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
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0 09:00 字数:4982
己,还有努达海吃下它,因为我还舍不得让他死。如今,我却什么都不怕了。”
“这盒药……”她慢慢打开,平静的面孔对向充满惊慌的香绮,淡淡说道:“请你先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白花挂掉了(?)。
☆、努达海刺杀
香绮又做了噩梦;梦见新月死的时候。她的眼里了无波澜;仿佛已经跨进了棺材,走近了死亡。她用最凄厉最决绝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时,也妄图用双手斩断别人的。
她把药一颗一颗的塞进香绮嘴里;按住她的腮;使她嘴巴张大无法拒绝。等到放满了三颗,她就用手背往香绮的下巴一打,嘴巴闭合,一时间;口腔里全是苦涩的味道在乱窜。
那是毒药,是新月为自己准备的;现在也为她准备了。
香绮是多么恨自己口不择言,一时脑热,她此刻,只想对新月说:我没有伤害努达海,我是骗你的,你放过我吧!
死亡,从未有过的接触,手指轻轻一点,你就能看见那黑暗在蔓延上来,像丝线一样,慢慢圈住自己的心脏,然后捆绑,蚕食。
到底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使香绮因为一时之争而拿努达海的事情骗新月,那么她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她只是死有余辜。
眼泪模糊了香绮的眼睛,从那不清晰的映像中,她看见了新月的脸,麻木淡然,犹如尸体般沉默的毫无生气的盯着她。
头皮发麻,内心惶恐不安。
真的要死了。
她已经感觉到有唾液分泌出来,去融化那致命的“匕首”。流动的粘液顺着喉管往下滑,她甚至能感到它的流向,每滑过一点,心就凉半寸。
“我并不想害你,真的。阿玛和额娘在我小时候就开始教我要学会善良大度,我也一直谨记这句话,但现在我发现人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同样鲜活的心,也会区分颜色的。”她用食指点了点香绮的胸,“你的,是黑。”
透过衣裳,香绮都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想出声辩解,但身体的麻痹告诉她没有希望,今天是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我本可以继续幻想和努达海的生活,但就是你,把唯一一点可悲的念头都掐断了。”新月的声音,砸在香绮的心里,铅一般的沉重。
一个娇滴滴的格格,软趴趴的泪包,耍起狠来竟这般疯狂不要命!
如果还可以后悔,她一定不会去刺激新月!
“如果我的死讯传出,努达海也会随我而去,一切都没有遗憾了,因为我想通了,这个世界根本不适合我们,它不接受真爱,也不接受情不自禁的美好。元端如此,李嬷嬷如此,皇后太后亦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新月露出苦笑,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好了,话不多说,我先送你上路吧!”她用手指在香绮喉咙上轻轻一点,那异物的触感带给香绮一种呕吐感,于是她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就这样,毒药被送了下去。
疼痛的灼烧感攥紧了香绮的每一根神经,脑袋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就在这情形中,香绮看见新月毫不犹豫的把剩下的毒药全部吃进了嘴里,临死前,还对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那笑容,就如同穿着红衣的厉鬼在与自己招手。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的尖叫,香绮终于醒了过来。
她剧烈咳嗽两声,然后又无力的瘫倒回床上。
她举着自己的手掌,透过黑暗中的一丝月光看见了它,那么干枯。算了,这条命都是大夫拼死拼活救回来的,就别奢求太多了。
她摸摸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皓祯不在。
是的,从她和新月被人发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憎恨。
经过鉴定,新月是服毒自杀,而她香绮,则是被逼服食毒药。两个联想在一起,很容易给人猜想的空间。
新月一向软弱,如今狠下心来对待香绮,一定是香绮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惹恼了新月,否则的话,若想轻生,她可以独自面对,何苦拖人下水。
因为死的是新月,皓祯憎恨香绮。因为死的是少福晋,众人猜疑的也是香绮,不过幸好福晋反应迅速,用新月格格见不惯侧室得宠故意投毒然后又自己误食的说法替她遮掩过去了。这样,别人的目光才稍微正常一点。
但饶是如此,也挽留不回皓祯了,他现在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猜疑。
真是让人难过的事实。
香绮转过头,去看那一抹偷溜进来的月光,泪流满面。
她本以为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她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地为自己打理头发。下人都被她打发出去了。她现在不喜欢有人,因为一看见他们就会感觉自己正在被打量着,仿佛在评价她和新月的死到底有多大关系。
只要会联想起新月的,她都不想接触。
镜子里的女人嘴唇乌黑,脸色暗淡无光,一眼就可以发现她不安的精神状况和虚弱如枯草一般的身体。
她叹一口气,转身想去桌前喝茶,刚一起身,就被一把尖利的匕首抵在喉咙前。那冰冷的触感在提醒她,别动,否则的话,薄薄的铁片就要划破她的皮肤,插进她的身体。
香绮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人,穿得很整齐。藏青色的衣裳,一根黑色金丝边的腰带,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点缀,但却把人衬得十分挺拔。他站在面前,威武的身姿仿佛世界上最沉重的东西都压不倒。那黑亮的眼睛,正气凛然。
这个样子,明显和传言不符。香绮开始知道为什么新月会为了努达海不顾一切,因为他确实像天神一样不凡,看见他,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那个打败了夔东十三军的大将军。他用饱含冷意的声音说:“香绮?”
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她感觉全身都在快速结冰,要冻透她的心脏让她发抖。
慌乱中,她点点头。
“新月是你害死的?”他的刀锋更进一步,已经贴在了薄皮上,凉凉的,带着死亡的气息,“如果你说假话,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真话,我就更加得死了!香绮心里这样想着。
她不知道努达海是怎样进屋子的,无声无息,如同幽灵。他到底是怎么躲避过王府的护院,和众多的奴仆?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细小得像蚊子扇动的翅膀。“少福晋她……”
听见这个称呼,努达海不悦的把刀子轻轻一用力,马上就有鲜血的腥味从她的脖子飘出,液体顺着脖子慢慢向下流,吓得香绮差点昏过去。
“格格她,她确实是自尽而亡。如果我说谎,天打雷劈!”
努达海的眼神一暗,很快又恢复平静,他问道:“那新月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因为……”
“说!”
语气拔高,刀子更深。
香绮的眼泪直接飚出来,颤声道:“因为我是误食,她那天想自尽,没想到我临时探望,还误把她的毒茶杯当成了自己的,就喝了下去。是真的,您相信我。”
是药丸还是毒酒,这个问题也早就被福晋当做秘密掩饰了,努达海不会知道的。这样的说法,能瞒过他吧!
努达海摇头,“骗人,你的眼睛说,那些话全是谎言。”他的目光冷下来,继续道:“我果然应该直接杀死你,不必那么多废话。刚才潜伏进来的过程中,我探听到你和福晋对新月都不好,所以这事的真实内容如何,我都要送你一程。正好,新月在下面缺个奴婢使唤。”
“不,不要,饶命啊!我是无辜的!”香绮哭泣着,恳求着。
努达海却没有多言,刀子利落的一划,喉咙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狂飙。
香绮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嘴巴动着愣是发不出一点声响。她睁大眼睛,手还在不停的刮着地面。努达海看了一眼她的惨状,就无言的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衣柜面前塞进去,然后缓缓地关上了柜门。
第一个已经解决,然后就是福晋,最后是皓祯。你们所有欠新月的,我都要一一帮她讨回来。
努达海立在阳光的阴影中,脸上带着赴死的觉悟。
等王府发现香绮不见的时候已经太晚,雪如和皓祯两母子正在房里谈心,她依旧埋怨的批评皓祯,怪他冷落香绮,逼迫他要他相信她在新月的事情里只是一个受害者。
刚好,两个人都在,真是新月在天有灵,让他可以一网打尽。
“福晋,不好了,香姨娘不见了!”
“怎么可能!”福晋站起来,满脸疑惑。
“是真的,所有地方都……”不等那个婢女说完,她就闭嘴了,她感觉到有一把刀抵在她的后背,又尖又利,好恐怖。
“闪开。”背后传来恶鬼般的声音。
福晋和皓祯都看呆了,周围的下人也都在失声尖叫。这里,什么时候溜进了一个陌生人!
他们慌不择路的跑出去,没有人记得他们还有两个主子被困在里面。
努达海确实瘸了一只脚,但他今天的表现仿佛动员了身上所有的精力,狠戾而干脆,连那只脚都不再是累赘。
一个手持凶器不要命的人怎么会敌不过手无寸铁毫无准备的母子。
福晋中了一刀,皓祯两刀,谁也没有便宜到。滴滴答答的血流了一地,皓祯索性打碎了一个瓷瓶,拿着碎片和努达海搏斗。
这一天,真是噩梦,笼罩在硕王府头上阴霾如黑云的噩梦。
努达海最后跑掉了,一瘸一拐但动作迅速的跑掉了,因为,护院被叫来了。最后,香绮也被发现了,在大夫的极力抢救之下,三个人的性命都得到了拯救,只是创伤重大,需要调养。当然,努达海也是不虚此行,他同时带走的,还有雪如的一只胳膊。他说了,要在新月的坟前当做报复的象征烧掉。
这件事让硕王气得几乎昏过去,这还不算,他发现了一个更加了不得的秘密!
那个叫做香绮的侧室,不正是以前的扫把星白吟霜!
硕王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竟敢,为了救这个扫把星,不惜犯欺君之罪!他的巴掌狠狠的甩到病床上的雪如脸上,提起她来,左右抽打。
“那个东西对你使了什么法术,让你用全王府的命去换她!”
“王爷,你不能怪她,她是您的女儿呀!”
雪如的声音在硕王头顶盘旋,听完她的一番发言,硕王直接喷出一口血雾。
造孽啊,娶个老婆,原来是来索命的!
和盘托出的后果就是硕王对这个老婆和老婆口中的女儿都起了杀心,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硕王决定熬到晚上,等下人都回了屋里,乘人不备,由他亲手解决掉这两个可恶的女人。他并不是手无束鸡之力的懒汉子,相反,很强壮也很敏捷。
但是预料不到的是,没等他动手,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找上门来,打算对整个王府动手。那个人让硕王抖了一抖。和亲王,他怎么来了。
弘昼满意的一笑,说:“岳礼,你家犯的事不小吗!欺君罔上,毒害格格,掉包血脉,样样都占全了,改明儿,我要编一书,把你家的事迹都写进去以此来警示后人。”
他怎么可能知道!
硕王觉得浑身冰凉。
难道从一开始,家里就有了卧底……
“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弘昼抠抠耳朵,说:“谁叫你婆娘救下白吟霜以后还搞那么多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真抽,我都快暴躁了,小菊花你快点转动啊!!!
☆、生孩子啦
今天万里无云;阳光充足;注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往时这个时候,已经是永琪在御花园散步的时间;而今天,还没有挺着肚子去晃悠的他此刻正焦急的在坤宁宫里等待。
喊叫声不记得从哪个时辰开始的;一直涌进耳朵;听得他手脚发凉。他周围,都是匆忙的宫女们在对面的房里进进出出,脸上溢满了汗,却只能随意抹抹;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坐在院子中间石凳上的他,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不禁握紧了手。
石桌坐着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紫薇,一个是晴儿。
紫薇皱着眉头,环抱着双手,一言不发。
也许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闷,让人感觉奇怪,晴儿开口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这次一定会很顺利的,你们不要那么那副表情了,连我看着都被你们传染了。”
紫薇叹一口气,松了松眉头,说:“我也不想这样,都好久了还没有个消息,一直听见皇额娘在里面叫,我心都快跳出来了。真是没想到,原来生孩子是那么痛苦而漫长的一件事。”
“太后说都是这样的,有的还叫了一天呢!”晴儿拍拍紫薇的手,安慰道。
紫薇望了望皇后的产室,说:“一天那么长,光是小半天恐怕都很难受了。”
“好啦,你就别担心了,再这样说下去,五福晋都被你吓怕了。”