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官兵突然涌进来,一番杀戮,我站在夫人身后,看见那种惨状,,顿时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才看见老爷和夫人也已惨遭杀害,那些士兵也早就退去。我怕那些士兵还在门口,所以不敢从正门出去,想起夫人屋里的暗道,于是到了暗道里面正要离开,却碰见小姐和这位公子。“说到最后,云儿已是泣不成声。
孟姜女闻言痛哭失声,心里痛得抽搐起来。还记得当初在女娲宫里,自己拜见二老的时候,他们那份欣喜,谁知道就是这个让他们欢喜的女儿,竟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阿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身后还有官兵追杀!”范梁想起姜府里的官兵,只怕一会儿就会追杀过来,他连忙把孟姜女扶起,与云儿一起向祠堂外走去。
走到门口,孟姜女挣开她们两个,折回来噗通一声跪在姜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双目泛红,语气坚定的发誓道:“各位列祖列宗在上,此仇不报,我姜紫誓不为人!”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再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已是一脸决然。
在这一瞬间,孟姜女突然间变得坚强起来,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去的那个时代的旁观者,一百多条人命因为她而逝去,背负如此巨大的血海深仇,她必须坚强的活着,才能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三个人刚走出祠堂门口,就听祠堂里人声喧闹,那些官兵已从暗道追了过来,见祠堂里并无人影,遂追出祠堂。三人连忙隐身在田间的茅草里面,那些士兵左右张望无人,这才悻悻而归。
等他们走远,范梁才道:“看样子这些官兵是要斩草除根,现在莱芜城我们是不能去了,只能远走高飞!”
孟姜女点了点头:“可是我们浑身血迹,在官道上行走,岂不把人吓死?”
范梁睨着三人血迹斑斑,微微颔首,正为难间,却见远处官道上飞驰过来一辆马车。范梁灵光一闪,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他低头对二女道:“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完站起身来,向那辆马车迎去。
那赶车之人正疾驰间,忽然从茅草里出来一个浑身血迹的男子,站在大路中间,眼看就要撞上,顿时吓了一跳,一勒缰绳,喝道:“还不闪开,你找死呀!”
范梁也不答话,一个纵身跳上马车,双手一探,掐住赶车人的脖子,沉声喝道:“下去!”语气冰冷得骇人。
那人浑身一颤,这才知道遇上了打劫的,回眸看见范梁浑身血迹,一双眸子更是阴沉无比。吓得那人“妈呀”一声扔掉缰绳,滚下马车,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哆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范梁并不理他,冲茅草里的孟姜女和云儿一挥手,二女连忙爬上马车,范梁一抖缰绳,马车向远方疾驰而去。
那人这才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城里跑去,嘴里囔囔道:“杀人啦,打劫啦,杀人啦,打劫啦!”
卷一 血海深仇 第二十四章 欲杀绝孟姜受伤 (上)
范梁赶着马车,顺着大道往前奔驰。忽然在一家农舍前停了下来,他睨了睨自己,又回首看向孟姜女和云儿,只见二女浑身血迹,狼狈不堪。于是他下了马车,来到紧闭上锁的农舍门口,隔着篱笆向院落里四下张望一眼,见并无人看见,这才翻身进去。
孟姜女睨着他蹑手蹑脚的样子,正暗自纳闷他要做什么,却见他把绳子上晾晒的男子袍服飞快的取了下来。孟姜女顿时惊呆了,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就是捉贼的份儿,今日里,为了自己竟然做出抢劫和盗窃这种最让他看不起的勾当!
范梁抱着袍服过来,笑道:“快换了吧,咱们这个样子太惊世骇俗了些!”
“范梁,”孟姜女呜咽的说不出话来,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下来。
范梁知道她心里的感受,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阿紫,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孤独,我永远在你身边!”
孟姜女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旁边地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抓贼呀!有人偷东西啦!”
三人探头一看,只见地里跑出十几个手拿锄头钉耙的男女,向他们追过来。
范梁面露苦笑,道:“我虽然有银两,但是现在真不能给他们,就让他们骂一顿吧!你们可坐好了!”说完一扬马鞭,马车疾驰而去,把农夫们的叫骂声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们现在去哪儿?”范梁回首看向车里的孟姜女,问道。
孟姜女凝神想了想,道:“齐国我们是不能呆的了,现在天下除了齐国,就只剩下秦国了,再往西去,就是鲁国的曲阜,不过现在已经归属秦国,我们就去那里吧。齐王历来就怕秦王,他断不敢因为我这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向秦国挑起战争的!“
“嗯!”范梁点了点头,径直向西边疾驰而去。
眼看就快到齐国边境,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起,范梁回首一看,只见马蹄嘶鸣,尘烟滚滚,竟是追兵追了上来。
原来那御林军头目听见那赶车人的囔囔,心里一动,连忙差人把他叫来,仔细询问以后,确定是姜府逃走之人,于是吩咐士兵马上追赶。
范梁心道不妙,连忙扬鞭催马,但是总归是一匹普通的马匹,怎么能与御林军的筋腱良马相比,很快就被御林军追上。
御林军包抄上来,那将领看清范梁的面目,不由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范统领,原来是你!”
范梁微微一愣,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也难怪他不认识。要知道御林军乃是君王手里最有实力的军队,哪个君王都有几万乃至十几万的御林军。而范梁虽是统领,但也只是掌管皇宫里的安全,所以他也只是认识宫里的那一支御林军而已。
但是他从一个砍柴郎突然荣升御林军统领,那自然很引人注意,所以御林军里认识他的人倒是不少。
那人见范梁不说话,于是继续劝道:“范统领,你好糊涂!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却偏偏和一名朝廷钦犯搅在一起,你这岂不是自毁前程么?快快调转马头,跟我回去一起领赏去!”
范梁听他说阿紫是朝廷钦犯,不由大怒,喝道:“齐王是一个昏君,连你们也都瞎眼了吗?姜家何罪之有,你们竟然狠心诛他全家。”
那将领被他骂得火起,恼怒道:“好你个范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指给你一条光明大道不走,偏偏要走独木桥,今日叫你明白什么是顶着大风过独木桥!”手里大刀一挥,那些御林军呼啦一下子攻了上来。
范梁知道免不得一场苦战,想起车里的阿紫和云儿,一会儿战起来怕是顾此失彼,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于是低声对孟姜女和云儿道:“今日这一战在所难免。待会儿我若和他们打起来,你们能跑就跑。”
“可是。。。。。。”孟姜女待要说什么。却被范梁打断。
“阿紫,只有你们跑出去,我才能放手一搏!明白吗?”说完跳下马车,和那些士兵战在一起。
孟姜女明了的点了点头。他顾虑的一点不假,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纵然他身手多好,但是御林军本来就在马上,而且几十人围攻一人,他只有招架之力。
有几个士兵趁机来到马车边上,一个士兵伸出长戟想挑开车帘,谁知孟姜女从车里伸手一把攥住长戟,倏地一拉,那士兵没有防备,竟被她把长戟拉了过来。
孟姜女拿起长戟猛地刺向马屁股,那马吃痛,一声嘶叫,扬起前蹄往前方冲去,前面挡着的士兵不曾防备,竟被它冲开一个缺口,那马撒开四蹄,向远处疾驰而去,扬起一阵灰尘。
那将领连忙率领大部分士兵追了上去。范梁这边压力骤减,好个范梁,双手一抄,把迎面刺来的一把长戟抢在手里,往怀里一带,然后一推,只见那士兵双手撒开,身子往后一倒,咕咚一声响,竟是被他推下马去了。
范梁也不停顿,手持长戟,奔着那些士兵的马匹前蹄一个360度的大转身,就听那些马匹嘶鸣着扑在地上,马背上的士兵也都摔下马来,原来除了那掉下马背士兵的马以外,剩下那些马匹的前蹄竟然全被他打断。
范梁纵身跳上那匹好马,轻轻一拍,驾着马儿向孟姜女他们追去。
那将领很快追上马车,向马儿的后腿一挥手里大刀,只见那马儿咻咻一声惨叫,四蹄一软倒向地面。孟姜女和云儿也被那力道甩了出来。咕噜噜滚向道路两边。士兵们蜂拥而上,分别将她们围在中间。
范梁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她们跌下马车,顿时急红了双眼,双腿一夹马腹,疯也似的冲进人群,俯身将孟姜女一把抱上马背,双手左右急速挥舞长戟,那些士兵见他这种拼命的打法,有些胆怯,竟闪出一条路来。
虽只有短短的一二分钟,却被范梁逮住空隙,他一策马匹,挡开那将领的大刀,向前驰去。他却没有看见斜地里刺来一戟,眼看就要刺在范梁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
卷一 血海深仇 第二十五章 欲杀绝孟姜受伤(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深深的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孟姜女身子一歪,几乎掉下马去。
范梁连忙搂紧她,回首看了一眼,只见云儿已被他们抓住。云儿看见小姐受伤,范梁仍频频回首张望自己,急得她大声哭喊道:“先生快走,小姐要紧,不要管我!”
范梁想要回去救她,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睨着怀里痛得汗如雨下的孟姜女,他一咬牙,狠着心策马向远处跑去。
那将领岂肯善罢甘休!一拍胯下战马,领着士兵追了上去。
范梁俯首看着昏昏沉沉的孟姜女,在狂奔之下,她左肩上的伤口往外汩汩冒着血水,合着她脸上流下的汗水,已是把袍服染红了一大片。但她却犹自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这让范梁更是心疼。
后面的追兵也是越来越近,范梁心里一凉,想不到我和阿紫穿越时空,竟落个命丧黄泉!也罢!能死在一起,也应了‘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句爱情宣言了!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从前方驰来一队人马。远远地看见一群人追赶一马二人,于是慢了下来,闪身站在一边,让范梁过去。
等那追兵走得近了,众人这才看清是齐国士兵。队列里忽然有人奇怪的喊道:“咦!齐国也有士兵么?”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
另有人高声答道:“哈哈,齐国的士兵只是用来追杀老百姓,却从来不上战场的,难怪大家会不知道!”这一句讽刺的话语更是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人一唱一和的拿这群士兵讥讽嘲笑寻开心,直把那齐国将领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勒住缰绳,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侮辱我齐国的御林军,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群先是一愣,旋即又是一阵大笑。有人阴阳怪气的道:“哎哟!我一直以齐国人都是缩头乌龟呢,什么时候也出了一个有血性的男子了?”一句话说得齐国官兵脸色发青,个个举起长戟对准人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休得胡言乱语!”
人群闻言连忙垂首闪过一边,中间露出一头雪白的高头大马来,马背上端坐一人,年约二十三四,一张阳刚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浓浓的剑眉更添英气,一双灿亮瞳眸散发着锐利的光芒,高而直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线条分明,一身藏青色的劲装打扮,,更衬得他豪爽的男子气概!
他睇着齐国将领,道:“刚才我的手下说话多有冒昧,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哼!”齐国将领一声冷哼,对他的客气并不领情,“你们是什么人?说!”
那男子脸色一冷,却并不答话。早有身边的人替他回道:“凭你,也配问我家爷的名号?说出来怕是吓死你!”
“呸!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齐国将领脸露不屑,啐出一口唾沫。
那人见他如此轻视自家爷,不由冷冷嗤笑道:“亏你还带兵打战!连秦国大名鼎鼎的蒙恬蒙裨将都不认识?”
什么?你是蒙恬?”齐国官兵闻言都大吃一惊。身为齐国人都知道,蒙恬的祖先以前就是齐国人,他的祖父蒙骜在两年之内一气攻取了37座城池。后来他又攻韩,夺取了13城。秦始皇五年,他又率军攻打魏,取得了20城,建立东郡。而蒙恬的父亲蒙武前二年随王翦领兵攻楚国,大败楚军,追至蕲南(今湖北蕲春西北),杀楚将项燕,得胜而归。蒙武复出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