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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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1 字数:4942
过许多次,他化阐提皆不明言所笑为何,只做玄虚道,等她何时不再问此原因,便知他为何而笑,花魁晓得他性情说一不二,既然不告知便永不会说,只能忍耐着等他们儿子赶紧长大,她便能带着孩子离开天阎魔城。
因擎念潮和擎思瑚初时不适应异诞之脉地气水土,一直未曾有孕。到龙凤胎诞下三年后,她们二人才适应,也就在这年年底,贪秽和剡冥前后相差不到两个月皆做了父亲,不同的是贪秽喜得儿子,剡冥喜得女儿。
克灾孽主和圣鬘天姬则不打算再要孩子,不时将小孙子接到异诞之脉一住便是半年多,有时候逗弄一翻其他人的孩子。小孩子们见他们二人格外宽容,任由他们恣意玩乐,不像自己爹娘那般严厉,也乐得到他们那里玩闹。
魑岳和后无封则一直未再要孩子,二人打算等小四能自理自己之事后,再要第二个孩子。
双胞胎诞下第四年,咎殃苦巴巴怨念看着众人逗弄孩子的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叔叔、叔爷爷都当够了,照鬼邪所推算出的四元之命诸时间,按时搬回了二人曾经的新房,与劫尘度过了这推迟近五年的洞房花烛夜。
禁欲近五年的后果就是咎殃缠着劫尘日日春宵,劫尘也半推半就,一方面为了能怀上孩子,一方面二人婚后情意更笃,比婚前更甚,劫尘略还有些不表露出的羞意和不习惯,咎殃也是发现了这,才越发打定主意要主动纠缠。劫尘那性子,没个一两年厮磨,不会轻易接受并享受这夫妻之趣。不过她虽接受难,但一接受,便是另一番情致。
过了一个多月后,劫尘微有些饮食无趣,向来勤于诸事的她日日贪睡不起,简单用过午膳后,便要睡上一个时辰,面色亦不复先前康健。初时劫尘用功力压着,后来压不住症状越来越厉害,等到功力散去,被咎殃那日深夜发现时已如此有了十日,看劫尘这般,他是又气又心疼,气自己大意也怒劫尘独自强撑,急披衣起床,顾不得外面正暴雨肆虐,急匆匆飞奔向荒神禁地神殿,捣醒了正睡得香甜的鬼邪,拉着他马不停蹄回到了冰尘宫。
鬼邪湿淋淋一进卧房看到劫尘面色苍白模样,火气忍不住直往头顶冒,又是隐瞒有事不说!皱怒了眉头,张口欲斥。
咎殃见势不妙,也晓得鬼邪脾气,急拉着他胳膊,紧张急促道:“一切都是吾的错,是吾大意没照顾好她,你要骂就骂吾,先息怒,赶紧给她诊脉吧!”
鬼邪皱眉一看浑身湿透的他,暂压下了怒气,冷凝出声:“你先去换身衣服,”
咎殃神经紧绷,这才发觉他和他都湿透了,何时他淋得雨?随即看向鬼邪稳了稳心神道:“吾的衣物兄长也能穿,先随吾换过衣服再诊脉吧。”
“不必!劫尘身体要紧。”鬼邪眸色一闪,说了原因,骤提功蒸发掉衣物上和身上的水迹,一股白气冒出后,直直向床边走去。
咎殃见状也不换了,凝功一蒸身上雨水,疾步走到床边站在鬼邪身后。
躺在床上的劫尘才微微抬起红眸,看向恨不得揍她一顿的鬼邪,有气无力低唤了声:“兄长!”
鬼邪一听她声音,骤然心疼,这个小妹!真是气死他!冷哼了一声,坐下,微缓了面色:“伸出手来!”
劫尘手才从薄被中探出,露出一段白皙纤瘦的手臂,只着着里衣。
鬼邪伸出两指按下,见她身上温度微凉,另一手又把薄被向她手腕前拉了拉,只露出他手指诊脉的地方,抬眸看她低沉道:“闭上眼睡吧,吾查出来告诉咎殃。若是大病,吾再叫醒你。”
177 劫尘诞子
咎殃见她强撑着还想听,皱了皱眉;急身走到床头坐下;直接伸手覆在了她眼上:“睡吧!”
眼前一黑,劫尘也懒得动弹缓缓阖上了眼睛。闭眼也依然可以听见他们之言。
鬼邪看了眼咎殃和劫尘不再说话,垂眸凝神诊脉。
咎殃收回手;身子略有些难以控制的紧张绷直,一眨不眨盯着他。
殿外的电闪不时闪烁着房内物和人影;雷鸣轰隆震天。暴雨仍在肆虐,打得地面和殿顶噼里啪啦作响。雨水自自殿檐汇聚成流下,成了一道道雨幕,悬挂在殿门和窗外;因电闪投射进房内,凝成了一片朦胧光华中若隐若现的雨影。
许久后,鬼邪收回了手。咎殃见他面色带着丝微不可见的淡喜,狐疑一眨眼,这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不由转头望了眼窗外,仍然是疾风骤雨,压抑的心绪却莫名有了些松动,暗呼一口气,重新转向鬼邪凝眸问:“兄长的神色,劫尘的病是不是并无大碍?”
鬼邪挑眉直盯盯地看了他半晌,眸底淡淡的笑意才渐渐显露出来,起身轻拍了拍他的肩,戏笑出声:“小子,不赖嘛!”
咎殃被他笑得有些毛骨悚然,不觉抖了抖肩膀,避开他的视线看向闭眼的劫尘:“兄长直言吧,她到底怎样了?”
鬼邪见劫尘突然睁开了眼望向他探寻,不再逗他,收起戏谑,凝肃看着她嘱咐道:“以后注意些身体,有了孩子别再如往常般废寝忘食练剑。这个孩子因你那几天功力压制,胎脉有些不稳,静卧休息两个月。可以散步轻动,以不累为宜,明日让咎殃到吾那里取药。”
话音落下,卧房内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后,咎殃才迟钝反应过来,腾得蹦起身子,震惊看向鬼邪,强忍着喷涌而出的激动,不受自己控制的结结巴巴惊喜叫道:“兄……兄长是说,劫……劫尘,有了吾的孩子?”而她那些症状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只是有喜的反应?
鬼邪被他傻乐的模样逗得一笑,好笑出声告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等着再过八个多月当爹便是,以后别再到吾面前抱怨羡慕别人。”顿了顿,警告道:“照顾好劫尘,她要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
咎殃蓝眸亮光闪烁,不假思索冲他点头应承:“兄长放心!”说着急回身惊喜看向劫尘,见她还未回过神来的难以置信,也不管鬼邪在场,猛得俯身对她额边便是一吻,望进她红眸中兴奋大笑道:“我们有孩子了!”他可终于能当爹了!
劫尘募得才回神反应过来,余光瞥见鬼邪站在旁边戏笑看着他们,耳根微掠过丝薄红,对上咎殃狂喜得忘乎所以的视线,淡淡闪过丝欣悦,垂眸冷静提醒道:“兄长还在,你收敛些。先去问问他这个孩子时辰如何。”
“在也无妨。”咎殃不假思索哈哈一笑,“吾高兴!”见她想坐起谈话,伸手小心翼翼扶着她坐好靠在床头,看向站着的鬼邪笑呵呵道:“快坐下,你站着吾和劫尘说话还得仰着脑袋,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鬼邪见他乐得嘴都合不上,摇头笑了笑,撩起衣摆坐在床尾,正对二人,收起笑,平静道:“有何事问吧。”
咎殃亦暂时压下雀跃波澜的激动,凝向他认真问道:“这个孩子与四元之命所需要的各段时间对应如何?”
劫尘立即抬眸,凝肃看向他等待答案。
鬼邪轻动了动方才探脉的手指,微暗眸色,凝视二人直言不讳道:“晚了七日。”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这也属正常,何时有孕非人力可定。不可能完全按照所有预期推算的时间达成,这情形比吾预想中已好很多。”
劫尘听了垂眸沉思片刻后,又抬起看向鬼邪问出了一直隐藏于心的问题:“四元之命是否是无关男女?当时你只说了四元之命,却并未说对男、女有无要求。”
咎殃一震,刷的转眸皱眉看向鬼邪。他怎会忽略了此处!如此意味着是男孩也可。
鬼邪晓得他们之意,眸色一凝,望进二人微有些紧绷的眸底,轻轻颔首:“男女不重要,只要是四元之命便可。”
咎殃袖中手指无意识动了动,轻轻缩进了手心,突然转向劫尘笑出了声:“不知道男孩儿生出来会是何种模样,也许像你多些,就如质辛和大嫂般。若是女孩儿可能像吾,不过,吾倒是希望孩子多像你些。”
劫尘闻言收回视线,微闪红眸,看向他平静勾唇道:“现在言之过早,等生下来方能知晓,像谁都好。”
鬼邪见他们确实已对剑布衣和三千之事能冷静处理,满意笑了笑,起身:“你们休息吧,吾先回去,以后有何需要注意之事吾会提前告知。”
二人一愣,急抬眸看他阻止道:“外面还下暴雨,殿内有卧房,明早再回去吧。”
鬼邪摇摇头,淡笑看了劫尘一眼:“你难道忘了吾之癖好?”说着转身向外走去,飘回一句严肃警告:“劫尘,以后不得再隐瞒病情,这个孩子会不稳完全是你自作主张之故。”
劫尘怔了一怔,望着他背影消失,不由自责垂眸,抬手轻按在腹上,低沉应道:“吾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咎殃安慰轻握了握她的手,轻语:“吾去送他。”
劫尘点了点头,咎殃起身急追出去,直到雨雷之下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时才转回卧房坐到敛思的她身边,叹息一声,抬手覆在她手背上,低语道:“以后我们注意些便好,兄长既然能放心离开,说明孩子无事,别担心。”
见她神色还未好转,咎殃晓得她心思一时好不了,只得赶紧变了话题,好奇笑问:“兄长有何癖好?”
劫尘微怔后,才抬眸看向他,平静说道:“他自小就不喜欢与人共睡一榻,也不喜欢住在别人殿内,纵使此房间只有他一人。”
咎殃一愣,募得呵呵轻笑出声:“这倒也不能算癖好,有如此爱好之人不少。若非是自己之物,居用总觉不自在,除非逼不得已别无选择时才勉为其难。”
劫尘被转了思绪,渐渐好了些,凝视他的红眸中微露出丝淡笑:“所以吾才未勉强他,暴雨对他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咎殃见她说着犯困,强迫她躺下,笑道:“比起一夜休息不好,这暴雨确实不算什么。你先睡吧,吾去沐浴,把身上雨水寒气洗洗。其实孩子是男还是女都无妨,三千之名也不是只有女孩儿能用,你以后不要多想此事。到时生下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是你生的,吾都喜欢。”
劫尘听他话音泄露之意,躺下后,仰眸看他,意有所指问道:“你想给孩子用三千为名?”
咎殃一怔,轻笑了一声:“想想而已,用也可,不用也可,吾随口一说。在孩子生下前还有许多时间仔考虑,定然能找个更好的名字。”
劫尘红眸微闪了闪,沉默片刻,想起了什么,抬眸刚要说,见他要松手离开,骤抬手一拽:“等等再去。”
咎殃回身,笑问:“还有什么事吗?”
劫尘眸底闪过丝淡淡的笑意,凝视他道:“有一事,吾忘了对你说。你可知三千的名字是何人所起?”
咎殃见她突然又精神了些,蓝眸好奇一闪,坐下,抬手抚向她面颊,直觉问:“未来的咎殃还是未来的劫尘?”
劫尘微微摇头,笑道:“都不是。”
咎殃手指一顿,不是?诧异挑眉笑道:“给孩子起名字的机会,咎殃和劫尘肯定不会让给别人。为人父母的心思吾现在略有体悟,吾是肯定不会让。未来的他们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
顿了顿,扫向她薄被掩盖下尚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腰腹,继续道:“这名字必须得我们起。”
劫尘对上他今夜异常发亮的蓝眸,红眸闪过丝淡笑,如实托出:“三千那时与吾无意中提及,是她大伯母在她生下那日所取。”
咎殃一愣,不可置信蹙着眉头:“大伯母?就是未来的那个大嫂?”
劫尘凝眸颔首:“嗯。”
咎殃见她眸色藏着深意,蓝眸现出丝认真望进她眸底,关心问道:“你提起此事可是有何想法?”
劫尘淡笑出声:“未来的他们是如何想的吾不知道。但吾现在想让大嫂给孩子取名。无论所是何都可以。”
咎殃震住,定定看着她的红眸半晌,见她确实不是说笑,募得扶额叹息一声,想到了什么,伏低身子,凝视她笑道:“是不是想验证一下大嫂会不会取名为三千?”顿了顿,眸底突然泛起丝亮光:“若当真如此,倒也趣味了。剑布衣如今不是剑布衣,三千也不是三千。但都存在了。”
劫尘轻笑出声:“时空如何已无意义了,往者不可谏,如此而为不过想纪念离开的他们。也许大嫂并不会取名为三千。”顿了顿,凝视他方才已经赞同她提议的蓝眸,继续道:“吾一时有感而言,不必当真。孩子名字还是你想吧,你更精于此道,取好告诉吾一声便可。”
咎殃突然俯身轻轻吻向了她的唇,蓝眸勾出丝浓浓笑意:“不必,交给大嫂取吧,是否为三千也不重要,但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