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0 09:03      字数:4807
  故巧偌f硖倒屠氲模慌掠胄莘虿煌5故悄凶樱幌财捩衅叱鲋酢!?br />
  诺敏冷笑,“七出?哪七出之条?”
  范夫人支支吾吾,“福晋,这——女子休夫,也用不上啊。”
  诺敏接着冷笑,“休妻或是休夫,不过是看谁先开的口,最后谁分财产多。所谓七出,不过是个借口,只要能不跟他过,所谓的面子,哪有里子重要?请夫人说来。今日之事,不过是你我闲聊,左右没有外人,闺房来往,爷们儿怎么会知道呢?夫人但说无妨。”
  范夫人见诺敏这么说,只得低头慢慢说道:“七出之条,其一,不顺父母。”
  “切,多尔衮父母早死了。我都没见过。下一条。”
  范夫人脸绿了,慢慢说道,“其二,无子。”
  “无子?”诺敏捏着指头套想了想,“这个也就罢了。先留着候选吧。接着往下说。”
  “其三,淫;其四,妒;”范夫人说到这里,暗想,睿亲王福晋该不会给自己按个嫉妒的罪名吧?哪知诺敏根本不搭话茬,“还有呢?”
  “其五,有恶疾;其六,口多言;其七,盗窃。”
  “呵呵,我当什么呢,原来就这个。”诺敏摆摆手帕,“有劳夫人了。”对外喊,“来人呐,取上好绫罗,上回王爷从明皇宫抢来的那堆,挑好的送夫人。”
  范夫人迷迷糊糊跟着王府婆子出了府门,等到上车了,才醒悟过来。一拍手,哎哟老爷,可是不好了。咱把摄政王得罪狠了。
  多尔衮连日不回家,自然不知道诺敏接连几日叫来府中大小福晋,威逼利诱,商量休夫之事。
  三日之后,诺敏进宫,哪也不去,直奔乾清宫,把一堆纸往多尔衮面前一扔,“姑奶奶不伺候了,爱娶太后娶太后,要我低头对个小妾行礼,做梦!”扭头拧着腰径自出去。
  到了门外,恰好碰见英亲王阿济格、豫亲王多铎联袂而来。诺敏自从嫁给多尔衮,与多尔衮兄弟关系颇好,见他二人,悲从中来,顺手掐一把胳膊,抽抽搭搭叫一声,“十二哥,十五弟,我们姐妹的命好苦啊!”说完,不理会二人劝慰,以帕掩面,抽抽搭搭,软着腰肢,扶着侍女,一步一步,哭哭啼啼朝慈宁宫去了。
  阿济格、多铎奇怪,不好追着诺敏,只得进乾清宫,问多尔衮何事。
  多尔衮脸色红白不定,轰走伺候奴才们,咬着牙对二人说道:“她把自己休了。”
  “啊?”多铎自幼跟诺敏关系极好,听了这话,十分不解,“十四嫂她——这,她傻了?”
  阿济格则大咧咧说道,“那也没什么。十四弟你不是早就想娶太后么?正好,空出嫡福晋位置,免得她姐妹二人打架。大不了,多给诺敏一些金银,叫她后半辈子安生度日便是。”
  多尔衮听了这般混账话,啪的一摔,把一堆纸扔到阿济格脸上,“自己看。”
  多铎拉开阿济格,兄弟俩一同细看,“嗬,弟弟,弟妹够猛的呀!她休自己之前,是不是把睿亲王府里有名号的妻妾都给休了?我瞧瞧啊,佟佳氏,尚书孟噶图之女;扎尔莽博尔济吉特氏,根杜尔台吉之女;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拉布希西台吉之女。以上这是妻。还有啊,察哈尔公齐特氏,布延图台吉之女;博尔济吉特氏,杜思噶尔卓农台吉之女;济尔莫特氏,帮图武之女。这些都是妾。”阿济格抬头,“这么多啊?你府里还有暖床的没?”
  多铎在一旁凑趣,“那不还有东莪格格之母李氏没走了呢。”
  “也是,休她们用的都是无子。对啊,李氏生孩子了,呵呵。”
  多尔衮瞧这一兄一弟说的高兴,咬牙喝道:“别说了。咱爷们儿,只有咱不要女人,哪有女人不要咱。就诺敏那脾气,敢做出这样事来,定然是安排好了。整个八旗都知道,过几天,科尔沁部也就知道了。”
  多铎低头忍笑,阿济格则是直接笑喷了,拍着大腿趴到椅背上直晃荡,“哎哟,不行,我肚子疼,多铎你给我揉揉。”
  多尔衮看着这兄弟俩眼睁睁看笑话,强压下火气,叫来何洛会,“福晋到哪儿去了?”
  何洛会低头,“回主子,福晋哭着往慈宁宫东暖阁去了。”
  “慈宁宫?”多尔衮按按手上扳指,“去找八嫂告状了?”八嫂知道,布木布泰也就知道了吧?
  想到这里,多尔衮心中反而不气了。安定坐稳,叫兄弟俩别笑,仔细商量攻打江山事宜不提。
  慈宁宫东暖阁内,诺敏扑在哲哲怀里,哭地肝肠寸断,“姑姑啊,我们这些姐妹,一朝被休,娘家又离的远,在京城里,除了您老人家,再也没个依靠了。”身后,多尔衮几位妻妾老老实实跪着,嘤嘤陪着诺敏哭泣。
  哲哲摸着诺敏脖颈,“你呀,怎么糊涂成这样。”
  诺敏哇哇大哭,“我也没法子,生不出孩子,总不能让王爷绝后吧?姑姑,我们心里的苦,比那黄河都多。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的亲姑姑啊!”一面大哭,一面给身后人打手势。后头几位福晋庶福晋看了,赶紧陪哭不迭。
  哲哲给这些人哭烦了,叹气问:“罢了,这件事先这样吧。多尔衮那边,我去说。断不能叫他委屈了你们。”
  诺敏抹泪抬头,“我们都是被休之人。妹妹们还年轻,还能再嫁人。我都安排好了,叫她们先回蒙八旗。我娘家兄弟照顾。只是姑姑,我是嫡福晋,若是刚被休就嫁人,只怕王爷面子上过不去。回娘家又怕嫂子、弟妹嫌弃。求姑姑,暂时收留几日吧?呜呜呜~~~”
  哲哲扶额,这孩子,不会早就安排好了吧?
  没办法,这事儿多尔衮不来,哲哲也不好决断。叫来宝音,吩咐下去,“把慈宁宫后院收拾出来,请几位福晋、庶福晋暂且安置。”
  宝音应声退下。不一会儿,收拾干净,请诺敏等人去歇息。诺敏抹着泪,抽抽搭搭,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看的哲哲心里直冒火,“快去,凡事有姑姑做主。”
  诺敏这才加快脚步,带着人走了。
  哲哲扶额,“这孩子,事关满蒙和睦,说离就离了?”
  菊花躲在屏风后头,连连感慨,“诺敏姑姑,你厉害!”
  到底是第一代入关满蒙女子,诺敏性情,果断刚毅。当天下午,就有佟佳氏等人娘家来接人。几位蒙古博尔济吉特福晋,也都有蒙古八旗亲戚接走。哲哲还要留人,诺敏叉腰宣告,此事由她一人承担。不等多尔衮忙完占房圈地之事,睿亲王府九位妻妾,就在诺敏一力促成之下,改嫁了七位。佟佳氏出身汉族,没有随意改嫁的规矩。饶是如此,诺敏还天天找蒙古八旗到佟家说亲。最后,多尔衮恼了,学他哥哥皇太极,亲自给佟佳氏选了门亲事,逼着孟噶图把女儿嫁出去。等到佟佳氏哭哭啼啼坐上轿子,任命改嫁。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诺敏安心在慈宁宫后寝殿住下,成天陪伴在哲哲身边,有事没事刺布木布泰两句。哲哲看不下去了,劝她收敛收敛。诺敏就哭天抹泪地,说自己是被休的人,如何如何命苦。弄地哲哲见她来到东暖阁,都赶紧催布木布泰离开,省的二人见面又闹起来。
  因为摄政王闹离婚,整个京城都没过好年。好容易菊花出面,才算安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范夫人被吓坏咯
  ☆、占房圈地
  第七章占房圈地
  菊花使出浑身解数,说服诺敏,一同回科尔沁一同给祖父拜年。蒙古骑兵一路护送,带了满当当几车御赐礼物,连同诺敏嫁妆、家当,一同装车。菊花乐呵呵地,摇着帕子出了四九城。
  诺敏最后瞪布木布泰一眼,心不甘情不愿上车离开。皇宫这才一团和气起来。皇太极死了不到二十七个月,小皇帝要守孝,本来皇宫不该张灯结彩。奈何如今主事的人是多尔衮,他才不管什么给哥哥守孝的规矩,高高兴兴大笔一挥,贴对联换新衣,挂上红灯笼,敲锣打鼓,热热闹闹扭着秧歌过新年。
  四九城热热闹闹,京郊却是天寒地冻,哀鸿遍野。诺敏掀开窗帘,看一眼外面景象,大吃一惊,“京城不是繁华之所?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无家可归?”
  菊花从另外一边车窗看了,轻轻放下窗帘,“那是叔父摄政王占房圈地给闹的。外头那些睡在荒郊的,都是汉人老百姓。原来住在京城,因为叔父摄政王要在京城内环搞房地产开发,不得已,迁到郊区荒凉之地。”
  听说是多尔衮定下来的政策,把人家汉人从京城赶出去,空下来的屋子赏给八旗军民居住,诺敏纵然心有怜悯,奈何满蒙八旗利益终究还是占了上风。放下窗帘,双手合十,“愿长生天保佑这些可怜人,挨过这个寒冷的冬季吧。”
  菊花看诺敏一眼,没有说话。车辆在彪悍的蒙古骑兵护送下,安全穿过流民区,冒着飞雪,驶往科尔沁草原。
  诺敏与菊花可以事不关己地看着汉人百姓冻死郊外,布木布泰心里可就没那么轻松。坐在乾清宫,一坐就是三个时辰,滴水未进,苦劝多尔衮,留一部分房屋给京城原住汉民。
  开始多尔衮还高兴布木布泰来看他。听明来意,一张脸顿时耷拉下来,“一见面,你不问我吃饭了吗?喝水了吗?大腊月的,外头下着雪,你不问我冷还是不冷?这些日子诺敏把偌大个王府都给搬空,也没见你来问过一句。怎么平白无故,为那些汉人说话。”
  布木布泰摇头笑笑,坐到多尔衮身后,伸出手来搓热,给他捶背,“你呀,王府搬空了,也不过是你整个身家就牛之一毛,还用得着我问?再说,乾清宫金碧辉煌,什么东西没有?谁敢饿着我们摄政王,冻着我们摄政王?摄政王心怀天下,就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
  几句话下来,多尔衮听在耳里,舒坦在心里,“这话说的不错。布木布泰,你只管住在后宫享清福。不出三年,我把江山都打下来,与你共享!”
  布木布泰垂眸笑笑,“别说把中原、江南,连同云南、西藏都打下来,就算咱们疆土扩张到了阿拉伯,人都被你冻死、饿死在郊外了,光秃秃就剩咱们八旗几万人马,种地的也没有,织布的也没有。上山打个猎,还得提防被猎物给吃了。你说,共享这样的江山,又有什么意思?”
  多尔衮皱眉,“我知道你是求情来了。若说别的,我让着你,改了就改了。只是这占房圈地,乃是为了八旗在京都站稳脚跟,更是为了朝廷安稳,断然不能听你的。”
  布木布泰软语求了半天,多尔衮都不曾松口。口干舌燥之际,流泪说道:“你当我这么辛苦是为了我?我一个女人,好好的躲在后院,享清福有什么不好?何苦一心为你着想?我不是怕么。怕你留下千古骂名,更怕日后别人为此反戈倒算于你。你都三十多岁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日后你去了,得罪了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叫我一个人,纵然有天大本事,如何护她周全?我真是疯了,圈地之后,百姓流离失所关我何事?京畿重地动荡不安与我何干?你累死累活安抚了八旗,安抚不了百姓,那是你活该。反正我就是一妇人,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老老实实窝在后院得了。操什么心,我受什么累!”絮絮叨叨说完,坐在一旁哭起来。
  多尔衮一看,布木布泰哭的着实伤心,不由软了。搂布木布泰在怀里,小心安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不是没说你不对么?只是,这圈地布告都下来了,总不能,说改就改。让八旗军民、蒙古官员们,说咱们言而无信,反倒不好。你说呢?”
  布木布泰抬头,“那你也不能明知此事动摇京畿安定,坐视不管呐。”
  “我不是说了么,没地的老百姓,就到八旗圈好的庄子里租地种。反正八旗子弟不会种地,圈了也是荒着。”
  布木布泰听了这话,气的头晕,靠在多尔衮肩膀上掐他,“八旗子弟是百姓,汉人就不是百姓?这天底下,满人加上蒙人能有多少?将来南北一统,还是汉人多。国家赋税、朝廷人才,都要倚仗汉人。你不说施行仁政,先把汉人得罪了。传出去□名头,可是叫南边儿汉人可着劲儿抗拒不从?你呀,该想个法子,好好安置京郊百姓才是。”
  多尔衮捉住布木布泰的手,揽在怀里把玩,逗她说:“那——要不,咱不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