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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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 更新:2021-02-20 10:21 字数:4816
多了,你的性格也和俞越、俞汐差远了。”
见马娉婷被付月眉言辞打击,站在一旁的卢芳再也忍不下去。终于挺身而出。一袭明黄色的装扮把她衬得十分耀眼,付月眉的眼睛有些无法直视。
但是,当付月眉瞥见俞越的环住卢芳腰身的手掌时。不用看对方的样子,她也立刻了然站在面前刚刚出声的人是谁,嘲讽的笑了笑,她再一次不客气地开了口,“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家破人亡的卢家大小姐。不知道卢芳小姐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种公开的场合?我记着,和氏珠宝联展那会儿。你可是亲手把自己的亲妹和亲娘都送进了监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是不知道,卢芳小姐这次又想让身边的谁倒大霉了,说实话,我都有点替大哥你担心,这种连家人都不然过的女人,当你的枕边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哥你难道不会觉得脖子凉么?”
“你……”卢芳被戳中最痛处,胸脯一起一伏地盯住说着伤人的话,可面上却是一脸无辜的付月眉。
“付月眉,你闹够了没有,芳儿是我内定的妻子,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在家里闹腾也就罢了,在这公众场合你是想让俞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么?”一手拍着卢芳的背脊给她顺气,一边眼睛紧紧盯住付月眉,俞越的口气现在可没有在俞家那么容忍和乐,谁让付月眉要惹卢芳不舒服呢?但他也把握住了那个度,并没让付月眉难堪。
付月眉无所谓地看了俞越一眼,耸了耸裸露的双肩,“大哥,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爱听不听,反正我又没说错,卢芳小姐自己做过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而且,我怎么就丢俞家的脸了,俞家的脸面都是爷爷给撑起来的,我怎样做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人家也就只能说什么丑小鸭就是丑小鸭,就是变成白天鹅,那股子卑怯意味还是摆脱不掉这之类的,我都习惯了,还怕什么。”
“你怕的就是别人不关注你、不在乎你,你想要的也只不过是靠着你的这种欠扁的脾气起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是让人讨厌的印象,起码,大家眼里都还是会有一个你,起码,你可以当一个坏女人,而不是一个被遗忘的女人。”付月眉话毕的下一刻,马娉婷那不再装嫩装小的清淡嗓音传入身前几人的耳中。
付月眉听见这句话后,心脏一缩,眼瞳一紧,扯起一抹笑容,瞟了眼马娉婷,“我不懂你这小不点在说什么,别自以为是了,让人觉得很可笑。”
“不论我可不可笑,我都觉得你向我、想卢老师、想俞校长所表现的敌意实在是太刻意了,刻意地就好像你是在扮演另外一个人一样。我也只是看过几本心里著作,算是对这方面有些了解,可是你到底属于什么症状,我倒是判定不了。不过,也许你根本就没病,本来就是故意的也说不好,对不对,付月眉小姐?”最后一句,马娉婷不过随意猜测而已,却让付月眉的身子陡然僵硬,虽然她瞬间就恢复过来,可是刚刚那不自然的样子却是同时落入了眼神发冷的帝鸿懿轩和一直默不作声、静观事态发展的俞方眼中。
见付月眉这一次没有再开口堵自己,马娉婷点了点一边的脸蛋,十分可爱的说了句,“其实,你长的不丑,还蛮漂亮的,但就是很像一个专业护理员,就算是穿上晚礼裙,也真的好像!”这句话算是对付月眉最初谩骂自己的回敬,话罢,马娉婷也没再多嘴,因为,已经到她进傅家大宅的时候了。
转头迎面看向脸上挂着似乎是十分开心的笑容的傅昀,马娉婷立刻回以一笑,拍了拍小小的软手,和阎家先前送礼的场景一样,两名健壮的男人抬上来一个高度宽度都不逊色与阎家那颗琼枝玉树的物什,也是大红色的布料蒙着盖头,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马娉婷也同样向傅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边挂上甜甜的笑容,脆声道:“傅昀老先生过大寿,我当然要送大礼,因为我卢老师呢现在是俞校长的女朋友,所以她就算是划在俞家那份礼物里面,我是‘弟子服其劳’,和言懿轩两个人呢,这次就代表卢家,为傅上将送上生日大礼,这是以卢家最后的财力物力所打造,就为了这份礼物,连卢家那所大宅子卢老师都做主抵押出去了,这份诚心诚意,傅上将应该是很感动吧。”
马娉婷那甜美的微笑看在傅昀眼中却是碍眼至极,听见她说卢家那个大宅居然被抵出去的时候,那双眼睛瞬间就瞪圆,狠狠一瞥被自己救场后灰溜溜的回到自己身边的二儿子傅振汉,而傅珊珊因为看见阎家人已经进大宅了,所以早就跟着进去了,这时候也只有傅振汉一个人承受傅昀的破坏光线了。
可是傅振汉也冤枉啊,那房契都还在自己手上呢,这卢芳是怎样把那老宅子抵押出去的,他还等着说傅昀的生日后,再带人去卢家一趟,把房契地契还有卢家的学院彻底接手过来,怎么他还没行动,卢芳就先动了?
委屈而又不解地看向傅昀,傅振汉并不知道自己那张受伤后更显狰狞的脸庞做出那种表情的杀伤力,挠是镇定如傅昀,也差点没忍住想一巴掌甩过去,那就是一张十分欠摔的脸,最后,只有眼不见心不烦,转眸又看向一脸天真无邪的马娉婷。
虽然和氏珠宝联展上已经看见过这小丫头的伶牙俐齿,可是今天来的这些人里,没见过这小丫头片子的也多,只好极力地轻言缓语道:“怎么好意思让卢小姐那么破费,我知道卢老头他现在情况不怎么好,总要有个栖身之所,你们怎么轻易地就把房子给抵押出去了呢?真是太鲁莽了。”
马娉婷挥了挥手,“谢谢傅老先生的关心,我和卢老师都不是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只要能让咱们想让他高兴的人高兴,咱们就心满意足了。您要再客气,就是不肯接受我们的一片心意,那么我们那里还有脸面来吃您寿筵酒,干脆离开算了。”
“这……”傅昀听着马娉婷一番恳切言辞,越听越诡异,这小丫头片子和那卢芳两个可是被自己持枪挟持过的,虽然最后溜了,可是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会是爱戴吧,居然还会送一份大礼给自己?觑了眼那和阎家刚刚送到玉树琼枝一样,被红布遮住的那件礼物,心里不禁打起小鼓。
“傅老先生,您真的不喜欢我们送上来的礼物么?就连看一眼都觉得污了你的眼睛么?”说着,马娉婷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要落下泪珠子。
这大寿的时候掉眼泪可是很晦气的,而且这众目睽睽之下,再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把这小丫头片子给弄哭的,忍了忍心中的恼意,被逼着走到那块红布遮着的大物件旁边,傅昀伸手用力拉去……
第一八七章 给你送“钟”
那银光闪闪的刺眼事物落入众人眼中之后,现场一片寂静,比刚刚见到阎家所送的琼枝玉树的时候还要安静地多了——这的确是一件精贵的物什,一米多的高度,半米来宽,以纯银打造。
这物件身躯模拟着树枝的模样,底座如同树木虬劲的根系,却并非树根的棕黄,而是白亮的银色,十分耀眼;树身也是妖娆弯曲,从底座分叉成两根细致的树干,相互缠绕,蜿蜒向上;银质的树身上长出银质的榆钱叶,充满了财气;一边的树枝顶端还有一只真银的小鸟立于枝头,圆圆鼓鼓的银色眼睛紧紧的盯向另一边枝干上一个圆圆的大大的银盘,一眨不眨。
那银色的宽广圆盘可谓是这精致的能够称作顶级艺术品的物件的点睛之笔,那纯银的外壳中包裹着两根用高质玻璃种翡翠打造的细细长长的两根针,一长一短,一走一停,圆盘脸上还有十二个小格子,全是用黄玉所雕琢,那两根长针便不停在哪十二个小格子里一急一缓静静走动着。
这外观,这材质,这工艺,无一不是花费了大价钱精心制作的,要是平时大家看见了一定是惊叹加向往,可是这个时候,即使有人惊叹于这物件的美轮美奂与无暇的雕工,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赞叹出声。
如果非要追究一个为什么的话?那这物什的真正称呼就是答案,它是一口钟,一口高大的、美丽的钟。只需要这一项,什么纯银打造,什么黄玉加身,什么高质玻璃种翡翠等等都可以被瞬间抛掉,而一场盛大的寿筵上是不允许出现一口钟的。
但是这不被允许的一项却偏偏被马娉婷给做了出来,而且还做得理直气壮。没有丝毫不对的自觉,更是让在场的宾客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氛。
傅昀在扯下红布,看见那口精致美丽、价格不菲的坐钟之后,微微一愣,立刻便反应过来,想到这送钟的含义,心里那股燎原的大火腾地就被点着了,含着杀气的厉目顿时就往马娉婷身上一扫:他真的很想掐断这个滑不留手的小丫头片子的脖子。
想他傅昀坐上华国上将这位置这么多年来,还没有那个人感光明正大地和自己作对。而这小丫头片子,先是从自己手上堂而皇之地溜了一次。把自己想要的那块玉璧给弄走了。不但不躲着自己,这次居然还变本加厉地在他的大喜日子里给他送了这么大一口钟,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刚刚他不好和这小丫头片子发作是因为她是客人。他是宾主,他想要维持所有人眼中那个爱护人民、宽阔胸怀的傅昀上将的形象,可是到了这时候,这小丫头既然不怕死地主动送上门来给他开刀,他又怎么能不满足她的愿望呢?现下这种情形。于情于理,都是这小丫头片子的错!
故作沉吟片刻,傅昀缓缓出声,声音低沉含怒,那份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威压更是让静默的现场变得更加安静,有些胆小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你这小姑娘,送这份大礼给我,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心底对我傅昀是恨得不能再恨了。还是说你太爱戴我,所以才想到要给我‘送钟’?”
马娉婷并没被傅昀的威压所震慑,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无视气场气氛,自说自话。所以此时很是自如,右手俏皮可爱地轻轻点动一边的白嫩脸颊。那樱粉色的小嘴吐出一连串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啊呦。傅老先生怎么这样懂得我的心意,我对您的敬仰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比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古人都说,那英雄是出少年的,可是自从见到上将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什么叫做‘宝刀不老、雄风依旧’。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都不足以形容您的睿智果敢,英俊潇洒;那三国时期的卧龙、凤雏两位不出世的鬼才都比不得上将您的万分之一,佑我大华国,持枪耸立天地间,那高大挺拔不屈的形象说的就是上将您啊!
我华国得以有上将您这样的大英雄,实在是国之幸也,民之福也,怎么能不叫人喜极而泣、肝脑涂地……”
大吹大擂了傅昀一番,当在场的人都被那一句句一声声颂词弄得有些摸头不是脑时,马娉婷话锋一转,两手朝着她让人搬上来的那口精致大钟摇了摇,才又道:“所以,送上将你一口钟可是表达了我对上将您无以言表的中心的敬慕——钟,是时间的浓缩,是时间的足迹,是时间的长河记录者,我送您的钟,恰恰是因为只有它能够浓缩上将这一辈子的卓著功勋,只有它能够代表我对上将的瞻仰之情啊!
难道上将、上将竟然是根本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也根本瞧不上我一个小女生对您的仰慕和崇拜么?我的心意就那么让上将您难以接受么?”说到最后,马娉婷抽了抽鼻子,趁着傅昀不注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腰身,疼的眼眶直泛红,然后才唯唯诺诺地看向傅昀,把一个娇弱女生的形象扮演的入木三分。
一旁的帝鸿懿轩任由马娉婷自由发挥着,可饶是早已经习惯马娉婷古灵精怪的他听见刚刚那一番“深情表白”也不禁浑身一颤,眼神古怪地睨了属于自己的小人儿一眼,他怎么就没发觉除了口才好以外,这小丫头的迷魂汤也熬得很好啊。
连帝鸿懿轩如此强大的定力都有些受不住,更不论其他人了,卢芳和俞越只能愣愣地看着马娉婷,而先前把马娉婷喷了一头的付月眉听见那一番话后,全身鸡皮疙瘩都浮了出来,她深深看了眼马娉婷,这时候才真正明白,马娉婷刚刚是根本不想和自己争,要是她真想和自己吵,有的是言辞把自己堵得没法开口,此时站在马娉婷对面已经将近呆滞的傅昀不是最好的证据么?
傅昀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站在面前的小丫头片子居然瞬间就把一件本来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给转了个面,这人在大寿的时候送钟那可是大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