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节
作者:
雨帆 更新:2021-02-20 09:35 字数:4772
两腿发软的凤碧拍了拍胸口,心想,好可怕的人,扯了一下处于呆滞状态的红舀,心思灵巧的她在听了刚才的谈话,瞬间就猜测到了一点主人因何要损伤自己的缘由,两人之间肯定有一翻争吵,也不知道主人能不能应付?
叶王顾不得打量房间的布置,迳直来到夕夜的睡榻前,跪坐在榻前,瞧向面色有些憔悴的夕夜,关切的询问:“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夕夜轻描淡写的回答,也不询问叶王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处的,对于精通占卜术的他,要找到自己的住处并不难,低垂眉眼,收敛眼中的复杂之色,任由叶王伸手察看她的伤势,就这样,断了他的念想也好。
叶王用灵力在夕夜体内巡游了一圈后,脸色陡变,一双幽邃的眸子泛起暴戾之色,双唇微微上翘,冷笑连连,怒道:“小伤……这就是你说的无关紧要的小伤……不经我的同意,你竟然敢……”
夕夜抬眼淡淡的瞥了叶王一眼,“这是我的身体,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干卿何事?”
叶王脸色铁青,牙咬得咯咯响,拳头攥紧了又放开,当他再次伸出手时,夕夜以为他要打自己,直觉偏过头去闪避,不料他抓的是自己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给折断了,盯着她看了很久,“你宁愿舍弃我们的骨肉,损坏自己的身子,那男人的份量在你心中就这么重?”
夕夜缄默,孩子和爱人是两回事,身处异世的她不可能留下子嗣,当自己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孩子却化尘埃,又让她如何想?如果遗传到叶王的灵视,岂不是处境和他一样?
叶王当她是默认,眼眸是从未有过的冰寒,声音看似平静,夕夜却听出那里面的决绝阴森之气,“休想,你和他今生今世都没有那个可能,就算1000年以后也同样如此,你还早点放弃为好!”
夕夜心一颤,头痛不已,叶王为了同一个目标三生三世都为此努力,从未后悔过,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1000年的他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他的手段心计,眼眸凝视着叶王,一字一顿的说:“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不要自作主张。”
叶王轻扯嘴角,诡异地说:“已经晚了。你答应过我你会一直陪伴我——不要忘记自己的誓言。”
夕夜恨恨地说:“我当时的话中并不是这种意思。”
“对我来说两者并没有区别。”叶王缓缓地说,“我的东西还轮不到别人染指。”
“你……”夕夜忿恨的瞪着叶王,想把被子上的书砸上那张令人讨厌的脸上,指着门口说:“你滚,给我马上滚……”
叶王不理会夕夜的叫嚣,伸手钳住她的下颌,狠狠地扼住,她痛得猛抽一口气,叶王冷魅一笑,“我们认识了18年,对你用心了18年,你就这么待我,心里没有半点在乎?”
夕夜的声音里不含丝毫感情,“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曾逅遇你。”
叶王眼神阴鸷,笑得令夕夜毛骨悚然,另一个手的拳头紧攥,低沉的语气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好!好!”蓦然放开钳在夕夜下颌的手,闭上眼睛好久,仿佛用尽力气般支撑着身子缓缓起身说:“你好好休养身子,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夕夜冷声说:“不用劳烦你了。”
叶王脚步微滞,背影有些哀伤落寞,在门口碰见了偷听的凤碧和红舀,面无表情地扫视了她们一眼,两人感觉一阵寒气袭来,身子微微一缩,他迈动步履继续向外面走去。
夕夜揉搓着下颌和左手上的青紫瘀痕,疲惫的吐了一口气,闭眼休息。
休养了半个月的夕夜不等身体彻底好转,在庄园周围布上结界,拿出几只纸鹤交到站在面前的凤碧手中,对两人说:“我要出门远游,你们平时尽量不要外出,如果有什么事,就用式神找玉堂藻帮忙。”
红舀厥着嘴,“主人要出去多久?”
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是十年八年,夕夜心中也没有底,“不知道。”
红舀气极的跺了跺脚,都怪那该死的麻仓叶王,逼得主人不得不远出。
夕夜好笑的弹了弹红舀的额头,再三交待了几句后向山下飞去。
夕夜在向安培晴明辞行的时候,他慵懒地半眯着眸子,啜了一口清茶,手指轻叩着一旁的案几,看着窗外说:“你不管叶王以后的大灾难了?”
夕夜冷笑一声,淡漠地说:“你那弟子本事大着呢,用不着我为他操心。”
安培晴明诧异的看着夕夜,眼中若有所思,好友打定主意要离去,他无论怎么劝说也不会听,“路上小心点,祝你玩得愉快,还有,早点回来!”
“我知道,多谢!”夕夜轻轻的点了点头,出了安培府,向大唐方向行去。
☆、第十七章 叶王番外
凝视着怀中安静的睡颜,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眉宇之间,把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贴在胸口,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温软柔滑的细腻感觉让他的胸口发涨生痛,他太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无法形容地奇妙,快乐、喜悦、亦或满足……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料到会对她做这种事,或许想过,但不敢付诸行动,怕她厌恶他,更加疏远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不愿拂违她的意愿,事事为她考虑。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他不后悔对她做的极其卑鄙之事。回想起她说的会一直陪着他的诺言,他笑了,从今以后,就变成更加亲密的陪伴了。
贪婪的吻上了她的唇,她因呼吸不畅用手挥他的脸,他抑制不住欢喜地笑了笑,一手罩着令他疯狂的浑圆轻抚着,从耳际再吻到到锁骨,一寸寸的下滑,看到她浑身上下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这一切都是他留下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眼眸暗了暗,怎么办,他又想要她了,怎么也要不够她。
抬头望向她那过分疲惫的容颜,他摇了摇头,算了,今晚就暂时就放过她了,紧紧的抱着她,嗅着她的发香,嘴角噙着一丝笑浅浅的睡了过去。
梦中,几个小萝卜头围绕在他俩的身前,长得像他又像她;看到自己慢慢变老,她仍然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他含笑的逝在她怀中。通过五行阴阳术,来生他又找到了她,两人再叙前缘,以后他的每世她的陪伴着他,两人纠缠在一起。后来,他通过了自己的努力,终于寿命无限,满足了自己的愿望,永远的陪着她。
小时候的他没有玩伴,一直只有她变成小猫陪着,感情自然深厚。由于母亲的关系,常常受到同村人欺侮,每当别人打他的时候,总是被她不着痕迹的挡了去,身体从来受过伤害,他以为一切都是碰巧,当知道她是妖怪后,立即明白是她一直保护着自己。
母亲死后,他身无去处,是她陪着他,因为无法关闭灵视,时时要受那些黑暗思想的侵蚀让他不得安宁,他的灵视对她没用,只有呆在她身边才能让他心灵放松,他喜欢呆在她身边,让他觉得很平静,很舒服。
她带着他拜安倍晴明为师,在那里被师父的家人们真心的接纳,彻底溶入其中,在那里他再次体会到温暖,渡过了愉快的八年生活,从童年一直成年以后。
他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一切自然而言的发生了,水到渠成。她身上潜藏着很多秘密,充满神秘感,为了更多的了解她,懂她,他细心地观察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猜测她内心的真正想法,这对从来不太在意别人想法的他充满新奇感,百试不厌。
当他发现她在别人面前是人,在自己面前是猫,心里莫名的感觉不舒服,感觉被排斥在外。
当酒吞童子追求她,知道她是报恩后,他心底立即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慌,害怕她报完恩,或爱上别人离他而去,他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了她对他的戏弄以及不经意中透出细腻的关怀与温暖。
当她的那次醉酒后从她口里知道她早已爱上了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牵肠挂肚,他内心泛起嫉妒和危机感,想让她的眼中只有他,她的重心只围绕他转,为他喜为他忧。就在那时,他清晰的明白了对她的感情,原来,他早已爱上了她。
……之后,他便开始了无止尽的追逐,从未想到放弃过。
他心中的情意经眼中不经意的流露,被她敏感的察觉后,对他的举动的不再像往日的亲密无间,不着痕迹的疏远两人的距离,晚上再也不肯变回小猫躺在他怀中安睡,住在他的隔壁的房间。
他以为自己体贴入微的举动终有一天会打破她的心防,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她首肯,点头同意做他的妻子,可惜他喜欢上的女子太过顽固,心就像一片石头做的,对他的柔情视而不见,彻底漠视他对她的感情。他等,一直等……等待的时候越来越心慌,眼中的焦灼逐渐清晰可见,那位不知名的男人深深的霸占着她的内心,让他心里极度的不爽,嫉妒就像一种疯狂的野草漫无边际的蔓延,似毒蛇一样慢慢地在吞噬他的心,如果能见到那男子,杀了他。
有时候他想,若是自己得不到她,那就让谁也得不到,彻底的毁去那个骄傲自信的清丽女子,无法容忍她对别人笑,被别人拥抱,让别人牵她的手。如果不是她说过一千后他与她会再相见,他能掌控自己的转生,不会丢失记忆,他想自己在死的时候一定会带她走,那怕就算不爱他,也要让她陪着自己。尽管她比他强大,可他掌握她的名字,不能违背他的意愿,杀了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
……她的手只是他才能牵,能陪伴她一辈子的只有他。
他今年21岁,从他18岁开始,麻仓家的长者们就不断地催促他成婚,为他安排一个又一个美貌女子,或娇美、或端庄、或妖艳,姿色各式各样,他对那些女子不屑一顾,他的妻子早已认定了是怀中的人儿,今生非她不可。
终于,麻仓家的长者们坐不住了,那天晚上让下人把他叫去,说是有事相商,进入房间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喝到口中有种怪味,让他不喜,房间的香炉点着薰香,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他当时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坐了片刻后,觉得浑身烦燥,小腹升起冲动,一位女子推门而入,他强忍住扑向那女子的冲动,瞄都没有瞄那女子一眼,随之发现外面有人在锁门,当即用力推开向他怀中靠近的女子,那女子摔倒在地,大步迈出门外向自己的院落行去。
当他闯入隔壁的房间见到那一抹身影后,欲念再也忍耐不住,‘要她,要她’脑海中只回荡着两个字,吻着她的手,身体不断地蹭着她的身子,在她劈他的后颈的时候,神智清明的他细微的躲避了过去,望着靠近门口的她,叫起了她真正的名字,用言灵控制住她。
原想温柔的对待她,但是他忍不住,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一碰到她的身子就变成了狂暴,整个身和心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爱吻她,爱抚她,占有她,蹂躏她!
他俯视躺在身下娇弱无力的她,爱煞了她此时的表情,平时的冷静从容早已消失不见,双颊酡红,给她增添了女性的妩媚风情,几分诱惑,让他深深的着迷。口中一声声的娇呤不断的刺激他的耳膜,雪白的肌肤上处处留着他的痕迹,她的变幻都是由于他,让他格外的满足,在她哭泣着求饶时更加粗暴的对待她,享受着无比美妙的滋味。
清晨,她身子一动,他就醒了,闭目假寐,留心她的动静,握着她挥着自己脸的手,吻着她的纤长的指尖,望着她因生气而变得微红的脸颊,发亮的双眸,心中瞬间一动,圈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让她重新躺了下来,贪恋在吻上她的唇,告诉她:你终于是我的了。
……心里长久的不安,得到了片刻的释放。
手放在她的小腹,那里即将孕育与他和她血脉相连的骨肉,无可置否,正因为对象是心爱的她,他才对孩子格外期盼,想像孩子的长相像他还是像她,亦或像他们两人,要是有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他想该多好。
他分外喜欢她那副想拒绝却无力反抗娇弱样子,让他忍不住狠狠地欺负她,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她的身子不听从她的神智,在自己的挑逗下化为一池春水,他肆意的侵犯她,蹂躏她。
她逃了,他没有急着去追,他自信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是他的终究是他的,就让她独处几天,冷静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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