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20 09:12 字数:4751
不过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芥蒂赵苻岩利用蔚央的事,她问过荆和关于雪莲蕊事情,他告诉她说脱水的雪莲蕊并不是百病可医的圣药,若是使用不当,很可能会成为促进本体内病毒百倍的滋生,这大概就是当时赵苻岩没有轻易将雪莲蕊给蔚央的原因。
距离鬼芨毒发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她能赶到西域求得刚刚采摘下来的雪莲蕊吗?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搁现代那就是几个小时飞机的事,古代运输工具落后,土匪乱党蛮夷又很多,能活着到西域都要算是一个奇迹了。
赵苻岩立在门口,眉间布满了阴郁,宿觉也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倏地变得煞白,她干脆跑下楼凶神恶煞的问掌柜要了把斧头,拎着大斧子对着蔚然的门就要劈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蔚然懒洋洋的掩着哈欠开门了。
蔚然见到苏觉得架势吓坏了,脖子一缩抖着声音说:“女侠饶命!”
宿觉见蔚然无恙,当下松了口气:“你在屋里咣咣干什么呐,吓死我了。”
蔚然解释:“我睡昏头了,一脚踢翻了屋里的椅子。”
“……你真行。”蔚然嘿嘿笑道:“谢谢殿下的不吝夸奖。”
转眼看到面色有点阴沉的赵苻岩,蔚然笑容开始变得的灿烂:“你们这些大人物太给我这个小草根面子了,今天践行之地是隔壁街的钰楼,西二楼厢房,兰若厅。嘿嘿,我先去打扮一下,女孩子家总是爱美的,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去钰楼,不用等我。”
她笑得若无其事,可还是看得出来她有些力不从心,赵苻岩和宿觉默契的没有戳破她。
宿觉缓了缓,露出安静恬美的笑颜:“那好,我们先去酒楼等你,你快点啊,别只顾着臭美了。”说完便拉着赵苻岩的离开了,蔚然这才皱起脸,捂着胸口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再次摔倒。
怎么办?选择恐惧症,去夜郎国,还是西域啊?
她抓着头发,有气无力的换了套昨天在城里的成衣店相中的一套女装。
女装是清新艾绿色,衣服布料细滑,裁剪流畅,缝针的地方也很细密,最让她喜欢是裙摆那一簇栩栩如生的淡蓝色桔梗花,她仿佛能闻到一股馥郁的桔梗花香。
华灯初上,外面仍是熙熙攘攘的,她悠悠的行走在叮叮咚咚的街道上。
原来,睡得太沉,竟是错过了一场春雨。
作者有话要说: 没赶上在零点之前更新,不好意思各位妹纸。
明天要死的答辩,快被论文搞死了,它强奸了我!!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喝醉了
二十八、你喝醉了
钰楼,蔚然姗姗来迟,她笑哈哈的说要自罚三杯酒,却被宿觉挡了去。宿觉义正言辞的说:“你明日要上路,不宜喝酒,误事儿。”
离别就该豪饮痛饮,不喝酒像话吗,蔚然使出浑身解数,用她那软磨硬泡的功夫,愣是让宿觉断了不让她喝酒的念头,末了还加入了与蔚然拼酒的队伍。
席间,全是宿觉和蔚然的声音,赵苻岩不知道是不是有语言交流障碍,一顿饭下来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大都是蔚然或是宿觉开口问他,他才不咸不淡的回句话,或者是几个字。宿觉觉得赵苻岩同志有点不合群,为不扫她和蔚然的兴干脆忽视了他,拉着蔚然说东说西的。
蔚然和宿觉真心是喝上头了,又吵又闹,甚是闹腾,唯独赵苻岩泰然的像座山。
蔚然的酒量还算可以,喝得虽然多,除了有点晕乎,神智还是清醒的。宿觉这点就不如她了,闹累了,一声也不打招呼的一头扎在桌子开始哼哼唧唧,嘴巴还吐着口水,实在是没形象可言,所幸她没有发酒疯的恶习。
蔚然看着不省人事的宿觉笑了,她卸下王女的光环,抛开拘束的性子,相处起来竟是比以前还要愉快的多。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让她释放出一个比较真实的自己吧。
饭菜的味道很可口,胃都撑得下垂了,盯着桌上被他们消灭的食物,还有东倒西歪着几坛子杏花酒,她想大概是吃够本了吧。双目又缓缓地看向神色如常的赵苻岩,这杏花汾酒不仅是她和宿觉两人喝的,赵苻岩左右也喝了不少,只是他并不似宿觉一般醉死过去,也不像蔚然脸上一直挂着傻笑。
“良辰美景,杏花佳酿,与君共饮,为何,汝却不醉?”
赵苻岩垂着眼睫毛若无其事的又饮了一杯酒,没答话。她闭上眼睛,开始摇头晃脑盗用古诗:“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赵苻岩终于开口了:“你喝醉了。”
蔚然痴痴的笑道:“对啊,我醉了,走不动了,你送我回去吧。”
他说:“好。”
蔚然欢喜地向他伸出双手,他不明所以,她笑盈盈的说:“背我。”
“……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不知道。”她傻笑着,“不过总要试试的嘛,怎么样?”
赵苻岩对着她淡淡的笑了笑,道:“我,拒绝。”
不等蔚然蹬腿撒泼,就有两个着劲装的男子上了楼,见到赵苻岩后恭敬的点了点头,他们是来找宿觉。宿觉含糊的说着梦话,也没有反抗别人碰她,一人背着宿觉,对赵苻岩又点了点头才离去。
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目送着宿觉他们离去,直到看不见才闭目轻叹了口气。
这时跌跌撞撞的蔚然晃了出来,瞧见赵苻岩的,趁他不注意从后面紧紧地把他抱住。
他一惊,混身僵了僵,回过神儿才想要把勒在他腹部的双手拿开,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送我回去,拜托了。”
仍然是屋檐路落下雨滴时发出的叮叮咚咚之声,只是没有来时那么急促欢快,现在的声响断断续续的就像是女子在抽泣。
“赵老师……”她因醉酒声音变得喑哑,沉沉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的街巷,她抿唇低笑,“不对,是赵先生。”这让她想到在现代的‘先生’也有丈夫的意思,这让她觉得很微妙。
“其实,我真的很怕死,要知道我的那些勇气胆子几乎都用在向岚身上,每次我表现的威武不屈,其实我内心怕得要死。我也很怕离别,上次和荆和告别我眼睛都哭肿了……你说,我是去西域找雪莲蕊救命呢,还是继续按着原来的计划去夜郎大展宏图?”蔚然哼唧着,“嘤嘤,命都要没了还展什么宏图,不过若是遇见比荆和厉害的人能把我治好,也许就不用去西域了……”
蔚然语无伦次自说自话,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憋屈,可又偏偏就找不到人诉苦,当下趁着酒劲她一个劲儿的对赵苻岩竹筒倒豆子,她才不想管他愿不愿意听。
说到后面,估计是累了,她有气无力的絮叨着:“你平时不是爱看佛书吗,给我念段你记得的经文吧,我幼小脆弱的心灵迫切求开导……”
“……好。”
“为什么,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说好?”她歪着头瞧着他的侧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再说梦话,所以只是在敷衍我?我告诉你我脑子很清醒,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别以为我是失忆专业户……”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无奈的笑了。
蔚然搂着赵苻岩脖子,脸贴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含糊的问道:“其实我想问,你是不是……”
或近或远的更声迭迭,雨水汇集的水坑折出天空逐渐趋圆的皓月,他的脚上的步子悠然轻缓。
客栈的客房内,他轻柔小心的把她放在榻上,可还是不小心惊醒了她。
屋内光线很弱,只有窗户外的投进来的点点月光,她挣扎了几下才发觉是赵苻岩,酒也醒了小半,她捂着着额头说:“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今晚,谢谢你了。”
他的手温柔的拂过她额际微湿的发,指腹摩挲过她阖上的双眼,冰凉的指尖像是带着一抹淡淡的依恋。蔚然只觉得胸口一滞,她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微凉的手。
黑暗中赵苻岩一怔:“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软糯,口齿不太清晰。
他说:“大概是在想一个人。”
她想了几秒钟,问:“我和她像吗?”
“她?嗯,性格上倒是有点。”对于他的坦诚,她不由的咯咯笑出声来,“那个人是不是叫做怀赢?你是不是在想她?”
他停了停,却问:“你觉得呢?”
“还用怀疑吗?你就是在想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心里被酒烧的难受,她把手搁在胸口缓缓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要学着放开心怀呢?转身你放弃了一棵树,可是你会发现身后是一片森林,别一味的活在过去,珍惜眼前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沉默着,气氛很安静,睡意开始慢慢的侵袭着她,半晌他将自己的手从蔚然手中抽离,低沉且轻柔的说道:“谢谢。”他又为她拉上被子盖上,嘴角扬起缓缓的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一路保重,晚安。”
淡淡的杏花汾酒的香味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她闭目轻轻地吸了一口,这味道令她,沉醉了。
睡意渐浓,红热的脸蹭了蹭微凉的枕头含糊道:“嗯,晚安。”
…
第二日,赵苻岩如往常一样起得很早,隔壁的已然换了别的住客,进进出出的比先前还要闹腾。
门被敲响,门外站着客栈的小二,他将一包黑色的小口袋交给他,说是隔壁客人走之前托他转交给他的。关门拆开来看,竟是整整八十金铢,她当真以为他身无分文。
清风卷入,摊在桌案上的纸书被“哗哗”的吹翻了好几页,瑟瑟的带着些许悲凉。
已经在三十里外的蔚然正在一家小茶棚里稍作休整,闲着探手去摸荷包里的瓜子,竟摸出了一个灰色的布包,打开一看,好像是花种子。又伸手去摸,竟又让她摸出两条散发着香味的绿檀手链。
蔚然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发了一小会儿呆,缓过神来,她急忙把挂在肩上的荷包取下来,对着桌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东西倒腾出来。除了一桌的瓜子,还多了本袖珍的小册子,里面的文字全是用小篆书写的,她皱眉挤着眼睛前后翻着看了看,竟是一本教人易容的小秘籍。
不知为什么她眼眶有点发热,仰头吸了一下鼻子,她把这些东西随意塞进背包里,怪笑道:“八十金铢换了这么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他也太会算计了。”起身从腰间摸出两枚钱币搁在桌上,转身出了茶棚。
来时的路在左边,将去的路在右边,她看着来时的路,猛地一扯缰绳,棕色的大马踏着红尘飞奔至右边的大道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答辩,照毕业照,吃散伙饭,去唱歌,弄到深夜十二点,木有更新。今天补上,晚上还有一更。
☆、觉醒
二十九、觉醒
巴蜀之地自古群山环绕,在古代的时候大都是荒夷的无人区,交通特别差,这里的特色就是群山环绕与世隔绝的少数民族部落,还有爱打劫商客行人的土匪。蔚然不幸中奖了,幸好她是男装打扮,不然对方要是对她劫色,她可不愿意将就。
藏得最隐蔽的拿来换钱的首饰和一些零钱都被搜刮去了,剩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撒了一地,现在身无分文的人成了她。蔚然安慰自己,钱都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只是三个土匪不知足,扛着刀狰狞着脸恐吓她,说要搜身。
开什么玩笑,搜身不就暴露了女儿身吗,她可受不了那个刺激。
蔚然堆起讨好的笑脸说:“各位大哥您瞧,小弟不论是袖中的还是怀中的,就连鞋袜都脱了,该有的都给各位爷统统抖出来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小弟家父母新亡,此次也是初次出远门,只因家父曾说过广汉郡有小弟的远房亲戚,小弟也是路过贵宝地前去投奔,大家出来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么,还望各位大爷行个方便,放小弟一条生路,三位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弟定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其中一个黑胖子土匪甲上下打量着蔚然,浊浊的哼了一声:“少他妈给老子废话,再找找这家伙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他们虽然不懂什么玉器宝石,但从蔚然包里搜出的东西色质纯粹,质地细腻,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们怀疑蔚然身上可能还藏着其他值钱的东西。
显然她刚才噼里啪啦现编的故事成了一堆白痴废话,这几个人痞痞的垫着大刀,大有‘不听话就砍了你!’的架势,事实上这荒林野郊,他们有绝对的胆子这么做。
蔚然赤脚踩地向后退了几步,土匪们对蔚然惧怕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土匪乙歪嘴呲目恶狠狠地说道:“给老子老实点,要是敢耍花样,小心砍了你!”
耍花样?这土匪乙倒是提醒的蔚然,生死攸关,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这种情况不使点阴招怕是没其他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