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孟姜女见她把话题扯在自己身上,不禁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神仙长什么样子就瞎起哄。赶紧接着讲你的八卦。”
“八卦?”小秀一愣,这个词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孟姜女见她犯懵,忽然想起和他们古时候的人可根本就没有这个词。于是解释道,“向你们这样议论人家长短就叫八卦。”
“哦!”小秀了然的点了点头,她看小姐也颇爱听自己这样议论,于是说得更加起劲。
“云儿刚说什么,她得王上的宠爱?”小秀摇了摇头,略带鄙夷的口吻道,“王上岂是那种随便的皇帝!他根本就不理她。”
孟姜女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王上他也许更喜欢男人一些,他又怎么会宠幸她呢?
“那后来呢?”云儿纤手托腮,听得是津津有味。
小秀点了点头,接着道:“这个嫔妃倒也真沉得住气,王上就是这样不理她,她仍然不生气失望。直到有一天,她从楚姬的宫里出来以后去找王上,于是王上这才注意起她来。”
“楚姬?”孟姜女一愣,问道,“宫里有多少楚姬?”
小秀摇了摇头,道:“王上嫔妃千千万,都叫什么名字小秀也说不好。”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没有往下再说下去。
小秀见她不再问话,于是又继续说下去:“那一天,她从楚姬的宫里出来,然后去往王上那儿。不知道对王上说了什么,王上马上就急匆匆的出宫去了。过了几天,王上就下令将楚姬处死,而那个妃子则被封赐,而且搬进了游离宫苑。”说到最后,小秀的口气里竟有一丝羡慕。
孟姜女不禁好奇的道:“小秀,这个游离宫苑是什么地方?”
“王上对小姐这么好,小姐却连游离宫苑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小秀不敢置信的笑道,“这个游离宫苑可是皇宫里王上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只有被王上宠幸的嫔妃才能住进那里去。”
“哦,皇宫里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云儿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满眼的好奇。
“当然,这样对王上来说多方便呀!”小秀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道,“可是并不是永远住下去的哦。如果有朝一日失宠了,仍然还是会搬出来的。再搬出来的都去往冷宫。”
提起冷宫,小秀的声音竟有几丝颤抖。孟姜女心中一动,问道:“那个被处死的楚姬可是住在冷宫的吧?”小秀点了点头。
孟姜女嗫嚅自语道:“那个妃子不是总去往受宠的嫔妃宫里去吗,为什么会跑到楚姬的冷宫里去?”
小秀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大家还都纳闷呢,但是谁敢说出来?”
孟姜女思绪纷转,灵光一闪,她忽然明白过来, 本来对自己并无太大敌意的荣阳公主为什么会在突然间把续心膏拿来送给自己,并设计赶自己出府,而自己出府昏倒的时候,秦王又那般巧合的赶去蒙府将自己搭救。原来这一切全是她设计的阴谋。可怜的楚姬和荣阳公主却在稀里糊涂中做了人家的棋子。
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叹息一声道:“看来这个皇宫还真不是人呆得地方啊!”
小秀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却换来她这么一句叹息,不禁愣在那里,半天才嘟囔道:“住在皇宫里能穿金戴银,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有什么不好?”
孟姜女看了看发愣的小秀,不禁暗自好笑,看来这个小丫头倒是对皇宫里的生活向往得很!但是她哪里知道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当属自由和自尊啊!
她收回视线,一边将几案上的木简放起来,一边问道:“云儿,兰儿走了这么多天,你想她了吗?”
“怎么不想,晚上做梦我还梦见她跟我抢那桂花糕吃呢?”云儿吃吃笑着,语气里却有掩不住的感情。
“哦,竟有此事?”孟姜女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腰肢,然后笑道,“她在梦里和你抢,咱们就去她府上跟她抢,你看如何?哈哈……”说到最后,孟姜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儿闻言,惊喜的道:“真的吗?现在就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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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魂牵梦萦,牵扯着今生,纠缠着前世……
卷三 第五卷 第七十四章 绝准的占卦师
第五卷 第七十四章 绝准的占卦师
孟姜女点了点头,率先向宫外走去:“当然,小姐什么时候骗过你,走,咱们现在就去!”
小秀虽然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但是来了咸阳城两年,却一直没有出过皇宫。现在听说可以出去,一张小脸顿时乐得像朵花一样。
她们走出行宫没有多远,就听小秀奇怪地低声道:“咦,有人跟踪咱们呢。”
云儿回眸看了看在身后远远跟随的那两名男子,然后回过脸来拉起小秀继续往前走,嘴里道:“不要管他们,小姐说这是王上给小姐安排的贴身侍卫呢。”
“啊?!王上对咱们小姐真好,出宫来还安排贴身侍卫。”小秀一惊一乍的,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恍然大悟道:“咱们小姐貌美如花,万一被人抢跑了怎么办,难怪王上会给小姐安排侍卫。”
“小丫头,你以为这世上男子。都像那个后公子似地好色吗?”孟姜女笑着调侃道。
她回眸睨了那两个侍卫一眼。两。个侍卫看见神女回头看他们,身形一晃躲在房檐低下。孟姜女鼻子一声冷哼,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原来那侍卫自从上一次将孟。姜女私自放出去被王上斩首以后,孟姜女再要出去,他们总会派上两个人跟在后面。孟姜女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心里很是恼火。但是她在知道因为自己而死了好几个侍卫时,愧疚之意陡生,于是不再固执什么,也就随他们去了。
蒙平的宅子在城东,正好要穿过集市。于是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闲逛起来。忽然听见前面喧哗声起,所有的人都向前面跑去。
孟姜女她们一愣,云儿一把拉着一个从身边跑过。去的老年人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大家都往前面跑,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老者好奇的看向她们,待看清是三个女孩子。时,遂笑道::“哦,原来是三个姑娘,难怪会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前些天咸阳城里来了一个占卜极灵的方士,只要他占卜的卦象,没有不应验的。所以只来了短短的十多天,已经在咸阳城里小有名气。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纷纷找他占卜算卦。可是这个方士有个毛病,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出摊占卜,而且每一次只占卜六个卦象。而今日偏偏就是四月初一,所以大家涌了去只图求得一卦。小姐你快放开我吧,再去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哦,原来如此。”云。儿看他心急火燎,连忙撒手放开他。老者急速向前面跑去。
凝望着那些人的背影,孟姜女沉思了一会儿,道:“走,咱们也去凑过热闹。”
只见在孟姜女第一次遇见蒙毅和秦王他们的那家乐器店旁边,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好不热闹。等孟姜女她们走到近处,那人群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她们根本就没法挤进去。孟姜女四下扫了一眼,俏脸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拉起她们两个站上乐器店的石阶上去往人群里看。
在人群里放着一个小型红木写字方桌,桌子边上立着一根竹竿,上面悬挂着一面白色布帘,布帘上书写着“一卦清”三个黑色大字。一个身穿月白色冕服的男子坐在方桌面前,正在给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占卜。
不一会儿,只见那个年轻人喜笑颜开的站起来挤出人群,随即急急转身跑了起来。
就听后面旁人不禁议论道,“这个陈二,又犯疯病了?”
“嘿嘿,你们不知道,”另一个从人群里出来的人面露慕色道,“刚才那方士说了,陈二有做将军的命,他怎么可能不喜?”
“呀!这娃子这下有福了。”
“是啊,是啊,他的老母亲总算是可以享福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还真把此人当成神仙了?!孟姜女暗自好笑,接着收回目光继续向人群里看去。这一次占卜的是一名身穿锦袍,长得油光水滑的中年人,那方士抬眼睨了他一眼,未等他坐下便将他辞了出去。
那中年人不禁恼羞成怒,一拍他那红木桌子,大声呵斥道:“你给那穷酸占卦,为啥不给我冯老爷占卦。难道怕我冯老爷给不起卦资么?”
那方士摇了摇头,缓缓的道:“冯老爷羞得恼怒,本人占卦有一个要求,就是从不给即将要死的人算卦,你还是请回去吧。”
“你——你竟敢诅咒老爷我快要死去?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那冯老爷闻言暴跳如雷。
他一挥手,顿时从身后围过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将那个方士团团围住。
众人一见这个阵势感情是要打架,不禁纷纷往后躲闪,心里却都为那方士捏着一把汗。
而那方士却一脸从容的坐在桌子边。对那些凶神恶煞的随从视若未见。
孟姜女经历了这么多次劫难,对这样的打打杀杀倒是有些习以为常,对那个临危不乱的方士她甚是佩服。而云儿和小秀看见这样,却都紧张起来。孟姜女轻轻拍了拍她们,继续看向场内。
只见那个冯老爷瞪眼骂道:“一群混蛋,他这般侮辱老爷,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那些大汉顿时向方士扑过去,眼看那方士就要挨打。说时迟那时快,就听一个慌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老爷,不——不好啦,府里——出大——大事了……”
那些随从听见这个声音,不禁定住身形看向老爷,纷纷脸色突变。那冯老爷抬眼看见那个咋咋呼呼的声音越来越近,脸色也不禁变了。此人原来是冯府的管家,自己的奴才自己最清楚,这个管家是最沉稳的一个人了。今日怎么忽然变得毛躁起来,除非是……冯老爷的脸蓦地变得难看异常。
那管家跑到跟前,一张脸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老爷,你——你快回去,官——官府将我们冯府包围起来,说是要老爷你速速回去。”
“官府?”冯老爷那张红光泛发的脸蓦地变得苍白。
他那还顾得让随从与那方士打架。只是是低头对管家嘱咐了几句,然后招手叫上那些随从,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在那儿,快追!”就听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官兵从后面追了上来。围观的人群纷纷闪躲不已。
那些随从只是听从老爷的吩咐,让打人就打人,让跑路就跟着跑路,却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听官兵大声呵斥,不由得脚步一滞,纷纷站住。只有那冯老爷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了。
官兵来了他还敢逃窜,这可把众官兵惹恼了。一名貌似将领的男子大手一挥,喝道:“此人违抗朝廷,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就见那些官兵纷纷扬起手里的长戟向那冯老爷扔去。有几把 长戟直直的刺在冯老爷的后心上。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冯老爷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在地上抽搐起来,不大工夫,那人停止了抽搐,身子底下还流出好大一滩血水。
此时官兵也已追到身边,两个士兵将他翻过来,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一探,两个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回禀道:“此人已经气绝身亡。”
那将领点了点头,一挥袖子,对街道上目瞪口呆的老百姓大声道:“大盗冯奎因恶迹败露,还违抗朝廷,拒不受捕,被就地格杀正法。”
说完以后,他转身率领着兵士们回朝廷复命去了。直到他们走远,那些随从和管家这才跑上前去。
这个冯奎本是咸阳城的一霸,虽然钱多,但是为人却甚是差劲,所以刚才出事时老百姓们才会袖手旁观。现在见他死了,人们更是懒得看他去。只有那管家和随从围在他的尸体边痛哭不已。
老百姓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蓦地回转身向方士汹涌而来。谁知那方士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红木桌子在那儿。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小姐拉我作甚?要殊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前面的一条巷子里传了出来。
“哼!我好心救你,你反而骂我不识廉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快去,还占你的卦去。”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随着话音从巷子里被攘了出来。他探头望了望乐器店那边,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