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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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迷津 更新:2021-02-20 10:10 字数:4919
屏幽抿嘴一笑,道:“好啊!我倒想见识一下寒王爷如何摘到的?”
“三两清风四两云,请小姐查验是否足够量!”白衣男子微笑着道。
屏幽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呈上来,周围的众人也都疑惑地看着。
“在哪里?不会是糊弄我吧?”屏幽嘲笑道。
寒王爷几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阵清冷的寒风吹来,并且恰巧这时层峦叠嶂的白云悠悠的飘过窗户。
“小王妃!你可称量好了,这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向仙人买来的清风和白云,不够斤两我要找他去呢!”寒王爷煞有介事地道。
屏幽才明白原来是如此的清风和云,她称不了那是她的本事不到了!还真是狡猾!遂愤愤地道:“投机取巧!算你过了,不过还有呢?”
“呈上五两火苗六两气七两烟——”
只见上来三个小厮,一个拿着一个燃烧着烈火的火盆,一个提着鼓鼓囊囊的两个纸袋,一个上面写着气字,一个写着烟字!
“小王妃!你打开看看是否够用,不过可要仔细些,别弄跑了,到时你再说我短斤少两可就不好了!”寒王爷云淡风轻地道。
屏幽一脑门黑线,看来这个寒王爷还真不好对付啊!
“八两琴音在哪里呢?”屏幽想看看他还能如何对付她。
“来呀,把吟泉琴抬上来!”白衣男子道。
话落,众人一阵唏嘘声,大锦国稍懂乐理知识的人都知道,凌云大陆有两件乐中至宝:一是鸣鸿箫;一是吟泉琴。这两种至宝已经消失多年,今日竟然被寒王爷找到吟泉琴拿来云府,令许多人都垂涎不已。
一架形饱满,黑漆油亮的古琴被小心翼翼抬了上了,对于琴,屏幽知之甚少,只看外观,倒有许多断文,形似流水。除此之外,屏幽只能感觉出它的年代久远。
吟泉琴被放到房内一侧,寒王爷缓缓走到琴的后面,撩开锦袍,坐于琴前,道:“小王妃!我亲自送聘礼了?你说够用了,我再停下!”
随后细长的手指放于吟泉琴上,屏幽倒有几分期待,欣赏一下货真价实的古琴音,并且配上如此的美男,的确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尚且处于期待中的屏幽还在美滋滋地遐想着,突然,一声“吱吱嘎嘎”刺耳的声音传来,琴音断断续续,凄凄厉厉,一会儿如马蹄乱刨,一会儿如深夜里乌鸦的丧音,一会儿如婴孩歇斯底里的啼哭,唧唧歪歪,不肯住下,让人心烦意乱,有杀人的冲动。
众人本来觉得如此名贵之琴,都期待寒王爷能用它弹奏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神曲,谁知却是能杀人的魔音,不由得都用祈求和救命的眼神望着屏幽,示意她赶紧说通过吧,要不真要命的!
屏幽也是一阵失落,看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确古人诚不我欺呀!看见众人祈求的目光,屏幽赶紧道:“呵呵!寒王爷,你的‘美妙琴音’大家领教了,够了!”
寒王爷抬头道:“真够了?可不要后悔哦?”终于停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吁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命大。
“火烧龙须三两六,请查验!”白衣男子继续道。
屏幽看见是一些胡须,具体是什么也无从查证,想想自己的彩礼是难为他,也是难为自己,这个只要不是非常本分之人都能有应对之法,不禁感到有些失策。
屏幽接下来也不看了,只是点了点头。大部都通过了。
只是看到满屋的稀奇古怪的彩礼,屏幽还是感到有些小震撼,看那金刚钻流光溢彩,煞是耀眼,那薄如蝉翼的罗裙,绝对罕见,那天鹅羽毛的围巾,柔软爽滑,摸上去犹如凝脂一般。即使如屏幽般淡薄之人,还是忍不住虚荣了一把。
“云小姐,剩下的那些彩礼是大婚时候准备的,所以这次并没有一并带来,如云小姐不介意,请您接受礼书吧!”白衣男子温文尔雅地道。
又被震撼了一次的云将军此时终于缓过神儿来了,赶紧走到屏幽身边,低声道:“屏幽!赶紧同意吧!要不你二姐的婚礼真是被耽搁了!”
屏幽本来想一推而过,不搭理他,可是一想到今日的碧幽的大婚,只能屈服地道:“好了!给我吧!”遂愤愤地转身到一侧生闷气去了。
被喧宾夺主、抢了风头的太子,此时心中亦是心思百转,这么多年了,寒王爷总能出人意料的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还找不到毛病,不管怎么说,他是他的一块心病,不得不妨啊!
而房里的云碧幽早就听到丫鬟的禀报,说是寒王爷来向五小姐下聘礼,不禁怒意满胸,这不是戳她的霉头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搅局,这个她自小看不顺眼的屏幽,天生就是来和她作对的!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聘礼如此奢华?已经超越了她这个太子妃了!抢了她的风头,她云屏幽倒成了今日的主角儿!
秦夫人虽然是百般安慰碧幽,但是她自己心里也很别扭,被人抢了她女儿的福气,这是她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
云幽幽是嫉妒兼无穷的恨意,嫉妒的是屏幽的天下独一无二的彩礼,恨的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却娶了她的二姐云碧幽为妻!
摘星逐月(万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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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碧幽终于被接走的时候,云将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上战场都没有今日紧张,看来爹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送走花轿队伍之后,云将军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刚进去,就看见云战坐在书房内,似乎在等他,云将军心中亦已明了。
“父亲!”云战起身行礼,道:“姨娘的事能否……”
云将军一抬手,道:“你不要求情,你娘的事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现在不去想,也不想去谈!你回吧!”
云战“咕咚”一下跪了下去,哽咽道:“父亲!姨娘犯了大错,做儿子的岂能独善其身?请父亲让儿子代替姨娘受罚吧!儿子实在不忍心看到亲母受苦!碛”
云将军痛苦的扶着额头,喃喃道:“我也知道她养育你们兄妹三人,没功劳还有苦劳,但是姑且不提她淫乱僧侣,可杀人的大罪,你让我如何能放过她,况且她想杀之人也是你们的妹妹!”
云战没再恳求,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父亲的苦,作为男人,他能理解!看来只能去求五妹高抬贵手了,也许父亲还能网开一面,饶姨娘不死,他不求别的,只求姨娘能够不死即可。于是,他便安慰了几句,告辞出来直奔屏幽院中而去。
屏幽正准备用膳后休息一会儿,突然听沫儿说云战求见,略一思索,便知道他的来意了,遂道:“快请进来!侏”
云战进来后,屏幽赶紧招呼沫儿倒茶,不管她的亲娘做什么,到目前为止,他的这个哥哥还没有对她有什么不妥,因此屏幽也不忌讳与他。
“哥哥!可是为了姨娘之事?”屏幽开门见山。
云战一顿,道:“是,五妹,是我娘错了,妹妹能不能看在哥哥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向父亲求求情,也许只有你的话,父亲还能听进去,我知道我说这些是难为了你,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身为人子,父母是无法选择的,毕竟她养了我!”
云战的一席话,倒让屏幽刮目相看,哥哥平时的云淡风轻,还有如此重感情的一面,遂道:“我只能求父亲不要杀她,至于能否留在府中,我是无能为力的,毕竟这个不是我能说得了的!”
“那五妹是答应求情了?我在此谢谢五妹了,只要不死,我在府外给她安置一处所在,颐养天年就好。”云战感激道。
屏幽淡淡地道:“哥哥,谢就不用了,你知道我是看在哥哥的孝子情分上做的,请哥哥还是要劝劝你娘,做人不能太过贪心,否则会得不偿失。”
云战眸中现出丝丝痛楚,“是的,谢谢五妹的宽宏大量!”
屏幽一抹轻笑道:“哥哥,我尽力去求父亲,能不能成我可保证不了!”
“那是自然,五妹以后有事尽管找哥哥,只要我能办到的,在所不辞!”云战如女人一样姣好的脸上透着诚挚。
云战坐了一会儿便心事重重的走了,屏幽小睡了一会儿,吃过晚膳,便向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屏幽这是第二次来到父亲的书房,云将军坐在书案后,拿着一页信笺在看着,神情似乎很是纠结,就连屏幽都站到他的面前了,还未发觉。
“爹爹在看什么,如此出神?”屏幽笑问。
云将军这才发现屏幽已然站在他的面前,遂讪笑道:“是寒王爷送来了请期礼,你们的大婚定在了年后的二月初六日,为父很是纠结,不想让你这么小就嫁作他人妇,你小小年纪,如何能承受得住深宅大院的尔虞我诈呢?可为父人微言轻,本来可以用长幼有序拖上一拖,但你大姐二姐相继大婚,我却再无借口留你了!”说着,云将军表情无限悲戚。
屏幽走到父亲的身侧,注视着云将军一下子沧桑了的脸道:“爹爹!不要顾虑女儿,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切顺其自然吧,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个癫狂的王爷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呢?”
“屏幽!爹对不起你!届时你的三姐会与你同嫁,毕竟肚子是等不得的,但是你放心,我会嘱咐你的三姐,好好照顾你,永远不得觊觎你的王妃之位!姐妹总比外人强一些的。”
屏幽心中直翻白眼,她还照顾我?不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但是,面子上还不能流露出来,遂欣喜道:“那敢情好!爹爹就更能放心了。”
云将军一见屏幽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一丝不满,遂也就释然了,能以曾经的庶女身份嫁给当今的寒王爷,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嗯,爹爹!女儿有一事相求,请父亲答应!”屏幽郑重地施礼道。
云将军赶紧扶起屏幽嗔怪道:“父女之间,有什么说就是,不要求不求的!”
“是!爹爹!”屏幽站起来道,“我想请爹爹饶李姨娘一命,毕竟李姨娘还为爹爹养育了三个儿女!”
云将军一怔,没想到屏幽还有如此胸怀,道:“可她屡次想置你于死地!我饶了她,对你不公平!”
“公平与否,自在人心,我不在乎,当然也就没有不平之言,爹爹,毕竟哥哥的生母是她,也算全了哥哥的一份赤子之心吧!”屏幽边为父亲斟茶边道。
“屏幽,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可以放过她,但是他淫乱僧侣之事,闹得府中人人皆知,爹爹只能把她赶出府去,给她休书一封,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云将军恨恨地道,最怕丢脸面的人,却差点儿被人揭了面皮,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顺不过来的。
“也好!爹爹也当放宽心,缘分既然已尽,何必再做挂怀?”屏幽不由得有一点儿心疼这个爹爹,先后被自己的妻妾伤害,三妻四妾的生活,谁又是真正快乐的呢?
不由得又想到自己,即将嫁人,可是王爷的府中,想必更是妻妾成群,到时候的王府,岂不是更像是寒彻骨髓的深潭,可能想抽身亦不可能,只能是要不就做那主宰寒潭的蛟龙,要不就成为虾兵蟹将口中的鱼饵,默默无闻、粉身碎骨,一点儿渣滓都不剩!
回到房中,屏幽安静的坐在窗前,忧伤的情绪,即使是雪儿的百般卖萌,都没有使她完全好转,雪儿只好怏怏地独自出去找沫儿去了,屏幽一个人,多少感到孤寂,不禁想找人喝酒聊天,脑海中却出现了苍狼的身影,哎!要是苍狼在就好了,去飞来峰散散心也好!
“在想我么?是不是好久没来,甚是想念啊?”苍狼惯有的出场方式,先闻其声始见其人。
还真是不禁念叨,一想起他人就到了,不理会他的调侃道:“进来吧!”
站在窗外的苍狼飞身而入,习惯地坐下,拿起茶杯,倒茶,喝茶,一气呵成,看看屏幽道:“不高兴么?为何傻呆呆地站在窗前半天不动?”
屏幽一瞪他,道:“既然来了很久了,为何不出来?贼人本色!”
“怕污了你的清白啊!”苍狼戏谑着。
屏幽也倒了杯茶,饮了一口道:“你带我去飞来峰如何?我想在上边喝酒吃肉!”
苍狼眉目一拧道:“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样子,喝酒吃肉那是男人的粗放,你还得……”
屏幽一扬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道:“不要啰嗦了!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大有如果得到否定答案,便赶人的架势。
苍狼无奈地一笑,道:“我能说不去么?走吧!”
于是,二人一个飞着,一个像包袱一样被夹在腋下,先是到尚品楼偷了一只烧鸡,一坛酒,屏幽不禁感到了苍狼的强盗本色,难道就不能去买么?非得偷,不过,的确有一些小刺激,这种高难动作,屏幽一辈子,不,是两辈子都没经历过。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原先的感伤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