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节
作者:雨帆      更新:2021-02-20 09:35      字数:4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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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表情淡然,一副得道高僧模样,“妖女不必多说,你我可还继续?”
  “不必了。”夕夜抿嘴一笑,从空间里取出几十本典籍扔给和尚,“典籍还给你,另外麻烦你把那些典籍归还给各个门派。”
  夕夜不想回到日本后身后跟着一长串尾巴,生活不得安宁,和尚的为人她信得过,定不会贪图那些珍贵典籍。
  和尚检察了一下本寺典籍,见没有假冒或损伤,深施一礼说:“放心,贫僧一定会把典籍完好无损的归还给各个门派。”
  “如此,多谢了!”夕夜说完脚踏秋飞剑化作一道剑光,快若闪电,身影瞬间即逝。
  夕夜读了那么多修行典籍,见识大涨,学会了几种实用法术,那些卜卦者没有算到她,是因为她施法掩去了自己,即使算到,也掌握不到她的具体形踪,更不会知道她的外貌。
  叶王站在院门外束手而立,嘴角习惯性的挂着一抹浅笑,三分不屑,三分讥讽,三分淡然,还有一分说不出的气韵,几许温润如玉尽藏眼底,当看到远处身着唐装的女子袅袅行来,倏地迎了上去,还没有等夕夜有所反应,他结实有力的双臂就牢牢地环住她的腰际,柔软的身躯紧贴他的胸膛,夕夜抗拒他的碰触,挣扎了几下,感觉挣脱不了,只能全身僵硬着任由他搂抱,鼻息中全是他清淡的气息。
  叶王的脸压在夕夜的颈窝里,嗅着她淡雅的体香,静默了一会儿,贴着她的耳际,低沉的嗓音充满魅惑,“你回来了。”
  夕夜腹诽,明知故问,自己在外面逍遥自在,他控制了自己,犹如牵线的木偶,受他百般摆布,不得不遵从他的意愿回来。他那平淡的语气就好像她只出去了一会儿,不对劲,夕夜估疑地盯他思看了半晌,却终究是没有从他正常的神情上看出什么问题,头向后扬,离他的脸尽量远点。
  “在想什么?”叶王的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夕夜丝毫不受其诱惑,睨着房屋的角落,淡淡地说:“没什么,放开我!”
  府里的下人纷纷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只敢偷偷伸头好奇地观看,夕夜可没有当场表演猴戏给他们看。叶王眼神凛冽地扫过众人,如冰雪般寒冷刺骨的目光顿时让人一寒,连忙缩回头去。下一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腾空抱起,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瞧见到他暧昧的眸光望着她,夕夜神色一冷,手缩了回来,敛下眼帘不去见他,也不叫他放她下来,知道说了也没用,何必多此一举。
  叶王抱着夕夜穿过回廊、院门、花园、厅堂,直到进入他的居室后走到靠墙的矮塌旁边才放开她,在矮塌上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一使劲,她不由自主的跌入他的怀中。叶王顺势抱好她,两人面对面,呼吸清晰可闻,她脸偏向一边,躲避着他的亲吻,冷漠地说:“别碰我!”
  叶王停下动作,捧着夕夜的脸蛋,温柔的语气不乏强势:“别再离开我了。”
  夕夜沉默不答,好一会儿才说:“强留我有用吗?我又不喜欢你。”
  叶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光彩夺目的潋滟华光,心平气和地说:“无所谓,只要我在意你就行,我们有一辈子时间耗,不,应该说几千年以上的时间。”
  夕夜脸色瞬变,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背脊泛凉,浑身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叶王见状笑眯眯地询问:“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夕夜蓦然推开叶王,站起身一言不发走出房间,再和他相处,她恐怕控制不住自己怒气杀了他,走到花园里,环胸倚在树干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稳情绪,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慌,望着远处的景色怔怔出神。
  ☆、第十九章 烈女怕缠郎
  夕夜的内腑严重震伤,一路上忙着赶路,脚踏秋水剑持续飞了二个多时辰,没时间顾及到伤势,回来与叶王谈话后又气又怒,倚在树干上不一会儿,再压抑不住伤势,“噗”地一声连喷了几口鲜血,掏出手帕擦拭完嘴角上的鲜血,稍一使力,手帕化作齑粉被风吹散。
  低头瞧了眼衣服的胸口上沾染的血迹,回转房换了一套衣服后,马上盘坐在睡榻上运转妖力,全力疗伤,行功几圈后,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了过来,遂闭眼没有理会,一股磅礴的灵力从后背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帮助她驱逐体内的异种佛气,有了叶王的相助,感觉轻松了不少,待佛气被完全驱逐后,暗自舒了一口气,又行功十几圈后,伤势已大好。
  室内点起了蜡烛,透出红彤彤的暖光,散发着松香味道。
  叶王的笑容有些冷,眼中戾气一闪而逝,询问收功完毕的夕夜:“是谁伤了你?”
  夕夜瘪了瘪嘴,心里暗暗嘀咕:你就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你的突然召唤,我哪里会走神,一不留心之下挨了和尚一禅杖,面上却答:“是大唐的一位高僧所为,他手下已留情了,不然的话……怎么,你要为我报仇?”
  叶王自然听出了夕夜的言下之意,涌出一股庆幸,庆幸她只是受伤而没有死,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会死去,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失去她会怎样,手轻轻抚着她垂于腰间的乌丝,柔声却坚定地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那是当然,真说起来,我应该感激他。”
  “谢啦!”夕夜抽出叶王手中的发丝,移动身子离他远点,讽刺道:“不自量力!不是我小窥你,乃是你的力量根本不及对方强大。”
  “哦……”叶王对夕夜的讽刺选择性失聪,好奇地询问:“你是怎么招惹上对方的?”
  夕夜横了他一眼,冷哼道:“在你心中,我就是有事无事惹是生非的人,就不能是对方主动招惹我的?你们这些阴阳师整天口头上喊着除妖、除鬼、除魔,喊打喊杀的,排斥我们这些异类,为了升官发财,名声远达而杀我们这些异类,也不想想我们是怎么产生的,人类自视过高,认为自己正统,力量渺小,目光短浅,不过是靠人多而已。万物皆有灵,同处一个星球,我们为什么要遭到不公平的对待?”
  在大唐行走了一年的夕夜遇到过好几波修道中人,一见她是妖怪就冲上来要除掉她,有的还心生贪婪,妄想收复她后奴役她,为自己增添战力,一旦让对方成功后,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身心灵魂皆不得自由,最糟糕的情况神智会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甚至可能会被抹去灵魂,空留一副躯壳。
  叶王摇头苦笑,不过是问了一句话而已,她就抱怨一大通,心眼小,疑心重,还爱记仇,睚眦必报,外表看似娇小温和,那都是假的,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物,骨子里让人难以捉摸,女性的柔和和温顺在她身上统统没有,但他偏偏就自讨苦吃喜欢上她。
  叶王有时候想,要是她的心地能善良一点,容易受感动该多好,他也不会非得采用强硬手段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从而引起她的反感和抗拒。
  “你所说的那些人当中不包括我。”叶王矢口否认,为了升官发财而降妖除魔,他还不屑那么做。
  夕夜嗤笑一声,意有所指,“你比那些人不逞多让,甚至更加可恶。”
  叶王心下黯然,嘴角却挑起一丝邪魅的微笑,手臂一伸,放在夕夜肩上的手一使劲,她仰面倒在了他的腿上,蓦然一惊,立即挣扎了起来。叶王圈住她的双手和腰身,骤然压住了她所有的力量,不给她一丝反抗的余力,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眸子愤恨的盯着他。叶王扣住她的下颚,低头吻上的唇,完全是掠夺式的吻,不容她拒绝,在她唇上反复的蹂躏,索取她温热的气息,没有一点儿怜惜,既疯狂又霸道。
  唇上吃疼,夕夜脸色冷然,寒意如霜眸子迎上那双漆黑的眼睛,那里面像冰水一般突然清冽,绽放出残酷和漠然无情,在对方的眼里同样看到自己的倔犟和不肯屈服的眼神。下颚一疼,牙关不由自主的张开,火热的舌尖乘势而入,蛮横地攻城掠地,舌尖灵巧游走在她口腔里每一寸,卷起她的舌头,强迫她跟随着他的欲望起舞。
  在夕夜窒息时叶王就放开她换气喘息几口,而后再重重吻下去,为了惩罚她,她的唇被他咬得鲜血淋漓,一丝咸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鲜血混合着吻,说不出的暧昧与糜烂,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叶王的唇才离开她的唇,这场另类的战争里,双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维持着清明。
  “你呀,为什么非得这么倔犟,就不能暂时服软一下?”叶王无奈的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又红又肿的双唇,眼中露出怜惜的之意。
  夕夜垂眸不答,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她不明白叶王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她,就凭以往相处的情分?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为什么还有放过自己,若是换作自己,定然早早放过了对方,爱情与自尊相比,尊严显得更加重要。
  随即自嘲,漫长的时间把她的激情磨得点滴不剩,连死亡也不再惧怕,坦然地面对,如果不是担心她的离开让父母伤心,相信自己早已沉入黑暗深处了,她期待灵魂的完全泯灭。
  若是玖兰枢真的爱上别人,自己尽管心伤,也会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在染明死去后,她的创伤在时间的冲刷下都能愈合,只余下淡淡的怅然,何况爱玖兰枢并没有爱到非你不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叶王转而欣赏起夕夜的打扮,梳着精致的垂鬟分肖髻,斜插一支雀口衔挂珠串的步摇,身着以纱罗而制成的抹胸团绣兰花纹紫色大袖衫,完全体现出了她的婀娜身姿和自然之美,赞道:“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夕夜一愣,不明白叶王说此话是何意,随着他的眼光露骨的在她高耸的胸部徘徊,眼底流转著赤/裸裸丝毫不加掩饰的原始欲望,立即反应过来,气得七窍生烟,没见过这么无耻下流之人。
  “若不是顾及到你受伤了,我现在就会要了你。”低沉喑哑的声音充满遗憾,他想念她的身子,不放过该有的福利,空着的那只手向她的胸部探去,见她脸色倏地变色,身子轻颤了一下,满意的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邪气恣意,短时间内他不再奢求她会爱上他,对自己都这么心狠,更何况是对别人。
  夕夜心里直发悚,明白他说的是实话,她逃不过的,这个男人眼中的掠夺和占有欲太明显了,想努力忽视都不行。
  叶王无视她杀人的眼光,双腿一动,抬高她的身子,手在她的胸上轻揉慢捏起来,温软细腻的手感让他迷恋不已,呼吸声越来越重,炽热的唇移到她的脖颈处,用牙齿轻轻地啃咬,顺着锁骨一路向下滑,最后来到她的胸部,肆无忌惮地侵犯她,品尝着她甜美的味道。
  直到叶王觉得心满意足了,才意犹未尽抬起头,端视她星眸迷醉、双颊粉嫣的模样,嘴角勾起慵懒的笑容,暧昧地说:“你的身子太敏感了,反应非常诚实……不过,我喜欢!”
  夕夜怒目而视,难堪的同时也憋屈不已,在叶王放开她后,一得到自由的夕夜也不顾自己春光外泄,抄起枕木劈头盖脸向叶王砸去,恨不得砸烂那张笑得轻浮的脸,“你这个混帐,你把我当什么?”她又不是玩具,由着他凌/辱狎玩,被一个不喜欢的人碰触,她心里的厌恶可想而知,“你再碰我,我会杀了你的。”
  叶王轻松地接过枕木,奔下榻,神情悠闲自在,慢条斯理的劝慰:“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顿了顿继续说:“况且,你忍心下手?”
  “你看我忍不忍得心……”他这一说,夕夜更加火冒三丈,手持秋水剑就往叶王身上刺去,什么理智,什么高贵的淑女统统给扔倒一边了,披头散发,状似疯狂。叶王被赫了一大跳,连忙退开几大步,快速划过五角星芒挡住长剑,她不理结界,再次向他砍去,他一边敏捷地后退一边在身前布上结界,阻挡刺向他的长剑,两人一追一逃,眨眼间,就在宽敞的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夕夜!”叶王无奈地施展言灵之术定住夕夜,来到她身前夺去她手中的秋水剑,反复打量了几眼,“真是的把好剑,杀人不沾血。”
  夕夜忿忿不平骂道:“卑鄙……”
  “好了,气也出了,别再生气了,生太多的气对你的伤势恢复不利……我会心痛。”叶王亲昵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