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20 09:12 字数:4771
荆和:“……”
两人在屋顶聊了很久,天空出现了很多繁星,偶尔有流星划过天际,蔚央来不及许愿就消失了。
分手前,荆和对她说:“小蔚你回去做什么?”蔚央打着呵欠说,“睡觉。”
荆和又谨慎的问道:“明天,后天呢?”蔚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早礼,请安,去内务,很多事要忙的。后天也一样啊,你脑子坏掉了。”
荆和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蔚央哼笑道:“我以为你要找我约会呢。”
荆和笑得满面春风:“我没那个胆子。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回到昭纯宫路上,蔚央觉得心通透许多,今晚也算是收获不小。她知道了‘自己’的过去,还认识一个长得很好看聊得来的基友,终归还算是好的吧。
下一刻,蔚央总结了,抄小路走捷径一定会出点事儿。
穿过一个很大的园林,前方的空地竟然有个人影人晃,蔚央心里毛毛的,脚上开始加速。
可是原本在十丈之远的人影一瞬间就晃到她面前,她本能的撒腿往回跑。可是那个人影,像鬼魅一样又挡住她的去路。
蔚央今晚来胆子了,她叉着腰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的?信不信我一吼,你就被围攻,让你插翅难逃。”
仅仅是眨眼的一瞬间黑影就闪到蔚央面前,快速的扼上她的脖子,有冷冷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你可以试试。”
“咳咳……”
黑影冲过来的瞬间,她看到那人大拇指上闪耀的红宝石,和上次那个黑衣人一定是同伙,而这个掐住她脖子的人很有可能是她口中的‘公子’。
“公子……咳咳……公子饶命……”现在不清楚情况只能先服软,一切要冷静对待,不能乱了分寸,接下来在见机行事。
脖子上的力道小了,蔚央挣开,捂着脖子开始猛咳。混账东西,这么不怜香惜玉,这么细嫩的脖子就给掐断了不觉得可惜吗,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最近很逍遥,左一个赵苻岩右一个荆和,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招蜂引蝶的体质。”这人的声音冷森森的,听起来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公子在说什么,恕奴不明?”
那人幽幽的伸出手摸着她的脸,然后俯身,像是要吻她。
蔚央不知道这原主和这个男的有什么情史,可是和一个不认识男的接吻,在她的字典里还没有。
她挣脱不开,偏开头,结果他就吻到她的耳垂,接着是脖子。
蔚央羞愤,脸通红,本能的曲起膝盖狠狠地顶了那人的腹部。
那人闷哼了一声,在晦暗的光线里退了几步,蔚央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道:“请公子不要逼奴,你说的事,奴尽快替您办到。只是,奴失忆了记不得以前,还需要在请示一下公子。”
那人冷笑一声:“你尽管刺下去,没了你,自是还有很多人为孤做事。”
孤?妈的,难道是一个王或是太子?
蔚央也不示弱:“是吗?能登位成杞国的皇后,奴想不到还有谁比奴更适合?”
那人像是有点意外:“这次失忆倒是让你成长许多。”
蔚央冷笑道:“当然,若不学会自保,怎么能逃脱魔掌?”
他走进她,手放在蔚央握住簪子的手上,另一手抚上蔚央的面颊轻笑道:“想逃?你是孤的奴隶,就算是死也都只能是孤的人。”
他握住蔚央的右手,借了一下外力,簪子的尖端刺进蔚央的脖子,她吃痛的皱眉。
“我死了,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冷傲扮演不下去,只能强硬来一发。
“哦,比你会煮茶的女人多的是,何况你早已忘记怎么煮茶的,不是吗?孤比你要了解赵苻岩。”虽然这么说,他已经松了手,蔚央暗自舒了口气。
“你了解他?”捏着滴血的簪子,蔚央阴冷的笑着,“你怎么知道男人不会变心?”
这时蔚央才将这个人看个大概,身材高大,隐晦的在黑暗中的五官看不见,唯独一双漆黑的深如寒潭的双眸能摄人魂魄,她看得懂这双眼睛的背后是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眸光一沉:“不要再让孤失望,否则,你身上的毒休想用孤的解药遏止。你的任务,唐妙冲会告知你。”话罢,只听一声衣袍响声,黑影不见了踪迹。
蔚央脚一软,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手仍是紧紧地握住簪子不敢松掉。
此次的较量绝对可以载入蔚央的历史里,她刚才是在和一个恶魔较量啊!
他妈的,实在是一场狗血,难道是穿越到某部YY小说里面了吗?
右肩被染得红了一小片,她用手捂住,干脆躺在地上挺尸。等人发现好了,自己走回去还要被围着要解释,躺在这里就说被打晕了,啥也不知道!
蔚央没躺下多久,就有人从这里路过。她闭上眼睛装尸体,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个脚步声朝这边来。
“皇……阿央……”我勒个去,怎么是赵苻岩这货!
她被抱起来,右手又不好去捂脖子,顺势就拿开了。
温热的血在慢慢的流淌,她在想她的血是不是染到赵苻岩身上了?不对,他爱穿黑衣服,染血也看不到。嗯,可能她想太多了,也许就是个皮外伤。
这么折腾了一番,蔚央困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很想睡一觉。这时她又想到一首歌,于是就喃喃的唱道:“血染江山如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终究不过一场繁华。谁肯为你,倾尽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 ̄w ̄= 是不是瓢泼大狗血,淋得满头。_(:3_∠)_妹纸梦要挺住,别拍我。
大概算是知道女主的身份了,嗯,奏是一个棋子。
但是老赵不是渣男哟,‘那个男人’才是渣男呢。嗯,且等我慢慢道来。贱男去死╭(╯^╰)╮
☆、身份
十二、身份
次日,左右丞相、太尉、郎中令、卫尉正在逸景殿密谈。
巳时未刻,众人稍作休息,华清宫来人通报,说是皇后醒了,景炎帝搁下手中政务前往华清宫看望初醒的皇后。
景炎帝入殿,有宫女端着空碗的汤药出来,见到他微微欠身,他颔首举步入室内。
他坐在塌沿问榻上初醒的人:“感觉如何?”
蔚央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她舌头又开始打结:“呃……我臣……臣妾……”
他剑眉一敛,倾身,有点冰凉的手搭在她的额前,他看着她疑惑道:“难道发烧了?”
蔚央感觉脸有点热,她缩了一下脖子,又缩了一下身子,最后只露出一双圆眼。
“做什么?只是摸一下额头,怕朕会吃你?”这是他啼笑皆非的表情,蔚央心里感叹道:原来他还有这种表情啊。
“谢谢。”蔚央说。
虽然蔚央最不想救她的人是他,可事实就是他救了她,心里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知道感激就好。”他拉开遮住蔚央口鼻的被子,将其掖在她下巴下,转而看着她睁着圆眼警惕的看着他,他怔了怔,抬手又压在她的额头上,感觉蔚央又僵硬的向下沉了沉,他看着她轻语:“其实,某些时候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寝殿没有其他人,只有飘渺的霜色轻纱和厚重的玄青色帷幔,还有鼻尖萦绕的淡淡龙涎香味。
蔚央愣愣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额头上的手微顿,他如子夜的眼眸带着柔柔的光芒,他笑了。那笑几分慵懒,几分柔和,几分纯然,竟让她有点沉醉。
倏地,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得美。”
感觉到额头微痛,她愣了愣。这个动作是不是太过亲昵呢,他俩还没这么熟吧。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女人啊,是种喜欢多想的动物。她别开的脸说:“给皇上添麻烦了,臣妾心中着实过意不去,等会儿臣妾就动身回昭纯宫。”
“回去可以,先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
就知道会问这个,她早在肚子中打了一堆腹稿了,现在说谎什么的已经信手拈来了。
撑起身子坐起来,捂着被包扎起来的脖子,眉头紧蹙,道:“臣妾也不知道,从流华宫出来后想从西林抄近路回宫,不成想被人从背后偷袭,臣妾一介弱女子自是抵挡不得,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方才醒来之时,察觉臣妾的脖子像是被什么钝器刺伤,也不知道歹人对臣妾做了什么?”
蔚央捂着脖子面露惧色,双眼氤氲,像是这次发生的事已经在她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听了蔚央的陈述后他沉默了良久,最后他起身离开龙榻,只留一个背影:“没事了,回去吧。”
“臣妾谢皇上隆恩。”她跪在龙榻上向他行了个大礼。
夙篱见到脸色苍白素面朝天的蔚央回昭纯宫,竟然一改往日的稳重的形象,第一个跑去抱着蔚央哭喊道:“呜呜,娘娘真的是您,您脖子怎么了?听说您遇刺客了?您怎么样啊?”
蔚央被她哭的脑袋更晕了:“再不松开本宫,你就真的要见到一具尸体了!”
夙篱蹙着柳叶眉,双眼盈盈泪花,上下齿交换着咬嘴唇,活脱脱一个受了她这个‘恶婆婆’委屈的小媳妇儿样子,蔚央掐着胃笑了。
夙篱瞧着扭曲的蔚央焦急道:“娘娘你怎么了?”
蔚央笑骂道:“死丫头,本宫从昨晚就没进食,还不快让膳房传膳,想要饿死本宫吗?”
夙篱破涕为笑,猛点头道:“遵命,皇后娘娘。”
瞧着夙篱去忙活的背影,蔚央第六感认为夙篱不是那个‘鬼’,可是除了她谁会是‘鬼’呢?剩下六个人该怎么着手去查?那个人说‘唐妙冲’会告诉她任务,不知道这个‘唐妙冲’是不是在那六个人里面?就算不在,那这昭纯宫怕是不下一个那个人的耳目吧,不知道这景宫还有多少类似的耳目?
那个人说‘我比你要了解赵苻岩’,难道他们认识?
蔚央托着脸叹,原来她一直都被监视着的啊,所以那个人才对她行踪了如指掌。
用过饭,蔚央让夙篱把所有现今存在的列国志搬出来,说是要了解这个时代各个国家的人文图志,避免到时候外国来使问起,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给杞国丢脸。夙篱欣然为蔚央效劳,在书架上找到很多书,最后找出来相关的资料,摞一起来的书足足有三个一米高的书堆。
蔚央挠头:“咱们这个时代到底有多少个国家啊?”
夙篱答道:“加上一些边境小国和有影响力的部落,大概是将近一百二十多个。”
蔚央惊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颗鸡蛋:“这下看完该是猴年马月了!”她继续挠头,“真希望圣上有朝一日能一统天下,这样天下为一家,就无需见外了。”
夙篱眼睫微颤,又如常的抽出一本书交给蔚央:“能称得上‘国’的也就只有十三个,所以小部落就无需用心去记了,一阅而过就行了。”
“哦,这样啊。”蔚央接过书开始装模做样的翻看着,约莫看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她像是闲聊的问起,“夙篱你知不知道,除了咱们杞国的圣上自称为‘朕’以外,别的国家也一样吗?”
夙篱从书堆露出头说:“也不尽然,像是与杞国交好的越国君王自称‘孤王’,再来还有燕赵两国的君王还保持着春秋时期的‘寡人’来自称,自古帝王的自称也就那么几个,像是‘我’‘吾’‘余’‘不彀’之类的也都是君王的自称呢。”
“那,自称‘孤’的人得是什么身份啊?”她问的实在是小心加冒险。
夙篱想了想,在一堆书里面找了找,找出一本书翻了翻道:“正巧上次看过这本书,唔,自称‘孤’的有三个地方。第一个是代国的君王;第二个是西域的一个叫做乌孙的少数民族部落,那里尊贵的人都自称‘孤’;第三个,嗯,是越国的历代太子。”
代国君王已过半百,不太可能是昨夜那个高大的年轻男子,那人也没有异域的的感觉。
那么,那个人是越国太子了?
蔚央问现在的越国太子叫什么,夙篱淡淡的对她说,太子岚,姬姓,向氏。怎么感觉和燕太子丹有点像?又问他的姓名,夙篱答,向岚。
向岚,向岚。
默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会痛,原来她的心已经被那个恶魔印下的烙印,也许,曾经的蔚央深深地爱过他吧。不然一个柔弱的女子孤身处在一个充满算计的地方为他卖命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怕身上的毒没有解药才不得已而为之吗?身体和现实的双重折磨,何苦不了结性命来的痛快,只能说一切缘由都在那个向岚身上。
蔚央觉得有点狗血又虐心,小心脏痛的诡异,心头又难受,用书遮住悄悄地抹眼泪。
夙篱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举袖子的蔚央,捏着书的手好似用力太大,手背上浮出了青筋。
看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