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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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20 10:31 字数:4997
一会儿去看他们,安心睡便是。”
天之佛轻“嗯”了一声,意识微开始困顿,无力眨了眨疲倦的眼眸看他最后一眼,随着他功力彻底撤去,渐渐陷入了沉眠。
天之厉这才起床为天之佛擦拭后到殿后温泉匆匆沐浴,随后穿上衣物去西侧殿看司殿照顾下的小剑布衣和昙儿。
“王!”司殿和那名女子见他俯身见礼。
天之厉颔首:“下去吧!”
正和昙儿玩儿的小剑布衣见他进入,眸色露出丝激动的喜悦:“爹!”他和义母每日都会来陪他,只是今日却不见天之佛在身边,一愣,眸光微黯,看着他低声问:“娘呢?”
天之厉笑笑,看看玩儿得没注意他进来的昙儿,无奈摇头,摸摸他的头温和道:“你娘今日累了,正睡着,明日再来。”
原来这样!小剑布衣黯然的眸色这才欢喜起来,他还以为是不是他做错什么了,义母不来看他了。
天之厉看出他心思,黑眸一凝,这孩子,还是敏感小心翼翼,随即伸手一手将他抱起,笑着向另一旁的昙儿走去蹲□子:“妹妹刚刚有没有哭?”
小剑布衣看着这才抬起小眼睛晶亮看来的昙儿,急摇摇头,凝向天之厉笑嘻嘻清脆道:“妹妹只笑了!我喜欢和妹妹玩儿。”
天之厉笑笑,松开了手:“你们继续玩儿吧。爹坐一旁看着。”
小剑布衣欢喜点点头,直接向地毯上昙儿走去,昙儿咯咯笑着,将小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小剑布衣。
身后进来的伺人将要处理的事务簿放在桌上,天之厉走回桌边,边处理边陪着两个孩子。
安然静谧中寝殿外的黄昏很快让位给了夜色,圆月挂上,天之厉安置连个孩子睡觉,才回卧房睡下。
紧接着斗转星移,天色又在宁静欢喜中渐明。继而破山而升的明日放射万丈光芒,倾泻整个异诞之脉。
天际第一抹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房中之时,静睡中的天之佛缓缓睁开了双眸,帘帷并未放下,见射入房中的光线,心头莫名的生出一股馨暖醺然。嘴角不觉勾了勾,天之佛微动身子准备起床,这才察觉到紧紧揽在腰间的手臂,转眸看去,见天之厉沉稳刚毅的睡颜,眸色不觉定定看了半晌,不由抬手轻抚上他的眉眼,一点一点划过。
沉睡中的天之厉倏然睁开了双眸,将她此时的模样看了个透透彻彻,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浑厚的笑声,见她要撤手,急手一压,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面颊。
天之佛面色微红,笑看他道:“你何时醒的?”
天之厉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心底骤然一动,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加了力道,缓缓摩挲着:“你伸手在吾面上时。”
天之佛身子一缩,急按住他乱动的手,红了耳根看他:“别,吾怕孩子受不住!”
天之厉雄浑沉笑,电光火石间翻了个身子,一臂支着,将毫无准备的天之佛隔着微缝压在身下,嗓音中带了丝初醒的沙哑:“你吾的孩子,岂是凡人之子可比?况且吾每日都很小心的。既把吾弄醒,你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天之佛双手急抵在天之厉身前,微红面对视他幽深笑眸,温柔低语:“昙儿该醒了!”
天之厉撩起她鬓角的一缕银色发丝,轻饶在指尖,轻笑:“昙儿醒了与我们要做的事有何关系?她醒了还有司殿照顾着?”
天之佛无奈,抵在他□前胸的手指滑至他面颊轻抚了抚:“ 明日便是中秋节,今日质辛他化断灭无幻要从天阎魔城回来,我们总不能他们都到了还如此模样吧!”
天之厉一怔,他竟忘了此事,募然恼怒闪过,暗叹一声,泄气狠狠吻上了天之佛的双唇,辗转缠绵,舔舐轻咬,满足了心头那股爱欲,才停下来,凝视着被自己吻得发红的双唇,嘴角露出了丝满足。
天之佛毫无准备,被他吻得气喘嘘嘘,红面嗔瞪,指尖顺势掐了天之厉胸前一把,乘他松开时,急掀薄被,忍笑背转身开始穿衣服。
天之厉抢先一步拿到了天之佛的衣物,笑道:“气坏了你我的孩子可不好!吾给你穿衣。”
天之佛瞥他笑哼一声:“吾没生气!”也没拒绝他的提议。
天之厉已经动手开始熟练地给她穿着内裳,突然想起一事,凝视她笑道:“可还记得你失忆后你我第一次见面吗?”
天之佛笑意微怔,不知他为何提此事,微微颔首。
天之厉道:“那次你的衣物是吾从异诞之脉取来,吾将你染血的衣服一把火烧尽了!”
天之佛知他当时心思,抬手轻覆在他手上,轻轻一笑:“不必再多说,吾都明白”眸光注意到他□肌肤上心口重叠的两道伤痕,不觉转眸凝视,抬手轻轻抚过。
天之厉身子微僵,继续给她穿好了衣物,才紧紧捏住了她滑动的双手,无奈凝视她暗哑出声:“你要再继续如此,吾就顾不得他化质辛是否回来了!”
天之佛急红面缩回了手,看他欲求不满的神色低笑了一声,转身先离开屋子;向昙儿房间走去。“你慢慢穿!”
天之厉见此突然反应过来,满脸黑线,恶狠狠望着她渐渐离开的身影,咬牙:“你故意的?”
“呵呵!”天之佛忍不住笑出声,走在卧房门口回眸笑望了一眼床上裸着上半身的他“嗯!”习惯性轻抚了抚微隆的腹部,天之佛笑意转柔对视他恨不得吞吃她入腹的黑眸,笑着离开了卧房。
天之厉目送她得意离开,嘴边无声吐出楼至二字,宠溺眸色中渐生出丝复杂,凝重收回视线缓缓开始穿衣物。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夜,皓月当空,皎洁清晖遍洒平日本就热热闹闹的异诞之脉今日更是热闹非常。中秋晚宴摆在了异诞之脉王殿之中进行。
天之佛自早上起床后便待在膳房中未离开,直到黄昏日落时,才神神秘秘走出,天之厉不知她再作何事,见她神色疲累,强制让她回房内歇息,自己则和缎君衡等在异诞之脉,静待团圆宴上众人相继到来。
缎君衡见天之厉暗藏精光的双眼,心头一动,倏然低声问道:“天之厉!这次家宴应当不止往常的人吧!”
天之厉笑了笑:“一会儿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异诞之脉上倏然闪起浩瀚庄严佛光,缎君衡一怔,佛光散去后,竟然是蕴果谛魂!渡如何!野胡禅!
天之厉走向三人笑道:“你们来了!”
野胡禅看看沛然威严的异诞之脉王殿,倏然哈哈大笑出声:“臭老……楼至韦驮这新家果然比吾那个地方好多了!”
天之佛醒来正好从后殿走出,惊见三人,下意识抬眸望向天之厉,心下已然知道是他瞒着自己所为,惊喜疾步走近:“蕴果谛魂!好友!师弟!”
天之厉眸光一怔,急速回身搀住了她低声道:“慢些!你身子现在非同寻常。这三日几人都不走,叙旧不急在一时!”说罢扶着她慢慢走近三人。
蕴果谛魂见她这般情境,连有的那一半不安也安下,从袖中拿出一小节紫竹递给天之厉道:“你收好!等她佛元塑成后,每日睡前让她服饮,可股元本。”
天之佛一震,急忙推拒:“普降大悲三昧水、无分垢净沐甘霖,千年才练得一小节,不必如此费于吾身上!”
蕴果谛魂淡笑:“没有你,便无今日苍生,何来浪费之言。你该得之,吾那时尚未炼出,近日才功成,必须收下。”
当即避开她的手放入天之厉手中,看向他认真补充道,:“若是不够用,可再寻吾,吾为她准备不少。毕竟她好一意孤行,不知何时又功体大伤,危极性命,让你我等日夜难宁,防患于未燃,总是无错。”
天之厉不假思索颔首:“一定去寻!”
楼至韦驮拧眉咬牙:“蕴果谛魂!以后若谁再污蔑你敦厚,吾定第一个替你惩戒!”
天之厉看向蕴果谛魂笑赞:“果如传言中敦厚慈悲!吾欠你一分人情。”
天之佛张开的唇倏然僵住,转眸死死盯着天之厉。你专拆我台!
野胡禅猛得一拍脑袋,幸好蕴果谛魂提醒,急忙走到二人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本薄书,打断天之佛和天之厉的对视:“这是吾偷偷抄录的天佛原乡经藏修体功法,你回去让臭老……呃楼至韦驮看看,应该对她有好处!”
天之厉接过,微微一翻,看向野胡禅意有所指问道:“吾是可否修习?”
野胡禅一怔,不太确定道:“应该可以吧,按理你修习过她的禅定九天,并吾功体之限。”
天之厉笑了笑:“甚好!以后吾与她双修!”
渡如何亦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走向天之厉:“这是吾在善恶归源纠集万万亿恶浊之气凝练而成之丹,清浊本为一体,恰好你之功体对应万浊,借你功体转换之后,再度于她,她本初修行功体便是至纯至善,此可固本培元。刚好可以配合野胡禅之修行经法。”
天之厉含谢接过。楼至韦驮见他们三人神色,她死后到现在他们之担忧,轻叹一声,让你们挂碍了,指向旁边宴桌,凝眸笑道:“ 莫再站着,快入座!”
三人入座后,等了不到片时,鬼邪,劫尘和咎殃,魑岳、后无封和小四,克灾孽主和圣鬘天姬、他们的儿子孤竹隐龙和儿媳宫月惜灵、以及长子刀悬一命,贪秽和擎念潮,剡冥和擎思瑚,魈瑶和树魁,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黑色十九和魅生相继来到入座。
天之佛见人基本到了,笑看向天之厉低语:“你跟吾来!”
天之厉见她神色神神秘秘,略带好奇颔首,扶着她暂时离开王殿向后殿走去。
168绝望希望
未几;二人停步在后殿内黑玉石桌边;天之佛指着桌上之物笑看天之厉:“把它拿到王殿上吧!”
一个两尺直径的银色圆盘罩着银盖;静静摆放在桌上。
天之厉不假思索伸手端起;看向她问:“里面是何物?方才桌上尚无。”
天之佛微微一笑:“伺人领吾命在合适的时辰才端来;至于何物,一会儿便可知。“
天之厉见她眸底笑意中暗暗期待;分明如昙儿般做新鲜事时的雀跃闪亮,想到了什么;眸色恍然大悟,突然俯首吻向她双眸:“可是你今日在膳房中所做?”
天之佛微阖眸承接了他这吻,噙着笑轻轻颔首,再抬眸凝视他感慨道:“是,吾今日方知;女子费心准备一家膳食,辛苦实不亚于修武处理事务,看似轻松,确极为繁杂细密,劳累亦不小。”
天之厉伸出一手扶着她的腰身,边往出走边笑问:“你何时学得这炊食之事,吾怎么不知?而且这盘子里也该不是一般膳食。若吾猜得不错,该是应节特有之物。元种厉这万年来过节从不用它,诸节为百姓而制,我们亦甚少过。”
天之佛抬手按在他腰间的手上,斜眸笑看他:“以往不用,以后用,随心罢了。吾想到百姓家中过节皆备此物,既然团聚,不妨也效仿他们做一次,热闹些。吾请了王都内最擅长的师傅学艺,你不在时去学,你在时自不学,让鬼邪和缎君衡从中帮忙。”
天之厉见她理所当然神色,叹息一声,抬手轻抚她微隆起的腰腹:“吾怕累着你和孩子,今日你从膳房出来面色发白疲惫,非刻意限制你行动。风俗虽是一家主妻为此隆重之事,但现在特殊时候,你内元功力复生到关键时候,内外气血经脉冲击,比普通凡人尚不如,越发不能受累。”
天之佛轻摇了摇头,看向他一笑:“放心,吾有分寸,除了之前,后面火候皆是司膳帮吾看着,下不为例!”
说着二人已走到了去往王殿的门口,天之佛抬手轻推开了殿门,和他笑着走入。
殿内正在说笑其乐融融的众人,只是他们回来,微顿话音,抬眸望去。
两人缓步走近桌边,天之厉俯身将手中银盘放在桌上,扶着天之佛坐下。
鬼邪和缎君衡扫过银盘,笑意了然一闪,继续背靠着座椅,各自慵懒斟茶浅斟慢饮。
众人都停下话抬眸望向银盘。
他们离开后被司殿带来坐着的质辛惊呼一声,好奇道:“娘!里面是什么?”
蕴果谛魂微讶看向天之佛,苦境之俗和厉族此处倒是有重合,如此圆盘里面只可能是难道是中秋节饼,难道是她亲手所做?
天之佛望向众人期待的神色,收回视线和天之厉对视一眼,共同伸手揭开银盘圆盖,只觉一股浓郁香气扑鼻而至,众人视线诧异趣味定视在了盘内月饼上栩栩如生的各自,相视而笑,一时无声,满堂寂静。
天之佛见众人趣味神色,笑道:“佳节之际,自不能缺了应节之物,你们画像刻画也不太像,吾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