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淋雨      更新:2021-02-20 09:40      字数:4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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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雷掌声过后,大家各有想法,神色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在等皇上发话。
  皇上眼神深邃,幽声说道:“世子果然不同凡响,蓝小姐倒也深藏不露。”
  蓝以陌挑眉,深藏不露?可褒可贬,皇上是更偏向哪个呢?
  皇上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没有过多表示,达到目的的端木弈便也不多说,今晚的闹剧仿佛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但是,总会有人不愿意安安份份地坐到宴会结束。
  左相不甘地对皇后使眼色,示意她抛出今晚准备提出的建议。然而,原本答应的皇后却奇怪地对他的眼神置若罔闻。
  左相微恼,这个妹妹心思甚重,暗地里总有另一番打算,也不知现在她又在捣鼓什么事情。左相只好自己插话,突兀地提道:“太后贵体抱恙一直是我等臣民的一大心事,近来张榜寻医未果,臣冒然有个提议。”
  蓝谦温和的笑脸上瞬间划过不悦,诊治太后稍有不当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况且后宫之事由皇后执掌,左相竟要借蓝以陌拉蓝府下水?
  侯爷闻言心里一急,左相这不是明摆着想让蓝以陌诊治太后吗,她怀孕在身怎么可以沾染病气!“皇上,不知可否让鬼手神医帮忙?”
  皇后听闻侯爷的话,状似犹豫地说道:“世子不是离不开鬼手神医吗?”
  侯爷的心骤然绷紧,刚刚过于心急,竟说出这般令人猜疑的话。
  皇上皱了皱眉,侯爷为何要阻断左相的话帮蓝府?
  端木弈笑道:“劳烦皇后娘娘挂心。正如左相所言,太后贵体抱恙乃大事,怎能因为臣而耽误太后?在浦城时蓝小姐曾负责臣的病情,由蓝小姐代替鬼手神医照顾臣便可。”
  众人大为吃惊,端木弈的身体实况一直是打探不出的秘密,蓝小姐竟然知晓?蓝谦饱含深意地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蓝以陌,看来她的价值,自己还远远没有看清啊。
  “太后的病情特殊,需要大夫贴身伺候,男子多有不便。难为侯爷有心。”皇上沉声道。此言不假,正是这个原因他才要张榜寻女医,而不是任用御医。
  形势混乱之际,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到司礼监太监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司礼监太监顿时神色一变,然后略显欣喜地跑到皇上耳边悄声禀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皇上的脸色由凝重归于平静。
  不过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却仿佛过去了几个时辰。
  终于,皇上抬起眼眸,郑重地宣布:“诊治太后的人选已经有,刚刚有人揭了榜。”
  ☆、好说话都是浮云
  宫宴结束,蓝谦跟其他官员有话要聊,蓝以陌先回马车上等。一路上总有人试探地想从她口里套出什么信息,蓝以陌都巧妙地寥寥数语避开了。
  为了远离麻烦,蓝以陌只好挑来时走的远路离开,耳边终于得以安静。
  皇宫广阔,皎洁的月色几乎洒满空地。树影婆娑,蓝以陌隐约看到远处树下有个人影,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地放慢。就在此时,那人从黑暗的树荫下走出,满身黑袍,修长的身影在月色的渲染下更显孤寂。
  蓝以陌猛地想起,是宫宴前见到的那个人。蓝以陌正想上前问话,一个中气十足的喊声从背后传来:“蓝小姐留步!”转身看去,是侯爷和端木弈。
  蓝以陌再回头,发现那人已经走远。蓝以陌只好作罢,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走过来。
  “蓝小姐怎么一个人走这里?”侯爷亲切地问道。
  蓝以陌不明白,难道荣王府的人都这么自来熟,端木夏忆是,侯爷也是。
  “皇宫夜间冷,蓝小姐穿得单薄,着凉了怎么办?这种时候,可是要处处留心的呀!”侯爷顾自说道。
  蓝以陌疑惑地看向端木弈用眼神发问,侯爷干嘛突然这么关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端木弈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摇头。
  蓝以陌撇嘴,他这是不知道的表情吗?蓝以陌只好问道:“谢谢侯爷关心,只是,这种时候,是指什么时候?”
  侯爷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露出自认为慈祥友善而在蓝以陌看来实则是惊悚骇人的笑容,低声说道:“我知道这种事情你不好意思说,但我都已经从弈那里听说了,你也别把我当外人。”
  蓝以陌抛给端木弈一个危险的眼神:嗯?不好意思说的事?
  端木弈干咳一声,憋着笑问道:“侯爷你听说什么事情了?”
  侯爷有点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在他们俩间来回看了几眼:“不是你说蓝小姐怀孕了吗?”
  “弈。”蓝以陌听闻,缓缓侧首,“含情脉脉”地盯着端木弈,笑眯眯地温柔唤道。
  端木弈摸摸下巴,由蓝以陌口中叫出他的名字,跟别人就是不同,别有风味,哪怕其中充满威胁的意味。
  蓝以陌看到他一副惬意享受的样子,心塞地咬牙切齿。竟然,说她怀孕?!难怪侯爷宴会上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
  端木弈在她即将爆发之际,终于无辜地摊手解释:“天地良心,我绝对没说过这样的话。”
  这不是冤枉他瞎编吗?侯爷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诬蔑,急得跳脚:“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明明就是你说的!”
  “那你说说,你是从我哪句话得到这个消息的?”
  “你说,自己惹的祸,怨不得别人,本就该自己负责。”
  “得罪皇上和右相这事,难道不是我自己承担后果吗?”
  “你说,做了总要给她个交代。”
  “我既然冒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总要给右相他一个交代。”
  “你说,都怪你不小心,没想到一炮即中。”
  “若我无意联姻的心意早日表明,细细打算,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都怪我粗心,没想到这举动直击要害,惹出这么多麻烦。”
  “我问你肚子有消息了吗,你点头了!”
  “你问的是‘有消息了?’,皇上和右相他们不满的消息我当然知道了。”
  “你没看到我的眼睛一直看着肚子给你暗示吗?”
  “我以为是你眼皮抽筋了。”
  “我靠!那你干嘛引用我这段刻骨铭心的自白?!”
  “咦?原来侯爷也说过这样的话呀,看来你理解错误情有可原。”端木弈一脸恍然大悟状。
  侯爷气得岔气犯晕,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他颤抖地指着端木弈,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蓝以陌,企图在未来儿媳妇面前挽留最后的威严:“蓝小姐听到了吧,都怪这厮太黑心,不是我理解能力的问题。”
  蓝以陌同情地点头,端木弈的腹黑,还真不是侯爷这老实人可以应付得了,自己都已经吃过几次亏。
  侯爷稍感欣慰,自己闹出这么大的乌龙难免丢脸,幸亏蓝以陌也承认是因为端木弈太腹黑,自己才被阴。
  端木弈想起某件事情,说道:“以陌,过几天来我府内住吧。”虽说现在已经有人负责诊治太后,但太后作为母妃死去内幕的知情人,当年的相关者不会袖手旁观地看着太后被治好。那位大夫若是遭暗算,第二个被拉下水的,肯定是蓝以陌。况且蓝以陌知道的多,难免有居心不良的人盯上她。倒不如以蓝以陌有办法治好他为由,让她留在荣王府防止那些人下手。当然,她住到荣王府还有其他好处……想到这里,端木弈的眼睛仿佛亮了许多。
  蓝以陌原谅侯爷,不代表就这样放过端木弈。她眼角轻扬,问道:“几天?”
  “长住。一辈子最好。”
  “你吃错药了?”
  “不愿意?”
  “除非我吃错药了。”
  “那算了。”
  侯爷怀疑地将端木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打量几遍,端木弈竟然这么好说话?
  蓝以陌虽说是扯嘴皮子,但倒不是无理取闹。她明白端木弈的用意,这个提议是为她考虑的,但其间的坏处也不少,而且都是对于端木弈而言。端木弈因为疫区的事情已经在大家心中树立良好形象,现在是敏感时期,若因为她而惹来过多非议和不必要的矛盾,她并不希望看到。
  “时候不早,我和侯爷还要去见皇上,不能送你了。天黑地滑,小心行走。”末了,端木弈笑意盈盈地补上一句,“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我等你。”
  看着远去的蓝以陌,侯爷白眼他:“对蓝小姐就是不一样,好说话得很啊。不过人家不答应你,哈哈!让你吃瘪!”
  端木弈幽幽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侯爷你的智商……啧啧”。
  侯爷脆弱的小心脏一抖,不服气说道:“人家不同意呢,女孩子没追到手你嘚瑟什么!”
  “谁说我要她同意?”端木弈慵懒地抛出一句,不加解释地直接走开。
  侯爷愣了半晌,回过神后心里大吼,没错啊没错,这才是端木弈的真面目啊!好说话什么的,丫的果然都是浮云!
  ☆、各怀心思
  东宫内。檀香袅袅,皇后一边惬意地观赏着精美的蔻丹指甲,一边徐徐道来今晚宫宴的事情。
  太子南宫锐细细地全部听闻后,半眯着眼睛问道:“父皇态度如何?”
  皇后轻轻吹去不小心粘在指甲上的灰尘,心情颇好:“气呗,现在估计已经在御书房里对着那孽障发脾气呢。皇上那脾气,一时半会不会原谅他的,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
  “端木弈那么谨慎的人,真的会无缘无故为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险?那个女人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若没有她,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南宫锐气得咬牙切齿之余若有所思,端木弈不惜得罪皇上和右相,是真的因为被女色蒙蔽了双眼,还是因为那女人的价值值得他去冒这个险?
  “女人本事再大,也得有权力施展。端木弈和穆沁宁的婚事之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添不了堵,现在吹了最好。而他和蓝以陌的婚事却不一样,之间的问题重重本就难成,我们再随时插几脚,吹了还不容易?蓝以陌比穆沁宁的确强得多,对我们更有威胁力,但是她输就输在她生在蓝府,而且是庶女。区区庶女,飞上枝头尚有可能当凤凰,飞不上的,永远只是野鸡。”皇后冷冷一笑,权力这个东西对女人有多重要,她可是清楚得很。
  南宫锐看了流露出强烈权力*的皇后一眼,心里暗讽,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呢,不过是母凭子贵而已。“为何没跟我商量就答应左相的提议?后来怎么又改变主意没有当场提出让蓝以陌诊治太后?”
  “皇上铁了心要找人治好太后,况且蓝府这次跟我们对着干,我咽不下这口气便答应左相拉蓝府下水。后来发现蓝以陌那女人深得很,一不小心真让她治好太后弄清当年的事情那就糟了。”
  南宫锐不满道:“母后,你要记住,我与左相已经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你还认不清事实,莫怪我翻脸。”左相当时占着协助他稳坐太子之位的功劳,企图控制自己获得更大的权力,自己好不容易从中脱离出来,才有今日的太子党。
  皇后笑得有点僵,柔声道:“锐儿你多心了,我既然嫁进南宫家,就永远是南宫家的人。这次不过是为你着急才见的左相。”脸上不表露出来,皇后心里却是极其不喜。想当初让南宫锐稳稳坐上太子位的,还不是自己娘家的功劳。而能够让哥哥当上左相权力在握,也少不了自己的帮忙。结果现在倒好,大儿子和哥哥都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小儿三皇子又是个没用的,她若不多留一份心眼,既不得罪娘家也不惹怒儿子,她哪可能在后宫里坐稳!
  “太后那边情况怎样?”南宫锐提醒,“那位大夫通过了御医们的考验,有两把刷子,好好防着别让她成功。”
  “皇上对太后倒是保护得更紧。至于那位大夫,呵,她走得进后宫,有没有命治好太后,就是我说了算了。”
  御书房内。
  “端木百瀚,你说。”皇上自他们进来后就没有给过端木弈任何一个眼神,独独对侯爷下令。
  皇上直接称呼名字之时,就不是普通的生气那么简单了。侯爷深吸口气,跪下郑重说道:“请皇上赐罪。”
  “你何罪之有?”皇上冷笑,“你这样一说,我看有人已经不高兴了呢。”
  端木弈眸色幽深,漫声道:“臣不敢。”
  侯爷心里无奈,两父子吵架,只能他当炮灰了。“皇上,臣乃一介武夫,权谋斗术多有不懂。只觉得,两情相悦难能可贵,且蓝小姐虽不及穆小姐,但也不失为好的选择。”
  “谁说以陌不及穆小姐,在我看来,没人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