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中国长城网      更新:2021-02-20 10:14      字数: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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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哐啷”一声,里面的公主和癞蛤蟆公子都看向我。
  癞蛤蟆公子缓缓开口了:“这种生气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对我……”
  没错,我对你有意见,有意见到希望你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有意思?你深深地爱上了英俊的本公子?”
  “是啊,堂姐一直觉得你很对她的眼。”公主露出温和的笑容,同时优雅地摇了摇手上的扇子。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重度自恋的癞蛤蟆公子和重度腹黑的公主,衷心希望他们像香妃娘娘一样变成蝴蝶飞走。
  “我……”我深吸一口气。
  “不要说了,英俊如我,只喜欢美丽的女子。你这样普通的女子是入不了我的法眼的。”
  这还有完没完了!
  “我其实……”
  “就算你是真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癞蛤蟆公子文绉绉地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踩死盖瑞苏。没有长相,没有文化,甚至连一颗真诚的心都没有,就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女人都爱他!
  我受够了。
  ☆、不可饶恕
  “癞蛤蟆是总督大人家的独生子,所以扣下他对起义有利。”我嚼着笋瓜问公主,“但是现在扣押他又太早了?”
  “理解正确。”公主说着往我碗里添了一块牛柳。
  “为什么只有一个儿子,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多生几个儿子做备胎不好吗?”
  “浙江的总督大人是个老婆奴,他正妻可厉害,不许那些姬妾正下孩子,大概就是这样。”公主说完津津有味地把桌上仅剩的炒苦瓜一扫而光。
  我表示不能理解一个热爱甜食的人如此嗜苦瓜成瘾。
  我刚意识到“备胎”这个词在清朝没有出现的时候,才察觉到公主也没有问我词意。古代人揣测词汇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倒是我这个现代人,不借助百度娘的力量几乎完全不知道火星文和网络语言在说什么。
  “所以,你要假装喜欢那个劳什子公子。”李义给在座的公主、念一师傅和我倒了一小杯高粱酒。
  “有关系吗?”我接过杯子的时候差点没扔掉它。
  “不然你要以什么理由黏着他呢?”李义问。
  好像,确实没有其他合理的理由解释我黏着一个男人的原因了。等一下,有什么东西搞错了:“不是公主搞定他的吗?怎么变成我了?”
  “不是你自己看不下去,挺身而出的吗?”捧着酒坛子的公主嘴角划过一丝明媚的笑容。
  这回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一路顺风。”临走时公主挥着手绢对我说。
  “只要不半路失踪就好。”我扶着门框闷闷不乐地走出去。
  “我有说是城西的柿子饼吗?我要城东那家的。”癞蛤蟆公子放大了嗓门。
  “可是……”
  “我就要要城东的。连这点事都不能为我做,还说什么爱……”
  我真心听不得癞蛤蟆公子说什么爱不爱的,赶忙打断了他:“我买的就是城东的。”
  癞蛤蟆公子折腾我的方式没什么创意,就是让我南辕北辙地买东西,跟夫人折腾丫鬟的方式差不多。
  癞蛤蟆公子对我的容貌有着种种微词,却也不反对我贴身跟着他表达“爱慕之心”。我猜这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正如同他非常喜欢在公共场合喊“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你连看本少爷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这些话,生怕别人不知道我“钟情”于他。
  癞蛤蟆公子的本名叫比渣穆?秀容,我可以体会到他阿玛或者额娘的良苦用心。
  “莲子粥来了,公子。”我敲他房门的时候没有回答。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低声抽泣的声音。
  “放……放那儿。”这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的秀容公子差很多。
  我不由得担心是不是换了别人在房间里,赶忙推开门。
  “不是……让你放那儿的吗。”秀容公子抬起头用一双肿得吓人的水泡眼看我。
  “你……哭了?”我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秀容公子平时表现得那么自恋,那么瞧不起我,我很难想象他会哭成这个样子。
  “没有。”他竟然在闹别扭。
  “那我出去了。”我把莲子粥往桌上一摆。我没什么心情安慰他那些烦人的小心事,他也一直对我无感,要是他让我留下安慰他,那就神了。
  “先别走。”
  神了,还真的神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我应该说我喜欢你哭肿的水泡眼,读《□》时的风姿,还是面对我时高贵的态度呢?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感谢发明这句话的人。
  “那讨厌也是一样咯?”他说完以后又伤心地把脑袋埋在了胳膊里。
  见他哭得那么投入,我趁机溜出来。“我爱她她不爱我,她爱我我不爱她”是千古难题。我磨破嘴皮子也不会让他宽慰半分的,这种事就应该让人难受个够,想清楚。我在心底支持他就够了。
  “辛苦了。”小花对从前院门口出来的我说。
  “还好吧。前阵子才叫累死累活地拼命。”我用手给自己扇扇风,“莫名其妙得罪自己人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灾祸。”
  “你误会君玉哥了。他以前发生过很悲惨的事情,所以不能和女性接触,他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小花真的很在意念一师傅,处处都想到替他解释
  “我说的不是念一师傅。我知道他性格使然。”
  “那你说的是谁?”
  “易先生。”我闷闷不乐地说。
  小花显得很吃惊:“不会吧,他看起来很照顾你。也许有什么误会。”
  “前段时间都不给我在他有冰块的高档房间休息,老让我出去干活。”
  “他一定是不想你看到他难堪。因为他的任务和前段时间的公主一样。”
  “他明明白白说出来,让我回避不就好了?”我脑子里俨然乱成一锅粥。
  “可是说出来,不是更难堪?”小花善解人意地说。
  “确实如此。”
  “社壮士。”小花叫了我一下。
  我立刻站好:“我在听。”
  “当日清兵入关,屠城十数处。为了强迫汉人和其他少数民族剃发易服,更是血流成河。犯下如此深重可怕的罪孽,也难怪君玉哥要杀尽满人,是吧?”
  “杀尽满人……是不对的。屠城的是满人的祖先而非现在的满人。如果满人不粉饰先祖的罪行,愿意和汉人平等相处,那也是很好的。”
  “你说平等是吗?”小花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念一师傅拄着手杖出现在门口,灯笼在他脸上照出斑驳的影子。我第一次发现他狭长的眼睛里冷漠的笑。
  “是。”
  “有这种满人吗?哪个满人骨子里不拿我们汉人当猪狗不如的畜生?”他用轻得有些温柔的声音说。
  “会有的。”
  20世纪的满族作家老舍就勇于承认满人侵略中国,并怀有满汉和谐相处之心。他用一颗诚心成为了真正令人尊敬的满人。
  “你难道想对他说‘和我们汉人平等相处吧,老爷’吗?”念一师傅的手指了指一个看起来喝过酒,春风满面地和下人走在一起的达官贵人,“如果你自己都没勇气这么做,凭什么让我听什么平等。”
  我信步走过去在那个达官贵人面前鞠了一躬:“和我们汉人平等相处吧,老爷。”
  “下作的汉狗!别再让我看见你!”他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后,又踹了我一脚才解气地离开。
  “对不起。”小花过来扶我的时候露出抱歉的眼神。
  “羞辱我的人又不是小花,小花对我很好。”我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还当真去自取其辱,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瓜。”念一师傅斜眼看着我。
  “我只是想做给念一师傅看。”
  “可是失败了。”念一师傅正视我的眼睛,“你听好了,我不会对犯下滔天罪行还可以若无其事、洋洋自得的民族有任何,一点的慈悲之心。”
  ☆、星星之火
  “秀容公子。”我第二天去找秀容公子的时候。公主正利索地捆绑昏迷中的他。
  “哎哎哎?”我没搞清楚情况。
  “你现在才来,”公主嘟囔着说,“我都快捆好了。不过你还是可以帮上忙的,把他弄到床上。”
  我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秀容公子,再目测了一下他的体重,依然在两百斤以上。很显然,他的体重没有因为失恋而减少半分。
  当秀容公子平稳地躺在床上后,我霎时间泪流满面。青春是道明媚的伤痕。
  “不愧是小三,一下子就把他抱到床上去了。”公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现在该跟我解释了。你们要搞什么?”
  “今天起就正式扣下他了,以后你就不用忍受痛苦了。”公主笑眯眯地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
  “这样啊。昨天的他没那么嘴脸刻薄,我刚觉得他有点可爱,准备和他好好相处。”我咂咂嘴。
  这时候醒过来的秀容公子正在拼命挣扎:“这是要做什么?”
  “你被我们绑架了。”公主说。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爱你。”
  “我不爱你。”公主拍拍手出去了。
  “你爱我,你应该帮我的。”秀容公子转而向我露出求助的目光。
  “其实,我也不爱你。”
  秀容公子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你对我又瞧不上眼,我不喜欢你,你哭什么啊?”我纳闷地问。
  “我是不喜欢你,可是你怎么能不喜欢我啊。”
  我拉过旁边的床帘迅速塞住他的嘴。我果然和预想中的一样,相当不擅长对付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的人。
  “绑着他干吗,多不方便呀。”我问公主。
  “我也很不想绑他的,谁让他要告辞。”
  “他要告辞是因为你拒绝他了吧。”我好像明白过来了,“你们就不能不先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吗?”
  “烦不了了,”公主无趣地说,“武器的事情是大问题,你不能指望我们拎十几个锄头起义吧?”
  “哼哼,难说。先秦时陈胜、吴广还揭竿而起呢。”
  阿贵把一支竹竿塞到我手里:“你说揭竿而起吗?好得很,陈胜,你就拿着这个带领我们起义吧。”
  “闭嘴吧,吴广。”我把竹竿塞回阿贵手里,“李大叔不能想办法弄到大批杀猪刀、镰刀什么的吗?”
  “李义是晋商的人,别说大量购买武器,无故动用大量资金都够招人怀疑了。”公主说。
  “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阿贵问。
  “天下汉人都是满人的奴隶,再是我们的钱也是他们的。天下满人又都是那个人的奴隶,满人的钱都是他的。所以说,真正能使鬼推磨的人只有那位满人家的爱新觉罗?玄烨大汗。”我说。说起这个,没有羡慕嫉妒恨那是不可能的。
  “那果然还是要找人偷偷铸造吧。”阿贵挥舞着竹竿。
  “锻造铁器一般都在官方的掌控之下。让官府抓到蛛丝马迹真是再不妙的事情了。”我有些苦恼。
  “想要百分之百没有风险,那就和其他人一样生活下去,置身事外就能平安了。”念一师傅手里捧着一小杯茶,金色的桂花零星地落在他的肩头。一席白色的和尚装总让他看上去带着脱俗的气质。
  “我不反对冒险,但是尽量使风险降低不好吗?我不愿意什么都没做就被抓起来杀掉。如果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就一定要换回值得的东西。”
  “可人命往往不能实现自己的高贵。”念一师傅盯着落在茶面上的一片桂花,旋即晃了晃被子,把它连着茶水喝了下去,个动作的完成粗暴却不失优雅。
  一般的民间铁铺都只是捣鼓些补锅的活计。城中形成气候的张记铁铺和李记铁铺都吹嘘自己的手艺厉害。我分别去这两家看过,却发现他们修补铁具的水平只是一般般而已。他们作坊的条件也不尽如人意。在这种条件下锻造出来的兵器是绝对没有能力和政府相抗衡的。
  “请问,李师傅你认识什么其他高超的手艺人吗?我非常想学这门手艺。”我特意在“高超的手艺人”前面加了“其他”这两个字以奉承李师傅。
  李师傅听我这么说,果然露出受用的表情,可惜他说的是:“年轻姑娘学这个干啥子啰,还是早点找个汉子嫁了。”
  李师傅这还是善意的,背地里非议我的话估计什么难听的都有。果然,女孩子过了适婚年龄还迟迟未嫁耳边一定不得清净。这简直就是烦透了,现在造反谋逆的事情完全忙不过来,我怎么可能有心情想男人,想结婚什么的。
  本着尊敬年长者的原则,我还是做到了面不露愠色:“打铁的活做好了,不但可以养家糊口,还可以受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