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2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0 10:22      字数:4897
  “谢谢你,帝鸿懿轩!”马娉婷抬头,望进他的沉黑的眸中,“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我身边,就像是我的专属守护神一样。”
  “丫头。你永远不永和我说谢谢,能够爱着你守护你,是我最大的成就!”帝鸿懿轩抬头抚摸马娉婷柔黑的长发,“等到这所有的事情完结,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过你想要哦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么?”帝鸿懿轩对未来远景的设想让马娉婷唇边绽出笑花,“其实。只要能和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的朋友一起,快乐安平的一辈子,不论平凡与高贵,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只是,这一辈子,平凡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喟叹般的,马娉婷声音清浅,眼神飘忽。
  “不论张扬也好,平凡也好,丫头,记得,只要你微微侧头,就能看见我。”
  “嗯!”马娉婷点了点头,缓缓从帝鸿懿轩怀中直起身子,“未来值得期待,可是现在才是我们最真实、最必须要把握的。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傅昀和温邑到底会不会为了傅哲瀚制造解药。从我对温邑的了解来说,他是一个介于天才和疯子之间的人,天才的医学才华,疯子的内心和理念。
  帝鸿懿轩,如果说,傅昀让我感觉到阴暗和狡猾,温邑却让我感到不安和害怕,他身上有一种超乎常理的疯狂,真的不是一个好把握的人。”
  帝鸿懿轩闻言,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关于温邑,我从温然那里倒是知道了一些比较私密的消息,听说他当初之所以会被遣送回国,其实真实原因并不在他研究的那些非人非兽的物种,似乎是他身上背负着一件命案,与其说是遣送,逃回华国应该更为恰当。”
  “命案?”马娉婷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他在国外杀了人么?”
  “别多想,丫头,具体情况,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仔细探查了,相信不久以后就能有比较确切的消息;其实,你知道么?看见你因为傅哲瀚而自责、伤心、痛苦,虽然我应该理解,但我的心里还是免不住的不太好受。我真希望,能够为你分忧解难的那个人是我,你的眼泪,你的痛,都是因为我。”不知怎的,这样一番不太符合帝鸿懿轩风格的话便脱口而出。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出口,帝鸿懿轩才有些尴尬的想要补救,但就在他再次开口之际,唇上却贴上了一张柔软的微湿的物体,只是轻轻的一个触碰,便又迅速离开,微微红着脸颊,马娉婷含羞开口,“对傅哲瀚,我是歉疚与感激,可是对你帝鸿懿轩,我却是一颗真诚的爱你的心!”
  有些怔愣地摸上自己的唇瓣,帝鸿懿轩不自觉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听到马娉婷的话,他更是眼中燃起炙热的火焰,“丫头!”深情地一声呼唤,他轻轻吻上了马娉婷微微闭合的眼角,“你是我的!”
  经过长久的分离,抓住这短暂的空隙分享浓情蜜意的一刻的马娉婷和帝鸿懿轩。早已忘记了房间中可是还有贝铭这个看客,不过贝铭似乎深刻理解华国古语里“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深意,站如一棵松,仍旧是那张冷脸冷眼的站在门边,为自己少爷和少爷爱人守护着这一方天地。只有那微红的耳垂泄漏出了他此时内心的真实感受。
  地下这处是情意绵绵,地上傅哲瀚的房间里,气氛却是凝滞而承重。
  一声声低低的无法压抑的痛叫声从床上那躺倒的男孩口中传出,温邑和傅昀两两站在傅哲瀚床边,不同的是,温邑是一脸淡定,而傅昀则是微微纠结。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不忍心再看着傅哲瀚痛的抽搐的样子。傅昀沉声问道:“温邑,这毒你到底能解还是不能解?毒剂是你制造的,解毒剂你也应该配备才是,难道要让哲瀚一直这个样子,被折磨的慢慢死去么?”
  “上将,我想刚刚我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既然是毒剂。既然是要造成伤害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专程去准备解毒剂。wy·dx本来就因为杀伤力过于强大,对精神具有摧毁性的损伤,从制造之初,我就告诉过上将,要慎用这种毒剂。
  虽然,我不太清楚,马娉婷是从哪里弄到的wy·dx,哲瀚少爷又是怎么中招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上将要明白,也许救一个哲瀚少爷,就等于救了所有中了wy·dx的人,这样1:+(∞)的可能性,上将是要赌呢还是要放弃呢?”
  温邑这番话让傅昀心中“咚”的一响,看向床上痛苦抽搐的傅哲瀚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而残忍,刚刚在地下研究室看见傅哲瀚痛苦的一瞬间涌上心头的爷孙之情这时候却被架在利益的天平上开始衡量。
  过了好大一会儿。傅昀微眯着眼睛,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沉声道:“毕竟是我的孙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死,我还真是做不到。其他人,我暂时不管,傅哲瀚,你必须给我救回来!”
  “看来傅上将心底还是很疼惜自己哲瀚少爷的,我还以为上将会为了防止解毒剂被他人所得而放弃哲瀚少爷,我猜错了,”温邑妖娆笑道,“既然如此,我也送上将一份大礼,我可以着手研制解毒剂,但我只制造一支足以解哲瀚少爷身上毒素的药剂,这样的话,就算是有人想钻空子,也不可能从哲瀚少爷口中夺下药剂罢!”
  话罢,温邑便转身出门,只留傅昀一个人伫立在傅哲瀚的房间里。
  静静的在傅哲瀚床边站立良久,傅昀的声音似乎是从地底传出,看着在床上打滚抽筋的孙子,他低低道:“哲瀚呐,爷爷我为了你可是下了一个大注,你可千万不要让爷爷失望。记住,你是傅家的子孙,是爷爷的接班人,要做出正确的选择才是;
  你背叛爷爷的那一次,爷爷不计较了,方才在地下研究室,你拼着痛苦也要让阻止爷爷的一时冲动,那时候,爷爷就知道,哲瀚一定是想通了什么的,要保持下去,爷爷的一切都会是你的,这个傅家,到时候发掘的宝藏,只要你站在爷爷的这一边,这一切都会是你的。
  忍着点疼,温邑的动作很快的,他利用爷爷,爷爷也在利用他。他越是想要挑拨,想要让爷爷自乱阵脚,爷爷就越不让他称心,哲瀚,你也要好好的听爷爷的话,知道么?爷爷不希望,在最后,你再用那什么可笑的感情为由,来破坏自己家人的计划。”
  说完,看了一眼仍旧痉挛不止的傅哲瀚,傅昀也不等他回答,带着守卫军人,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锁落下的那一刻,一直翻滚抽搐的傅哲瀚突然间就平静下来,缓缓伸出手,一支蓝色的针剂赫然出现在他手中,其中的液体还剩下一半,看着那空空的半头,傅哲瀚眼神挣扎,抬头看了眼门边,他低低自语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就如同傅昀所说,温邑制药的效率果真是不一般,这堪堪一个下午,还未到傍晚的饭点,他就已经怀揣着一只大大的透明手袋,信步走想傅家内宅,再次打开了傅哲瀚的房门
  温邑进门的时候,傅哲瀚正安静的躺在床上,身子也不再不停抽搐,只是偶尔不自觉的颤抖着,似乎是睡着了。
  淡淡瞥了一眼床上的傅哲瀚,温邑落下房门的锁扣,来到傅哲瀚床边,缓缓坐下。静听着傅哲瀚时而粗时而细的呼吸声,温邑淡漠地拿出夹在右臂下的透明手袋,一阵窸窣声过后,一支透明的试管出现在温邑手中。
  缓缓摩挲着手中10厘长的试管,其中有透明的液体正在微微晃荡,并不在意傅哲瀚是否熟睡,温邑的声音在房间里轻轻响起,“傅哲瀚,不得不说,你和我的药品还真是有缘分,先是我最得意的‘蛊惑’给了你,现在你有是被wy·dx缠身,如果你不是傅昀的孙子,当我的试验品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wy·dx这种毒剂,我本来是根本不准备解毒剂的,只是当初制造它的时候,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的,居然就让我留下了一管能够解毒的东西;当然了,我对外宣称的是无药可解,不然这些年,那些要找我解毒的人岂不是要傅家的门槛踏破?
  说实话,对于你对马娉婷那个小丫头不求回报的付出,我看着实在是感动,但是你不觉得有时候光是想象着喜欢的人在别人怀里,都是一件让自己无比折磨、无比痛苦的事情么?
  我温邑是一个想要就一定要得到,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人,因为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真实的。我很为你感到可怜,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给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注射‘蛊惑’,然后让她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呢?”
  温邑背对着傅哲瀚,淡淡诉说着,话到这里的时候,傅哲瀚的眼皮猛地弹跳了几下,但温邑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用怀疑我的权威,你的血液我已经拿去检测过了,其中的成分可不仅仅只有wy·dx,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情趣,把‘蛊惑’种给了自己,当然,你怎么想的,我即使猜得到也懒得猜。
  因为不论你怎么想,关键是你最后的选择,现在wy·dx的解毒剂,我已经拿来了,只有这么一支,也只够解你一个人的毒,相信,你已经尝到wy·dx带来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了。
  想彻底解除痛苦,你最好就自己一个人乖乖地喝下解毒剂;但如果,你要为了你所谓的感情,去成全什么大爱,我也阻挡不了你,手和脚都长在你身上。
  放心,这支解药百分之百是解毒无害的,毕竟要是你自己喝,我总不能在傅昀的眼皮子底下害你,我不会告诉傅昀我的猜测和关于你血液的异样,因为,这戏,要诡谲反复,波涛重重才刺激,如果每一步,都被你爷爷给计划好了,就不好玩了!”
  把解毒剂搁在傅哲瀚床头,温邑便转身向房门走去,眼角余光微微扫视回床上的男孩,当看见傅哲瀚那不住颤动的眼皮和想要握拳却又不能够的样子的时候,温邑嘴角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他相信,傅哲瀚不会让他失望的!
  好戏要多人同台唱,才够眼花缭乱,博人眼球,等到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某一点的时候,就是他温邑出手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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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这么久,还是要给男女主一些甜蜜时光的是不是?不然,总是在心理压抑的剧情之中,懒懒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今天这甜蜜的时刻,希望亲们能够喜欢,总之,懒懒看见娉婷和懿轩两个人碰面的那一刻,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只喊着,“终于能见到你了,我的爱人!”
  第二四七章 得与失(6000+)
  门锁落下的那一刻,刚刚还躺在床上“熟睡”的傅哲瀚便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莫名的光,他缓缓坐起身子,伸手拿过温邑留在床头的无色试剂,手指摩挲着试剂外壳透明的玻璃管,傅哲瀚口中喃喃,“只能够救一个人么?”然后缓缓抬头看向阖紧的房门,“温邑,你心底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在傅家内宅长长的木质地板走道上,一双铮亮的皮鞋在内宅暖色的灯光下偶尔会反射出晃眼的光。
  皮鞋的主人似乎是闲庭信步,走的很悠闲,大概转了两个弯儿,停在了一扇雕花的房门前,没有敲门,只是拧了一下房门的把手,那扇雕花木门便轻微的“嘎吱”一声打开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可是玄关处的室内拖鞋、沙发上的呢绒大衣,还有桌上半壶没有饮完的花茶,无一不证实着这个房间是本来是有人住的。那双皮鞋的主人似乎对房间内的一切都不怎么感兴趣,径自走向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听说温邑回到了傅家,为了不和他碰面,温然这一天以来都在小心翼翼地躲着和傅昀正面碰见的机会。
  虽然已经和傅哲瀚说好,行动从昨夜开始,从进进出出的佣人和整个傅家再次凝重起来的氛围中,她有感觉,傅哲瀚说不定已经成功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仍旧是故意在傅家外宅游园,直到现在夕阳西下,才踏着晚霞,缓缓的迈步走回傅昀给她准备的客房。
  随手推门而入,温然第一时间是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她离开的时候没有锁门?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温然自我安慰道。许是这两天事情太多了,精神也有些紧张。忘记关门了罢。
  脱下鞋子,换上毛茸茸的室内拖,温然缓缓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伸了一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会儿。随便吃点什么,就去找傅哲瀚了解一下他们的行动进展的情况。走进客厅的时候,温然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水晶吊灯,正当她准备脱下外衣,走到沙发旁边躺一会儿的时候,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让她浑身一滞,立在当场。
  “好久不见了。温然,我亲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