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丁格      更新:2021-02-20 09:27      字数:4864
  “奈儿啊,你很喜欢田野吗?”田野的母亲和善的问。
  “嗯”用力的点头,这个女人是族长的正妻,手段是很厉害的。
  “那么,做他的影子好吗”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是吗?不是只要我在这一届的比试中胜出,就能成为族长影子吗,为了成为田野哥哥的影子,我很努力的”把头可爱的偏向一侧,皱褶眉头反问。
  “是……是……所以,奈儿一定要赢啊”女人很欣慰的样子。
  他的儿子,需要一个绝对忠心的手下,而且,最好是从小培养的,我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当初,我故意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果然,那个叫田野的少年,听从她母亲的吩咐过来拉拢我。而我也很配合的演戏,不过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然后,在这一届的比试中我胜出。
  田野,死……
  问,为什么啊,我有说过,田野的母亲是个厉害的女人,但是剩下的两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相信,我跟大夫人的那一番话,那两个女人的眼线一定告诉他们了。
  但是,在田野的葬礼上,我可是很难过,很难过,然后,一个星期没有说过话,只是,晚上一个人哭,边哭还边叫着田野的名字,吃的东西也很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好像变了,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十足十的12岁孩子,脆弱,敏感,渴望亲情,单纯,希望得到认可,而另外一个,则是冷静的接近于冷血,冷漠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仔细的分析一切,然后善加利用。表面上一个样子,内里一个样子,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后来,三夫人,来找我了,她也是我下一个目标。跟我料想的一样。
  “田野少爷,不是像他们说得那样死掉的”那出手绢假惺惺的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三太太,你再说什么?”我很震惊。
  “我说,一定是二太太想叫她儿子天雷当族长,所以……可怜的孩子……”
  真够假的,不过我还是要应承的。她提出的要求,跟大夫人的一样,忠心的成为他儿子的影子。
  可是我问,影子不是只有一个吗?也就是说,只有族长才能拥有影子,你儿子,又不是族长。而这个女人只是阴森森的笑。
  后来,后来啊,他们两个人儿子都死了,哼!一群白痴。这个时期,我的处所是最敏感的地方,还敢跟我说这些话,怕那个二夫人不知道吗?
  在这里根这些女人玩着夺权的游戏,那边,跟那个‘父亲’忠实地执行任务。外在的自己有着12岁孩子该有情绪,单纯,不明事理。脆弱…渴望亲情…总之是很完美的表演,不过还是要小心,长老组的长老可没有那群女人好糊弄。
  对于杀人,也由开始的畏惧,到厌恶,再到麻木,最后是兴奋,于是,我怕了,杀人是不因该兴奋的,我开始努力的克制……结果……
  但,还是失控了……那一次,那一次,所有的景象都变成了红色,周围只有那种叫人压抑的甜腥味,地上碎成一段一段的尸体。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宝贵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杀人呢……影子,对了,影子就是要杀人的……而我不是影子,不是……
  努力的叫自己镇静,冷静下来。脑子飞速的旋转着。然后深吸一口气。
  滴~~滴~~正在跟长老们开会的,影子负责人(父亲)的通讯器响了。这个通讯器只连接一个人,就是正在执行任务的,下任族长的影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打开通讯器,投影器里立刻显示出来一个惊恐的脸。而这个面容却叫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在他们眼里,这个影子,还是一个有点别扭的孩子,但是不可否认却是最优秀的,足够冷静,足够的分析能力,如果她不是个女的话,如果不是他的父亲上人家主的私生子的话,他是有能力成为族长了。
  而现在,这个冷静的,分析能力很强的孩子竟然露出这样的面容。惊了所有的人。
  “……”没有说话,只是把屏幕对准后面宛若修罗场样的场面。
  “西……”看见中这种场面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的长老不争气的晕倒,摸着口袋找药,一时之间,会议室里很热闹。
  “怎么办……”又转回我的脸,惊恐加上一附快哭了的样子。多么到位的表情啊。这要感谢我的母亲,母亲经常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诱拐我给她做饭,后来,我也学会了反击,你装作可怜,我就比你更加可怜,还有,因为生活的关系。经常跟那些比我大的多的人打交道。所以,什么情况下什么表情适合,都是很清楚地,那时候,只是觉得好玩……而现在……
  “回来,立刻……”那男人显然也被吓住了,不过很快的恢复镇静,不愧的影首。
  之后,就是关于继承人的问题了。
  都死了。该……怎么办呢……我很恶意的想。
  在13岁的生日前,我可以确定,我不会成为谁的影子了。
  结果,却成了家族的下任族长。
  “不是说,女子不能成为族长吗?”我一脸的震惊,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真切切的。
  “可是,这一代中只剩下你了”长老1说。
  “规矩啊,规矩不能变的”我狡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长老2。
  “可我是女的呀,下任继承人……”我继续。
  “没关系,你以后的丈夫是入赘,所以……”长老3。
  “如果你当了,那么你就可以见到你的母亲”‘父亲’还真得清楚我的死穴啊。
  “好”没有任何犹豫。
  于是,我见到了我的母亲。那个在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母亲。这样的母亲,很温和,很温和的微笑,温和的说话,可是,我却更加怀念过去的母亲,那个被人比喻成为猫的女人。
  懒散的,高贵的,优雅的。甚至于张牙舞爪的,那样觉得很有生气,不管那个样子都是那样有魅力。可是,现在……拒绝,我拒绝正视这个问题,我要努力的丰满我的羽翼,然后,跟母亲过回过去的日子。
  “在想什么哪?”一身白色病号服的美丽女人。躺在白色的空间中,白色的房子,白色的床,白色的家具。微笑的看着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女孩。
  “没什么”我微笑。
  “叶叶啊,你看,那是什么?”女人把我手上的东西按下,然后,指着窗户外边的天空问。
  “外边,没有什么啊?”我放下手边的东西,伸着头看了看。
  “天上”微笑。
  “天上?哦,星星啊”叫我看这个干嘛?我奇怪的看着母亲。
  “哪,你现在看见了吗”说着,捂住了我的眼睛。
  “捂住了,自然看不见了”我奇怪的说。
  “那么现在呢”说着放开了手。
  “松开了,自然看见了”母亲今天怎么了。
  “所以,有些事情,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拿起我削到一半苹果,咬了一口。
  “……母亲……”呵~~不愧是我的母亲啊。
  “孩子,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而已,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叫自己幸福,明白吗?”放下苹果,很认真地看着我。
  “嗯,我知道了”我微笑。
  当我走出病房,坐上专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也很大。
  所以,有些事情,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
  母亲啊,你想告诉我什么呢?还是,真的,真得回不去了吗?回不去,过去那种生活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明白了……
  14岁的时候,正式接任家住的位子。也是,这一年,失去了母亲。
  那个遗言,依然是叫我幸福的母亲,那个,最后都没有看我‘父亲’一眼的女人。
  这几乎一年的时间里,努力的学习了那些丢下了十几年的课程,其实,在流浪的时候,母亲也会定时教导我功课,我一直觉得母亲教得比较好,教导我方法,然后叫我自己学,很自由,所以,在那些据说多么多么厉害的老师面前,我几乎没有什么疑问,这叫那些存心来显白的人觉得面子不好过,于是开始刁难我,最后,都被我挡了回去。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懂得了一个道理,任何人都是有价值的,区别只是在于你发现没有。
  我的才能开始显露,一点一点的,我竭尽全力的努力着,母亲的死,我需要东西来麻痹自己,所以……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不动声色的在那些老狐狸(长老)面前的周旋,安插自己的亲信,不多,但是在重要的位子上都有,有时候,数量不一定能取胜。
  就像力量,不可能绝对战胜智慧一样。
  而我的演技,更加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变得更加得纯熟。虽然,我很累,但是,不被允许,自己不允许,那些人,也不会允许。
  我在他们的眼里,是一个能力很足的人,很好用,非常好用的工具,而最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掌握。是的,一个非常且可以掌握的工具。这是最令人满意的。
  15岁,这是个转折点,因为,我遇见了他,那个,叫花坊的男人。
  一个传奇,他所在的‘天狼’佣兵团是个传奇。他在黑世界,更是个传奇,
  天狼佣兵团只有5个人,年纪最大的‘笑佛’矮矮的胖胖的象尊弥勒佛,妖媚的‘红狐’,一双勾魂眼。斯文的‘眼镜蛇’总是笑得很腼腆,黑黑壮壮的‘黑鬼’一笑,露出一嘴洁白整齐的牙齿,很阳光的。还有,‘鬼郎’那个简直就是‘猎人’(应该知道吧)里‘团长’(这个也不用解释吧)的翻版,斯文的样子,温和的微笑,儒雅的气质,这四个人,在大街上,又有谁能想到,他们就是天狼的人的。
  遇见他那年,正是他退出雇佣兵界,转战毒品界1年以后,我15岁,他20岁。
  ‘地狱岛’一个几乎种满罂粟花的地方,他说,他注定是要去地狱的,所以,他带她的女人,现在他住的地狱看看。
  地狱岛,其实是培养毒品的地方,成千亩,成千亩的罂粟,一眼望去,都是那种美丽的花,在灿烂的阳光下,骄傲的开放着。
  看到这些花,第一个感觉就像早年看见我笑的样子,蛊惑。他说。
  那几年,真得很幸福,忙完工作,一起去吃宵夜,去夜市上,砍价买东西。每天晚上的激情后的相拥而眠,早晨幸福的看着对方宛如孩子杨的睡姿。很幸福。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为什么……为什么在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在次拥有幸福的时候,叫自己失去呢,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真得好疼……好疼……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背叛”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的同伴。
  “你被这个女人迷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既然如此,我就帮你……”那个男人疯狂的说着,但是,他没有说完,因为,他死了。
  因为……我再次的,发作了……
  那种,宛如修罗场一样场景,再次出现。而他,则是依在墙边,捂着那依然在流血的伤口,看着,睁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再次清醒的时候,再次看到这样情景的自己完全呆住了。
  “叶子,叶子”虚弱的声音,传导耳朵里。
  “你没有事情吧”看见面色苍白的他时,脑袋里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叶子,疯起来,好美。就象血中的红色罂粟花……咳咳~~咳咳”他知道我的这件事情,我告诉他的,那时是他刚刚杀过人,看见我脸色不好后问的。我告诉了他,他却说,他真想看看,一定很美的。可是现在……
  他的伤口上的血,止不住。那弄伤他的刀上,有东西,我知道。不能凝血的东西。所以,他要去医院,他,需要医生。
  可以,他还是离开了我,留下希望我能幸福的话,离开了,他不知道吗,他的离开,也带走了我的幸福……
  最后,我是在医院醒来的,医生告诉我,我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流掉了。
  讽刺啊,从知道拥有孩子,到失去孩子,时间不到1分钟……
  而当时的我,几乎崩溃了,我的手心里紧紧地握住,那个坠子,有着我们两个合影的坠子。
  然后,偶然的机会,听到了护士根医生的话。
  “真是作孽的,那家人怎么那么狠啊,本来好好的孩子,非要在人家昏迷的时候拿掉……哎……”
  “就是啊……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