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0 10:15 字数:4984
左拉蓦地收回了手,向后跳了两步,来到了西索身侧。
“怎么,这么快就不想要自己的哥哥了吗?还真是个薄情的女人。”贝维纳且笑且言,“只是不知道你那可爱的哥哥有没有你一样,为了蜘蛛而从墓里爬出来呢?”
“他死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左拉觉得自己平静得很反常。
“可你还活着。”有些不搭调的回答,作为答案,却足够了。
突然抬起头看向西索,她听见自己说:“西索,我们分手吧?”
西索愣了愣,随之有些不高兴地问了句:“理由。”
的确有理由,只是这个理由说出口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很荒谬,
“你马上就要杀死旅团4号了,她一死,你就是4号,我不做蜘蛛的女人。”
“那我如果不杀4号呢?”
“那你就成不了蜘蛛,同样的,你就不可能接近库洛洛。”
“有点不舍得呢~~”西索有些丧气地翻了两张纸牌。
“西索,虽然我们不是同类人,可我了解你。你的爱人永远不会是‘谁’,你的爱人是‘战斗’。战士没有战斗就没有生命,没有生命,你要感情什么用?”
“嗯哼~~”
“库洛洛绝对会是个好苹果。”
“左拉还真是很绝情呢。不过我喜欢你的提议。”西索一边笑着一边朝贝维纳投去一个飞吻,“旅团——4号吗?”
“你们别太嚣张了,小瞧蜘蛛可是一种罪孽,你们以为真的可以杀得了我?”贝维纳的声音有一点颤抖,却依旧无畏地笑着。
看着眼前金发蓝眼的男孩,左拉突然想起了这么多年来自己那些所谓的原则和目标。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死去,所以选择杀死远处无关的人。
那么如今,身边之人已死,远处那些无关之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抿嘴一笑,左拉轻声告诉贝维纳:
“不只是你,所有和我哥哥的死有关的蜘蛛,都要陪葬。”
第三十五章 换血
更新时间2008…4…26 20:43:53 字数:3352
安燃曾经在语文课上和同桌做过“战斗”和“战争”的词义辨析。
战斗是个中性词,而战争是贬义词。
战斗通常是几个个体间的事情,战争则是一群人之间的事情。
战斗是运动,战争是政治。
战斗不一定会死人,可是战争——会死很多人。。。。。。
她和旅团之间的战争,即将打响。
只是曾经的4号,即将看不到结局。。。。。。
西索把自己玩得血淋淋的,然后跑来问左拉:“还剩一口气,你要玩吗?”
左拉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贝维纳,一抹笑容在嘴角淡淡晕开:“好啊。”说话间,手指一张,原本娇柔的手指骨骼微微伸张,瞬间便成了一把杀人的利器。
西索还算满意地舔了舔嘴唇,退到了墙边。
将死之人的表情该是怎样的,左拉还记得。
侠客曾经绝望的脸上,翠绿的眼睛大声地哭诉着不甘和悲伤。
而现在,贝维纳正借着酷拉皮卡的脸,上演着同样的表情。。。。。。
这种感觉好滑稽,就好像那个杀死酷拉皮卡的。。。。。。是自己。
突然蹲下身子,抱着奄奄一息的贝维纳,左拉失声痛哭起来。
“对不起,哥哥,是我不乖,我应该好好听话的。。。。。。都是我的错。”
怀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想把左拉推开,她却反而抱得更紧了。
一边哭着一边低语:“哥哥,我不会再哭了。所以。。。。。。就让我懦弱这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哭完以后,和眼泪说再见,和善良说再见。。。。。。
“蠢货。。。。。。这。。。。。。这么想见他。。。就去地狱和他相会吧。。。。。。”
怀中金发的少年本想再说什么,却在下一个瞬间,看到了别人手中自己搏动的心脏。
“喂,西索,你说没有心脏,人最长可以活多久呢?”
轻轻一捏,薄膜破裂的声音伴随着倒地的声音一起传进耳膜。血溅在脸上,把左拉的脸映衬得很妖娆。突然觉得,其实捏碎一个心脏,和捏碎一个鸡蛋也没差很多。
抬起头,望向看得有些痴迷的西索,左拉浅浅一笑道:
“呐~~4号,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见团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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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库洛洛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贝维纳的号码。接起来,却不是贝维纳的声音。
“是。。。。。。库洛洛吗?&;#9829;”
“你是?”
“呵呵~~,我只是想告诉你,旅团4号已经死了呢~~”
“。。。。。。”
“伤心了吗?恩,是有点可惜,不过我听说,只要杀了现任的旅团团员,就可以接替加入旅团?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你要是不愿加入,我们也不会勉强。”
“理论上吗?那么~~团长,刚才那句话,我能不能看作是你对我发出的入团邀请呢?~~”
“对于强者,旅团从不吝啬最诚挚的邀请。”
“呵呵~~不愧是团长呢~~让人忍不住有很多期待呢。”
“那么约个时间,我们见个面。”
“好啊~~时间地点都由你决定吧,到时候我也有厚礼奉上呢。~~”
“嗯,那我安排好了会告诉你。不过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西索。”
“那么,欢迎加入旅团——西索。”
合上手机,库洛洛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当初设定这样的团规,就是希望可以在不伤害旅团利益的基础上,不断增强旅团的实力。
不知道西索,是不是合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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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男人身后的“死亡”,就这样让死亡如影随形的人,很可怕。
“左拉,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呢?~~”西索有些好奇地问她。
左拉没有回答,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听到,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仇恨就是这样的东西,只要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不可原谅,于是他们就真的变得不可原谅。可她不只是恨,单纯的恨不能解决问题,她想要报复。
所以她不断告诉自己,对手是库洛洛,她不能自乱阵脚。
可越是冷静,她越是发现自己和旅团的差距。
杀了库洛洛?行不通;杀其他人?也不行;围剿旅团?天方夜谭。。。。。。
最终,她想到了“特洛伊木马”。
嘴角的笑容再次扬了起来,没有看西索,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就从4号开始,我要替蜘蛛——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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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是全员集合吗?怎么还缺这么多人?贝维纳、派克还有玛琪呢?为什么女人一个都没来,团长怎么也没来?”窝金的大嗓门在废弃的工厂厂房里显得很响亮。
“不知道,可能正在准备什么新任务吧。”飞坦金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好像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很期待。
“到底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呢?”信长问了句。
“应该是最近出现在天空竞技场的七大美色之一吧,团长对于冠有‘七大美色’头衔的东西总是很有兴趣呢。”弗兰克林相当中肯地说了一句。
“喂,萨尔,你应该知道的吧。”窝金突然问起一旁默不作声的萨尔。
“。。。。。。”先是一段沉默,萨尔好像不太愿意多说什么,只是答了句:“等团长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没有把萨尔的失落太当一回事儿,蜘蛛们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了最近的新闻。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蜘蛛们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派克高跟鞋的“咚咚”声仿若一种预警。
库洛洛首先出现在门口,随之跟上的是派克和玛琪,最后走入的,是两张生面孔。
一个画了小丑装的男人,和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好奇怪的组合。
走到厂房正中,库洛洛扫了眼座下的蜘蛛,然后他将视线投向西索,说道:“贝维纳死了,这是接替贝维纳位置的西索。”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可能调子还不及读菜单的服务生来得有起伏。
蜘蛛里,是一阵骇人的沉默,几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西索,却没有人提出异议。
他是头,原则上,他的命令要绝对被服从。
隔着面具,蜘蛛看不见左拉那因为啮咬得太过用力而出血的嘴角,可是左拉却可以看见每个蜘蛛的表情,以及库洛洛冷漠的背影。
“那么,西索,你有什么要对其他团员说的吗?”
“其他团员吗?~~”西索狭长的凤眼略过栖息在废墟中的几只蜘蛛,在飞坦和信长脸上停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随之便又兴趣索然地移开了。最后,将目光对准了库洛洛,西索笑着说道:“有点兴趣缺缺呢。不过团长~~我有给你带来见面礼呢。~~”
“哦?是什么?”
“她。”
在西索把她展示给库洛洛和旅团的时候,左拉想到了先前自己和西索说的话。
“想要得到库洛洛的青睐,你需要向他展示两样东西,首先,你的实力,其次,你对旅团的衷心。西索,你已经满足第一条了,我会帮你达成第二条,所以,把我当作礼物送给库洛洛。”
脱下面具的一刻,所有蜘蛛都愣住了。除了——库洛洛。
“不错的东西。”这是库洛洛对于左拉最初的评价,在他眼里,她再美,也不过只是样东西。
“团长这么夸我,还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呢。”挂上蛊人的笑容,左拉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库洛洛。那双看透了生死的眼睛,对于亲历过死亡的她,竟然有一点点熟悉的气息。都是将死亡弃若蔽履的人,只是一个是因为知晓而摆脱的恐惧,另一个,却能凭借自己,卸去所有对于未知的恐惧,只保留下了孩童般对于未知的好奇。
彼得潘说:“死亡,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探险。”
那么库洛洛会不会说:“死亡,不过是一次任意妄为的劫掠。”
最最乐观的遗言。。。。。。
“那么作为礼物,你想要什么?”库洛洛的问题一针见血,毫无躲藏的余地。
“我吗?其实想要的也不算多。。。。。。把我作为后备团员留在旅团,团长意下如何?”
第三十六章 潜伏
更新时间2008…4…26 20:44:31 字数:3750
为什么要杀人?
流星街有着自己的解释:为了活着。
旅团有着自己的解释:因为是些无关的人。
左拉却解释不了。。。。。。
看多了漫画和武侠,就崇拜起那种一人一刀,杀出重围的畅快和淋漓。说自己杀人像跳舞一样的时候,这样刻意地加重了杀人的美感,却忽视了那些狰狞和苦楚。
可那真的只是漫画和武侠,看过真正的战争吗?色泽永远是昏暗的,声音永远是嘈杂的,气味永远是刺鼻的。就好像——现在。
看着身旁一片狼藉的尸体,左拉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粘腻的触感和强烈的血腥让她有些反胃。
“没想到左拉也很厉害嘛!!!”窝金在一旁兴奋地大叫。
“切,小儿科。”飞坦在一旁冷语了一句。
“。。。。。。”萨尔很沉默地看着她,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
“~~呵呵”西索玩味地笑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玩具。
而库洛洛,满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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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旅团已经5个月了,转眼已经到了7月。自从上次全员集合过后,西索就离开了。偶尔有大活动的时候,他也会回来看看,可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而左拉,则被库洛洛留在了身边。
不断告诫自己,要等。
旅团的基地是一座小镇里有些年岁了的别墅,三楼的展览室里还有以前主人收藏的玩具布偶,地下室里则垒满了红酒。库洛洛从来不喝酒,他也从来不是话多的人,很多时候,他只是端着书,安静地看着。
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对话。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左拉为什么想要加入旅团?”
“我也一直觉得奇怪,团长为什么会组建旅团?”她叫他“团长”,已经叫得很顺口了,
“旅团吗?只是一种理想的实体化。”
“胡作非为也算是理想吗?”
“恩,我很喜欢你这个总结,只是胡作非并不是理想本身,只能算实现理想的手段。”
“呵,还真高尚呢。那如果有一天团长你因为旅团而死了,算不算一个虔诚的殉道者呢?”
“左拉好像很希望我死的样子?”
“是啊,你要是死了就真好了。”玩笑一般的语气,听不出真假。
“左拉觉得旅团是个怎么样的组织?”
“很好啊,可以算是坚如磐石,无懈可击了。”
“无懈可击吗?那倒不至于,再完美的组织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