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0 09:49      字数:4815
  不去看他那个想让人打的脸。先把头发从徐锦虎的爪子底下解救下来。退后两步,左右看看,距离徐锦虎大概三米远,估计他不会一把抓就能抓到我。深吸一口气,摆了个茶壶的姿势,手指头指着徐锦虎鼻尖。
  “你!别看别人就是你!别看你张的五大三粗的!告诉你!你也就是长了肌肉不张脑子!也就是听别人的命令给人当枪使。走运了你碰到个好人不坑你!要是碰到个耍心眼的!哼哼!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以为我说的都是吓唬你呢。不信?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出来了就算你聪明!什么动物你打死他却是流你的血?一个人不会轻功却可以一直脚踩在鸡蛋上?什么人舔舔看病?什么布剪不断?石头和枕头打头哪个比较痛?一个人走路从来脚不沾地,为什么?什么东西有五个头人们却不觉得他怪?”
  徐锦虎想冲上来打我!被郦苍云拦住。天也不热,他扇个扇子一摇一摆的,看着就想揣两脚。就看他笑嘻嘻的说:“辛少主问的好问题呀!可这些问题于国于民有什么宜处?”
  “答不出来就承认。不要转移话题。”
  “蚊子,一只脚,大夫,瀑布,头,鞋,手脚。”
  “……”
  死小子!算你聪明!
  “辛公子,本阁主答的可对!”
  “对又怎么样?你答又不是他答!你能守他一辈子?等什么时候你不注意了,他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这好像是在说阁下吧?”
  “懒的理你!我要走了!”
  转身顺着小路就走,背后传来郦苍云的声音
  “去翼园向北走,去小院向西。你这是想去哪呀?”
  站在原地,恨不得可以变身为超级赛亚人去痛殴这个开口的家伙。本姑娘活着死了都是在水泥都市里。出门就是学校,路边就是站牌。城市满是公交线路。只要找到站牌就能知道地点,顺着路就能回家。你现在让我分东南西北?!哼哼!楼高的连太阳都看不见我分个屁呀!
  回头眯眼呲牙:“你说我去哪呀!郦阁主?”
  扭头继续走。反正地球是园的。八十天就可以饶一圈。我就不信我能倒霉的栽到一个异形星球上!走了冤枉路我全当锻炼了!
  不辩方向。有路就走,累了就歇。一路吹着小风,看着景色倒也算惬意。就是肚子不停的咕噜。人在饥饿的时候鼻子真的很敏感。偶尔的吸入一点食物芬芳,寻味而往。来到一间大屋门前。
  看到仆人们川流不息的向屋里送着菜肴,香气四溢。勾的我肚子里的馋虫纷纷造反。在小院里虽然也吃,可都是缺盐少油淡而无味仅仅能吃而已。哪像这里的菜肴,盘子大,份量足。搭配好,颜色美。香味飘,味道……不知道。不过闻起来很香。最起码色香味已经占了两个。相信最后一个也差不到哪里去。
  受馋虫的指引,一路目不斜视直奔主题——进屋,吃!
  进到屋里,眼睛只盯着桌子。完全发挥当鬼所练就出来的视人而不见的本事。捞过一双筷子立刻开动。
  “好吃好吃!唔,白菜都烧的有滋有味的。”
  咯吱咯吱
  “这个好,酸甜可口。”
  吸溜吸溜
  “好脆好脆,嗯,值得称赞呀!”
  “香香香。太香了!”
  吭哧吭哧
  满屋子就听见我边吃边哼唧的声音。
  等我吃到八分饱,有精力注意周围各种目光的时候才发现管仲文正在这里招待客人。
  看着他从红变青,从青变紫的脸色。我咬着筷子头在原地嘿嘿傻笑。
  “这里的厨师做菜真的很不错哪。你也饿了吧,快来吃吧。这个水晶肘子做的真的很不错呢,特别是肉皮,入口即化。”说着,把皮已经被我吃掉的肘子讨好的夹到了管仲文的碗里。
  本来想化解尴尬,平息他的怒火,却不想这个肘子一落到他碗里,他的脸轰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眼看着他的手冲着我的脖子就过来,一个洪量的声音打断了他。
  “这是哪家的娃娃呀!这么没规矩!”
  看过去,是一个白胡子丰盛到单位面积内胡子密度过大而引起拥挤的老头。
  那把白胡子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单看胡子,特别像以前房东养的小博美狗。那小狗就是毛发特别丰盛。还特奇怪,不管我是人是鬼,只冲我叫。气得我一年夏天抢了贾天师的剃须刀把它推了个光板没毛。从此博美见了我就跑,我却手痒的只想给它褪毛。
  今天见了这个白胡子,手又开始痒痒了。
  没在意管仲文警告我的眼神,蹭过去,只盯着胡子看。
  管仲文这边回答到:“回云老爷子。这位是苍门少主辛梓晏。现在因为一些事情暂时住在我这里。”
  老头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上下打量着我。
  我依靠咬指甲控制自己的手别去抓他的胡子。
  开口问他:“这真的是你的胡子?”
  他看我一眼,去问管仲文:“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呀!”
  抬头瞪他一眼。
  “你才脑筋阿达呢。你这么茂密的胡子谁瞧了不想揪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哈哈!小子,我这胡子可是货真价实自己长出来的。想揪的人是不少。不过你可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说出来的。胆色不错呀小子。”
  “你是谁呀?听你这口气好像挺有名的。说出来听听。要是真的出名,我就当你的FANS好了。”
  “饭丝?!什么东西?”
  “哎呀!就是当你的崇拜者。能把胡子长的跟博美一样也够格当偶像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小子,我就是武判官云四风!你知道吗?”
  看着他骄傲的表情,虽然很不想打击他,可是我毕竟是诚实的。摇摇头。
  “没听过。”
  “没听过!?”
  云老头大嚷起来!
  “你竟然没听过老子的名号!你是从那个山里蹦出来的小崽子!竟然没听过我!”
  眼见云四风脸越来越红,拳头越攥越紧,周围的人又表情紧张,我急忙打圆场。
  “我前一阵受伤失忆啦。你看你看,我现在手上还有没全好的疤呢。不记得听没听过你很正常呀。不要喊这么大声啦。耳朵都快聋了。”
  一听这话,云四风嗖的没了火气,一把拉过我的胳膊,认真的给我把脉。
  “嗯!前心后背受重掌,筋脉尽损,丹田重创,气海被封,武功尽废,再也无法修习内功。伤后调养不当,受寒气侵袭,五脏六腑淤血难散,陈阖难除。曾大量失血,气血运行缓慢。还曾中过必然和瘫涂,未有调血保胃,恐怕会有后患。”
  又把我转来转去,捏上捏下。
  “四肢曾被重手分筋错骨,还原手法不对,以后难以使力,无法再练外功。”
  说完,把我撂在一边,看向管仲文他们。
  “这孩子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下如此狠手?这样还不如一掌毙了他,也给他落一个轻松。”
  管仲文不开口说话,又阻止郦苍云和徐锦虎开口。
  室内一片压抑。
  感觉气氛不舒服,我出声打破沉默。
  “不怪他们了啦。因为我去行刺管仲文才有这些伤的。而且好像他也受伤了。对了,他也中了必然。会不会也有后遗症?看你的医术好像很厉害,帮他也看看好不好?”
  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以看ET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有多奇怪一样。
  被他们盯的不敢再出声,乖乖的坐到一边。
  云四风拍拍我的肩膀。对着管仲文说:“你早已经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不去找主使却拿刺客撒气。江湖人,本来就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搏命的。功夫不如人的确只有挨宰。可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可以一掌立毙他,却不应该下如此重手折磨他。你这种做法会为江湖人所不齿。除非你退出江湖。否则就要按江湖的规矩来。”
  听到这儿,我不禁对云四风的话不以为然。在一边自言自语。
  “退出江湖?怎么退?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名与利。人人都想要。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9
  好东西
  这句话一出口,云四风一下冲到我跟前。抓着我一通猛摇。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被摇的眼前金星乱晃。根本说不出话。
  管仲文连忙拉开云四风。
  “老爷子,您这样问不出什么的。松开他,让他慢慢说。”
  重新坐回椅子上,长长吁了口气。这里的人怎么都爱把人摇来摇去的呀!
  云四风不等我喘完气,一直催我:“你刚才说的什么?赶紧再说一遍!”
  “什么我说的什么呀!”
  “就是你刚才说的。”
  “江湖?”
  “对!江湖什么?”
  “哦,那个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对!还有前面的。”
  “前面?江湖就是名与利?”
  “再前面!”
  “退出江湖?怎么退?”
  “对!就是这个!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名与利。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终于明白当年阿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兴奋不已的云四风。我不明所以。看看管仲文,他好像也不知道。
  云四风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当年我和阿文功成名就,我们约好了等老了一起退出江湖,隐居山林,快意逍遥。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江湖无退路。进来了就永远无法退出。说完了就失踪了。我想他说的话整整二十年,也找了他二十年。亏了你,我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阿文去什么地方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云四风就冲了出去,不见踪影。我正看着他留下的烟尘发楞,就看他又窜了回来。递给我一块丑丑脏脏的铁牌,用手指在背面刻上我的名字。说要是有人再欺负我就拿这个去一个叫“仲裁”的地方。只要我亮出铁牌就有人帮我。说完就又留下黄烟阵阵跑掉了。
  我看看铁牌,再看看管仲文。
  “他说的都是真的?”
  “嗯。”
  “真有仲裁这个地方?”
  “嗯。”
  “这个烂牌子真的管用?”
  “……这可不是什么烂牌子。”
  看着牌子,我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要是没有耳朵挡着,只怕嘴巴已经饶脑袋一圈了。
  “呵呵呵呵呵!以后再也不怕有人欺负我了。呵呵呵呵!再也不会这么倒霉了!呵呵呵呵……”
  不去看屋子里面如青菜的人们。屁颠屁颠的出去。刚出门又转回来:“嘿嘿!这地方太大,我忘了怎么回去了。”
  管仲文走出来。跟着他慢慢走。他不时扭头看看我。一次两次我没反应,三次四次我没看见,五次六次我装不知道,七次八次我就不能再装傻了。
  “你干吗?这么扭来扭去不怕把脖子扭歪了?”
  他停下脚步,不错眼的盯着我。
  被他盯的莫名其妙,一脸问号和他对视。
  “你知道云四风是谁吗?你了解这个令牌的意义吗?”
  “不知道。不过他好像很有本事。”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收下令牌?”
  “是他自己撂给我的,又不是我问他要的。更何况还有好处。我干吗不收?”
  “要是让江湖人知道你有令牌会个你带来大麻烦。”
  “你会说出去吗?”
  “我当然不会。”
  “你手下的人会说出去吗?”
  “我能保证不会!”
  “那你还担心什么?你不说我不说,周围的人也不说。还有谁能知道?”
  “难保不会有有心人透露出去。”
  “那你有办法吗?”
  “……现在没有。”
  “那就是了。你我都知道令牌的事情早晚会泄漏出去。可是你我现在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又何必想这么多呢?很多事情想的太多了反而容易除问题。别想那么多了,小心不出问题。等出了问题再解决就是了。”
  “……你有时真让人惊讶。”
  “哎呀!什么惊不惊的!我想去看我那些手下,你带我去好不好?”
  “这边走。”
  边走边和他说话。
  “管仲文,你家怎么盖这么大呀!让人一走就迷路。是不是你家的人人手一张地图?”
  “大宅子都是有一定格局的。什么房舍在什么方向都是有定例。还没听说有人会迷路。”
  “谁说没有。我就是。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不迷路呀。就算不迷路,半夜起来上个厕所都要跑好远。太大了。”
  “这只是一个宅子你都迷路,出了门还不在西钺城里丢了?”
  “西钺城?你家怎么跟城一个名字呀?”
  “你不知道?西钺城是我建的。我就是城主。”
  “啊!你好厉害哦!那,那些人住什么地方?”
  “你的人?”
  “算是吧。”
  “在翼园。”
  “管仲文,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你有一座城,能不能把那些人安排一下?”
  “你想甩掉他们?”
  “这个……怎么说呢……”
  “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
  说完,不再理我,几步走到前面。
  看着下午的阳光射在管仲文背上,幌着我的眼睛,越走越觉得气短胸闷,嘴里发苦,双手颤抖,两脚发软。刚想叫住管仲文休息一下,却砰的一下跪在地上。
  管仲文听见动静,转身一看。连忙将我抱起。全身无力,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对他说:“我没事。可能今天走的太多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抱着我就走。在他温暖的臂膀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