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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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1 字数:5032
天之厉见她这副模样无奈又心疼,抱着她小身子靠近天之佛。
天之佛忍笑轻包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吹了口气,一手轻抚着她的小脸:“乖,好了,不疼了!”
蕴果谛魂见昙儿模样,看向愕然怔住的野胡禅道:“以后不可在孩子面前大动手脚,这般大恰好是最爱模仿你吾动作时。”
野胡禅乖乖收回手,不自在摸了摸光头,狐疑看他:“你怎么知道?”刚说完,突地想到什么,双眸骤瞪得溜圆,直盯盯逼视他:“你难道也跟臭老秃一样有孩子,还偷偷藏起来了?”
大厅内所有声音瞬间消失,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渡如何、天之佛、天之厉和昙儿齐刷刷看向蕴果谛魂。
一者愕然,一者忍笑,一者戏谑,一者晶亮的小眼睛不再哭仅是随着大人好奇动作。
蕴果谛魂轻咳一声,看向野胡禅笑着打破满堂诡异气氛:“勿要想歪,吾知晓楼至韦驮怀有质辛回到佛乡后,她不方便做一些事,吾代其搜集苦境相关育子之书册,偶有涉猎,故才知之。”他当时还以为她会永远将质辛留下,本已打算告知渡如何和野胡禅,他们二人是最能信任者,未想到后来事情那般演变。
“哦!”野胡禅恍然大悟:“吾还以为你也生了一个!”
蕴果谛魂微愕,面上的笑意有些僵住,无奈淡笑着摇头。他有些能体会至佛当年为何关他之感了。
渡如何无语又暗暗踢了野胡禅一脚,看向他低语:“除却佛门戒律,你难道不知地藏王是男的?”
野胡禅皱眉,摸了摸光头,回看向她认真道:“不知!那时师兄只说在天佛原乡有个同修好友叫蕴果谛魂,吾知道她修行变相,这同在佛乡修行,而且是好友,定该是跟臭老秃一样。吾还一直诧异他的声音怎么不像臭老秃那样,反倒像男子。原来如此。”
渡如何错愕一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从来不知他逻辑竟是如此!这难道还要楼至韦驮告诉他蕴果谛魂是男的!
天之佛双眸不自然闪了闪,耳根微有些发红,无奈笑看了眼野胡禅,这个师弟!
天之厉幽深黑眸中带着浓浓笑意,暗中握住天之佛的手指安抚一紧,欣然密语:“你师弟也是赤子之心!有此师弟,你吾之福气。”今日在场三人,皆是未来值得嘱托之人。
天之佛哭笑不得颔首。
蕴果谛魂对他再说出何话也不做诧异了,原来刚才口出狂声根源在此,看了眼无奈的天之佛,摇头笑着垂眸饮茶。
天之厉看向蕴果谛魂,笑着收起桌上信封:“既然如此,吾再替昙儿保管。”
蕴果谛魂淡笑颔首:“本该如此!” 说罢和渡如何野胡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道:“时间不早,我们先告辞。楼至韦驮得闲再来。”
天之厉抱着昙儿和天之佛笑着颔首,起身,将他们三人送出殿外。
“你何时回来的?”见他们身影看不见后,天之佛挑眉斜看他:“勿想骗吾。”
天之厉笑了笑,收回视线凝视她:“你说让野胡禅遍尝厉族荤才佳肴时,吾已派人传话了,今日午膳便可为其上几道。”
天之佛笑了笑,抬手搀住他一臂:“去侧殿看看质辛和一儿,边走边说。”
天之厉一手重新抱稳昙儿,让她用小手搂住他的脖子,缓步走着,看向天之佛道:“昨日他们方至异诞之脉,今日休息适应一日,明日再在殿内邀他们和你吾用午膳,你觉如何?”
天之佛颔首:“如此安排最为妥当,按你说的做便可。”
天之厉凝视她继续道:“你带昙儿去探望他们必须带着伺人,不能孤身前去。若路上有何意外,还可照应。”
天之佛见他神色容不得一丝闪失,为让他安心,凝笑点了点头:“嗯!”已过孕初,她功力恢复,意外倒是绝不会发生。
二人说话间已近侧殿,伺人见他们携手而至,微俯身推开殿门,等他们进入后才又关闭。
“爹娘!”“爹娘!”
质辛和小剑布衣急停下正在比试的木剑,嘿嘿笑了笑,异口同声清脆道:“你们怎么来了?”
昙儿一见他俩就松开了天之厉的脖子,挥舞着小手,欢喜兴奋叫:“哥……哥……”
天之厉俯身将她放在地上,任她小身子晃晃悠悠向二人走去。
小剑布衣急蹲□子松手把剑放到地上,怕她过来碰住。质辛见他动作才反应过来,随即照做。
天之佛和天之厉见此对视一眼,如此最好,一儿之细腻恰好可互补质辛聪慧间的考虑不周,二人各方面互相补益,相互影响,相得益彰。
等他们和昙儿玩在一起后,天之厉扶着天之佛走到不远处的桌旁坐下,看向伺人道:“吩咐膳房将午膳摆在这里。”
“是!”
伺人离开后,二人边笑看三人玩闹,边私语商量事情。中秋节过后重要之事,一是择选日子为一儿正名和拜师之用,另外一件便是魈瑶和树魁婚礼。
171 正名拜师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中秋节过后第三日,蕴果谛魂、野胡禅和渡如何离开异诞之脉回到了苦境。第五日;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亦拜别天之厉天之佛启程返回天阎魔城;热闹团聚了几日的王宫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随后的两个月;一儿因着质辛和小四一同陪伴;同玩中渐渐熟悉了整个王宫生活,拘谨胆怯的性子不知不觉中散去,恢复了些孩子该有的活泼好动。天之厉和天之佛见此情形,定下了一个月后的戊戌日举行正名拜师礼。在此期间先为魈瑶和树魁在异诞之脉办完了婚事。
日复一日流转,渐渐到了到了为小剑布衣正名之日。这日晨风刚起时,银红黄绿紫白交织的数道浩然光影突然从各个方位出现,破空风行万丈光芒铺展的碧空,飞向悠然浮云缭绕下的皇极七行宫,嗖嗖几声;疾穿入口向地层最深处阙阗关而去。
阙阗关内,元种八厉八块命碑依然威仪矗立在八个方位,在八盏天光明灯照射下庄严肃穆,无声的神圣肃静蔓延充满各个角落。
突然嗖嗖声起打破了一堂凝肃,疾驰而至的九道光影破空而降,光波平静的明灯骤射出夺目光泽,直射来人心口,命碑命体相连,顿生璀璨光华笼罩八块命碑。
未几,耀光缓缓散去,露出了命碑和其后的尊贵身影。
天碑圣位,只有身着圣穆白袍的大祭司鬼邪和紫袍气度恢弘的宰相缎君衡静立其两侧。
地碑尊位,侧身而立一身淡紫劲装略显冷幽的地之厉劫尘。
水碑尊位,蓝衣风华,水之厉咎殃绝代而立。
火碑尊位,熊熊烈焰中火之厉剡冥刚稳敛神静待。
山碑尊位,山之厉魑岳负手正对天碑凝神以待神圣之时。
泽碑尊位,泽之厉贪秽收精纳明,肃穆略带丝阴硬而立。
风碑尊位,风之厉魈瑶勾爪横胸平静等待。
雷碑尊位,雷之厉克灾孽主平稳刚正,双眸悦服恭敬直对天碑圣位。
众人刚立未几,阙阗关中央骤起浩瀚金光夹杂着雄浑黑色闇气翻涌而起。
九人略退一步,单膝跪向天碑圣位,齐齐俯首,低眸敛敬:
“恭迎吾王!吾后!”
“恭迎天之厉!天之佛!”
……
一阵阵恭迎之声如洪钟轰鸣,震耳欲聋回响在阙阗关各个角落。
连绵不绝的回荡声中,浩瀚巍峨光气缓缓散去,天碑圣位后,天之厉和天之佛庄严威仪现出身形。
“起身!”
九人闻声才停下口中敬声,齐齐起身,一同抬眸望向天碑圣位。
天之厉转向旁边大祭司鬼邪,眸色庄重,沉浑出声:“将一儿带去八碑中央。”
鬼邪颔首,转向紧紧牵着天之佛手的一儿,伸手:“随吾走吧!”
天之佛察觉一儿紧张,垂眸凝视他澄亮依赖的双眸,安抚低语:“别怕,按照你爹的吩咐动作便可,还有大祭司帮着你。”
一儿这才微松了松紧绷的身子,小眼睛散去些紧张,轻轻点头:“嗯,娘!。”
天之佛笑笑,松开拉着他的手。
一儿转身看向鬼邪,将小手放在了他伸出来与男子比略显瘦削的手中。
鬼邪拉着他缓步走向八块石碑直射出命体之光华交汇的正中央,站定。
听闻多月的一儿容貌,才第一次清晰显露在日月星交汇而成的光芒之下。
这……这…这是大哥义子!咎殃心神震荡,难以置信瞪大蓝眸,腾得急迈出一步,倾身直盯盯扫过一儿的小脸,一毫一寸,一丝也不放过。
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那张乌鸦嘴,那黑发中夹杂的一丝丝基本不会被注意的红毛……这分明是穷酸布衣,分明就是缩小版的他啊!这简直太不可置信了!
狂喜激动陡然翻腾而起,咎殃急抬手按住狂跳的心口,热切狂喜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儿。真是天助我也!好你个剑布衣,欠吾的一切,终于能十倍百倍在你身上讨回来!哈哈哈哈……
一儿莫名得脊背发冷,不自在动了动身子,想要甩掉这股不舒服,可这如芒在刺的感觉不少反倒越来越强,好像有人拿东西戳着他脊梁骨,实在难受,刷的回眸,蹙着小眉头扫过身后,突见咎殃分外泛光热烈的蓝眸,他为何一直看他?狐疑愣了一愣。咎殃骤扯开嘴回以灿烂阴险至极的一记大笑,小眼睛一震,吓得惊慌一缩,急收回视线,身子不自觉一抖紧挪步贴近鬼邪。
鬼邪正等待天之厉下一步命令,见一儿身子瑟缩,收回视线垂眸关切低语:“莫要害怕……”
一儿见他神色暖意醺然,嗓音磁性中竟带着丝好似天之佛的柔软,惊慌的小眼睛霎被安抚,心神骤松,轻摇了摇小脑袋清脆道:“我不害怕。”
哈哈哈哈!咎殃无声咧嘴畅快大笑,哼哼,剑布衣,你也有今日!今个儿真是扬眉吐气的好日子,一会儿回去他得好生庆祝一番!
劫尘也注意到一儿和剑布衣相似,敛思在心,余光下意识去看咎殃反应,见他这般,微蹙了蹙眉,得意狂喜到忘形!又将鬼邪那日所言忘到了脑后!
天之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看向一儿,沉稳威仪出声:“生天地父母,姓自祖传,名寓亲心,其重其爱,终身不辜,一生不负。”
“吾儿,跪承御名。”
一儿下意识看了看鬼邪,鬼邪笑笑,俯身告知,一儿聪慧明白,小手交叉抱于胸前,双膝轻轻跪下正对天之厉和天之佛,上身前伏在地。
天之佛从怀中拿出用掌心大的黑玉石雕刻好的名帖,递给天之厉,天之厉交予缎君衡,缎君衡微俯身接过,走向中央,蹲□子,放置在一儿眼前。
剑布衣三个字虬结有力,是天之厉和天之佛共同凝功一笔一划雕刻而出。一儿见过他们写的字,认了出来,黑眸激动一喜,是爹和娘刻的,余光不由从前方偷偷瞟向二人。
天之佛注意到,知晓他小心思,冲他温和一笑,微微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可乱动。
一儿不料被发现,小脸霎时发红,不好意思收回视线,乖乖跪着不再动,静聆父训。
天之厉直视他小身子继续低沉缓慢道:“你之祖以剑为姓,今日剑因你而尊,未来之你,会再开剑氏万年之荣;吾今赐你布衣二字为名,让你牢记,布衣帝候本是一家,王族荣耀在厉族昌盛,要以厉族天下为己任。”
顿了顿,肃穆嗓音微变得温和些:“剑布衣三字,以后便是你之名字,谨记此三字所赋予你之意义,吾和你母后期待你在此上再造自己辉煌。”
“是,父王母后!”一儿清脆出声,但只听懂他以后叫剑布衣,其他东西不甚明了,便认认真真默默将天之厉所言一字一字记在了心里。
缎君衡让一儿一观黑玉石后,便又拿起,站立在他身边,指尖凝功将天之厉训示一字不差得刻在光滑的背后。
天之厉见缎君衡刻完,才转眸看向一儿:“名礼已毕,起身吧!”
鬼邪俯身扶着一儿站起,缎君衡将手中黑玉石名帖放到他手心中,凝视他双眼肃然道:“按照上面所写,一字一字读给你爹娘听,日后铭记在心。”
一儿微怔,看了眼他,小手接过捧住,抬眸对上天之厉和天之佛望来的温暖关心眸光,心口暖胀,小脸不觉泛起丝快乐的红晕,也不看石头上的字,小眼睛含喜凝视他们,一字一字清脆出声:“我之祖以剑为姓,今日剑因我而尊,未来之我,会再开剑氏万年之荣;父王今日赐我布衣之名,是要我牢记,布衣帝候本是一家,王族荣耀在厉族昌盛,要以厉族天下为己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