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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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长城网 更新:2021-02-20 10:14 字数:4838
的往他头上糊,再把他的头发都抓到前面来。但我不敢乱抓他的衣服,万一他妙曼的身材暴露出来,勾起了野猪皮后代的色心,那就悲剧了。
果然,我们上岸的时候,易先生的形象已经给我毁得不成样子了。他顶着《剪刀手爱德华》里爱德华的发型爬上来,怀里还蹦了两条小鱼,一只活虾还跳进了音箱的碗里。皇室中人看得一点胃口也也没有了。
宴请之事就此作罢。
但是,我被接去四贝勒府玩——纯属小榭和聿紫一厢情愿,爱新觉罗?胤禛的脸色很不好,嘴唇紧闭,面若冰霜。
其实没什么好玩的,气氛压抑得不行,让我想到僵尸电影。
“小紫,你怎么会来的。”我问。
“我来玩呀。”聿紫说。
玩,玩什么玩,小萝莉跟大叔玩是没有好下场的!玩到最后,你这只小萝莉就要被萝莉控大叔——爱新觉罗?胤禛同志辣手摧花了,你知道吗!
我很想这么说,但萝莉控大叔就在隔壁,你让我情何以堪。
“在出阁以前,还是待在年府为妙。”我压低了声音说。
“哥哥说没关系。”小紫说。
年羹尧,我恨你一辈子!不是你妹不知道心疼是不是!
“那个,我,嫁过人没有?”我转而问。
“没有。”小紫说。
谢天谢地,不用去死了。
“那个……我现在称自己二十一岁。”我希望借机让小紫透露一下我的身体年龄。
“姐姐!你这么说会嫁不出去的!你才十六岁啊!”小紫的声音很大。
十六岁?我决定无视这个身体年龄。我一直以为,利用借尸还魂使年龄缩水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清穿文还使我接受不了的就是,一个十八岁的身体里装着一个年龄三十岁的人,不过这些伪萝莉和那些数字军团倒也般配。
“姐姐,你不觉得小紫长得像……”
“某人小时候,”我说,“我没那么迟钝。”
小紫茫然了。
“那是我们以前的好姐妹。”我说,“但是很早就夭折了。”
小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办法,我不这么说,小妹妹会继续问的。
“姐姐,入个旗吧,入旗好办事。”小榭说。
我突然想到辅导员动员同学入党时说的话了。
“姐姐,那跟我入镶黄旗吧。”小紫说。
“不,姐姐要跟我入正黄旗。”小榭说,“这是我姐姐。”
“你们那只是义结金兰,这是我的亲生姐姐。”小紫说。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抢姐姐就抢成这样了,那以后抢男人要怎么办啊?
“我入五星红旗。”我说。
小 榭翻了个白眼,小紫问:“正红旗?镶红旗?姐,好好的上三旗你不入,入下五旗干什么!”
“是五星红旗。”
最后此事不了了之。我真的要赶快走了,我得识趣些,不然被妹夫扔出去那多难看!
“姐姐,你需要什么,拿一些?”小榭问。
对了,我确实需要些什么。于是我抱走了三大床棉被和两件棉袄和两条棉裤。现在还是初秋,天气就很凉了。我真的不希望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忍不住爬到易先生的被窝里这种情况出现。
走时我好像听到爱新觉罗?胤禛同志在那里教训小榭和小紫,说什么怎么能跟我这种下三滥的人认亲啦,我这种猥琐的戏班杂役怎么能入旗啦,把八旗当成什么啦巴拉巴拉的,看不出他还挺有唐僧资质。
你才下三滥呢!你全家都是下三滥!
不,小榭和小紫,我不是说你们的。
“梅先生,送给你的。”我捧着两大床棉,“这是我的金兰姐妹,四贝勒府的四福晋给我的。”
“送给小生?”梅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嗯,入冬以后会冷得不行,先生又怕冷。”
“你自己留一套。”
“我已经有了一套。这两套都给你。”
“谢谢你。”梅先生淡淡地说。梅先生是个随和又儒雅的人,我挺希望他身体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的剧情会有很大转折。
☆、一派溪山千古秀
御前表演过后,梅之初赚的钱也多了起来,大家都涨工钱了。
易先生和梅先生的月钱从每月四钱涨到了一两,其他戏子也从每月三钱涨到了八钱。
我不好意思地问易先生:“我的月钱可以涨到三钱吗?”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鉴于你一贯表现良好,我们给你涨到五钱。”
五钱?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本来五个月才能存一两,现在两个月就可以存一两了。
在京城有一段时间了,很快我们就要离京去别的地方演出了。
半夜我被一块从窗户里飞进来的石子敲中了脑门,惊醒了。
“世子,你真的不回去看爷吗?”
“回去?怎么回去?你别忘了郑安心已经因为对皇十三子不敬而被马拖死,。”
“爷的身体每况愈下,此次我们离京,你父子二人恐怕有生之年不能再见。不管爷此前做了什么,世子理应尽父子情分。”
我好像听到屋顶上有声音。
“听到了就上来吧。”是易先生的声音。
我借着楼梯,颤颤巍巍地爬上屋顶。看到易先生和梅先生。
“你要告诉她?”梅先生很吃惊,“虽然她说自己是青三,但万一是巧合……”
“不是,就是‘大清’的‘清’反写。”我说。
“我觉得可以信任,”易先生说,“上次她喊的是‘参见黄鳝’,如果我没猜错,她喊的‘万碎’的‘碎’是碎尸万段的‘碎’。”
“那你也没必要掐我掐那么疼啊。”我说。
“光靠我们两个人怎么混进去。”易先生直接无视了我的话。
“世子是要回去看爷吗?”
“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父亲,我不能不见他最后一面。”易先生说。
“易先生,你姓郑,你父亲不会是……”我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是与吴三桂并列的降王郑克爽。”易先生的眼神变得像锋利的剑刃。郑克爽在汉在满,都是一条无耻的走狗。就算他降清时才十三岁也不可原谅,八岁的孩子都懂得大是大非了。
“如果先生心系苍生,一心光复中华,不苟且偷安,不管是谁的儿子,都不足以为耻。”我说,“国姓爷的父亲郑芝龙不也是奸贼吗?但这和国姓爷有什么关系。”
易先生一向心不在焉的漂亮眼睛开始发出光亮:“这种掉脑袋的话,你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是哪里来的?”
“我是穿着时空的隧道过来的。”
易先生白了我一眼:“不知所云。”
“那梅先生,你是什么人啊?”我问。
“小生是降清的陈梦球的儿子。”梅先生说。
“陈永华的孙子?郑经的孙子?难怪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关系那么不一般呢。”我说。
看看郑成功,再看看他生的聪明智柔;看看郑经(此人虽然男女关系混乱,但不失为一个英勇抗清的英雄),再看看他生的郑克爽。看看陈永华,再看看入旗的陈梦球。总之一句话,郑家和陈家都很悲剧,是老子英雄儿狗熊的代表家庭。
不过易先生和梅先生给人感觉都很舒服,让我想到了郑克臧和陈永华。
“你也看了?”易先生问。
“看了什么,《台湾外记》?”
“你怎么看这些书?”易先生重新打量了一下我。
“因为台湾是中国最后一块沦陷的土地。”
“满清入关时曾下令,不许提及中国这个名称的。”易先生说,“在别人面前,别这么说,不然要杀头的。”
“我知道了。”
“那就是说,我帮你们拖住看守的人,长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又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是不是?”我听完梅先生说的那一大堆后总结了一下。
“是这样。”易先生说。
好吧,在教室混乱时拖住门口的老师,让迟到的同学偷偷溜进教室做好准备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做过。
只不过教室换成郑克爽的家宅,老师换成拿着武器的看守,迟到的同学换成郑克爽的儿子和陈永华的孙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这件事,他们放了我半天假。确切地说,是为了这件事,整个戏班放半天假。
“穿墙术!”我一头撞在那胡同大门边的一个侍卫肚子上,然后两个人连着他的刀一起倒在了地上。
“喂,你搞什么!”另一个侍卫用刀抵住我的脖子。
“先生说我们下面要演《崂山道士》,让我扮主角。”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易先生翻上了屋顶,“所以我需要练习一下。”
“你上别处去!”他说,“这不是你可以乱来的地方!”
“我没有乱来,我只是碰巧选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嗯,”我咽了口口水,“比较古色古香。你看,那地板的纹路是多么好看。那一圈一圈的,就像美丽的海螺一样,带领我们进入大海,向着新的时代迈进……”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走走走,擅闯者一律杀无赦!”他按着我的胸把我推走了。你知不知道这很不纯洁啊!
“啊!你怎么能抓她的胸呢。”一个声音喊出了我的心里话。这个人是——阿贵。
淡定了半天的侍卫终于不淡定了,他的同伴也笑个不停。
“呜呜呜,阿贵啊,他竟然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抓我的胸。”我的脸埋在手里,“呜呜呜呜呜。”
“没关系,大不了让他娶你就是了。”阿贵佯装安慰我。
听到这句话,那个侍卫手中的刀“哐啷”一声掉了。
你至于吗!你个自恋狂!我在心底咆哮着。我没有歧视你的麻子脸和猪尾巴就不错了!你还敢这样看待我!我废了你我!
对了,现在这两个侍卫都没有武器。
易先生此刻接着钩锁从屋顶上飞到了一棵树上。
好了,使命终于完成了,唐雎不辱使命。
我不能作出松一口气的样子,所以铁青着脸走了。
“别生气了,是他没眼光,没认出京城第一劳动力,不然一定抢着娶你。”阿贵拍着我的肩说。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安慰还不如不安慰的好。
“阿贵!你个杀千刀!”是吴妈的声音,我听过一次,终生难忘。
“掩护我,小三!”阿贵躲到了我身后。
吴妈是个长相和她凶悍声音完全不成正比的漂亮大婶。
“吴妈,你好,我是社小三。”我微笑着说的同时希望阿贵抓着我衣服的手赶紧放下来。
“小三啊!”
呃,吴妈的嗓门让我不淡定了。
随后在吴妈的盛情邀请下,我去了阿贵家。这家里的摆设又让我想到《阿Q正传》了。开玩笑,贫苦人家就这个样。
我好奇地看了那个纺纱机一眼,无法想象布是怎么织出来的啊。
“这个啊,很好学的。”吴妈边说边开始操作。
我在她的允许下摸了摸她织的布,虽然材料不是什么丝绸,但质感真的不错。但最让我惊叹的是她的刺绣。
其中一个刺绣是菊花。我多摸了两下。
“怎么样?喜不喜欢?”她问,“喜欢就收下吧。”
“不用了。”我忙说。
“小三,干得好。”梅先生宽慰地对我说。
“《崂山道士》是什么?”易先生问。
“聊斋先生蒲松龄的作品。”我说。
看他们的眼神,似乎是在大脑中检索有没有这个人。我心里满难过的,两百多年后闻名天下的聊斋先生现在却默默无闻。
“说到精彩,小生倒是觉得那次在皇宫跳河很精彩。”梅先生突然说。
“我不那么做,音箱就要把你收为男宠了。”我说。想起那暧昧的眼神和恶心的动作,我都要抖三抖。耽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耽美要讲究意境和心意相通——像梅先生和易先生那样就很好。
“不是这样的。”梅先生说。
啊?不是这样,那是什么样?是对同性美貌的单纯又强烈的向往?
第二天我们竟然是坐马车离开的,我还以为要徒步离开呢。坐马车在我看来没有电视剧或小说里那样不舒服,颠簸的感觉晃得我很舒服。
我和易先生、梅先生在一辆马车。三个人都亮了底牌,这关系自然不一般。
一个是明郑后裔,一个是台湾陈永华的孙子,而我,是一个具有反民族压迫思想的……一个神奇的大娘。
“易先生,你是怎么从那个府里出来的?看上去不给自由进去的样子。”我问。
“这要从头说起。”易先生眼睛一眯。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双休日的点击率变少了呢?
镜头转向一辆私家车。妻子正打开手机催:“老公,你快下来,今天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