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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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火车 更新:2021-02-20 09:52 字数: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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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大家寻问方兆南便焦急地说道,“罗前辈不见了,我和玄霜已经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可是…”小凤心中忽然压上了一块巨石,不由分说地朝罗玄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屋中的陈设整齐的摆放着,并没有什么搏斗的痕迹,仔仔细细地绕了一圈,最终坐在了窗前的桌边沉思起来。轻轻地敲击着桌子,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已经喝干杯子完好无损地摆放着。顺手拿起杯子,一根长长的头发也跟着被带了起来。本是无心想甩落头发,但细细一看似乎有些不对,那发丝虽然垂直但在阳光下却泛着草黄色,小凤清楚的记得罗玄的头发虽有些花白但绝对是纯黑色的,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拿起头发细细地嗅了起来。感觉着那淡淡地桂花油的味道,小凤自语道,“原来是她。”,“是谁?”旁边的玄霜忍不住问道。看着玄霜焦急的样子,小凤安慰道,“你放心,你爹暂时不会有事,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那个叫柳惠芯的女子带走了他,她对你爹有意不会轻易伤害他的。”见大家松了口气,小凤握着这根头发摇头笑道,罗玄不愧是罗玄,危急时刻还能为自己留条后路。
带走罗玄的人虽然清楚了,可眼下又陷入了另一个僵局,柳惠芯在哪里?一旁的玉玲珑沉思了片刻道,“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的行踪应该是被我家中的人出卖了,其实我和刘妈一路北上都有人暗中护卫,这件事柳惠芯怕也是知道的,所以想找到这里并不算困难。”,略微想了想玉玲珑接着说道,“我去钱庄打探打探消息,去去就来,大家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着玉玲珑匆匆消失的背影,小凤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冲动。一直到太阳落山玉玲珑终于疲惫地回来了,稍稍地喝了口茶,玉玲珑有些无奈地道,“柳惠芯在开封的居所我去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我想他应该还有一个栖身之所。那个宅子我已经派人盯上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再给我三天时间一定可以找回罗大哥。”
在京城玉玲珑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如果以她的势力还找不到那恐怕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三天虽说很短,但对于小凤和玄霜来说却是太长了。就在这时大门咚咚地被敲响了,互望一眼似乎曙光就在眼前,可门开了之后进来的却是绛雪和连城,本是一家团聚,可大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屋中又升起了两朵愁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着打更声的消失似乎一天的等待也接近了尾声。小凤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大家都早点休息,养足精神。”,说完了自己率先起身离开了。
烛火在不停地晃动着,一处靠近湖边的宅院中一片灯火通亮,屋中坐在床边的女子正轻弹着一旁蜡烛上的火苗,眼中含满了笑意,此时床上的男子正熟熟的睡着。女子正是柳惠芯,自回来之后,她便一遍又一遍地布置着屋中的陈设,要拉拢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投其所好,江湖上都知道罗玄不但武功医术冠绝武林,琴棋书画更是信手捏来,于是还算宽敞的四壁已经挂满了各朝各代的名画。感觉着罗玄中的迷药已经退去了,柳惠芯便扭着腰肢轻轻地坐在了床边。
已经睡了几个时辰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慢慢睁开眼只觉得灯光十分的刺眼。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飘进了脑海,暗叫不对猛然的又睁开眼睛,只见柳惠芯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见罗玄清醒了,柳惠芯拿着斯帕轻轻地擦着罗玄的脸颊道,“看你满头大汗的,看来是做了噩梦了。”,罗玄回过神来,斯帕已经离开了他的额角。这时门也适时地被敲响了,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柳惠芯接过盘中的碗,小厮便低首出去了。
罗玄厌恶的扭过了头,许是睡了太久头依旧有些晕晕的。柳惠芯不以为然,完全没有征得罗玄的同意便将他扶了起来,感觉着身体被触碰罗玄本能的要抬手推开,狠狠地想要推开环着自己的手臂,可自己的双手却还是安然不动的待在床上。罗玄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柳惠芯在后面呵呵地笑道,“罗大哥你不用害怕,刚刚我的手帕上不过是加了点软筋散,等到明天自然会解开。”不情不愿的喝光了柳惠芯碗中的药,便闭上眼再懒得理她。柳惠芯坐在一旁娇笑着道,“罗大哥,你知道天下的男人中我为什么就看上你了吗?”一边说一边掩嘴笑着,最后趴在罗玄的耳边轻轻地道,“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武功却没被我的媚功所迷惑的人,所以只有你才适合我的双修之法,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荣华富贵用之不尽。”
听着柳惠芯的话罗玄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瞥了一旁的柳惠芯一眼道,“看来我还要多谢柳姑娘的一片好心了,只可惜你那双修之法,金银财宝罗某一样也看不上眼,而且就人而论罗某觉得你还不如那些青楼女子来的高贵。”柳惠芯脸色阴了几分但还是一脸微笑的看着罗玄,对上罗玄不屑的目光,忽然笑着道,“你是我的,这个世上除了我没人会这么疼你,聂小凤也不行,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定了你的人。”看着有些丧心病狂的柳惠芯,罗玄再不愿看她一眼。柳惠芯也不生气,浅笑着道,“待明天解决了那些讨厌的眼线,晚上便是我俩的良宵好景。”,说着俯身轻轻地吹灭了烛灯,柳惠芯带着一串咯咯地笑声走出了房间。
第95章四、乱战(5)
第二天一大清早小凤便一个人独自出去了,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家挂着“永丰”字样幌子的店铺之前。在店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有些烦闷的绕过了旁边的柳树墙,只见后身一家二层的酒楼刚刚撤下挡板。坐在二楼的窗边小凤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杯中的酒,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如果自己走了,又有谁可以照顾他那!叹了口气,接着又斟了杯酒。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忽然出现在了楼下,那个人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惠芯”,聂小凤狠狠地咬出了这三个字。
偷偷地跟随着柳惠芯的身影,小凤又来到了“永丰”钱庄的附近。只见柳惠芯来到钱庄旁的一口井边,弯腰不知捣弄着什么,小凤躲在墙角定定的看着,心道好阴险的女人居然想杀人灭口。她聂小凤虽然自认不是好人,但坏也要坏的光明正大。眼看着柳惠芯正准备离开,情急之下小凤咬破手指在一块方帕上写下了井水有毒四个字。柳惠芯转身四周看了看便飞身窜进了旁边的柳荫,聂小凤暗运内力一条软软的丝帕便如铁片一般平平地飞入了钱庄的窗户。抽身向柳荫中追去,可哪里还有柳惠芯的踪影,但凭着多年的武林经验,她可以断定柳惠芯一定就在附近。天公作美,此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料的味道随风适时地飘入了小凤的鼻孔,嘴角微微上扬,小凤沿着柳荫旁的堤岸向前追去。
湖边的院落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此时几个下人正在修剪着院中的桂花树。柳惠芯刚刚想要踏入院门,忽然觉得有些草率了,于是又朝着相反的方向漫步而去。穿过了数条街道柳惠芯来到一个看似寻常的当铺门前,左右看了看人便走了进去。柳惠芯的一举一动被远处的小凤看了个一清二楚,四周观察了一番于是偷偷跃上了当铺旁二楼的平台。柳惠芯熟络的走进了柜台的后面,朝着一扇木板轻叩了五下,不一会儿一道暗门便打开了。走进密室只见玉琢正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喝着茶。看见柳惠芯进来了,于是抬头淡淡地道,“罗玄这件事你办的很好,不过记得以后进来不要带着尾巴。”,柳惠芯闻言心中一惊,正要开口,只听玉琢道,“一会儿你从后门出去,最近的事情你也不用插手了,等我姐姐那边的风声过了在见机行事,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柳惠芯却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惶恐,回了声“是”,便低头退了下去。
忐忑地溜出了当铺,柳惠芯躲进一个墙角,不大一会儿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婆便从墙角中走了出来。小凤站在楼台上等了一杯茶的工夫,可依旧不见柳惠芯出来。暗觉有蹊跷,于是下楼进了那家当铺,当铺中生意并不十分红火,店小二还在一边打着瞌睡,小凤上前问道,“小兄弟,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一身短打的女子进来啊?”小二揉揉眼睛想了一会儿道,“哦,刚才那个女子从那边走了,于是指了指一旁开着的侧门。”小凤又道,“你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吗?”,店小二摇了摇头便接着打瞌睡去了。小凤暗道大意了,想了想便顺着侧门追了出去。
时间用在寻找中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太阳已经西斜了,小凤气馁地准备回去再做打算,沿着湖堤慢慢地走着,不知什么时候一阵桂花香又飘进了她的思绪,不同的是,这次是真正的花香,而不是那种脂粉的味道。
柳惠芯回倒院子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日头烤着大地,而柳宅的房间中却还是阴凉舒畅,香炉中冒着青烟床边的纱帘虚掩着。床上的人早就醒了,奈何全身没有力气,也就懒得动了。这时柳惠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中依旧还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似乎是摸透了罗玄现在的心态,柳惠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像昨天一样扶起罗玄把一碗的药汁全部喂进了罗玄的肚里。罗玄依旧闭着双眼,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懒得给她。柳惠芯轻揉地道,“罗大哥,这个西域的龙引香可还安神,我在你的药中加了一味合欢散,相信今晚我们一定能受用不尽。”听着柳惠芯的话,罗玄猛然睁开眼,看着罗玄眼中的怒火,柳惠芯笑的更甚了,罗玄冷冷地喝道,“你休想。”
桂花的香味还是勾起了小凤的好奇心,来到一个院落之前只见里面开满了各色各样的桂花,明明是盛夏时节,花瓣却是爬满了枝干。偷偷来到后院,只见一个大水池边围着纱帐,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本想进一步查看,可池边竹竿上那件深红色的衣服却已经完全解决了小凤的疑问。悄悄绕进了池边的竹屋,内厅并没有什么人在。透过门缝,只见卧房中挂满了字画,但最令她在意的却是床头挂着的那件白色长衫,那是她亲手缝制的,不论如何她都不会看错。
轻轻地推门而入,只见床的人正微微地皱着眉。小凤轻声道,“师父”,罗玄听着声音整个人猛然一愣,看见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凤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见罗玄醒了,小凤嘘了一声,然后耳语道,“师父,我这就带你走。”罗玄摇了摇头道,“小凤,快去找合欢散的解药,否则救我也没用的。”小凤乍一听合欢散三个字,眉头便是一皱,接着道,“师父,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拿解药。”
聂小凤出来的时候柳惠芯刚好换完了衣服,还未等柳惠芯反应过来聂小凤已经先发制人七巧梭猛然转向了柳惠芯,全无防备的柳惠芯胸口立时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沟,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柳惠芯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染红了的衣襟,想要反击可一柄七巧梭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聂小凤冷冷地道,“把合欢散的解药交出来,否则死。”柳惠芯媚笑着着看着聂小凤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聂小凤似乎并不生气,忽然间七巧梭伴着一道银光划过了柳惠芯的脸颊,柳惠芯本来精致的脸蛋上此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疤痕。聂小凤不耐烦地说道,“别和我耍花样,否者下一刀就是你的另一边脸。”柳惠芯被聂小凤的动作完全吓傻了,手捂着脸颊眼中满是愤恨、绝望。聂小凤盯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别逼我说第二遍。”就在银梭即将下落的一刻,柳惠芯慌张地道,“不要,我说,合欢散真的没有解药,想要解毒只能…”小凤闻言眼神一下子狠厉了起来,银梭猛然落下,只是这次的位置却是柳惠芯的喉咙。
房间中的罗玄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软筋散的药效已经完全退去,可小腹中却忽然烧起了一团无名火,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身体也跟着燃烧了起来。罗玄双手紧握着膝盖盘坐在床铺上,看着门口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一颗心越来越沉。理智在慢慢变得模糊,罗玄狠狠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