉得有道理,只得悻悻的先放手,狠道:”臭小子,今日落在我的手上,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跟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李安武呸了上声,”咱们的梁子结得可大了,要不是你的关系,我又怎会让我爹给毒打一 顿,又怎么会去过了八个月苦和尚的日子,无冤无仇?真亏你敢讲。”
月灵官不想要茫然,但没办法,因为仍是无从记忆起。
“爷啊!别跟他说那么多。”
“没错,咱们没必要跟这小子浪费唇舌,去年没尝到那个卖艺的小丫头,今天拿这小子来补就是了。”
有赖这两位满嘴淫话的哼哈二将,月灵官总算有点头绪。
“你是‘午安你好’?”不敢相信的瞪着那少了一整圈肥油的肚子。
“午你个娘!”李安武好不容易消下的心头火再起,反手就是一巴掌,月灵官承受不住,软软的倒卧在床褥间。
哼哈二将见他正在火大当中,即使觉得可惜,也不敢多说什么。
“去年你覆着面帽,你一定自以为很安全,以为我认不出你的样子吧?却没想到我倒在地上,正好能从下缘看见你的长相!”李安武狞笑,”小子,作梦也没有想到会落到我手里吧?”
“说起来,你的运气可真是不好啊,就在我苦无机会潜入太学堂的时候,来了个宁宁公主,让我名正言顺的带着人上太学堂去,还刚巧逮着你落单的时候,让我的人可以顺利的把你劫了出来……”
“爷,他好像昏过去了耶?”哼哈二将里的其中一个不得不提醒一下。
“他娘的!”骂到一半,对手却昏过去,这让李安武超不爽的,”还不快把他弄醒?”
“做什么那么麻烦?直接让他爽到醒来,不是更刺激?”
因为这淫秽的提议,片刻前受不住一时晕眩而昏过去的月灵官在幽幽转醒上张开眼的瞬间,就看见李安武的魔爪向胸前的衣襟袭来。
“你做什么?”护住衣襟,惧意激发出力量,月灵官赶紧退到角落,浑然不知此时流露出的惧意,充实了李安武等人的病态的满足感,也更增添那满脑子的邪淫之念。
“做什么?”狞笑,李安武逼近,”不是很明显吗?”
“放心。”哼哈二将中的弟弟露让着人发毛的邪淫笑容,”先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跟哥哥喂了你魅药,等一 下你不但会觉得很舒服,说不定还会迷上这味道,再也离不开男人了。”
“胡说什么?”月灵官急斥,”我、我、我可是男人啊!你们不要乱来!”
这话似乎娱乐了哼哈二将,两兄弟”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人跟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有的人就是爱跟男人,说不定经过今天,就变成那样的人,再也离不开男人。”李安武想着那可能性,露出变态的满足笑容。
“原来……”月灵官好怕,生平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着恐惧的感觉,心口暗暗的绞痛着,[你就是爱男人的那种人?”
这话再次的娱乐了哼哈二将,两兄弟再次的爆出大笑声。
“男人?又何止是男人,”
“咱们爷啊!是来者不拒,就跟咱两兄弟一样。”
“真是少见多怪,这种事在京城里多的是,有些王公贵族,甚至直接养着男宠呢!”
“搞不好以後你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哇哈哈哈,又是一阵满意的得意大笑,李安武就在这大笑声中,再次的伸出他的魔爪……
“难道你不怕吗?我可是……”吃力,连开口都觉得吃力了,[可是月氏一族的人,若动了我,神官他……”
“神官?我呸,”李安武压根有恃无恐,”自个儿的弟弟被当成男宠对待,这种事你好意思跟他说,他有脸来讨公道吗?”
见他摆明了无禁忌又无所忌惮的态度,月灵官自知难逃这一劫了。
害怕、恐惧与屈辱,累积出的重重情绪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胸口的绞痛如此剧烈又真实,那便是证明。
算是他病弱的人生中所拥有的小小幸运,并不用真切的感受屈辱发生时的全部过程,因为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爷!”哼哈二将忽然大喊。
不是因为月灵官的昏迷,引起两人注意的,是角落忽然冒出的微弱的青绿色光芒。
原先是只有一点点,就从片刻前被打昏的白色雏鸡身上发出,可是那淡绿色的光芒愈来愈强,愈来愈刺眼,所辐射的范围也逐渐扩大,形成的光团就这样包覆那只雏鸡,缓缓升起。
李安武性急当中,根本没在听,也没在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猴急的扑了上去,一把扯破月灵官的衣服,然後对着美背上的某条不该存在的衣带明显怔住……
“爷!快看啊!”哼哈二将对着发光的那一头惊慌的大喊,根本没人有那个精神再去管李安武正在热头上的那档子事了。
李安武急着想分享他的发现,不料一回头,却看见他们两人惊恐的表情,顺着看去,就见空中飘着一团的光团,这奇异的光景害他吓了一大跳。
没人能理解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而刺眼的光芒就这样慢慢的散去,出现在光团之下的,不是原先那只不到拳头大小的白色小鸡,而是一只莫约一尺、披着翠绿羽绒又泛着金色光芒的美一丽飞禽。
那是什么?
凤凰?!
李安武与哼哈二将有着同样的疑惑,也出现同样的联想,但又一样的感到不可能。
凤凰?!
嗟!怎么可能,那可是传说中的生物,只存在於传说中,怎可能真有这种生物?
三人同时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同时之间……
多亏了你们,让我气到有力气恢复真身的模样———
奇异的说话声出现了,并不是真的人声,而是一种直接从意念感受到的声音,就这样直接回响在李安武与哼哈二将的心中。
不过……敢打我,你也真够胆了——
还没有时间让他们感觉到怕,只见飘浮在半空中的异兽朝李安武冲了过去。
哼哈二将因为害怕,闪得很快,一下就退得老远,然後睁大眼,看着李安武硬生生的倒下。
并没有受到直接的冲击,因为他们瞧见,那只约莫两颗人头大的异兽仅是从李 安武的脑门上飞过而已,但……为什么没有任何外伤,李少爷他就昏过去了?
还有,那只邪门的异兽嘴上所衔着的那一团淡淡的光影是什么?
纳闷,看半天,觉得好像是一副大一点的猪脑,但这时是哪里来的脑?
不管了,总之先逃再说,这里实在是太邪门了!
两兄弟有着共识,在异兽一口吃掉那团不知名的异物时,一前一後的往外逃去,但才到门口,就被踹飞了进来。
翠凰坐享其成,快如闪电一般的从两人的脑门上掠过,哼哈二将连痛叫声都没有,就跟李安武一样,瞬间昏死过去。
紫堂曜杀气腾腾的进到屋中,然後……僵住!
瞪着飘在半空中、不知道在吞什么束西的”绿色大鸟”,紫堂曜暗自评断起,这画面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眼角所见的画面让他没时间去想这些,丢下”幻觉”,他直奔床前……
眼前的画面教他怒火攻心,可是见那死白的脸色,让他没时间跟昏死在地上的李安武计较。
“少爷!少爷!”尾随在後的墨紫冲了进来,没空去管在地上闲晃的球球,同样直奔内室。
“少……”看见紫堂曜正在做的事,一个爷字卡在喉咙,墨紫显些没有昏过去。
她口中的”少爷”正昏迷不醒的让紫堂曜抱着,前半部是衣服要掉不掉的,实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至於後背上更是简单,因为压根没有什么衣物可蔽体,就这么直接露出那一整片凝脂般的美背,以及那个不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可疑衣带。
更刺激的是,紫堂曜的手就直接贴在那光洁的裸背上,就算是为了运气救人,也太那个了一点……
“还不过来看看?”紫堂曜急斥,完全不给她发呆的时间。
墨紫回神,没空去想为何紫堂曜不吃惊,赶紧上前诊视。
经由墨紫快速的扎了几针後,月灵官幽幽醒来,一见墨紫,未能成语,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没事了,这些个坏胚子都让紫堂少爷打倒了,已经都没事了。”墨紫安慰道。
紫堂曜的存在让眼泪掉得更凶,不是因为秘密被发现,而是一种好委屈好委屈的感觉……不该有那样的心情,但忍不住就是想怨他,为什么不早点来?
“别哭。”拭去滑落下的泪,紫堂曜轻哄着,温柔的语气,与他心中疼痛的程度恰恰形成最正比。
在前来的路上,那种心要跟着死掉的感觉,就像是他误以为”他”将命丧天雪宝马蹄下的感觉一样,而此刻,”他”的每一滴泪,更是化为一根根的针,直刺入他的心,让他疼痛不已。
抚着那红肿的面颊,若不是几个当事人全瘫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紫堂曜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柔声劝慰,像是在安慰”他”,但更是在说服自己。
软软倒在他的怀中,月灵官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紫堂曜的存在是如何的教他心安,只知道心情一放松後,原先没注意的陌生的不适感便出现了,让他热得难以忍受。
“我……好难受。”逸出呻吟,是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娇腻呻吟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墨紫急问。
“他们……喂我吃了……吃了魅药。”难以启齿,讲完时都快哭了。
“墨紫,解药。”紫堂曜要求的理所当然。
“我、我怎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墨紫傻眼。
没有解药吗?
这……这……
※※※ 让墨紫喂了解毒剂,可顶多也只能减缓些许的不适,并无法完全的对症下药。
身上紧裹着带有紫堂曜气味的披风,月灵官不舒服,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整个人意识散涣,隐约中觉得自己被抱上抱下,不知要被带往何方。
“没事,我带‘你’回家。”
似乎察觉了他的不安,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哄,殊不知这安抚只换来无数的疑问。
回家?
哪里的家呢?
月苍山?守月小筑?
“少爷,您回来啦?王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不过这是……”
似乎有人在说话,但月灵官听不真切,迷迷蒙蒙中,被人放置柔软的床铺上。
“紫堂……”轻唤,因为那紧贴在背後心,为他驱走燥热感的大掌不见了。
试着睁开眼,却发现紫堂曜正在解开披风,想脱下他身上残破不堪,早不成衣的破布。
月灵官浑身无力,不舒服到了极点,但大抵知道紫堂曜的意图,即使那是出於想救助他的好意,也无法消去他的抗拒感。
“不要……”眼泪流了下来,秘密被发现是一回事,可是他不愿意,真的不愿意紫堂曜因为”这种事”,大好的人生就这样被他给绑住,这样的亏欠他承受不起,也还不起。
紫堂曜大抵知道”他”在抗拒什么,晓得依”他”的自尊心,断然无法接受”因情势而被迫绑在一起”的事情。
“没事。”他开口,温言安抚,”我只是要帮‘你’换件衣服。”
是、是这样吗?
知道他从不说虚一言假语,月灵官泪眼迷蒙中满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