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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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格 更新:2021-02-20 09:33 字数: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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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补偿。”她淡淡的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道士一楞。顿时傻了眼:“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林若拙冷冷道,“我没有愿望,就这样。”
道士的表情居然有几分绝望的味道。
这绝对是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员。林若拙不为所动,视线冷淡扫过他的手:“我可以走了吗。”
道士揪了揪手里的裙摆,一咬牙:“我就知道倒霉事全摊我头上。好吧。算你狠。”说罢,忽直起身,伸手在她小腹一拍。
小腹那是什么位置。道士动作快如闪电,等林若拙发现,一只手掌已经贴在了她身上,一股暖融融的热流直往腹内钻。
“你!”她大羞大恼,刚要出声,道士另一只手一把捂住,盖住呼喊,很严肃的道:“别出声。”
这样的动作和姿势,造成的结果就是他在背后半搂着林若拙,林若拙大部分身体被笼罩住。小腹的热气分成两股,一股向下,涌向会阴,穿过,行至后背,顺着脊柱上爬。另一股向上至胸口、喉部、眉心。两股气流在头顶百汇穴汇合,随后,形成循环。这股循环转了两圈,又分出无数细小热流,至四肢全身各处,从手指到脚趾,无一不流过。循环一周,再次汇聚小腹,消失。
道士收回手,放开她,声音有些沙哑:“你周身经脉被我梳理打通,血脉内里若婴儿纯净,疾病自销。如此,因果两清。”
林若拙怔怔的回头看他。身体的状态是骗不了人的,真个浑身轻松,卸下沉疴,仿若一片羽毛般轻盈。
她想说什么,腹中却突然隐涨。
道士了然:“去寻净房吧,这是正常现象。”
林若拙一肚子的话想问,然千急万急敌不过人有三急,只得匆匆出来,直奔净房。
这一泄,断断续续。时间很长。刚整了衣服出来,不到一会儿又解了衣服去,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彻底消停。
之后林若拙便发觉身体没有寻常腹泻后的虚弱感,反而神清气爽,精神奕奕。更打算寻那道士好好问问。熟料画船道:“道长走了。”
林若拙大惊:“什么?”
画船一脸神秘:“道长是真有本事的。看着他步行出了庄子。后头又有还想算命的骑了马去追,人影都没看见。”
林若拙怔住。
◇ ◇ ◇
平县外的乡道上,行走着道士打扮的师徒二人。徒弟问师父:“师父,可是要归山?”
“当然,当然!”络腮胡子的道士愤愤,“回去为师就要辞去掌门之位,亏大了。那女子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一疏通,为师至少折损十年功力。亏大发了!”
徒弟好奇道:“师伯不是说,俗世之人多狡诈贪婪,只要攻其弱点,便只需耗费少许就能化解因果的嘛?定是师父你不会说话,让那女子看出了端倪。趁机要价。”
“胡说!”络腮胡子道士立刻悲愤:“你师父我姿态放的可低了,扯住她裙角哀求,她却是心如铁石。不为所动。我又做出和善笑脸。她看都不看一眼。我做可怜哀戚状,她冷若冰霜。你说我能怎么办?”
徒弟大惊:“俗世人果然狡诈,心冷似铁。好可怕。”
络腮胡子道士接着倾诉:“我当时一看就知道要糟!这女人身上干净的要命,半点冤孽没有。不然我给她化解掉几个,神不知鬼不觉也就还清因果了。可她不但干净,还无欲无求,我能怎么办?谁能比我惨?那女人是只差一步的凤命,偏移在两可之间。她要是有意,师父我顺势而为,便只需耗费少许功力。可她就是不肯,皇后都不肯做呢。我想,好吧,视富贵如烟云,合该是我道门中人啊!又劝她与我修道。我还特意用美色所诱,告之我有四个美貌徒弟。结果她也不肯。我能怎么办?只好用最亏的一种。”
徒弟戚戚然,又不解:“师父,按说咱们欠下的因果是子嗣。只需给她化解丹药,让她有孕育胎儿便可。师父为何送那那么大一份礼呢?”疏通经脉血液五脏纯净若婴儿,不但寿数增加,便是容貌也会延缓衰老。在世人眼中,怕是要轰动的。
“那也没办法。”络腮胡子道士越说越沮丧,“她原该成亲当年便有孕的。嫡长子降生,她便是妥妥的凤命。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日子过的糟成那样。唉!”道士哭丧了脸,“可天道不管,人家从源头算,这些苦难十之有九都要载在我们头上。你说我能怎么办?只有送这一份大礼,待得年岁渐过,世人眼中她就是受神仙眷顾的人。如此福分才可补偿先前所失。”
“师父。”小徒弟想想,又满怀希望的问,“如今你因果全消,是不是就可成仙了?”
“狗屁!”说到这个,络腮胡子更加悲愤,“成什么仙?你见过神仙吗?我就没见过!我师父,师父的师父,整个门派都没人见过!”
小徒弟纳闷:“可是,您不是说,咱们修行的最终目标就是天人合一,超出凡俗么?”
络腮胡子怜悯的看他一眼:“这话,是当年师姐骗我入门时说的。我自然也要对你说一遍。”
小徒弟:“……”
第 137 章 齐王(完结)
道士是怎么给她看病的,林若拙没和任何人说过。只说道士说她身体很好,不用吃药。
银钩和画船很是泄气。赫连熙更是用看热闹的眼神看她们三个。
然而,林若拙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有了改变。
那日之后,近三十岁的她真如传说中的逆生长一样,肌肤渐渐变得晶莹细嫩、弹性十足。与赫连暮晴站在一处相比,细腻柔滑竟毫无分别。
又有眼睛变得更为乌黑透亮,一双瞳仁如黑水晶雕琢的葡萄,光彩照人。头发茂密生长,绿鬓如云,厚密的一根簪子都盘不住。来农庄后生了薄茧的手指若春笋新拨,纤细柔嫩。更为稀奇也尴尬的是,某些部分变成少女一般的粉红色泽。这个上半身她看的见,另一处看不见。但是,赫连熙的反应更为直接的告诉了她改变有多惊人。
古人信神灵。她的这一番改变,再联想起神秘消失的道士。发散性幻想话题立时比比皆是。
胡春来最为激动,一次私下没收住口,竟唤了声“娘娘”。虔诚的道:“娘娘果真是有大福的人。”
福气你个屁!林若拙头疼的不行。
她相信了,她相信那大胡子神经病道士是真的来还因果的了。悲催的是,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真相已经离你而去。
她呕死了有没有!早知道这位是真货,她就是闭着眼也会选美男环绕,而不是这么个鸡肋的全身超级美容。
呜呜。她亏死了亏死了!曾经有一份诱人的选择在我眼前,我没有珍惜。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能重来一遍,我一定要说——带我走吧,神仙!至少你那四个徒弟让我看一眼吧!
心情极度不好之下,林若拙加倍在床上折腾赫连熙。一想到:四个,一个。嘤嘤嘤,真的好想死一死,肿么可以疑心病这么重涅?肿么可以看人家打扮非主流就不相信涅?吐血后悔啊!亲!
画船不明白为什么女主人容貌得到了质的飞跃,却还成天阴沉着脸。
胡春来就深沉的给她解释:“夫人这吉兆来的早了些。现在还不是时候。祸福难料啊!”
赫连熙也很好奇。数次问她:“那道士真是神仙?他是什么样的?”
林若拙冷笑:“你想象中最癫狂的人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赫连熙又追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想到那句‘母仪天下’,林若拙笑的更冷:“他问我要不要跟着修道。我当他是骗子,呵斥了一番。现在想来。是我错了。或许他展现神迹就是表明。”
“寻你修道?”赫连熙惊愕。随后很不悦:“你有夫有女。如何修道。这道人怎的不通人情事理。”
“抛妻弃子出家的人多了。”林若拙喷他,“大惊小怪。”
赫连熙皱眉批判道:“那皆是轻狂不知责任之辈。便是修道,也难有大成。”
林若拙笑道:“对呀。所以有一天你另有女人妻儿。我便可去寻仙修道。还劳烦七殿下放行。”
赫连熙脸色一变:“胡说什么!”
林若拙继续努力:“我说的是真的。你瞧,你总要寻女人生孩子的。这么一来,我可不就是多余的一个。何不放了我走。”
“你做梦!”赫连熙突然翻身,狠狠压住她:“你当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这些都是闹着玩的吗!你我是夫妻,这辈子都是!休想逃掉!”
林若拙毫无所惧的回击:“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走不走的掉!”
身下女子,秀发乌黑,肌肤晶莹,宛若妙龄十六。这一切都在提醒他,‘神仙’是有的。再联想到自己重生,赫连熙莫名恼怒:“不一样,这不一样!你和我才是一样的人,我们都与这世人不同。这就是上天注定,我们才是该在一起的。”
林若拙懒得更他辩:“你慢慢自我想象吧。”
赫连熙顿了顿,伸手解开她衣襟,俯身,轻柔的吻上她的锁骨,慢慢向下,亲吻吮吸,竭尽旖旎。
林若拙闭上眼,轻轻在心底吐气,祷告:林若涵,你看,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你的那一世,值吗?
◇ ◇ ◇
林若拙觉得,逆生长的这具身体,或许生育功能也跟着恢复了。日常之中便小心又小心。排算安全期。然而,没有合理理由,危险期她无法拒绝夫妻生活。
赫连熙和她有同样想法。不过这位想的是或许‘神仙’治好了顽疾。该多多努力才是。
几个月后,林若拙月事正常,没有动静。她很欣喜,又不敢全然放松,心脏上下忐忑。赫连熙则是极度失望。连带着夫妻生活都消沉了一段时间。
嘉平3年过去。嘉平4年来临。
9岁的赫连暮晴已经完全脱离了幼年时期孤僻的性格,虽然依旧话不多,与人交流却是无碍。琴棋书画的学习也是蒸蒸日上。
这一年,林家送来丧报。林海峰病故。
林若拙在定庄服丧。林家二房京中守孝。林若信和林若慎的科考,再度延期。
而嘉平帝后宫依旧无所出。大臣联名上奏,恳请再次选秀。帝允。
嘉平5年,嘉平帝登基后的第二次选秀轰轰烈烈拉开序幕。这一次选秀,高官之女少有报选,多为低级官员之女参选。帝与后亲选秀女五名,充盈内廷。
嘉平6年,后宫依然无有消息。这一年,嘉平帝赫连毅整四十岁生辰。
帝生辰日过后两月。顺王妃有孕。
这一个小小的消息,如一枚巨型大石投入死海。惊起波澜无数。
潘皇后亲自选派了老成女官,妇科圣手,膳食调养能人,一拨一拨的送进顺王府。
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态度,全京城的目光都盯紧了顺王妃的肚皮。
十月怀胎,嘉平7年2月,帝生辰日当天,顺王妃产子。嘉平帝大喜,亲赐这位与他同一天生日的男孩姓名:赫连耀。
第二日,这个孩子便被送入宫廷。潘皇后亲手养育。洗浴换衣睡眠。皆不假他人手。除却乳母哺喂,其余时间一刻不离手。
嘉平8年3月。刚满周岁不久的赫连耀,过继于嘉平帝,宗庙告祀。
平县定陵皇庄。赫连熙‘啪’的一生合上书页。目光冰冷。
三哥也有儿子了。
林若拙给十三岁的赫连暮晴设计了一件新衣服。少女身姿初显,穿上后十分动人。看的她兴头大起,娶了纸笔作画。
这样的美人。当然是写实风格才配描绘。林若拙拿出许久不用的技艺,先试了几次笔,见差不多了。再行描绘。
赫连熙一脸阴沉的走出书房,看见院子里一做模特,一做画师的两人。十分不快的哼了一声。
赫连暮晴还是有些怕他,低声道:“父亲,心头不快呢。”
林若拙埋头做画,随口道:“更年期到了,别理他。”话音刚落,头顶就撒下一片阴影。诧异抬头,惊见赫连熙一双怒气四溢的眼睛。
“这是你画的!”赫连熙一把扯过画稿,手指气的发抖。
林若拙莫名:“是我画的。怎么了?”
怎么了?她居然还敢问怎么了!赫连熙一腔怒火喷涌而出,看看赫连暮晴,忍耐道:“你给我进书房来。”
到得书房,砰的关上门,立时质问:“百花阁主,你是百花阁主!林若拙!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守妇道!”
坏了!林若拙想起这茬,恍然。对他的质问不屑以对:“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