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2      字数:4954
  昙儿仔细又看了看厉儿和佛儿,不到片刻,眸光一亮,哈哈一笑,伸手指着靠近天之厉而坐的孩子道:“这个是厉儿。”然后移动手指紧挨着指向靠近剑布衣的孩子,笑意盎然道:“这个是佛儿。”
  其余四人尚未公布答案,厉儿和佛儿倒先等不及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珠子,惊呼一声。惊喜道:“大姐,你怎么这么快猜出来了?我们可是试过,大哥二哥都没找出来啊!”
  剑布衣和质辛不可思议,皱了眉头狐疑看向昙儿。这怎有可能?连一刻都不到!
  昙儿呵呵得意笑看了眼二人,探胳膊过剑布衣,一摸佛儿粉扑扑的小脸蛋儿嬉笑道:“小妹,你左侧耳内有一颗红痣,恰在耳内靠外的地方,但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姐姐上次回来和你在后殿沐浴给你洗澡时看到的,还告诉了娘亲,娘原来早就知道了此处。”
  厉儿和佛儿一震,倏然间泄了气,小脸一皱,委屈看着昙儿郁结道:“居然这么被你发现了!”
  厉儿又看着佛儿叹气补了一句嘀咕道:“你真不该和姐姐洗澡,上次让你和我洗,你偏不,非得和姐姐洗,这下泄露了吧!”
  佛儿骤瞪他一眼,提高了清脆的嗓门:“我都长大了,才不和你洗。要洗也和娘姐姐一起洗。”
  厉儿听罢突然哈哈清脆笑出了声,小手一拍她的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娘要和爹一起洗,才不会和你洗,你就和我一起洗吧,我们俩反正从小都一起洗的!然后让娘给我们搓澡。”
  天之厉和天之佛不料他俩说出了这话,一怔,眸色忽闪了闪,见质辛和剑布衣垂下不好意思听见却但做没听见的模样,暗咳一声,好笑一敲厉儿的头,出声:“用膳吧,改日给你姐姐做事。”
  昙儿见天之佛耳缘发红,眸子一怔,急关心出声问:“娘,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天之佛正在夹菜的手微不可见一顿,状似自若地夹回了碗中,才笑看她道:“无妨,天气热而已,赶快用膳吧。”
  “哦!”昙儿放心,这才笑笑垂眸继续喝汤,用了片刻后,猛然回神,意识到不对,余光狐疑瞟了瞟天之佛。这天气虽然是热,她和娘都有功力护体,而且娘的功力比她还厉害,怎么她没觉得热,娘倒热红了耳朵?
  天之厉暗中动脚轻碰了碰天之佛,天之佛急一脚回过去。别作乱!
  天之厉和暗中瞥向他警告无奈的天之佛对视一眼,一丝沉笑顿自眼底滑过,天之佛见此无奈抱怨嗔他一眼。都是你上次逗弄吾被厉儿和佛儿听见了!天之厉见此笑意更甚。
  一家人随即继续说说笑笑用过了膳,撤膳后又闲话许久,过了半个时辰入夜后,昙儿急看向天之佛期待欢喜道:“今晚我要和娘一起睡!”
  天之佛还未出声,天之厉眉心已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昙儿见此心底暗笑,骤起身一把搂住了已经要答应的天之佛脖子,趴在她肩头得意笑看向天之厉继续道:“我们都两年没见了,娘今晚是我的,爹你去其他地方睡,明晚我再把娘还给你。”
  一旁的佛儿和厉儿见状,急看向天之佛兴奋道:“我们也要和娘睡,正好姐姐,我们也能陪着她!”
  昙儿骤蹙眉,故作恶狠狠,忍笑瞪了眼两个小家伙:“什么地方都有你俩,真会和我抢。”
  厉儿和佛儿骤嘻嘻笑唤了声:“姐姐!”一脸的讨好无害。
  昙儿被他俩至今还是跟以前一般的可爱模样逗得一笑,勉为其难道:“不过爹娘的床挺大,能放下你们两个,姐姐我就发发善心收留你们。”
  厉儿佛儿瞬间笑弯了小眼。
  天之佛见天之厉暗哼神色,笑伸手在桌下按按他的手,微微示意做了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才知道的手势,笑道:“你到西殿原来孩子们的房间去睡。”
  天之厉会意反手紧捏了捏她的手又回了一个手势,扫过三个孩子,眸底这才深光一闪,嗯了一声:“吾去质辛殿中休息,正好吩咐布衣和他事情,你们好好睡。”
  天之佛笑点了点头,目送天之厉、质辛和剑布衣离开殿内,直到看不见也色中的三人后,才含笑带着三个孩子向后殿浴池让他们各自沐浴。
  殿外此时已经夜色更重了些,天际漆黑一片,无月无星,夜风也凝噎无动。
  “爹!”“爹!”
  两声着急震惊的嗓音急从距离双天宫很远的地方回荡在夜色中。
  剑布衣和质辛眸色骤变,急凌空直追,双双急手拉住身子支撑不住从空坠落的天之厉:“我们送你去神殿,娘和弟弟妹妹都没发现。”方才他们要扶着他,可他怕娘还在殿门前看着,一直要撑着已经开始僵冷的身子要远再说,可没想到竟然眨眼间就吞噬了他所有功力。
  天之厉微点了点头后,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发白的面色瞬间青白,昏死了过去。
  质辛浑身紧绷,沉凝看向剑布衣紧声道:“你速去通知义父,吾带爹去神殿。”
  剑布衣眸色紧张,一把将天之厉放在了质辛背上,化光急走。爹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本以为半年身体稳定,好不容易将昙儿接回来,可却是如此模样。上次那般短时间间隔病发已严重到两个时辰,这次时间拖长,只怕三个时辰也难以回醒,万一时间加长许多,昙儿向来早起,明早见不了爹该如何隐瞒她?
  正在后殿温泉池给佛儿沐浴的天之佛心头突然一悸,顿觉胸口憋闷,急抬手轻抚,眉心无意识蹙在了一起。怎么又是半年前那股不安心痛之感?难道是她复活后,这颗天之厉所养而成的心脏,还有些许问题?
  “娘!”正在温泉池中站着自己沐浴的昙儿见她神色,怔了一怔,透过水汽急问:“你怎么了?可是心口疼?”师姐天生有心悸的毛病,每次犯病都像娘现在的神色,娘复活过,五脏重塑,难道是心脏有毛病?可以前没见娘这样啊?
  旁边的佛儿才反应过来,也吓了一跳,急抹了把脸上的水,小眼睛紧张看向天之佛:“娘!”
  天之佛回神,放下了抚在心口的手,轻将棉巾继续擦洗着佛儿的小身子,笑笑看向二人:“娘没事,继续洗吧,厉儿已经洗完在卧房中等着,我们再不回去,他该急了。”
  方才变化转瞬即逝,昙儿见她神色好了,未再怀疑,笑笑,蹲下了身子哗啦一声进入流动的温泉中,仍有水波涟漪萦绕在四周,不时拍打着水花边洗边玩儿。
  天之佛继续帮佛儿擦洗,透过水雾凝视她身子的眸底,却是莫名的渗出了一丝隐忧不安,心口的窒闷之感仍然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次或能不当回事,可时隔许久又起,她不能大意了,一会儿等孩子们睡熟,她必须乘夜去一趟荒神禁地,让鬼邪一诊,若无事最好,若有事也可防微杜渐,询问妶幽和帝刹此症该如何弥补。他们当初已言五脏俱好,或许百密一疏,终究会有些许纰漏。白日若去定会又引得天之厉担心,确认是病,再告知他,若不是,省下虚惊一场。
  两刻后,昙儿和佛儿沐浴完,天之佛才和他们回了卧房,三个人躺在床上,叽叽喳喳一直说着不睡。
  昙儿将她在龠胜明峦的事情,一件一件详细讲给她听,天之佛忍着心口悸闷,含笑温柔凝视着她,静静听着,不时出声问两句,晓得了昙儿之好友皇绝音之存在。
  厉儿和佛儿一旁睁大了眼睛好奇听着,不时出声打断,激动问着他们感兴趣的事情,昙儿都耐心地给他们讲清楚。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三个人才犯困,忍不住打着哈欠,厉儿和佛儿先支撑不住睡了过去,昙儿又说了会儿,眼皮一耷拉,含糊不清吐了两个字,迷迷糊糊沉沉阖住了眼。
  天之佛笑意收住,将薄被给他们三人盖好,轻手下了床,放下帘帷,穿上纱衣,正要迈步去熄灭晶石,心口突然一阵剧烈之痛,急手扶住床柱,面色微微白了白,另一手紧按心口死死压了半晌,疼痛才缓缓逝去。
  天之佛眸色紧凝,无声轻喘了口气,让憋闷的胸口顺畅,才走向灯柱托盘取下晶石,一片黑暗中缓步离开了双天宫,飞身化光向荒神禁地神殿而去。今日看来又添了新症状,上次并无疼痛,幸好今夜天之厉去了质辛青东宫中安歇。
  震惊真相
  第一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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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夜色;肃杀无声,此时的荒神禁地神殿一片凝窒,没有丝毫声音响动。
  许久后,一声压抑至极的凝涩嗓音再也忍不住,暗哑飘出:“爹吐血之状,没有丝毫办法止住吗?”
  站在床边,正俯身一人把一脉的,鬼邪和缎君衡回眸看他一眼,沉叹,随即又转回视线,紧定在嘴角仍一滴一滴溢血的天之厉身上;轻摇了摇头。“同耳一样;只能等它自行停止。”
  质辛双眸微阖;死死压下担忧才复睁开,另一个袖袍中的手指顿紧握成了拳,静谧的房中响起了,微不可闻的骨节咔嚓声。
  隐忍不发的剑布衣端着铜盆出来,见质辛忧沉一动不动站着,手还在天之厉下颌用撕下来的衣袖接着耳中和口中同时流下的鲜血,双眸发胀,心头□;只能摆好一块湿棉巾,递到他另一手中:“大哥,用这个吧!”
  质辛才微动身子接过,见他望来的眸色凝忧却亦想安慰他,眸底挤出丝淡淡的苦笑,摇头低哑出声:“吾无碍。”随即转身,小心垫棉巾在,他接着鲜血的手背和他脖颈之间,手谨慎缓慢抽出。
  嘴角一滴一滴的血液,毫不停留地,自天之厉耳中和嘴角滑出坠落,洁白之上瞬间点了三点凝红,眨眼间扩散晕染相连成一片。
  半个时辰后,流血终于停住,染红一片的棉巾已经换了三块。
  质辛、剑布衣、鬼邪和缎君衡见到微松口气,继续做着各自该做的事情,却是没有人说话。
  只有片刻后哗啦哗啦几声清晰清透的水响,打破了房内的无声肃抑。
  “用这块重新给爹擦擦!”剑布衣拿起在新盆中摆好的棉巾递给质辛,再出的嗓音少了方才压抑到深渊的沉重。
  质辛头也不回的接过,俯身小心沾湿擦着他嘴角、耳边和面颊上干涸的血迹,剑布衣站在旁边不时沁湿新的干净棉巾给他替换着。
  许久后,脉象趋于每次犯病后的平稳,不再能从中探出病体情况,鬼邪和缎君衡才收回了手指,起身微动有些僵硬的手臂和双腿。
  质辛擦拭干净后,将最后一块棉巾递还给剑布衣,看向二人凝眸问:“爹的情况如何?”
  鬼邪和缎君衡见剑布衣清理房中沾血之物后,端着铜盆消失在了房中,走到床旁边座椅上坐下,凝向他叹息一声:“莫急,先坐下,布衣出来后,一同说与你们二人知晓。”
  质辛见他们神色比上次更黯沉,沉下的心已有所觉悟,僵冷垂眸轻点了点头,直接坐在床边,拉起薄被给平躺的天之厉盖好,又掖了掖脖颈间露出的缝隙,以为其身子保暖。
  未几,吱呀一声泉池阁门开启又关闭,剑布衣迈步返回与神殿直接相连的卧房内,直直走到床头,站在质辛旁边。
  缎君衡放下手中记录好的天之厉病状手札,才抬眸沉凝二人缓慢道:“心先安下,不可着急,冷静听吾讲……”
  讲字音尚未落,鬼邪察觉了什么,眸色不可置信骤变,腾得起身,急手一把挡在他嘴上,缎君衡震住,皱眉不解看他,却见她疾色焦急示意质辛和剑布衣。
  质辛和剑布衣会意眸色震惊,惊惧一紧,急身按照他指示化光疾奔密阁消失。
  只闻刺啦一声,刺耳的衣裳撕裂声清晰传出,紧随而至戏谑暧昧地情趣声和爱抚吮/吻声,“听你讲?不如吾亲自动手。”
  这声音?刚散去佛力,毫无准备的天之佛陡然怔在了当场,愣愣蹙了蹙眉,这是,脑中突闪过丝什么,缎君衡方才的话,鬼邪的回对,再加上这深夜,二人关系,陡然全部连了起来,天之佛眸色不自在闪了闪,正要敲门的手一犹豫,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或许是她想歪了,这二人说话向来戏谑揶揄甚多,凝眸仍有些不太确定,又继续凝注听着。
  心念未已,骤然急传一声缎君衡压抑的闷哼喘息,“那……那里…不可!”
  “呵呵!”沉笑暧昧声,“不可吗?”
  “偏偏那里是吾最爱!”
  这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调,若方才还不太敢确定,此时,天之佛略一寻思,面色陡然发热,眸底闪过丝尴尬不好意思,急转身向神殿举行祭祀之礼的殿堂而去。等他们事毕后再回去。这个时辰似乎晚了些,她本以为应该不会撞见如此情形。
  衣裳摩挲声和耳鬓厮磨声依然源源不断传出,间或夹杂一声声难耐的男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