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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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1 字数:4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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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和天之佛不料他竟可以过声不忘且翻转话语,如此天赋记忆聪慧,微诧中露出丝淡笑颔首:“保管好此名帖,切不可遗失。等你长大后,其中含义自明。”
一儿郑重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将黑玉石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看向二人:“我记住了,爹娘放心!”
“呵呵!”天之厉和天之佛见他如此可爱模样,淡淡笑出了声:“嗯!”
咎殃直盯盯看着一儿的一举一动,谐谑笑着摸了摸下颌,倒是想不到那个呆头呆脸的穷酸布衣小时这般趣味。
缎君衡重新回到天碑圣位左侧站定,鬼邪依然和小剑布衣立在中央等待进行下一步。
劫尘、咎殃、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剡冥、魈瑶见天之厉望来的眸色,七面色一肃颔首。
天之厉收回视线,凝向小剑布衣身上温和道:“以厉族天下为己任,必须身兼文武之才,今日吾要你再拜七名师父。”
小剑布衣眸色惊喜,急激动点头。质辛哥哥每天都会教他他学过的武艺,他也想像哥哥那样,到时候就可以和哥哥一起保护爹娘、妹妹了。
天之厉沉稳淡笑,扶着腹间已高高隆起站得有些累的天之佛,示意鬼邪将他领到劫尘命碑前:“以后她就是你的大师父,跪下,行拜师礼。”
劫尘红眸凝光,一如既往的清冷注视着眼前孩子。
小剑布衣见她神色虽冷冷淡淡,可莫名觉得亲切,反没有像一般人般觉她不可亲近,双手紧抱着胸口,扑通一声跪在青石地上,伏□子:“布衣拜见大师父!”激动下忘了控制力道,这一跪,骨头直接磕在了青石上,小剑布衣低撕了一声,面上激动一窒,暗暗咬着小嘴唇,轻挪了挪腿。
劫尘眸色一闪,垂在身侧的右掌凝银光一转,飞出一道绵柔气劲儿托出他的膝盖,托起他身子的同时,穿透他膝盖纾解减缓疼痛。“以后不必再对吾下跪!吾会将毕生功力皆传授你,勤加修练,勿被聪慧所误。”
小剑布衣膝盖上的疼痛渐渐散去,小眼睛注意到她掌心中暗发却让他看得到的透明光气,知晓是怎么回事,瞬间更喜欢上了这个大师父,认真对上她清冷的双眸点了点头,清脆道:“布衣谨遵大师父教诲。”
劫尘红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柔和颔首。
鬼邪带着他继续走向山之厉魑岳,天之厉发话,他同方才一般向地上双膝跪下:“布衣拜见二师父!”
魑岳在他还没跪地时掌心飞出一道光托起了他半跪的身子,笑道:“方才受伤,不必再跪。修炼功力只会比方疼痛多千百倍,日后练武须心细如尘,观清楚周围情况,冷静为事,不可受心绪影响,失察导致自己受伤。”
小剑布衣回想方才确实是他太过兴奋所致,知晓这已是教导开始,欣喜郑重颔首:“布衣谨记二师父教导。”
随即走向克灾孽主跪下伏身而拜:“布衣拜见三师父。”
克灾孽主亦如他们般掌心凝功托起他的小身子,凝视他双眸面带和煦笑意:“虽要尽量避免受伤,但伤也是好事,无须恐惧,要视受伤如等闲。以后练就金刚铁身,不惧疼痛,受伤尤能如常挥洒功力,如此方能达更接近至强。”
小剑布衣听懂了前半句,后半句似懂非懂,小眼睛微带着疑惑点了点头:“布衣铭记三师父训示。”
鬼邪领着他继续走到泽之厉贪秽身前照旧跪下出声:“布衣拜见四师父!”
话音落后,却并未受到功力托起,也无任何让他站起的声音,剑布衣小眼睛诧异闪了闪,为何四师父不让他站起来呢?不得令,只能不解的继续跪着。
泽碑后的贪秽负手,绿眸敛光带着丝冷硬静静定视在背上。
阙阗关内霎时陷入一片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不声不语的二人身上。
天之佛眸底了然笑意一闪,天之厉满意赞赏贪秽做法,和她对视一眼,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随着时间推移,小剑布衣觉膝盖越来越沉,越来越麻,本被劫尘纾解的疼痛不止出现,还开始加重,疼得小眼睛一红,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急紧紧咬住牙关,咯咯的咬牙声细细密密传出,在死寂的阙阗关中格外清晰。
贪秽绿眸一闪,左掌凝功飞出掌力托起他双膝,右掌凌空一卷,绿芒射出急速穿透他奇经八脉,瞬间纾解了他膝上麻痛。这才启唇冷凝出声:“布衣,敌人不会怜悯你受伤与否,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时机,忍受不了伤痛,一有懈怠,你只有死路一条。受伤不是借口,该做什么还必须做。在吾眼中,没有受伤和不受伤之分。吾传授功力,只会比方才更严厉。”
小剑布衣抬起袖子擦了擦流出的眼泪,听得他话严厉,他也同样给他纾解疼痛,心里明白他也是为自己好,抬起发红的小眼睛看向他不假思索点头:“布衣绝不忘四师父教导。”
贪秽见他眼底坚韧不屈,刚毅决心,欣然颔首。
剡冥见鬼邪带着他走过来,微收火焰,提前稳厚出声:“直接带他去见魈瑶,略过吾,不拜也是五师父。”
鬼邪照做,剑布衣边向魈瑶走去,小眼睛边偷偷回眸不解看着剡冥望向他的视线。五师父为何不让他拜呢?
未几到了魈瑶面前,剑布衣冲着她跪下:“布衣……”
“等等!抬起头来!”魈瑶出声打断他的声音,剑布衣不解抬眸,魈瑶轻笑道:“先转过身去拜你五师父。”
小剑布衣眼睛一愣,魈瑶知他不明白,也不解释笑道:“既然要认吾做师父,便照吾吩咐。”
小剑布衣眨了眨眼照做,转身冲向剡冥的石碑便要拜倒身子:“布衣拜见五师父!”
剡冥双眸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波澜,凝功托住他拜了一般的小身子,凝视他望来诧异的小眼睛:“受伤时不必继续打,打不过撤退便是,保住自己,方有未来取胜之机。就如方才,你可以略过吾,当吾不存在,便可少拜一次,减少你的疼痛。”
小剑布衣眸色讶异一亮,对哦,他怎么没想到!剡冥见他领会,赞赏勾了勾嘴角:“去拜你六师父吧!谨记今日为师之言。”
小剑布衣欢喜点点头,“是!”
魈瑶在他拜前出功控制住他的身子,轻笑出声:“你方才已拜,不必再拜,叫吾一声六师父便可。”
小剑布衣动弹不得,小眼睛凝向她温和的视线,只能清脆尊敬出声:“布衣见过六师父。”
魈瑶笑着撤去功力:“凡事不可拘泥一定之规,就如这拜师,要灵活变通。不必总做无用之功。”
小剑布衣似懂非懂闪了闪晶亮的黑眸,“布衣一定记住六师父的话。”等以后他就能彻底明白师父们说的话了。
最后一个咎殃早就等得着急了,见他还不往他旁边走,急做出了个他自认为最和蔼亲切的笑容出声叫道:“快到七师父这儿来,别在那儿呆待着!”刚才失策吓着他了,这可不行,得让他觉得他亲切温和最好接近,以后他才好报仇啊!
小剑布衣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伸手一把紧紧牵住了鬼邪的手,鬼邪不知他为何如此,笑了笑,包住他略显干瘦的小手,向咎殃石碑走去。
小剑布衣走到距他石碑比其他人远处便停住了步子,极快看了眼满眼泛光的咎殃,直接跪下俯身,低低道:“布衣见过七师父!”这个七师父看着他为何眼冒绿光啊?就跟质辛哥哥每次饿了盯着鸡腿儿一样!
咎殃见他那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模样,皱了皱眉,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从石碑后走近他蹲□子,直接伸手扣住他的小肩膀,见他肩膀缩了缩,笑意更甚,一把将他的小身子提着站起,立在地上,平视他略带慌张不解的小眼睛,笑呵呵道:“吾可是你所有师父中最好说话的,以后想练功就练,不想练就不用练,生病了不用练,受伤了不用练,不高兴的时候不用练……总而言之,一句话,何时你高兴就何时练,何时你想练就何时练,吾的功夫玩着就练成了,练成了你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小剑布衣不可置信愣住,还能这样?爹娘也说要勤加苦练功夫才行啊?一时间反倒忘了惊慌,怀疑看看他,又回眸看看其他师父。
“哈哈!”阙阗关内众人见此爆出一阵大笑,戏谑看向咎殃:“你别蒙骗布衣了!”
咎殃哼了一声,摇头看看那几人,大笑出声:“吾可没骗他,吾就这么修炼成的。”
说着右掌凝功化出一阵水汽,一时间二人间蓝光冰花耀眼,晶莹闪烁。
“哇……”小剑布衣眸色陡然一亮,小嘴不禁张开,惊呼一声,满眼惊喜,一眨不眨眼好奇看着烟花般似绽放的蓝光。
咎殃心情莫名的好,反倒忘了他要捉弄的目的,笑看他像极了剑布衣的眼睛:“好看吗?”
小剑布衣欢喜对上他深潭般的蓝眸,不假思索猛点头:“好看!我也要学!”
咎殃哈哈大笑:“吾当然会教你!”
又让他看了片刻,五指合住,散去掌心蓝光,咎殃将最后凝结而成的拇指大小的雪花冰块放入他小手间,嘱咐道:“吾送给你的礼物,别看它是雪花,温度适宜,还不会融化,收好!”
小剑布衣欢喜点点头,小手急紧紧合住抱在胸口:“谢谢小师父!”
咎殃见他小眼睛泛亮璀璨,心情莫名得好,这才松开手,噙着掩都掩不住的笑意回到了自己石碑后。 等到鬼邪带着他走向天之厉和天之佛,才想起方才化蓝色冰花的目的,笑意突然一窒,猛得一拍脑门,暗咒一声,他真是个棒槌!这什么记忆!他不是要小冻一下那个穷酸布衣吗?怎么还给了他凝晶雪花!
劫尘见他郁结神色,红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笑。
鬼邪牵着小剑布衣的手最后停步在缎君衡旁边,天之厉黑眸一凝,这才看向众人吩咐道:“不必另外为布衣安排时间,他与质辛一同教导便可。”
七人齐刷刷看向他颔首。
“正名和拜师已毕,散会!”天之厉沉声说罢,暗中示意一眼鬼邪和缎君衡后,小心搂着天之佛化光离开了皇极七行宫。鬼邪和缎君衡二人会意带着小剑布衣紧随离开。其余七人这才先后化光消失。
劫尘拉着咎殃行到半途,暂时停下了身子,破空而落在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所在。
“怎么不走了?”咎殃不解,看看四周,除了树就是草,狐疑看向她:“有什么事要在这种地方说?”
劫尘走到不远处一块露出草地的石上坐下,一拍身边空位:“坐下再说。”
咎殃莫名其妙跟过去,没有坐石头,直接撩起下摆席地而坐在她正对面:“如此好说话。”
劫尘凝视他蓝眸,开门见山道:“方才在皇极七行宫中你很欢喜?”
原来是这事,咎殃狐疑散去,忍不住露出了灿烂浓笑,蓝眸泛亮,兴奋对着她的双眸道:“大哥大嫂义子分明就是剑布衣小时候啊,那张脸化成灰吾也认得,简直像得不能再像,没问题,他绝对就是穷酸布衣!”
劫尘红见二人头上树飘落绿叶,指尖飞出一道剑气,射穿树叶钉在了另一棵树,望进他蓝眸底:“世上两人相似大有可能,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兄长那日所言甚有道理,你勿要再抱两个时空相关的奢望。他只是大哥义子,这个时空的剑布衣,我们的侄儿兼徒儿,勿将他和未来的剑布衣当做一人。”
顿了顿,眸色顿肃冷凝道:“咎殃,处理不好你们间关系,心无法静下来,势必会影响你对他之教导。倒溯时空过程本就危险,回到的过去又是战火纷繁,若他功力不足,会危急他之性命,莫说还要成事。此事马虎不得,我们七人必须将毕生所学有效率的全部交给他,让他尽可能多学,你这里决不能出错。”
咎殃一怔,满腹热情狂喜顿被冷水浇灭,无力收起了笑意,沉沉叹息一声:“劫尘,你为何要如此快打破吾的美梦?”
劫尘见他模样是已经想开了,微仰头静望向浮云悠然的碧空,冷肃出声:“梦本就是浮云,存在才是真实。”
咎殃不料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根本不是她会干的事,郁闷微散了些,喉间不觉溢出几声轻笑,蓝眸轻轻抬起静静凝视着她,不再言语。
劫尘身子靠双手支撑后仰,若有所思望着天空,一动不动。明媚日光之下,颀长仰起的白皙脖颈由恣意飘散在石上的银色发丝衬着,仿如珍珠般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细润光泽。
咎殃看着看着心头不觉一动,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