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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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长城网 更新:2021-02-20 10:14 字数:4789
相应的,只要心中有子民,就算没有封地,你也是了不起的帝王。成为怎样的人都是由自己选择的。社某比任何一个满人都希望殿下可以成为真正的帝王。只要殿下拿出君临天下的诚意,社某拼尽全力也要让殿下你成为一位空前绝后的明君。”
“放肆!”
“圣上的儿子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殿下无需妄自菲薄。”
“那好,你接着往下说第二点。”
“帝王正式选秀如果不只局限于旗女,可以极大程度地体现亲民作风。因为这是在宣告不只是满人的孩子可以成为帝王。同时,民间的女子容貌出众、品行端正的也很多。”
如果我没看错,在说到“容貌出众”时,爱新觉罗?胤禛的眼睛眯了一下。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明代科技书籍解禁。”我说,“一个国家决不是四书五经,满口大道理所能支撑起来的。”
“社卿何出此言?你们汉人不是最重视这些了吗?”爱新觉罗?胤禛紧蹙眉头。
“殿下,我们在你们入关前也是很重视科技发展的。数学、物理、化学决不只是奇技淫巧。在军事上用功研发炮火,我们的国家就会固若金汤。偏重于骑射并非长久之策。”
“我们满人是靠骑射夺的天下,应当以骑射为重。”
“可是你们的祖先并没有这样想。要真是这样,当日入主中原他们就不会依靠我们这边叛徒提供的先进火炮了。你们的老祖宗是这样的想法。我希望你们能比明朝更重视科技的发展。”
“汉人没做到的事情要拿来苛求我们满人吗?”
“殿下此言差矣。满人汉人没有谁比谁差之说。满清完全可以突破更新,我希望大清国成为真真正正世界一流的强国,名副其实当得起这个‘大’字。”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么,你说说你可以怎么帮我?”
“我可以在殿下拿出诚意后,劝服天地会的成员归附。”
“区区反贼想要跟我谈条件!”
“社某不敢。只是朝廷在强势,我方在弱势。磨合不当的后果一定是我方的人惨死。若是我说他们再怎么凄惨我都无动于衷,殿下想必也是不信的吧。殿下是聪明人,我没必要在殿下面前耍任何心思。有什么就直说才最好,对吧。”
“社卿不但勇猛忠义,也是个才思敏捷的人。”
“殿下谬赞。”
“你明天带些你说的知书达理的天地会成员,我尽量给他们封官,等我……也会视情况提拔他们。”
“多谢殿下。”
我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让我带人,这可不是个老实的举措,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要一网打尽。竟然想让我带人,他把我想得有点蠢了吧。当然,也可能是试探。不过用我们天地会成员的性命来试探我就更不可原谅。
我趁侍卫不注意,蹑手蹑脚地回了那间卧室,然后借助建筑外壁爬上了屋顶。随后掀开一块瓦。无论怎样明天我都不会带人,拿多多他们性命开玩笑的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我要在这观察,如果爱新觉罗?胤禛是真心要合作,我就帮他。如果他是要一网打尽,我就杀了他。
“吴守民总督,这事你怎么看?”爱新觉罗?胤禛的声音传来。
“实不相瞒,她是奴才的学生。”吴守民说,“奴才以前教她的时候,就发觉此人狡诈,诡辩能力无人能及,还目中无人。她连‘奴才’都不自称。”是啊,我从来不用这个自称,吴守民老师倒是用得欢快娴熟得很。
“可是成为一个帝王需要的是子民。如果想当了不起的帝王,也要把那家伙看成子民吧。”
“王爷,不要被她的巧舌如簧给骗了!”吴守民说,“大清朝现在发展才是好的,不需要做那些改变,那是不现实的。”
什么啊,原来未来雍正都被我说得有些动心了。来阻拦我的却是同为汉人,一同从现代穿越来的吴守民老师你吗?
“你觉得我们做不到?”爱新觉罗?胤禛反问他。
“没有,没有这样的事!”吴守民奴才说,“但是恢复各民族的服装是□裸的民族分裂。这会造成汉人的异心,奴才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以后发生。”
“然后呢?”
“奴才只是要劝王爷提防社灵均那个小人。为免除后患,一定要杀掉她的同党。他们阻碍了大清朝的发展。社灵均是一定要处死的。”
吴守民奴才,我明白了。你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喜欢“大”清朝,你只是纯粹想当奴才而已。
到了这个野蛮的朝代,你的兽性也滋长得让你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人了。你在昆明时尚且顾念师生情分,饶了我一命。现在为什么那么急吼吼地想要我死呢?我们现在都站在清朝的立场,你更应该不会觉得我是敌人才对。莫非,老师你担心我受到重用,忌才妒贤了吗?只是一个小小的社灵均,就让你害怕成这样了吗?
“社卿还可以。”
“那就先囚禁她终生,但是王爷势必要将党羽斩尽杀绝。”吴守民殷切地说。
明天我是来投奔你,亦或是不惜一切要杀你,就取决于你下面的回答了,爱新觉罗?胤禛。
说吧,我就在这儿洗耳恭听。
“殿下,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牵着马车来到约定的地方,“大家都在这里面。”
“是吗。”
我走上前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你干……”
我放下对满清过去的仇恨,放下死去的同伴来同你商谈。你竟然要一网打尽。你说,这样的你怎么不该死呢。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现在,一起下地狱吧,爱新觉罗?胤禛。
爱新觉罗?胤禛的身手大概和易先生差不多,我打不过易先生所以打不过他。现今之际,唯有用炸药,玉石俱焚。
我的手摸到引线,它被一根细线连接到旁边装满火药的马车上。
“你想好了?”爱新觉罗?胤禛问,“要是我死在这儿,这附近的几处人家都会被当场细作清洗。”
“你说的‘清洗’是……”我手上的炸药掉了下来。
“我以为聪明如斯,应该明白的。”
一阵凉意从我的胸膛传来。一截剑从我的胸口戳出。
“殿下,奴才救驾来迟。”我回头看见满脸汗水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吴守民。
“竟然是这样吗!老师竟然要偷袭已经放下武器的学生!”我徒手折断胸口戳出来的那截剑,反手插进吴守民的小腹,“我一定要为自己报仇!”
我冷眼看着他倒在地上。
“还有你!”我对爱新觉罗?胤禛说,“你拿子民来威胁我,正说明……他们是我的子民!是你输了,输得如此难看。别忘了!”
“把她救活,押解到京城行刑。到时候能引来多少余党就杀多少。”爱新觉罗?胤禛若无其事地说。
我刚要去碰剑手就被他踩在脚下:“想自尽吗?我就是要让阳奉阴违的人生不如死。对你来说,看着同伴因你而死再痛苦不过了吧。”
“你还敢说!”我努力要把手抽出来,但胸口汩汩冒出的鲜血让我顾不得其他,“是你背叛了!”
一路上我伤口都恢复得不错,到了京城我还能活着。
今天,花猫还给我这只爪下的老鼠拜年来了,真让我大跌眼镜。
“殿下要是听不得社某所言,当场将社某格杀就是了,何苦要牵连社某同伴?”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我到现在都觉得你说的很好的,给我三十年时间,我一定……”
“好了,殿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贱民有什么资格干涉?”
“明天的腰斩刑我会让人往铡刀上浇油。这样,你会多活三个时辰。就算错过了行刑时间,天地会党羽也会赶来让你结束痛苦。当然,你也可以畏罪自尽,喝下这杯毒酒早点了断。我原本不想杀你的,只是想除掉天地会党羽。要不是你背叛,我是不会这么对待你的。”
“是啊。”我大声说,“殿下你原来只是想杀掉贱民的同伴,没有想杀贱民,只是想把贱民囚禁终生。贱民应该感激不尽才对!因为不忍心贱民受牢狱之苦和行刑之苦,到现在还想让贱民自行了断,真是好伟大,好仁慈。”
爱新觉罗?胤禛还没走。
“我明天就要惨死,现在没心情陪你玩了。”我举着酒杯往爱新觉罗?胤禛脸上奋力扔去,声音也冷静起来,“从我面前滚,现在,立刻,马上。”我要是死到临头还要考虑讨好他,那就不是二逼了,而是二逼中的战斗机。
酒顺着他的脸淌下来,那副狼狈的样子别提有多好看了。
我被推往行刑的路上。现在正在游街示众,到了午时就会正式行刑。
市口周围的人嘴里骂着“千古罪人”、“罪该万死”、“罪有应得”之类的词句,更甚者会骂得更加不堪入目。
一块石头砸破我的眼皮,血顺着眼皮流淌到我的下巴上。
“我明白了。”我垂下睫毛看胸前的枷锁。
“明白什么了?”水墨的双臂搭在囚车上站在我对面。
“在专制愚昧的体制下,自私残忍是百姓的本性。如果我和他们生活在同样的环境,接受同样的教育,不见得会做得多好。”我抬起头,“所以,我原谅。”
淡红色的血晕在我面前的枷锁上扩散开。
“灵均啊,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吧,反正我现在是死到临头了。”
“你死后,我可以用你身体的细胞作媒介实体化吗?”
“都说是死了以后了,随你便吧。”
“那真是多谢了,帮了大忙了。”水墨拍着手高兴地说,“你真是大好人。”
“我说,人家要还要拖着半截身子活六个小时,要不要这么高兴?”我无奈地说,
“啊,对不起,没考虑到你的感情,光顾着我自己高兴了。”水墨忙不迭地对着手指,“其实,我也不想你死的。小灵均非常非常……那什么,你不在了我会寂寞的。”
真是,这么差劲的家伙真的是我的第二人格吗?
“真是没心没肺。”
“有心有肺那就是人了。”水墨说,“我们不是冷酷,是真的做不到。”
“我死了以后可以回现代吗?”
“不行。”水墨说,“你在现代死了我才要把你拖过来的。”
“那小榭和我碰到的其他人呢?”
“不是很清楚,大概可以回去吧。”
“真不公平。”我轻松地说,“连吴守民老师都可以回去,我却真的要死在这了。还是这种方式。”
“大哥,可以让我躺在铡刀上吗?”我问刽子手。
“怎么,你竟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腰斩吗?”
“不是这样的。”我说,“我只是想用余生的时光来仰望充满未来无限希望的天空。”
今天的太阳光很灿烂,耀眼的白色令人睁不开眼睛。
“社某无罪,唯有一片丹心!”
☆、原点
“话说三年前第一刺客社灵均在京城被判处腰斩。此人还主动要求躺在铡刀上。哗!”说书先生的扇子往桌上猛地一剁,“血染红了半边天……”
“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吃毛血旺吗!”多多对甘老爹,也就是老骗子低声咆哮道。
“有什么不好。”甘老爹舀起一勺红红的汤喝下去,“大夏天里吃这个最舒服了,汗都出来了。”
“老爹言之有理啊。”我捞起一片薄薄的羊肉,“多多你也试试。”
“整整三年了,你们还要白吃白喝到什么时候!”阿雨的声音依旧悦耳到足以掩盖她的怒气。
阿雨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了,这边包括多多和老爹在内的雄性动物都对她青睐有加。她的头发由于发质过好总是绑不紧,一绺搭在肩上的青丝更是显得风情万种。这个女人最变态的地方还在于三十六岁的年龄顶着十八岁的脸。不知道她身边那个叫陈斑的随从二十年看着阿雨这张毫无变化的脸是什么感受。不,我应该知道的,那可不就是赏心悦目。她要是笑起来,能迷得一些男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这没办法啊,”我摊摊手,“我们在四川人生地不熟的。再说,我不是把多多扣押在你这儿做菜了吗。”
“强住在人家青楼的上房,你们都没有羞耻之心的吗!”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我摇头晃脑地说。
“放心,你们死了这楼里的姑娘是决不会合资安葬的。顶多丢到乱葬岗了事。”阿雨咬牙切齿地说,“最后一次了,再拖下去我就把你们……”
阿雨还没说要把我们怎么样,她的声音就被小红的大呼小叫淹没了:“长生师傅,苏府的老夫人又找你了!”
我用手绢抹抹油乎乎的嘴,抓过一旁的连帽斗篷翻身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
“鄙人在裂纹处镶了块玉兰形的银片,希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