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
睨着扑在怀里的人儿,秦王忍住笑意,揶揄道:“寡人怎么得罪阿紫了,阿紫一而再、再而三的砸寡人。 ”
“你——你——”孟姜女被他奚落得说不出话来,睨着他眼里的讥笑,直气得俏颜通红,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却忘了自己人还在人家的怀抱里。
看着她雪白的玉颈浅浅摇曳,嗅着她身上飘来的处子幽香,禁不住一阵心驰神荡,秦王不由得俯首下去,吻上了她娇嫩的颈项。
卷三 第十章 道观避雨
第十章 道观避雨
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 孟姜女浑身一激灵,本能的挣开身子,想要躲开他炙热的吻。 但是她怎么挣得开秦王有力的臂膀。 惊骇、羞辱、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猛地扬起手臂向他挥了过去。
秦王早有防备,探手一把握住她的手掌,邪魅的笑着在她耳边轻喃道:“天界的神女都如此刁蛮吗?”
孟姜女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敏感的耳垂处。 虽然她极力排斥他,但是那温热的气息却刺激着她细小的毛孔,害得她心里一紧,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听着她紊乱的气息,睨着她起伏不平的身躯,秦王再也抑不住藏在心低的渴望,他温柔的贴上她的红唇,极尽缠绵的吸吮着她的甜美。。。。。。。
良久,怀里的阿紫却毫无反应,他抬起头来,只见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无声的哭泣让他的心里莫名的抽搐起来。
“真该死!”秦王忿忿的一拂宽袖,猫腰出去,俯首在那赶车的太仆耳边吩咐了一句,然后将他赶下车去,自己扬起马缰,狠狠地往马背上一抽,那马儿‘咻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向侧道跑去。
就在前面龙撵里的蒙毅听见马蹄声,探出头来发现是孟姜女和王上所乘坐的车撵跑出去,顿时急得大喊 :“王上,阿紫。。。。。”
“蒙大人。 不要喊了,”那个太仆急匆匆过来禀报道,“王上吩咐了,他驾车出去游玩一圈,然后马上回宫,吩咐蒙大人勿须多管,速速回宫去就好。 ”
蒙毅睨着太仆道:“王上在车撵里说什么了?”
太仆摇了摇头。 道:“王上和那位先生在车里有说有笑,甚是开心。 然后王上就将我的马缰牵过去了。 ”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蒙毅眼眸里闪过一丝苦涩,然后抬起头来吩咐道:“起驾回宫!”
一行车队继续向咸阳城里赶去。
秦王把太仆赶下车,然后将车驶出车队,这都是孟姜女意料未及地事情。 等她反应过来,那车已经冲上侧道,飞速向前驰去。
孟姜女第一个反应就是。 此人一定是疯了!历史上这个暴君喜怒无常,看来果然如此,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突然间就发疯了。 但是这个残暴的君王在气头上不会把自己咔嚓了吧?
深深的恐惧紧紧地包围着她,一股绝望的无力感爬上她的心头,她瘫坐在车里,不知道发疯的秦王会将她拉去哪里?
寡人这是怎么了,女人在寡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件随意穿脱地衣物而已。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寡人动心,为什么看见她的眼泪,竟然会心痛,会不舍,秦王忿忿地扬起马鞭,狠狠地向马背上抡去。 随着马车的颠簸,他的脸色也更加阴霾,寡人的那些嫔妃,哪一个不是使尽浑身解数只为了讨得寡人的欢心,偏偏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在寡人宠爱她的时候,竟敢作出那样地表情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都没有发现萦绕天际的乌云越来越厚。 随着“哗啦”几声轰雷响起,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暴雨倾盆而下。 冰冷的雨水击打在秦王身上。 也浇醒了秦王几乎丧失的理智。
“该死的天!”秦王低声咒骂着。 抬眼向四野看去,在迷蒙的雨幕中。 一座破旧的道观矗立在道旁。 秦王心里一喜,连忙勒紧马缰,向道观驶去。
到了道观门口,秦王跳下马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着车里面无表情地道:“好了,下车吧,先在这儿避雨。 ”
尚处在恐惧中的孟姜女掀开车帘,视线对上秦王冰冷的目光,她心神一颤,抬眼望了望滂沱的大雨,手忙脚乱的下车来。
谁知车辕湿滑,她只觉得脚下一滑,“哎呀,“孟姜女一声惊呼,身子直直的向前倒去。 真该死!孟姜女心里一声哀叹,闭上眼睛只等着掉在泥地里。
慌乱中她却发现自己跌入一个强有力地臂弯里。 她睁开眼,只见自己正倚在秦王胸膛上。 她连忙站起身子,转身向道观里跑去。
秦王表情复杂的睨了她一眼,这才冒着雨将马车赶进道观院里。
想必这座道观已被毁弃很久了,里面杂草丛生,大殿那两扇褪了红漆的朱色大门虚掩着。 秦王拴好马车,才发现满身湿透的孟姜女蹲倚在门前,却不敢推门进去。
秦王睨了她一眼,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四下环顾不禁蹙起眉头,只见大殿里年久失修 ,无人打扫,到处布满了蛛网和灰尘。
他掉头退了出来,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外面滂沱的大雨,眼睛余光却在落在她身上。
孟姜女双手抱膝,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一双星眸更是呆呆的望着雨幕中。 这是什么世道?他明明就是一个同性恋啊,为什么他还要吻自己?孟姜女忿忿的咬着嘴唇,对呀,他一定是双性恋,那就更可恶了!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狠狠地擦拭着嘴唇。
秦王冷眼睨着她怪异的动作,那苍白地嘴唇因为使劲擦拭而变得鲜红欲滴。 秦王心里一悸,连忙将视线转往外面,烦躁地道:“你在做什么?”
“我——”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自己既不想横尸荒野,那还是不要惹恼他比较好。
秦王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追问下去,两个人都静下来,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
孟姜女本来体质就弱,加上刚才从车上下来地时候,浑身被浇透,这时一阵风刮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秦王回过脸来,以前怀疑她的身份时,他曾经招来韩太医问过,才知道她受伤以后,体质就特别差。 现在这一折腾,只怕又该病倒了 。
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学得优柔寡断,竟然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担心?秦王摇了摇头,转过脸去继续看向雨幕。
“阿嚏,阿嚏。 ”好像是故意提醒他的漠视一般,她一连气儿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紫,你怎么啦?”秦王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孟姜女缩在角落里哆嗦起来。
听见喊声,孟姜女抬眼睨了睨他,然后又无声的垂下头去。
秦王走过去,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得触手处冰凉,毫无体温。
“真该死!”秦王低咒出声,他四下看了看,然后疾步向大殿内走去。 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孟姜女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只见秦王手持墨龙剑,把佛像前的香案全劈砍了,然后堆在大殿中间,掏出火折子,不一会儿他就点燃了火堆。
“到这儿来。 ”他回眸看向她,喝令道。
一股热潮猛地涌上孟姜女的眼眶。 他可是堂堂的一代帝王,竟然心甘情愿为自己劈柴点火,想到这里,刚才对他的恐惧随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也一点点消散殆尽。 她慢慢站起身子,向火堆边走去。
“把衣服脱下来。 ”
秦王的一句话让她顿时愣在当场,那刚消失的恐惧又全都回来了。 她紧紧地攥着衣领,惊骇的看着他。
睨着她惶恐的摸样,秦王真是哭笑不得。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将自己罩在外面的龙袍脱下来,那龙袍本是极品丝线织成,即使是 刚淋完雨,那龙袍也很快就干了。
他把龙袍递到她面前,道:“喏,给。 ”
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意思只是要自己把衣服烘干,倒是自己想歪了,孟姜女一阵汗颜。 伸手刚要接过龙袍,忽然又缩了回去。 她猛然想起这可是人家的龙袍,岂能随便穿上,万一有一天他不痛快了,也许这就是一个罪名也说不定。
秦王见她久久不接袍服,已经明白了她犹豫的原因。 他眼眸一闪,道:“如果阿紫顾忌这是寡人的龙袍,那寡人到不介意将身上的衣服还给阿紫。 ”说完还故意拽了拽身上仅有的一件内衣。
“不要。 就是他 就好。 ”孟姜女连忙伸手将龙袍接了过去。 刚要伸手解扣,忽然发现秦王还站在旁边正注视着自己。 一抹红晕霎时飞上她的脸颊,还夹杂着一丝难堪和羞涩。
“你——你——”
秦王睨着扭捏的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转身向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背对着她冷声道;‘快点。 ”
孟姜女略滞了一滞,手忙脚乱的将衣服脱下来,换上龙炮,然后将袍服晾在火堆边的木棍子上,这才低声道:“行了,你过来吧。 ”
秦王慢慢转过身来,目光触及孟姜女,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孟姜女低头审视自己并没有哪儿不妥当的地方呀,他笑什么?
见她一脸迷惘的样子,秦王又是一阵大笑,道:“阿紫,寡人这龙袍可从来没给人穿过,想不到穿在阿紫身上,竟有这么一种韵味。 ”
原来秦王本来身形魁梧。 那龙袍自然也是宽袖肥大,孟姜女虽然体型修长,但是以她纤细单薄的身子来穿 这件龙袍,简直就像套着一个**袋一般。
卷三 第十一章 秦王问道
第十一章 秦王问道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她只淡淡一笑然后将手囤进袖口,抱膝静静的坐在火堆边发呆。
秦王在火堆边坐了下来,抬眼睨着她,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一张显得更为娇媚的苍白的绝世容颜,让他心里泛起微微的悸动。 这种感觉在他面对后宫无数粉黛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过,甚至是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
他以为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就是要统一天下,与这件事情比起来,女人算什么?所以他一直以来从来不把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但是偏偏她,眼前这个女子,在她还是女扮男装的子羊时,他就对她有了极深的印象。 本以为那一次在莱芜是因为她的侠肝义胆才吸引自己,后来在咸阳看见她,自己的一颗心竟然莫名的热切起来。 热切到甚至不顾她是一个男儿身,后来得知她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神女时,那种窃喜竟然胜过收复任何一个国家。
他知道蒙恬喜欢她,如果是以前,别说不相干的女子,即使是自己的嫔妃,只要他愿意,都可以赏赐给他。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不可能放开她,她只能属于他,于是他才会将荣阳赐婚给蒙恬。
但是她显然很排斥自己!她和蒙恬他们在一起都是有说有笑,只要一看见自己就戒备起来,她为什么排斥自己?这一点秦王想不明白,其实他怎么可能知道。 孟姜女对他的厌恶是在前世就已经形成地思想。 何况刚来到这个世间,他就急着上门提亲。 这让孟姜女对他更为反感。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着倾盆的雨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秦王听见叹息声,道:“阿紫放心,蒙毅一会儿就会派人来的。 ”不觉中声音也放低了许多。
孟姜女点了点头:“王上说得有理,别人不来。 蒙毅一定也会来找王上的。 ”
秦王可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来,笑道:“那是自然。 蒙毅乃是寡人一直依仗的宠信之臣,当然会来接咱们。 ”
“那是自然地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讥讽,“宠信”?是“宠幸”才对吧?
“子羊,”秦王突然这样喊道。
“嗯。 ”孟姜女随口答应完就给愣住了 。
秦王抬起眼来定定的睨着她,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道:“你真是寡人认识的那个子羊吗?”
孟姜女心里一紧,旧事提起。 这个暴君是不是要算旧账了?她想了想,然后谨慎的答道:“那只是阿紫随口捏造的一个假名字,王上明明知道的,为何如此问?”
“真是一个人吗?”秦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向不时轻微爆响的火堆,“犹记得当日在莱芜与子羊相遇,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但为何再看见寡人,子羊却躲躲闪闪。 视寡人如吃人地猛虎?”
原来是说这个,孟姜女思忖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秦王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